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玠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8:33
|本章字节:7820字
严沁萱被陈渊衫抱在怀里,他的脸上还带着丝尚未退散的杀气和冷厉,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轻声问他,“都解决了么?”
他将她搂得更紧些,脸色稍稍柔和了一点,亲了亲她的额头,“肖潘在美国的基地已经全部被摧毁,能不杀的人都没有动,直接让人扭了送到fbi那里,我的人手也让他们全部都先撤回东京,这里是不能再呆了。”
他顿了顿,皱着眉道,“只是肖潘的尸体还没有找到。”
她听了他的话有些忧心地点了点头,陈渊衫将她小心地放下来,摸摸她的头发对她说,“你现在怀孕不能坐飞机,我把东西理一理,船相对来说稳一些,我们马上就坐船回去。”
基本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打包的,陈渊衫连手也不让她搭一把,只让她乖乖在一边坐着看着,整个基地的人全部都已经撤空了,所有医护人员和贴身护卫下属全部跟着一起上船。
严沁萱被陈渊衫牵着走出基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空空无人的基地,他注意到了便停下脚步,将她拉近身边拢拢她的头发,指着基地道,“十年前,这是我开始的地方。”
她点点头,朝他眨了眨眼睛,“怎么办?现在要在这里结束了。”
墨黑的衬衫衬得他更是温润如玉,他拉了她的手到唇边一亲,无所谓地笑了笑,“结束什么?我有我的女人和孩子。”
严沁萱再次坐在船里的时候顿时觉得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上一次她孤身一人怀着孩子被人囚禁在船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一次她终于回到爱人身边,被他像国家级保护动物一样三头六臂地妥帖照顾着。
陈渊衫早早就已经把卧室布置了一遍,几乎所有有锐角的地方都让人仔细地用棉布包了起来,吃的东西、用的东西全部都是他自己根据医生的嘱咐亲自精挑细选出来的。
“现在人觉得怎么样?难受么?”陈渊衫关上门走到正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的孕妇大人身边,小心地伸手搂过她。
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她都笑了出来,伸手推推他的胸膛,“陈渊衫,我这怀的又不是龙王三太子,我也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啊。”
他听了她的话颇有些无奈地捏捏她的脸道,“我们的孩子对我而言就相当于龙王三太子,你身体又弱、之前又碰到那种情况,肚子里的这个能这么健康地长着我都感激地烧香拜佛了。”
她浅笑着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脸上也是一副温柔到极致的表情,“如果是个男孩子,一定要和你长得一摸一样。”
“不行。”
严沁萱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只见一向淡然沉稳的陈渊衫同学这时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你看着他会以为是我。”
听了这话,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地抬头看他,“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殷纪宏了,和自己的宝宝争风吃醋?嗯?”
陈渊衫脸上表情未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趁她不注意一下子低下头咬住她的嘴唇。
本来他还是性子挺好的在辗转吮吸着,过了一会就渐渐有些不对劲了,她被他吻得都有些透不过气来,轻轻捏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连忙退开一点,还意犹未尽地再亲了她几下。
“医生说现在不可以。”他有些懊恼地看着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她看他俊脸上那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欲求不满的表情,想了一会、红着脸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听完后一愣,仔细看了看她已经红透的小脸,半响牵了牵嘴角,“既然老婆大人愿意帮忙,那我就心领了。”
严沁萱前一段时间嗜睡、后来又因为怀了孩子,前后加起来已经快一个多月没让他碰过,他平时一向是不舍得让她这样帮忙的,可现在已经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陈渊衫裤子拉链被她拉下,那处被她的小手从内裤里解放出来的时候,喘了好几口,拼了命才忍着没立即就在她手里丢人。她抬头看看他的表情,咬了咬牙,红着脸轻轻用手握住前后动了动。
他浑身一震,哑着声道,“宝宝,你是要我命啊。”
她脸皮薄,被他这么一说脸更红,一不留神还轻轻握紧了一下,他倒吸了一口气,脸上表情似是又痛苦又享受,看样子是示意她继续下去。
严沁萱边动作边看他脸上的神情,渐渐也放松下来手上忽快忽慢地动作着,似乎渐渐还能找到点技巧,而且刮到某一点的时候,他还闭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一个多日没开荤,一个急着要松手,双方效率以及意愿都极高的前提下,她的手上很快就握上了一片湿滑,陈渊衫呼吸越来越重,伸手把她往怀里一带,从她的嘴唇一路往下吻下去,吻到胸前的时候,她被他呼吸灼得痒到、轻轻往后一躲,手上便一个用力,耳边不出意料听到了他一声低吼。
航程预计是五天左右,一路上天气都还算不错、所以航路也很顺利畅通,严沁萱被陈渊衫手心手背地照看着,想到马上可以回到s市,心情也是十分好。
但是这两天船里再舒服也总是有些闷、她只要一直呆在船舱里就会吐,看得他心疼得不得了,总会定时带她去甲板吹吹风。
最后一天的时候陈渊衫下午照例是带她去甲板散步的,在甲板上放好的躺椅上坐了一会,她有些口渴,因为她一直是靠在他怀里的、所以她稍稍一动他就有感觉,连忙招手示意一边的属下去帮她拿水。
船上的侍者拿着水过来的时候陈渊衫想伸手去接,可刚伸手的时候他脸色就变了,他速度极快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起身,一手把怀里的严沁萱拉起来往身后一推,带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严沁萱完全不清楚是什么状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见那个压低着帽檐的侍者站在躺椅边站了几秒,把手上的杯子一丢、从身后抽出一把枪来。
“你反应倒是挺快。”那侍者这时稍稍抬起了头,朝他们露出了浅浅一个冷笑,赫然竟是肖潘的脸!
因为他们在甲板上休息、陈渊衫是没让属下在身边保护着的,刚刚那个去叫侍者的属下已经被放倒在一边,此刻空空无人的甲板上只有他们三人。
“怎么样?看到我还没死是不是觉得很惊喜?”肖潘手上拿着一把银色的小枪对着他们,脸上依旧是不阴不阳的笑,只见他的下巴一直延伸到衣领下方全部都是触目惊心的烧伤疤痕。
严沁萱被陈渊衫护在身后,他的气息萦绕在她身边,依旧是安定温和,可她此刻仍旧浑身一片冰凉。
陈渊衫身上现在没有任何可以攻击的武器枪支,她知道。
他就怕枪支这种戾气重的东西对她身体不好,当时一上船的时候就早早收了起来。
肖潘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陈渊衫一字一句地道,“陈渊衫,你不死,我就死不了,我爸的命就没有人来偿。”
陈渊衫这时紧紧拉着严沁萱的手,半响,表情未变地看着他说,“应该说是因为你爸爸没有死在你手里,所以你才那么耿耿于怀、拿我做挡箭牌,对么。”
肖潘听完他这几句话,脸色一下子大变,陈渊衫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淡淡地继续说道,“我容忍你这么多年,无非是因为我觉得亏欠你父亲、没必要再扯到你身上,但是其实如果那天我不动手、你也已经都布置好了准备把你父亲手上的组织夺下来。”
“狼子野心,肖潘,你就那么按捺不住要和自己血缘至亲分家”
“别给我提这个家!”肖潘突然打断他的话,赤红着眼睛怒吼道,“那个老头子根本不是我的父亲!他竟然说要把全部的组织解散,把资金全部留给他那个野杂种!我他妈从小帮他杀了多少人、夺了多少东西,枪林弹雨里,全部都是我冒着性命帮他打下那么多江山的啊!”
“他和你一样,就是这样伪善卑鄙的小人,我哪点比不上肖安那个野杂种了?!啊?!”
整个甲板都回荡着肖潘歇斯底里的嘶吼,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张削瘦的脸涨的都扭曲起来。
严沁萱听着他的怒吼,不自觉地往陈渊衫身后更缩了缩。
“肖安确实比你更够格。”陈渊衫牢牢握着她的手,毫不避让地直视着肖潘。
肖潘听了他的话,突然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我今天能到这里,就是为了要看你死,谁让你先动了手,不让我自己亲手杀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
“你可以选择,死的不是你,就是你的老婆和孩子。你的人马上就赶过来了,我只给你五秒。”
他拿枪直直对着陈渊衫,阴恻的声音重重响起,“五——”
陈渊衫眼神变了变,这时立即转过身来,看着浑身颤抖着的严沁萱,伸出手紧紧将她抱进怀里,将整个后背对着肖潘。
“四——”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她的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里滚出来,苍白着一张脸拼命朝陈渊衫摇头,一边要将他推开,哭得连声音都是模糊的,“陈渊衫不要啊”
她知道肖潘已经彻彻底底丧心病狂,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劝住,他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死,也一定要拖一个人来一起陪葬。
“三——”
“没有关系,沁萱,不要哭。”陈渊衫松开她一些,伸手抹去她脸上的眼泪,低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似乎毫不在意接下去面对的就是死亡,“不要哭了,对宝宝不好。”
严沁萱模糊地看着他的眉眼,脑中一片空白,痛彻心骨。
这是她最最心爱的男人,是她义无反顾、要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
“二——”
他牢牢控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挣扎,死死将她扣在怀里,“如果我去和他动手,他就会借机伤到你。闫江他们马上就能赶过来了,他今天逃不了。”
“一——”
“相信我。”
我只要你平安。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