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千马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1:13
|本章字节:6060字
(十)刘天&楼佳儿:危情时分
接电话的正是徐芳芳。我没想到刘彬彬给我的手机号,居然是她的号码。这让我刚逃出了虎口,又到了狼窝,悲哀万分。我刚报上自己的姓名,一股十二级的口水浪潮,劈头盖脸地就冲我横扫过来。
“你是刘天?!你真的是刘天?!”
我唯唯诺诺,“是的,我是叫刘天。”
“你还有脸叫刘天?!你太不是东西了,太丢你老祖宗的人了。”
我唯唯诺诺,“是的,我不是东西。”
“你不是东西?!那你是什么东西?!你简直就是道德败坏,品行低下,鸡鸣狗盗,道貌岸然,不折不扣的一小人,你简直……”
我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想,我啥时候又这么倒霉的,被正人君子给骂了,好歹也心甘情愿,可是像刘彬彬啊徐芳芳啊,都是些啥人,她们说别人的是一套,自己做的还不是跟别人是同样一套?!可我又不敢顶嘴,只好唯唯诺诺,“是的,我简直就是目无王法,祸国殃民,欺君犯上,罪该万死,当杀,不杀不平万民之怨愤……”
可是还没轮到我唠叨完,那边传来了楼佳儿的声音,“跟他啰嗦什么?!别啰嗦了,浪费电话钱。”一阵细细嗦嗦之后,通话就嘎然中断了。
这又让我心里不平衡了: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你总得给我一个狡辩的机会吧。真是太没礼貌了。
我垂头丧气。和***兄弟天天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我恨恨地说,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天生有你,我也不至于这辈子还落这么出好戏。***兄弟也恨恨地回击说,是你太贱,一见到女人,甭管是漂亮的还是难看的,只要是能上床的,就魂不守舍,大脑发热,害得我老保持着一种姿势,半天也得不到休息。你说我生出来干吗呀,还不如一死呢,那样痛快。
变态朱瞧我没精打采的,很友好地抱了我一肩膀,“兄弟啊,咱们都是苦命人啊。走,咱们出去晃荡晃荡,解解闷。”
我默默地同意了。
晃荡到人民广场。这个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热闹非凡,大姑娘,小媳妇,穿着小裙子,扭着小屁股,像鱼儿一样在人流中穿行。
变态朱不禁感叹,“真别说,上海女人就是很好看,虽然胸大多发育小了点,但皮肤好,腿也很修长,不像北方女人,那叫一个粗犷。所以个个都敢露,露得你老起贼心,根本想不起你身边已经有了那么一位。”
我狠狠地响应,“是啊,一看到她们,我就能把楼佳儿给忘了。这里面,要有多少个楼佳儿,就有多少个楼佳儿。而且比起楼佳儿,只好不坏。凭什么我就只能想楼佳儿啊。”
变态朱“嘿嘿”地傻笑了一番,突然转过头对我说,“那你就给我找个妞泡泡吧。”
我没好气地说,“泡你自己还是比较靠谱。”
变态朱也用鼻子直哼哼,“你好歹也是个牛人,连个妞都搞不定啊。这个条件不高吧。”
我照样没好气,“高,简直是太高了,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那好吧,”变态朱有点无可奈何,“我们是哥们不是?”
“是啊,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既然是哥们,那这个时候,我们就得互相帮助。你不愿意帮我,但我不能不帮你。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上海姑娘,怎么样?!”
“别,”我一听变态朱的馊主意,就不由自己地跳起来。
“怎么了,楼佳儿都不理你了,你还忘记不了她?!”
“不是,”我很颓地说,“上海女人都很物质的,我招惹不起。”
“兄弟,这你就大错特错。”变态朱特认真地说,“上海女人物质好,不是一般的好,是极其以及特别的好。就让她们钻到物质眼里,整天想着,买什么牌子的衣服呀,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呀。整天抱着时尚弱智的杂志,啃啊啃,啃得没头没脑,有头无脑。让她们整个都是没有什么思想境界,格调看上去高尚,品行却很低下,就跟一头好吃懒做的猪,等养大了,就是你的了。你想宰就宰,想留着当宠物就当宠物。我们不怕自己没钱,我们现在拼命干什么,就是赚钱呀。有了钱,还怕现在这些女人不拿正眼看你吗。不仅正眼,而且还是媚眼。秋波都不暗送了,直接就给你扔过来。我们就怕女人不物质,清高,有对人生大套大套的想法,能整得你五迷三道,魂魄升天。这样的女人,才是我们不好控制的。”
“有道理,”我兴奋了起来,可是又很快黯淡下来,“可是,我们猴年马月,才能赚到大钱呢?!”
变态朱点上一枝烟。兜里仅剩的一枝烟。烟雾飘去,身边刚有一漂亮的上海姑娘经过,便很厌恶地朝变态朱扫了一眼,扫得变态朱又狠狠地抽了一口,“叫你牛,你牛个啥,等我哪天把你娶过来,给你住二手房,给你买二手车,天天还给你吸二手烟,不想要都不行。”
“好了,好了,”我伸手从变态朱的嘴里摘下那支烟,没等他表示奇怪,就给送到自己的嘴边。“男人爱烟,其实就像爱女人,要有手感,饱满的才讨人喜欢。事实上,女人就是香烟,每一个注册商标,都有无数张不同面孔;每一个美丽姓名旁边,都写着‘有毒’字样;而且都要保持纯洁,一旦沾上异味,够呛。最重要的是,你得把她的位置摆正了,她能令你舒舒服服,你若没摆正她的位置,嘿嘿,烫死你……”
没容我说完,变态朱又将香烟抢了回去。狠狠地抽了两口,又主动要给我塞回来。“注意摆正位置哦,”变态朱诡异地一笑,我定睛一看,只见他不怀好意地将烟头直塞我的嘴巴。
就这样,我和变态朱心照不宣地玩起了“香烟接力”。在片刻的云烟雾罩中,念昔途其已远,觉昨是而今非。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