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过头去：“这句话，我已经听得太多了。”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淡淡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几个月前，我就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但我和顾升一样，都没有将你的消息告诉聂青玄，知道为什么吗？”

“那个人，不值得……”

“不是，”他摇头，“我想聂青玄需要时间，来想清楚，他想要什么，究竟在做什么。看到他急得发疯的样子，我很高兴，至少他是在意你的，比在意洛心更多。”

“洛心死的时候也只有十六岁，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一直跳舞，登上国际舞台，让全世界都看见她的舞蹈。可惜，十六岁那年，她为了救人，被激流卷走……当时许多人都在场，他们立即跳了下去，可是，谁也没能抓住她的手。就在眨眼之间，洛心消失了，我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也未能找到她的遗体。后来我无意间看见你，甚至以为是洛心回来了。”

蒋彦林打开钱包，露出四个小孩的合照。

“这是我，这是洛心，这两个是双胞胎小妹称心和如意。”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照片上与我样貌相似的女孩，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灿烂耀眼。

她如此明亮，而我却像是黑暗角落里的阴生植物，潮湿寒冷。即便外貌多么相似，我和她，也终究不是同一种人。

这样的我，又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兰君，有目的的人是我，不是聂青玄。”

我疑惑地看着蒋彦林，他为何会这么说？

“一天没有找到洛心，我就会相信她还活着，兰君，认识你之后，我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看着你，我就能想象出她在身边生活的样子。后来，我慢慢意识到这点，所以才会离开你身边，保持一段距离，不再靠近。每次你叫我哥哥，我都厚颜无耻地希望你就是洛心。”

说到这里，他深深吸了口气，平日里冷漠的脸也变得忧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