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刘天&小田姑娘苟且偷欢

作者:王千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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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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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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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000字

(十)刘天&小田姑娘:苟且偷欢


小田听完我的叙述,这才彻底明白过来,于是开怀大笑,竟然不拿我的床当床,两只脚就像是两只粗大的棒槌,噼里啪啦地敲打开来,密一阵疏一阵。敲得我有些心理发慌,就怕隔壁以为自己这边正在闹鬼。《聊斋》里的女鬼。


我将小田一把搂在自己的怀里,将她的脑袋瓜子纳进了自己的胸口。这下,她就乖了,一声不吭也纹丝不动地任凭我的轻薄。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正在召唤着我。不遗余力地召唤着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个气球似的,先是被吹进了一口气,慢慢的大了一些。只是这口气有点不争气,吹到了中途,竟然难以为继,早泄了,让我的身体也一下子瘪了下来。我借机重新调整了一下身体上的姿势,重头再来。只是这一次,效果还是跟第一次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我还是很顽强,抬起下巴,搁在了小田的头皮之上,也不怕小田平时如果不用海飞丝,头屑就像飞花似的,轻胜梦。显然,这让我看不到小田那对柔情似水的眸子,但却闻见了发梢的悠悠清香。这清香正带着少女特有的体味,一同涌进了我那大开大阖的鼻孔。我只听见身体里的小妖精“嘎嘎嘎”的长吟了一声,终于将身体膨胀了开来,跃起在了半空中。


我怀着莫名的念头,冲进了小田的身体。我没法不心生念头。面对的这个身体,我不能说很陌生。我连她屁股上的一块伤痕,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上一次,我就说,要是你屁股上有块胎记,倒好理解。那肯定是你出生时,小鬼给揣的,它一脚就把你从娘肚子里头,给揣到了这个阳世上。可是,你屁股上怎么会是一块伤痕呢?!小田听了后很不乐意,反问我说,你在我身体上是寻欢作乐呢,还是做调查呢?!如果是寻欢作乐,ok,随便你。如果是想调查问题,那你找错人了。


这一次,我学乖了,我不问了,但是它提醒着我,这是我认识的屁股,不要见到后,故意装作很陌生,很无情无义,连个招呼都不打。另外,它也很态度鲜明地告诉我,让楼佳儿和我分手的,就是这张屁股,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念头其实是一种邪念。报复似的的邪念。


这邪念里,混杂着伤心,落寞,孤寂,犹豫,当然还有快感……前前后后,像调制了一杯上好的鸡尾酒,却一不小心泼在了我的大脑里。这让我的动作有些粗鲁,有些不知轻重,每冲击一下,我在心里就恶狠狠地咒上一句,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像是在做着天衣无缝的配音。根本就没留意,小田在身下已经变换了颜色,已不再享受般的呻吟,而是重重的叫唤,“轻点,请你轻点,好伐啦……”这个时候,小田还知道用语礼貌,说话还带“请”字,足以证明她已经恢复理智,即使没有全盘恢复,也恢复了八九。但在这礼貌面前,我却用不屑来回应。就像面对文明,总有人想毁灭。满门抄斩,斩草除根。这下彻底地惹火了小田,只见她力从心来,一把就将我掀翻在地。


冷静下来的我,“啪”地一下,便给面部,自赏了一巴掌。


小田气吁吁地将被子扯了过去,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都没有让我再此接触的机会。然后,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害的?!”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只是心里念叨念叨,居然也没控制好,到最后竟冒出嘴来,自己还不从留意。我只好打马虎眼,“你听错了吧,我可没说什么。”说完又扳了扳她的肩膀,小心地陪着礼,“对不起,我错了。”


小田将肩膀缩了一缩,干脆不理我了。


我只有讪讪地拍了拍她身上的被子,不知道如何下嘴。


身边像凝固了似的静。静得让我有些发毛。我不知道这静里,是不是藏着一只巨大的怪兽,正等待时机,一口就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叼走。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所以也就有身体里的小妖精,强迫地拥抱着我的灵魂,正翩翩起舞,跳得不亦乐乎。为什么它会这样高兴呢?!我越看它的表现,就越摸不着自己的头脑。越摸不着自己的头脑,我就越害怕,害怕自己的头脑,已经落入了怪兽之口。


小田终于悠悠地叹了一声,“唉……”


这次轮到怪兽受惊了,它的面目在我面前,稍纵即逝。空气也终于活泼了过来。


“把手伸过来,”小田说。


“干吗?”我也吃惊不小。


“别笨了,”小田喝令道,“叫你伸过来你就伸过来。”


我疑疑惑惑地把手伸过去,伸到半途,就把小田不耐烦地一把抓住,然后塞在了自己那只小巧的头颅之下。我的心里陡然明白过来,竟有了乐呵,敢情她是想借我的胳膊,做她脑袋停靠的“港湾”。不过,小田显然没有摆放好我的胳膊,从而让她停靠起来,有些不舒服,最后只得调整自己的睡姿。这时,她的一只手,也有意无意地像那攀援的凌霄花,攀登上了我的胸膛。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现在碰到的,一个个都心理变态。”小田仰起面庞看着我,却又像是在自说自话。话音一落,我就面如死灰。


小田干脆说了实话,“包括你,刘天。”


我竟无言以对。小田说了我心理变态,那就心理变态吧。这个时代,的确是没有几个不心理变态的。光头葛优在冯大导演小刚的《非诚勿扰》里,从北到南征过一遍婚之后,也深有感触地说,那些心理健康历史清白的姑娘,都跑到哪里去了。是啊?跑到哪里去了呢?!如果没有跑走,那他见到的女人,为什么不是怨妇,就是肚子里有了别人的野种,到最后来应征,不是图给自己征夫,而是为肚子里的孩子征父的——虽然这些都是在说女人,不是在说男人,但你要是想一想,连几千年来一直都在讲知三从明四德的中国女人,都能演变成这样,男人就更没几个心理健康历史清白了。


我喃喃地说,“是啊,你说得对,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了。”


小田的手蚕食般地向我身体的边缘扩张了出去,尖尖的指甲,也像鱼钩儿似的,都快勾住我右边的肋骨,表现得很有点想把我搂进怀里的意思。我也就很顺从地往小田的身边挤了一挤。


“真可怜,”她说。


“是啊,可怜的。”我也异口同声,为自己感到委屈。


“那谁又可怜我呢?!”小田说,“那谁又可怜我呢?!”


没有人应答。我也没有应答。我不知道怎么应答。我知道她是可怜的,看她屁股上的伤痕就知道,看她遇见了我也就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这样心理变态的,还有没有资格去可怜她?!现在谁还敢说,社会的车轮滚滚向前,下一代人就比上一代人过得幸福?!如果幸福,那我怎么没看出来小田就比我幸福?!也没看出楼佳儿要比我幸福。如果说相差三岁就是一代人,那我和她们已经是两代为人了。她们为什么还是那么可怜,可怜得让人心疼。也许,上一代人有上一代人的愁,下一代人也有下一代人的忧。这就叫社会的大趋势。我们可以卖弄点小聪明,但总逃不了这大趋势的摆布。


那还是让我们同病相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