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玄离开之后，成雅和丹尼斯的争吵仍是无可避免，而莫妮卡对我的表演充满了信心。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接近演出时间，我越是会在梦中回忆起往事。

尖利的高跟鞋毫无预兆地踩在我的脚踝上，之后，血肉模糊。而我，仍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忘记了尖叫。

舞台下有一双带火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这一切，她的面相也极其平静，不偏不倚地与我对视着。

现在，我越来越怀疑，艾琳那时看着的人不是顾欢宜，而是我。

也许真的就如聂青玄所说，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出现在这场游戏之中。

没想到的是，那场演出结束后，我休学回国了。莫妮卡老师简直不敢相信我的决定，她说她可以帮我成就梦想，只要我愿意留下来。

我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梦想存在，而成雅决定与丹尼斯分手，甚至拒绝了入学考试，毅然决然地要离开美国这个伤心地。我不清楚她和丹尼斯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清楚在我最为难的时候，她曾经放下一切陪在我身边，换做是我，我也可以。

更何况，舞蹈与其说是我的梦想，不如说是聂青玄的。

我告诉聂青玄我的决定，他也不敢相信。

“就这么放弃了吗？还是你不喜欢？”

“之前的决定太突然了，我总要跟家里人和朋友一个交代，也许不久之后还会回去，我只是办理了休学手续，回去之后还能继续的。”

如此，聂青玄便不再劝阻。

“那好吧，你回来，我到机场接你。”

成雅心情一直很不好，变得暴躁而易怒。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成雅一边奋力地整理行李，一边跟我理论：“这是我的错吗？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聂青玄和你情投意合，难舍难分，丹尼斯他凭什么要怀疑我旧情未了？”

我坐在床上看着她笑：“你动真情了！”

“什么？！”成雅瞪大眼睛，“我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