作者:郑赞容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7:15
|本章字节:5328字
k现在已基本达到了自我领悟的阶段。换句话说,眼里看到的,耳中听到的一切英语都在头脑中设立的英语屋里面得以自动录入、分类和储藏。从现在开始,k可以随心所欲地提高她的英语了。细听cnn新闻,就能熟练地掌握时事英语;集中收看法制影片和法制电视剧,有辨析风格的英语基础就会更加巩固,读一卷,则文学表现力日趋丰富;看一段散文,就离美国人的心理更贴近一步。
第四阶段总体来说是一个daabase的构筑阶段。换句话说,信息种类越多,所构筑的daabase也就越有体系。因此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在进入第五阶段以前,最好能找到美国电台一天的所有节目浏览一遍。新闻、电视剧、广告、专家访谈、电影、喜剧等等,这些美国平民所常见的节目,将有助于你体验在录像带中无法体验的美国人日常生活中最生动的部分。特别是广告和喜剧(comedy)节目尤其如此。
通常,广告所追求的最佳效果,就是要触动每个人的心,让他们快乐,或者令他们悲伤。所以反过来,它也是用来揣摩美国人心理的最好资料。而喜剧(comedy)则侧重于将他们的日常生活戏剧化,甚至于你能从中了解一个美国家庭从早到晚一整天的生活模式。经常收看这些节目的话,即使现在就把你一个人丢在美国,相信你都不会有任何陌生感。(纯属理论,未经实验证实——作者注)
不管怎样,当你认为自己在第四阶段已准备足够充分的时候,英语对你而言,就不再是普通的文字,而应该是伴随着画面的文字了。就像是告别了无声片时代,进入到有声有色的彩色片一样。当你说imsorry的时候,脑海里就会自然而然地反映出这种情形下肩部的动作,对方的神情和可能的回应。当你听到iloveyou的时候,心里会有种难以抑制的欢欣。甚至于在你怒气上涌的时候,bullshi、goddam等话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脱口而出。也就是说,在英语的每一个单词、每一句话中都已经浸染上了你自己情绪的色彩。
一般来说,这种情感和语言完全交融的状态,只有在母语中才有可能发生。但不并不是绝对的。当你自己口中的英语再没有丝毫的生涩之感,当别人充满敬畏的目光让你感到诧异,让你摸不到头脑,甚至怀疑我脸上是不是粘上灰了,当你突然恍然大悟,明白这一切都是英语惹的祸的时候,那么,英语对你来说,已不再是第二外语,而成了你的第二母语了。
和美国人说话的时候,一定会遇到你不懂的单词。第二外语和第二母语的区别,在这样的情况下最能表现出来。处在第二外语阶段的人张口会问,那是什么意思;而处在第二母语阶段的人,十有八九会只注意领会说话人的意思而将其忽略过去。只有在知道自己领会错了时,才会问:你刚刚说的是这意思吗?
处在第二外语阶段的人总是尽力想听明白、说清楚每一句话,这般地绞尽脑汁咬文嚼字,没几分钟便已精疲力竭。甚至还希望能尽快打发对方了事。相反,英语到达第二母语阶段的人,说话再不是什么负担,哪怕是彻夜的畅谈,也不在话下。
到那时始你就能随心所欲地与美国人谈笑自如,甚至互诉心声,分享人生的乐趣和苦恼。事实上,向外国人诉苦心情更加自由轻松。在举目皆亲的我国,无心的言语亦可能招徕事端,而和外国人交谈则不同,他们远居异邦,自然不用担心会泄漏你的秘密。
☆韩语中复杂的内容可以用简单的英语来表达
用英语倾诉苦恼或分析问题的时候,常常会使人感到奇怪,为什么韩语表达那么复杂困难的东西,在英语中竟会如此的简单?有时甚至结论就在你的面前。这是为什么?
首先,因为我们的英语水平比问题所涉及的水平,要低得多。比如说,用韩语表达我国企业所面临的问题,一般会对历史、社会、政治等多方面的因素进行全面的令人叹服的分析,而用英语表达,无非是官僚主义的产物、权威主义文化的影响等简单的言辞。他们提出的解决方法,也只不过是建立自律和民主的体制、改变现在干部的精神状态是不可能的,要换岗换人。话是很爽快,但内心的某个角落,却总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不过美国人听了这话,或许会发出oh,smar的感叹。
产生这种结局的另一个深层次的原因,在于即使在韩语和英语中表达同样意思的单词,也会由于各自文化背景的不同而带有不同的语言色彩。在英语圈里面,官僚主义也好,权威主义也罢,都早已消亡或正在消亡。这样一种必然的趋势,使他们在讨论这些问题时表现出的乐观的态度和必胜的信心。而我国的情况完全不同。韩语中的这两个单词,带有无法逾越的内涵。就算人们再怎么想摆脱它们的束缚,但由于它们的根基极其庞大深厚,一旦激起反抗,便会形成巨大的阻力,迫使改革无法进行下去。假如想用英语来表达这样的意思,恐怕只能选择完全不同的单词了。
换句话说,我们必须掌握语言的理由,也正在于此。即不管在什么时候,语言都不仅仅限于词典上的意义,它带有在整个文化圈内通用的意象(image)。总统一词在韩语中是最高的公务员职位。而英语的presiden却有总统、议长、酒店名称、高级轿车品牌等等含义,只是在表示权位时和我国的总统同义。进入到21世纪的今天,一部分胆小的韩国人仍然不敢对总统有这样那样的评论。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莫大不不敬,所以连presiden一词也不敢随意引用。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如果不把英语和英语的文化联系起来,而是按韩国(自己的)文化习惯来说英语,美国人会感到奇怪:究竟他们是从哪里学到如此奇怪的英语的?举个例子,当美国人表达请吧的意思时,通常会说whydonyou而你却回答说我没有说不行啊!我就是想这么办的啊。当看到汽车驶进gassaion而不是加油站的时候,也许你又会发出感叹:原来美国的汽车都是使用lpg(gas)的啊!之所以说出这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正是把英语生搬硬套到韩语所带来的后果。
这样的情形甚至波及到同声传译领域。国际学术会议中经常出现这样的场面:台上的韩国的学者正在作报告,台下的外国专家们却都把同声传译机的耳塞取下来放在桌上。会间休息时我悄悄问为什么,他们说,因为翻译的话听起来太奇怪了。
直接听过了我才明白,原来翻译问题另有原因。发言者随兴所至自由发挥。而翻译们却只知道照本宣科。例如,台上的人正在讲依我看,错在没有全面地看这个问题,而是片面地对它进行了处理(口语),而同声传译机里在说我判断,错误的原因在于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带偏颇的考察,而非整体性的分析(书面语)。我只要想想研讨会上的这种发言,就会觉得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