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懿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8 02:16
|本章字节:8892字
放下电话,她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翻出了振一前些日子留在她这里的一盒避孕套,那避孕套已经被她一个个分开,她记不清盒里到底装了多少个,她在数着。她在潜意识中有些莫明其妙地心虚,她不愿意离开振一,不愿意因为这细节上的小问题给她带来不必要的感情误会。每次做完爱,她看到振一总是要看一眼避孕套,然后将它们放好。那说明不了什么,而她总认为,那是“鉴别忠贞的一种方式”,少一个或者多一个都有可能发生毁灭。其实,振一没那样“鉴别”,避孕套也不多不少,那只是她潜性意识里隐藏的让她都无法理解的想法。
此时此刻,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振一打来了电话。
“诺诺,你还好吗?是我。”振一的声音显得忧郁而沙哑,她听着,心中被无以名状的痛揪了起来。她没有料到,振一在她内心的重量。
——哦。她慌乱地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在干嘛?
——我,我在看书。
米诺望着撒了一床的避孕套,显得语无伦次。她遇到了史无前例的尴尬。虽然没有谁看到她。她出了一身虚汗,暗想:幸亏没有可视电话。
——你怎么了?
——我挺好。我刚才在整理书。这么些天你去哪了?
——你找过我?
——没,不是,我是说你好久没打电话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
——我现在过去,等我。
“振一,这几天你去哪了?我想你。”我看到了一个男人最脆弱的表情,一股母性的怜爱之情令我温情地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了他。他搂紧了我。我想我是真的在爱他了。我知道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能拒绝我,振一都不会拒绝我。在等待的这几天里,我清楚地肯定了自己的爱情。我忽然发现自己彻底爱上了这个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和茂密头发的男人。从灵魂到身体都在想念他。
“到我的住处好吗?我……我有个礼物要送你。”振一说得有些吞吐。
振一再一次带我来到了他的住处。
这是个停电的晚上,空气中散发出模糊的光。他点燃了两根红烛。我环视了一遍振一的房间,感觉到强烈的不真实。
奇怪的是,我每次来到他的这间摆满各种根雕的房间,内心都会充满某种敬畏和隐秘的羞涩。
振一抱起了我,走向他的单人床。我搂住他的脖子,身子向后倾着。我看到床单很干净,透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为什么这么委屈自己?双人床多好,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我对他口无遮拦。
“我没你那么奢侈,小小的身体占着那么大一张床。单人床省事。”振一说。
“你的床好硬,没我的床舒服。”我躺在他的床上细腻地感受着,有点象一个孩子到了一个新鲜的地方。
“来,我给你按摩一下吧。”振一认真地说。
“你会按摩?”我有点吃惊。
“刚学会。我这几天一直在跟人学按摩。”振一边解开我的裙子,一边说。
“你跟谁学?”
“一个老中医。”
什么样的老中医。我心里嘀咕了一句。不再说什么。
他用一块白色的布单遮盖住我裸露的身体,开始寻找穴位给我认真地按摩。他不时地说着:“放松,放松。”象一个专业的按摩师。在他的按摩下,我觉得腿部开始酸胀酥麻疼痒,那些不舒服的感觉一起涌向我,我忍不住地喊了起来:“别按了,难受死了。”他停下来,有一种说不清的表情:“米诺,我想治好你,老中医说按摩对你有效果。”
“可是我不想改变,我也改变不了。你嫌弃我了?你不是认识我的时候我就这样吗?你这种改变是徒劳,我的病没人能治,我受够了那种非人的治疗。我已经不指望任何活着的医生治好我了。送我回去。”我对他大声吼叫。
振一呆呆地站在那里,无奈地望着我说:“我接受你的一切,我只是希望你能舒服一些。我知道你被那些医生折腾怕了,也被骗怕了。可是我有时看到你,我会心疼,你知道什么是心疼吗?”
“我不知道。你要真心疼我,就别用这种方式对我,我无法忍受。”我用白被单遮住了脸,屏住呼吸,我在幻想自己是一具刚咽气的尸体。
“我蛮以为我这样做,你会感动……”振一坐在我身边怏怏地说。
我猛地掀掉被单说:“我很感动,但我怕痒。你的手适合抚摸不适合按摩。”
振一笑了起来,在烛光下,那笑容显得很璀璨。
我没有回去,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在外面过夜,而且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我不知道身边这个男人将来会不会成为我的丈夫,我鬼使神差地和他发生了关系并且发生了爱情,和他象夫妻一样相拥而眠……
“原来你说的礼物就是给我按摩?”我抚摸着他胸前那层浓黑的胸毛,那胸毛时常带给我视觉的冲击,我暗自追问,难道是这片性感的草坪吸引了我。
“不,不是。”振一说得有点犹豫,仿佛在考虑该不该给我。
“那是什么?大晚上的叫我来,要送我礼物,你不是在骗我吧。”我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胸毛,咬牙切齿地问。
“怕你不接受。”振一惨叫一声,捂住胸口。
“什么呀,快说,不会是订婚戒指吧。”
“你愿意和我结婚了?”
这话应该我问他,因为身体的某种缺憾,我对婚姻不抱有任何希望,或者说不敢去奢望,伤痕累累的双腿;梦中的树坑,一身的泥土,这些都让我自卑着,那种自卑象一只吸血的蝙蝠牢牢附在我的内心深处。
一阵微风从窗户吹了进来,米诺下意识地裹了裹被单,振一起身关好了窗户,声音与声音就此隔离了。
米诺看到振一掀开了裹着她的那条白色被单摊落到地板上,她瘦削、洁净白润的身体赤裸裸地坦露在他的眼前,坦露在烛光里,她有点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用双手裹住***。
“在我跟前你还怕羞?”振一温柔地分开了她的双臂,凝视着她。她有些紧张,她看到自己的手臂被振一举过了头顶,用力摁着,她的思想开始混乱,她不知道振一想干什么,那架式好象要捆绑她,想到“捆绑”,她心里颤栗了一下,她有点渴望捆绑,但她又害怕捆绑,在振一低头亲吻她***的一瞬间,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她感到自己的灵魂透过烛光的照耀在四处飞扬,她把幽闭的自己全部释放出来,摆在了那张床上。这不是振一第一次这样注视她亲吻她,可是此时此刻,在振一摆满根雕的房间里,她忽然觉得自己象一个刚入洞房的新娘在接受新郎的审视和爱抚……
他吻遍了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她的身体被翻过去背对着烛光,她有点透不过气,想躲开振一的亲吻,在那亲吻里,她开始喘息,她的呼吸变得无比湿润,她用双腿和双手支撑着身体,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终于在那固执的亲吻下缴械投降,发出了情人之间才明白的信号:“振一,我求求你,抱抱我……”他停止了亲吻,从后面环抱住了她,轻轻与她耳语:“想要了是吗?我送给你一个宝贝好吗?”她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到振一手里拿着一个粗壮而精致的根雕***。看到那根雕***,她感到陌生,脸上开始发热。她躺在振一的怀里,她几乎忘记了身体内部的某种需要,她不敢碰触它,她只是用眼睛贪婪地欣赏,她的贪婪的眼神里也折射出了她的惊喜和渴望,她不愿意拒绝如此完美的艺术作品,那上面可以看到流动的血管和经脉的走向。
“喜欢吗”
“嗯。像你的。”
“我让它进入你的身体里。”
米诺有点害羞地把脸埋进振一的怀里:“我有点怕。”
“别怕,它不会弄疼你。”振一把米诺轻轻放平,正准备分开她的双腿时,米诺突然说:“吹掉蜡烛好吗?”
振一好象没听到一样,继续分开米诺的双腿……
当根雕碰触到她的皮肤时,米诺再度紧张起来,她的私部不由自主地鼓胀、开放,她的两胯开始抖动,随着根雕的缓缓进入,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她拼命张开身体迎接那完美的根雕,一种陌生感让她的身体无比刺激和兴奋,也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耻感,她不自觉地把双腿最大限度地分离,象一个产妇那样,想排挤出那枚粗壮的根雕,但那根雕如同一个饥渴的婴儿,不停地钻入她的身体深处,贪婪地吮吸着甜润的甘露……她合拢住双腿,任凭那婴儿般纯净的根雕在她的体内调皮又任性地吮吸、旋转、冲撞……根雕吸住了她的全部思想,包括她的灵魂,在她体内慢慢地成长和复活。一个已经干枯的生命在振一的雕刻下复活了,又在她体内重新复活着运动着,她和根雕融为了一体,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舒展着、在疯狂地呼吸和鸣叫、重叠,单薄而柔韧的子宫包裹着那精美的根雕,越裹越紧,她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空幻,双手死死抱住振一,虚弱无力地说了一声:“亲爱的,我要死了……”她看到振一的面孔越来越远,她感觉那是另一个陌生的振一,她如同中了魔法般开始疯狂地扭动着躯体,她闭上了眼睛,开始流泪,她在这份陌生的陪伴下飘向了远方……
“喜欢它吗?”振一轻轻抚摸着她光洁的皮肤,擦拭着她的泪水和满身的香汗。
她没有回答,闭紧眼睛,嘴边露出浅浅的、虚无的笑意。
“宝贝,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就把它当成我好了,干净,不会让你染上性病。”
“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死,新疆地邪,别胡说八道。我不许你再说死。”米诺心里打了一个激凌。
她又想起什么事似的质问:“你刚才说什么?性病?你才会得性病。难道你认为我是随便的女人?你根本不相信我。”她真有点被激怒了,用一头母狮子的目光扎向振一。
“宝贝,别生气,我相信你……”振一不停地哄着怀里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子,只是他太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要走了她的初夜,每个男人都在意心爱的女人的第一次疼痛,他也不例外,他在意那种疼痛,那种疼痛会让他心有所属,会给他一种成就感,会让他心怀坦荡地占据身下的女人,而现在,这个心结像个隐形魔鬼,让他一看到米诺的身体就发生某种最原始的冲动,那冲动令他矛盾重重、顾虑重重……
米诺松软而柔弱地瘫软在振一的怀里,她已经离不开那双大手的抚摸了。她似乎是落难某个角落,刚被人救醒、复苏。她在朦胧的烛光下望着这个男人,他像老师,像兄长,像情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心里的那个结,她可能会嫁给他,相伴终老,她也明白,那也是他心里的结,他心里肯定也在怀疑她,但她不知道如何向他坦露事实的真相,从内心来说,她不愿意承认那是强奸。她无法想像给他做新娘的感觉。不过,她倒喜欢目前的这种感觉,无论从肉体到灵魂,他都能够“覆盖、占满”她,还有振一送给她的礼物,那枚在她身体里复活的根雕,都让她感到空前的充实和满足。她完全沉醉在这份扎实的爱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