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蚂蚁公民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1:03
|本章字节:7322字
第3节
我和老包早上八点多到的哈尔滨。
我没有轻易给陈大力打电话,我提前买了一部魔音手机,这个电话可以变音,能模仿小孩子、老头子、妇女的声音,虽然不是很自然,但是至少具备一定的欺骗性。然后我在当地又买了一张手机卡,防止陈大力看出我的电话所在地而拒绝接听,那就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了。
我把电话魔音设置到妇女的频段,然后拨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半天,对方没有接听,我很失望。
“这小子警觉了?”老包坐在副驾驶座上问,他路上听我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觉得事情不是很复杂,因此有些不以为然。
“不能啊。”
“那为什么不接听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没有听见,我再打一下。”我刚说完,电话响了,我一顿狂喜,一看号码,果然是陈大力。
我接通了电话,一副没有任何期待的样子:“喂,你哪位?”
“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啊。”对面是个成熟男性的声音,很客气,一看就是系统地接受过低级白领教育的人。
“打电话?”我假装糊涂,然后客气地告诉对方,“我是邮政快递公司的,应该是有你的邮件,请问你贵姓?”
“我姓陈。”
“请问全名因为包裹太多,对不起,我们需要了解全名。”
“我叫陈大力。”
“哦,我知道了,陈先生,这有您上海的一个快递,请问是我们给您送过去,还是您来取?”
“你给我送过来吧!”对方没有丝毫怀疑。
“这个地址比较模糊,我们看不清楚,请问您的地址具体是哪里?”我说话的口气尽量温柔动听,放松他的警惕。这小子没有丝毫犹豫,说出了他的公司地址,我激动得手都抖动起来了,用笔记录完后,挂了电话。
“现在去吗?”老包很着急,他总想早日结束战斗,然后让我带他出去消费关于这个问题,我俩之前争论半天,我说上次帮他了,应该他请客,他说那是两回事,再说,人家也答应要给我一个二层皮的公文包,被我拒绝了,所以过这村没这店,因此才如此性急。
“等等,等等。”我知道了地址之后,反而有些犹豫了,去了怎么说直接要钱?人家不搭理你还好说,万一一言不和干起来,我们就这两条人枪可没有以一敌百的绝世武功啊。
“这小子会不会设置陷阱等咱们呢?”老包想得实在有些太多了,对方不可能如此深谋远虑,这种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我的心本来在一点点努力变得坚强,结果这小子一妖言惑众,顿时回到了解放前,我还不想轻易承认自己懦弱,因此通过发泄怨气来弥补自己的立场不稳定:“放你妈的屁,你这猪脑子能不能说点现实的,吉利点的话?”
“你害怕了?”老包多少看出我有些外强中干,因此嬉皮笑脸地问。
“我害怕?”我愤怒地看着这张想一拳就揍扁的脸,“你傻啊,我害怕还来?”
“你不害怕,非带着我干什么?”
“出来溜达带条狗还违法啊?”
“你才是条狗。”老包的反击有些无奈。
“好狗不乱叫。”我呵斥他道。
“那你激动什么啊?”老包被我骂习惯了,受点伤一会就能恢复,继续厚颜无耻地调侃我,“你要是不害怕,咱们现在就去,还等什么啊。”
“滚蛋。”我很不耐烦,这小子知道天塌下来有个大的顶着,不用他承担丝毫的责任,当然哪里热闹去哪里,尤其现在居然能抓到我的把柄,自然要好好利用,以雪这么多年我始终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目空一切的耻辱。
“那不去的话,咱们就回吧。”老包笑着眯起双眼,舒服地靠在坐椅上,一副不去更好的嘴脸。
“你闭上你的鸟嘴,要不就滚下车。”我恶狠狠地咒骂道。
“我滚下去容易,你请我回来可就难了。”老包知道我现在犹豫不定,难得有机会可以免费调侃,自然不会放过。
“吓唬我呢?”我很生气,这么多年都不受人威胁,怎么可能在这个关节被人轻易驾驭呢。
“我没有吓唬你,你要是不敢去,那我留下来也不能帮你,你既然让我走,我也是个有尊严的男人,自然要走了,否则传到江湖上,好说也不好听啊。”
“你还好意思和我提江湖?”我很不屑他的这种幽默风格,“江湖上什么时候有过你精彩的名号?”
“别提了,即使有那也是传说。”老包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远方,作风尘浪子状。
“行了,别扯了,走,咱们现在就去。”我很不耐烦跟他扯皮,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纯粹属于浪费时间。
“你不害怕了?”
“你个大傻子,谁都像你一样做事不用大脑啊!”我接着一顿没头没脸的训骂,句句都是真言,字字都是经典,把这小子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一直到陈大力公司的所在地,我都没容老包插嘴反驳。
律师就是律师,能随便让一个狗贩子给轻易擒获侮辱吗?
到了目的地,我看着不服气的老包,递给他一根棒子:“走吧!”
“干什么啊?”老包故意装糊涂,一脸的阶级斗争。
“上去装黑社会啊。”我揶揄道。
“都什么年月了,还整这小孩子的玩意。”老包很不屑我的手段,如今我们都已成年,再舞刀弄枪确实有些滑稽,但是这个社会确实有些时候不会因为你岁数大了,就不再把你纳入计划范畴,真发生冲突,60岁老头脑袋上也照样可以被棍棒肆意驰骋。
“你不要啊?”我不客气地将棒子收起来,“到时候干起来,你挨揍我可不承担医药费。”
“别整那没用的,我要是受伤也是工伤,跑不了你这卖切糕的。”老包气急败坏地争辩道。
“行,工伤,只要你能活着从里面爬出来,我就负责给你治疗。”我说着话,将一把砍刀塞进随身的公文包内。
“我靠,你到底是黑社会,还是律师啊?”老包故作惊讶状。
“我是黑社会律师。”我说完头也不回地下了车。老包一看赶紧把棒子拿起,塞进裤腰里,然后飞快地跳出汽车,生怕后面有杀手追赶似的紧随我进了高耸的办公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