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虎穴追踪(3)

作者:张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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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惊悚·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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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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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7156字

金老歪说:“好香,好橙。”


新橙如刚开脸的新娘。


甜净的美,


在白脂的玉盘里的脆响。


而切橙的刀子。


确曾在紫金山间的石头上,


磨过……


两个僧人听了,一怔。


棋子“啪”的落地的响声。


老雕说:“好诗,好诗,原来你还有花花的诗肠子!”


黄栌听了,一阵冷笑,停下绣花针。


黄栌说:“雕虫小技。”


金老歪说:“那你来一首。”


黄栌说:“来就来一首。”


众目睽睽。


黄栌说:戏总会演完,有一天,


我们总得将幕布落地。


我绣穿红尘的戏服,


你露出真实的胴体;


靴子的响声远去了,


只剩下空空的桌椅……


老雕说:“有味道!有味道。”


金老歪说:“我这10年私塾也黯然失色。”


黄栌冷笑一声,一拂玉袖,一股强风袭来。


老雕的秃发抖动。


蔡若媚手巾的花手帕飘起来,落在僧人甲的秃头上。


僧人乙看见,一发功,那花手帕飘了起来,飘到二楼,落在黄栌的绣盘上。


众人惊愕了。


棋盘飘走,棋子散落。


僧人在石地上用手指切画出一块棋盘。


二人依旧聚精会神地对弈。


老雕暗暗吃惊,坐于一个茶桌前。


蔡若媚飞快走上楼梯,附在金老歪的耳边说:“我看今天凶多吉少,都不是善主,还是小心为妙。”


金老歪说:“有好戏看了。”


蔡若媚说:“我估摸着,他们在等什么人?”


金老歪说:“等谁呢?”


门开了,一阵风卷进来,夹杂着一股香气。白蕾、王璇、龙飞、七哥走了进来。


白蕾问:“掌柜的有空房吗?”


蔡若媚看得呆了,听她呼唤,急忙应道:“有,有,二楼最东间一间,屋暖炕热……”


蔡若媚扯扯金老歪的袖子:“她怎么这么像小薇?八成是送货的人到了。”


金老歪说:“共产党诡计多端,还是加些小心。”


白蕾说:“又不是冬天,要什么屋暖炕热,你要把我烙烧饼?”


蔡若媚说:“不,不,说错了,屋爽炕凉,要不要一壶好茶?”


白蕾说:“我还没吃饭呢。”


蔡若媚说:“哟,别饿断了小姐的肠子,小姐吃点什么?”


白蕾问:“你这里有什么?”


蔡若媚如数家珍地说:“有驴肉、马肉、鸡肉、鸭肉、骆驼肉,包子、饺子、饼子、果子和面条。”


白蕾说:“来四碗牛肉面,少放点辣椒。”


蔡若媚朝里间喊道:“来四碗牛肉面,热乎的,少放点辣椒,客人怕辣着肠子!”


白蕾说:“画蛇添足,没把你当哑巴卖了。”


金老歪说:“我去端去。”


蔡若媚用眼睛一瞥他:“没你事,你又不是这店里的伙计,是不是又看上了这小白菩萨脸?我告诉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四人拣了一个空座位坐下来。


老雕的双眼恨恨地盯着白蕾。


二楼黄栌也冷眼瞟着白蕾。


金老歪在白蕾对面坐下。


金老歪说:“掌柜的,来一碗智慧水饺。”


蔡若媚说:“真是铁丝尿罩子——瞎编!哪儿有什么智慧水饺?”


金老歪说:“就是多搁一点木耳。”


老雕在一旁听了,笑道:“狗屁!我们那里有的是黑木耳,吃了多半辈子,也没有见多长几个脑子!”


一个伙计端着四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四人桌前。


金老歪探头看了看,对那个伙计说:“鸡蛋太少,多放一些鸡蛋。”


蔡若媚“啪”地啐了一口唾沫:“那是牛肉面,放的哪门子鸡蛋?张飞战韩信——乱弹琴!”


金老歪问白蕾:“小姐这是出远门呀?”


白蕾一掷筷子:“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金老歪说:“我是好心,今天这客店味道不对呀,我是替你们着想呀!”


白蕾说:“你还是等着吃你的智慧水饺吧。”


金老歪笑道:“萝卜套皮裤,必定有缘故。我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一生行善积德。”


我会看手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知过世,右知来世,前知财运,后知桃花运。


白蕾问:“你是算卦的?”


金老歪说:“专看手相,一看就灵。请小姐伸过右手,男左女右。”


蔡若媚双手抱肘,嘿嘿笑道:“你挺会套磁儿。”


一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水饺放在金老歪面前。


白蕾冷冷地说:“还是吃你的智慧水饺吧,小心,别烫了舌头。”


白蕾说完,飘然上楼去了。


王璇、龙飞、七哥也相继上楼。


金老歪迷醉地望着她的背影。


蔡若媚来到金老歪身旁小声说:“我猜出来了,这位一定是白家三小姐了,在美国长大的。怎么?鱼钩坏了,不灵了吧。”


金老歪苦笑一声。


客房内,白蕾轻轻拢头。


她摸出一个小铜镜,铜镜上现出她秀丽的面庞。


幻觉中,白蕾沉浸在回忆之中——


台湾,一间豪华的别墅内。晚上。


昏暗的灯光反射出梅花组织头子白敬斋巨大的投影。


白蕾身穿美式军服,头戴船形帽,腰里别着小手枪,潇洒地玩弄着一支白朗宁手枪。


白敬斋阴沉沉的声音:“记住,你一定要把这批毒品交给***救国军黄司令,他们急需购买一批枪支弹药。一路上有你亲妈和七哥协助你。”


白蕾问:“黄司令在什么位置?”


白敬斋说:“广西十万大山,你亲妈知道。”


白蕾说:“我想见我二姐。”


白敬斋冷冷地说:“不可能。”


白蕾说:“我在美国旧金山出生、长大,从来就没有见过她。”


白敬斋说:“以党国利益为重,儿女情长就算喽”。


白蕾说:“她太不容易了……”


白敬斋叹了一口气,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白蕾问:“你为什么不把她派到国外?”


白敬斋说:“一言难尽,她有她的特殊使命。”


白蕾咆哮道:“你太不尽人情!为什么不把黄飞虎的女儿黄栌留在大陆上?”


白敬斋咆哮道:“放肆!”他把一个茶杯滚到地上,摔个粉碎。


猫头鹰造型的大钟一撞一摆。猫头鹰的眼睛一眨一眨着。


客房内。


白蕾擦拭脸上的泪水。


王璇悄无声息地闪到她的身后。


王璇说:“客店情况复杂,今晚要多留心。”


白蕾问:“还有多少路?”


王漩说:“该你打听的打听,不该你打听的不要打听。”


白蕾说:“我看那大金牙好色。”


王璇说:“那老板娘更有来历,不是当地人。二楼那个绣花的小姐也不寻常,她一直盯着你,恨不得盯出脊沟来。”


白蕾说:“我渴了。”


王璇说:“我叫伙计送水来。”


白蕾说:“我才不喝他们送来的水,八成有蒙汗药,我要亲自到井里打水喝。”


王璇说:“别走远了,让七哥陪你去。”


白蕾摇摇头:“不用。”


白蕾一扭一扭地下了楼,两个下棋的僧人仍在聚精会神地下棋。


蔡若媚、老雕不见了,金老歪斜靠着桌子打盹儿。


二楼上黄栌仍在全神贯注地绣花,她在绣一朵大梅花。


金老歪说:“白小姐,来,喝两盅。”


白蕾听了,吃了一惊。


金老歪说:“你多像我家的白小姐,好一个鲜灵灵的花骨朵。”


白蕾瞪了他一眼:“喝你的马尿吧。”


金老歪说:“小姐,你怎么骂人?”


白蕾瞪了他一眼,走出门口。


她问一个伙计:“水井在哪儿?”


伙计回答:“在后院。”


白蕾来到后院,只见有一个井台,旁边有个驼背人正在喂马。那驼背人肮脏不堪,汗流浃背。


白蕾走到井台前,垂下吊桶,一会儿吊上半桶清凉的井水。


她拿起瓢冲到桶里舀了半瓢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白蕾咂巴咂巴嘴,说:“好甜啊!”


驼背人一声不吭,依旧喂马。


白蕾问:“喂,驼背人,你说这井水为什么这么清凉?”


驼背人说:“心也可以清,清心也可以,以清心也可,可以清心也。”


白蕾说:“你答非所问,我问的是这井水为什么这么清凉?”


驼背人指指耳朵,说:“我耳朵聋,听不见。”


白蕾说:“废物!就知道喂马,你是属马的吧。”


驼背人慢悠悠地说:“这口古井可遇而不可求,遇上是你的造化,有一种人就像这古井,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圈死水,静静的,不管风来不来,它都不起波澜。路人走过时,也不会多看它一上。可是,有一天你渴了,你站在这儿舀水来喝;你就会发现,这口古井,竟是那么的深不可测,舀上来的水,竟是这么的清,清澈见底;而这井水的味道,甜得让你灵魂出窍。”驼背人说完,飘然而去。


白蕾望着他颤颤巍巍的背影,叹道:“才华不外露,已属难能可贵;大智若愚,更是难上加难。”


黄栌已停止绣花,收了花盘,走进自己的房间,姐妹们散去。


蔡若媚闪进来,倚住门框。她问:“妹子好模样,出远门吗?”


黄栌回答:“串个亲戚。”


蔡若媚说:“我看你总惦记着那个包袱,里面八成藏着宝贝。”


黄栌一听,有些惊慌失措,说:“没有,没有……只是一些路上换的衣服。”


蔡若媚说:“要先取之,必先与之。别弄得紧张兮兮的,先用热水泡泡脚,再泡壶茶喝。”


蔡若媚一挑门帘,朝外嚷道:“伙计,端盆热乎乎的洗脚水来,再泡过来上等的西湖龙景茶,小姐要上床了!”


一个伙计应道:“知道了,洗脚水,茶水,茶水泡洗脚水!”


蔡若媚急匆匆来到自己房间,正见金老歪躺在自己的床上。


蔡若媚说:“吓老娘一跳。”


金老歪拉过蔡若媚,揽到怀里,从怀里摸出一支玉簪,插到她的发髻上。


蔡若媚“嗤嗤”地笑着:“看上那个小妞了吧?又在打老娘的主意了。”


金老歪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寒到蔡若媚的手里。


他神秘地说:“把它放到绣花女的茶壶里……”


蔡若媚瞪他一眼,说:“老把戏,又是蒙汗药。”


厨房内,烛火摇曳。暗影中蔡若媚拌开药包,把蒙汗药拌入茶壶之中。


客房内,屋内,黄栌洗完脚,上炕盘腿。


伙计敲门。


黄栌头也没抬,说:“进来。”


伙计把茶具放在炕桌上,说:“小姐,用茶。”


黄栌说:“谢谢。”


伙计说:“小姐有事吩咐。”


伙计出去了。


黄栌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蔡若媚在窗洞中瞥见,喜盈盈地出去了。


客房内,黄栌下地插了门栓,褪去衣物,吹灭蜡烛;猛地感到一阵晕眩,歪倒在炕上,不省人事。


门栓被金老歪挑开,他溜了进来,脱衣上炕奸污了黄栌。


一阵风吹进来,蔡若媚闪了进来。


蔡若媚问:“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金老歪穿好衣服,推了推黄栌,声息全无,有点慌了:八成是蒙汗药用过头了吧?


蔡若媚说:“别在这挺尸。”


她点燃了蜡烛。


黄栌正好翻身,露出了肚脐处的小金梅花。


金老歪一见大吃一惊,惊得一时语塞。


蔡若媚问:“她肚脐眼怎么也有一只小金梅花。”


金老歪说:“坏了,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蔡若媚说:“只有咱白家的三个小姐和黄飞虎家的两个小姐的肚脐眼,才有这小金梅花……坏了!她八成是黄飞虎家的大小姐黄栌?”


金老歪叫道:“唉哟,那黄司令要是知道了还不把我的老头割下来。”


窗纸被舌渍舔破,露出一只阴冷冷的眼睛,正是王璇。


蔡若媚问:“她的包袱你翻过了吗?”


金老歪摇摇头。


蔡若媚说:“你这个老花贼,正经事不干。”


蔡若媚扯过黄栌的包袱,抖开了,只见在衣服中有几张图,原来是各种美式枪支图。


蔡若媚大吃一惊,说:“这如何是好?”


金老歪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她还没醒过来,咱们撤吧。”


蔡若媚问:“那梅花图呢?”


金老歪说:“顾不了这么多了。”


客栈大厅


有人弹起胡笳,哀怨悲凉。


在胡笳声中,回荡着歌声。


老雕探头望着白蕾的房间。


两个僧人依旧对弈。


老雕蹑手蹑脚摸上楼梯。


僧人甲问:“关外的客官,何不杀一盘棋?”


老雕一惊,说:“我想睡觉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僧人乙说:“客官的住处在一楼,何必上楼。”


老雕说:“谁说我的住处在一楼?”


僧人乙说:“客官不是口口声声要住房里了好的房间吗?”


老雕问:“最好的房间在一楼吗?”


僧人乙回答:“一楼两间房是店主专门招待富贵人家的住房,冬暖夏凉,又有附近的歌妓相陪,难道不是最好的房间吗?”


老雕说:“嘿嘿,你这和尚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可是我奉劝你出门在外,还是少管一点闲事。”


僧人乙用手指沿着棋盘边缘一划,抠出一块石质棋盘,一纵身抢到老雕面前。


僧人乙说:“还是杀一盘吧。”


老雕说:“好,既然你真有这个诚意,就跟你杀一盘。”


僧人乙说:“阿弥陀佛!痛快!痛快!”


二人对弈。


僧人甲摸上楼上。


老雕与僧人发功对弈。


二人大汗淋漓。


二人发抖。


客房内。蜡烛忽闪不定。


黄栌缓缓醒来,猛然看见凌乱污秽的被单,自知失身,大吃一惊,又羞又恨,愤怒万分。


黄栌拔出双枪,就要夺门而出。


门开了,王璇站于门口。


王璇说:“黄小姐,镇静点,别以小失大。”


黄栌惊讶地问:“你是谁?”


王璇说:“我是买你们军火的人。”


黄栌惊喜地说:“你是……”


王璇急忙掩住她口。


一旁暗处。


龙飞正装着点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七哥闪了出来。


七哥问:“龙先生,怎么不到屋里?”


龙飞说:“屋里太潮,来,来支烟抽。”


龙飞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扔给七哥。


黄栌的客房内。


黄栌问:“毒品带来了?”


王璇点了点头。


黄栌问:“在哪儿?”


王璇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黄栌说:“现在能卖出好价钱。”


王璇问:“你爹呢?”


黄栌回答:“在山里,可憋闷坏了。号称几万,鬼晓得多少?全是散兵游勇,一群乌合之众,都封了官。”


“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对我撒谎。”


黄栌睁大眼睛,问:“什么事?”


王璇说:“咱们梅花组织一共有两张梅花图,上面都是咱弟兄姐妹人名和联络办法,一幅听说在南京紫金山总部毁掉了,另一幅不知在哪里?”


黄栌说:“我也不知道。”


王璇说:“听说就在你们五朵梅花这里,不知在哪一朵梅花手里?”


黄栌说:“我真的不知道,多年来我一直在金三角训练基地,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王璇冷笑了一声。


大厅内。


老雕和僧人仍在对弈。


门开了,一个黑衣人走出进来,附在老雕边低语几句。


老雕一听,一跃身,顶断了木柱,窜上二楼。


众人大吃一惊。


老雕问:“谁是共产党的侦察员?识实务者为俊杰!”


僧人甲冷笑道:“你就是***救国军总司令黄飞虎的贴身副官老雕?”


老雕说:“算你有眼力!”


僧人甲说:“那要问我这颗钝头答不答应?”他一头老雕撞来。


老雕往旁边一闪,僧人甲一头撞断一根立柱,客栈倾蹋一方,漏出一个天窗。


两人在大厅中穿梭打斗。


僧人甲巧妙利用客栈的形物与老雕周旋。


老雕力大无穷,总是使不上劲儿。


僧人乙在棋盘前,闭目养神。


王璇和黄栌听到动静,走出客房,看到下面的情景。


黄栌闪到一个台柱后面,掏出手枪,对准僧人甲。


龙飞一抬手,一支飞镖出手,击灭了大厅的油灯,一片漆黑。


黄栌的枪响了,僧人乙没有倒下,手枪的子弹打在柱子上。


七哥听到枪响,冲进王璇的房间,急声问:“三奶奶,咱们怎么办?”


王璇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头上的梅花簪,她取下梅花簪,看了一眼,镇静地说:“慌什么?这里头肯定有共军的探子,肯定走漏了风声。小蕾呢?”


七哥说:“不知道呀!”


王璇说:“这孩子娇惯坏了,不听使唤了。”


大厅屋顶,有一个小孔,露出一双贼乎乎的眼睛,正是白蕾。她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屋顶。


她紧紧地盯着龙飞。


老雕叫道:“不要走了共军的探子!”


黄栌的带来的五个贴身侍女守住门口,双枪齐射。


黄栌叫道:“不要伤着自已人!”


僧人甲和僧人乙利用台柱与老雕和老雕的随从周旋、打斗。


僧人甲一掌击毙一个大匪,施展“壁上挂画”功,接连踢中老雕的头部、背部。


老雕被踢得晕头转向。


僧人乙擎住殿住,一招“倒挂金钟”,一掌打翻一个土匪。


黄栌的一个贴身侍女,朝僧人乙开枪。


僧人乙左躲右闪,没有击中。


僧人乙一个飞跃,将头与那个女贼的头相撞,女贼倒地身亡。


黄栌叫道:“金钟罩!”


王璇在楼上看见,冷笑一声,弯腰拾起一小捆稻草,用烟头点燃了,扔给黄栌。


黄栌会意,高擎火把。


七哥从屋里包袱里抽出一支美式半自动步枪,朝正在壁上施展轻功的僧人甲射击……


僧人甲口喷鲜血,贴墙而立,壮烈牺牲。


僧人甲圆睁双目,怒视敌人。


僧人乙见势不妙,大吼一声,呼的窜上屋顶,把屋顶撞开了一个大洞,跃上屋顶。


僧人乙撞见正在偷窥的白蕾,两个人搏斗。


龙飞躲在屋下的马棚里,见到这般情景,拾起一块石头,击中白蕾的左腿,白蕾从屋顶上滚落下来。


僧人乙跃下屋顶,正见龙飞牵来一匹白马。


龙飞说:“同志,快骑上!”


僧人乙问:“你为什么救我?”


龙飞说:“自已人,快走!”


僧人乙说:“我是四野剿匪部队的侦察员。”


龙飞说:“你快走吧!”


僧人乙驰马而去。


老雕、黄栌率领众土匪追去。


白马已跑得无影无踪。


龙飞赶到后院,扶起摔昏的白蕾。


白蕾醒来,看到龙飞,嘴角浮出一丝苦笑,说道:“这石头打得可真够狠的。”


龙飞装做不解地问:“什么石头?”


龙飞背起白蕾。


大厅内。


楼上王璇站于原地,微微冷笑。


老雕、黄栌等折了回来。


王璇说:“梅花三月开。”


老雕说:“飞雪迎春来。”


王璇说:“暗香闻不断。”


老雕说:“花落当可哀。”


暗语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