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跟成雅提过丹尼斯，她对他的印象极其不好，一听见这个名字就来气。“你要把他带回家？”

“是的，他说有事情要谈，如果他不介意有第三者在旁，应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样就会让他知道你的地址了，万一他告诉了艾琳怎么办？”

我转脸看着丹尼斯，因为他听不懂中文，所以脸上一直露出疑惑的表情，注意到我的眼神，便微微一笑。

我说：“他应该不会了。”

“为什么？”

“我觉得他今天看起来比较顺眼。”

“就因为这样？”

“是啊，男人一般受了打击之后，都会听话一点。”

成雅拿我没办法：“好吧，你把他带回来吧，不过我没打算留他吃饭，你最好在晚餐前就把他打发走。”

我说：“尽量吧。”

挂上电话，我跟丹尼斯上车。他说：“兰君，你是很特别的女孩，我一直以为中国女孩会有一种特有的东方气质，像林黛玉那样柔弱。但是你不一样，你给我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感觉，很干净，很清新，还很坚强。我以为聂青玄离开之后，你就会逃离，没想到你真的留了下来。我本来只是试着在学校找找你的名字，还真让我找到了。”

我说：“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好奇地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聂青玄只是需要一个女孩能够代替艾琳跳舞呢？”

我微微一怔：“如果是这样，跳舞也依然是我的梦想，不会改变，只是结果不同罢了。”

他更加好奇：“真想不到，你会这样洒脱。”

其实这不是洒脱。只是有些女人，无论输赢，都可以很体面。而有些女人，只能假装不在乎输赢，而让自己显得很体面。我不过是在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体面罢了。不过作为聂青玄的情人，说不定我早就没有什么体面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