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有很多的郁闷与恐怖无关

作者:红娘子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11:14

|

本章字节:8460字

自从何凡丽和老二来到我的生活里之后,我就感觉生命忽然忙起来了很多,老二的到来真的给小店带来很多生意,他的手艺真的不错,哄得高档小区那帮小资们开车来品咖啡,来的是男人,我知道是真小资,如果来的是女人,而且是单身女人,我就认为是假小资。


老二经常工作到一半就站在我的后面看我打字,我很郁闷,做为一个写作人我希望有人能尊重我一点私隐,没有人喜欢有人盯着自己看着自己要打什么字来!但我每一次提醒他,甚至发火,老二都要站在我的背后,而且无声无息的看我打字。我心灵狂受打击,有一天,他还是那样无声无息的看我打字,我只好在电脑里敲上一句:“如果你再看我写作,我就不给你盒饭吃。”


身后的那种细细的呼吸声消失了,老二不满的嘟了一句:“狗耳朵似的,这样都听得到。”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本事,就是感觉很灵敏,我想很多人的感觉都会很灵魂,不管你有没有听到声音或者是看到人,有人站在你后面,你就会感觉的到,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有一个东西好像阻碍了你的感觉,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场,而且这是分散的,四面八方,能触到东西。


有时候我想像,人的身体是一根管道,可以四通八达的,有很多看不到的细线从中间传过,布成一张网,这个网上的东西都有能感觉得到,我想我是那个特别灵感的人。自从在电梯里遇到那个死去的清洁工之后,我就开始怪事不断。


最离谱的莫过于mp3里的女声,有一天,我一个人在家里,听音乐,忽然听到音乐中又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如果一首歌你听了很多次,都没有发现别人的声音,忽然出现一个声音,而且是杂在里面的,破乱美感,你又会如何。


反正我是马上把音乐给关掉,然后大声的叫一声“靠。”我终会慢慢的习惯身边的怪事,而且坚持认为那些不过是小小的过程,不会骚扰我的生活。


我继续开店,过日子,和老二一起吃饭,何凡丽一直在睡觉,不知道她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晚上睡觉,我只要进房去了,就门关得死死的,不希望再出现那种晚上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在床上钻来钻去的行为。


何凡丽的脚步很轻,在我的房前站了一会儿,我虽然清楚的知道她想进来,或者她害怕,但我没有开门,她也没有敲门进来。


晚上倒是睡的很好,不再失眠,但却老是听到奇怪的声音,似是有人在开电视,电视开得不大,可是,就是那样钻到你的耳朵里的吵,这样的声音最让人受不了。


我站起来,推开门,想叫何凡丽别再看电视了,她白天睡够了不想再睡了,我还想再睡,明天还要开店,还要赶稿子。


我轻轻的推开门,电视果然开着,但是电视前坐的却不是何凡丽,而是一个小女孩,她似乎穿着粉红的纱裙,光着脚,盘着腿坐在地上,电视是沙沙的一片白,没有任何图片,有声音,却是笑声。


我惊醒了,忽然坐起来,奔向客厅,什么也没有。


那个坐在我家地板上看电视的小孩子去哪里了,我不停的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身后忽然出现一个人,是何凡丽。


我吓了一跳,我说:“大半夜,你在我后面做什么?”


她不出声了,然后我看到她把身子给退回到房间里,眼里满是亮亮的恨意,她的头发很被穿堂风给吹动起来,像一个缓缓移到黑暗里的巫婆。


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残酷,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光着脚丫盘着腿,就像那个似梦非梦的境界里看到的那个小孩子一样。


那一夜,我睡沙发上,电视一直都是开着的,发着沙沙的响声,雪花一直都在落,我闭着眼,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还是有一个小女孩子在那里看电视,她看得很起劲,一直都没有回头来望我。


人生是如此的短暂,却要招受如此多的打击,一波一波的让人绝望,友情是那样的脆弱,而爱情又是那样的遥远,我到底拥有什么?


我们都没有看到何凡丽。


杜碧佳站在我的咖啡馆门口,静静的看着我,眼里带着很深的阴影。


我回过头去,老二给了她一杯咖啡,我们就坐在暗黑的桌前,然后,她开口问我:“杨惠,你把何凡丽弄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我,上午何凡丽才出门说接杜碧佳回来,一起去吃饭,当然还要去接大款易明,我看着她美丽的身影摇出门,还心里暗想,如果易明已经和杜碧佳上过床了,难道她又要开始夺夫第三者爪吗?


但是,我看着杜碧佳的时候,她已经失踪,而且是失踪几天了。


我笑着说:“怎么可能几天,今天早晨何凡丽还和我说话呢?”


杜碧佳把手机递给我,然后说:“你看,她最后一条短信息,说要来见我,我在深圳等了三天都没有看到她的人。”


我接过手机,上面是清清楚楚写了,要去见碧佳,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可是,为什么何凡丽没有出门,而是天天在床上睡觉呢?


我把疑问对杜碧佳说了,她一脸的不信,她说:“我没有回国前一直都打电话叫何凡丽来深圳和我见面,我们一起去国外旅游。”


我震惊过度,那易明呢,何凡丽不是说来见易明的吗?怎么又成了杜碧佳了。


杜碧桂忽然一拍桌子指着我说:“姓杨的,你到底把丽丽弄哪里去了,你别编什么谎话了,哪里有什么易明,我在香港根本就没有见过任何人。”


我忽然脑子里都糊涂了,没有易明,怎么可能没有易明,何凡丽为什么要骗我。


我颤抖着往后退,老二扶着我,他是一个高大又英俊的男生,我在他怀里的那刹感觉到了,我对杜碧佳说:“走,去我家里,我让你看看何凡丽在不在睡觉。”


杜碧佳飞快的站起来,老二跟着我,像一个迷失的小狗,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安危,心头一热,拉着他的手,这个时候我太需要有一个人来给我力量,我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何凡丽就算是失踪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谁知道杜碧佳和易明搞什么鬼东东,说不定把何凡丽给杀了,然后再栽赃到我头上来,我就有这么白痴让她们害吗?


我和老二走的飞快,杜碧佳的高跟鞋打着我的心。


上电梯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种恶心头昏,那电脑上升的一刹,我感觉到身子拼命往下沉,脚重的无法动弹。


我低下头去,忽然魂飞魄散,有一只手从电梯的地板上伸出来握着我的脚背,握得是那样的深,深到让我都误会我是在恶梦中。


老二见我的脸色不对,飞快的把我拥住,然后问:“你没有事吧,怎么脸色会如何难看。”


我一抬头,看到他担心的双眸,再一低头,哪里有什么手,我对着自己反复的说:“恶梦,不,是幻觉,还是恶梦,一定是我看恐怖看多了。”


咬着牙,我什么也不说,在这个时候不能在杜碧佳面前表现出什么,不然她更是要拿我的把柄。


我开了门,因为刚刚在电梯时的惊吓,让我手抖个不停,门一开,她们两人都后退了一步,似乎里面非常可怕。


这有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是没有拉开窗帘,而且很久没有清扫了,有很多的灰尘。


老二不敢质信的看着我:“你就住这地方。”


“什么这地方,这是我家。”我有点不高兴了。


杜碧桂倒来不及嫌弃我的家,四处看在客房哪里,想找何凡丽,我也跟在后面,生怕她玩什么花样。


被子里果然有一个人,长发都露在外面,看来是没有被我们给吵醒。


我得意的望着杜碧桂,哼,一口的屁话,现在怎么样,人就在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再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没有关系。


杜碧桂似乎也迷惑了,但她的表情更多是高兴,她用手去摸那一头长发,然后轻轻的后着被子说:“丽丽,我是碧桂。”


她轻轻的扯着那头长发,我忽然清醒,何凡丽哪里有什么直直的长黑发,她一直都是烫得非常像洋娃娃的圈法,而且还染得金黄,这不是何凡丽,那是谁,谁会睡在我家里。


我来不及阻止,只见杜碧桂轻轻一扯那头发,一颗人头就滚了下来,一直落到我的脚边,我被吓惨了,却都忘记了思维,直盯着那个人头,那个人头的眼睛直望着我。


杜碧桂的惨叫比我更响,老二比较大胆,一把掀开被子,里面是一个没有头的洋娃娃,七八岁的孩子那么大,而那个人头是娃娃的,头发也是它的。


何凡丽为什么要放这么大一个娃娃在床上,那么这些日子里,睡在这张床上的真的不是何凡丽,我早晨一般都没有看到她,可是,昨天夜里我见到的人又是谁,还有今天早晨她真的出了门。


我也迷糊了,杜碧佳跑来撕打我,然后说:“杨惠,你把丽丽藏那里去了,你这个巫婆,臭***,不要以为你了不起。”


“易明,一定是易明干的。”我清醒过来说,一定是易明看何凡丽纠缠他,而把何凡丽给关了。


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我脸上,杜碧佳的眼神足可以杀人。


“易明,哪里有什么易明?”


“就是我们学校从前那个打篮球的男生,姓易,一定是易洛的哥哥,他一定是来报复我们了。”


杜碧佳似乎真的发狂了,她冷笑着说:“易明,易洛,杨惠,看不出你真是一个编故事的好料子,你现在还对我编什么?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易洛根本就没有任何哥哥姐姐,她一直都是独生子。”


杜碧佳抱着那个没有头的娃娃,紧紧的,然后对我说:“告诉你,杨惠,我再也无法容忍你了,我们已经在你的阴影下活了这么久了,今天我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算是易洛来复仇,也不是我们,是你,因为易洛是你一个人杀的,与我们没有关系。”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然后把那个洋娃娃抱在怀里,喊着:“杨惠,把何凡丽还给我,她是我最爱的人,看在我们如此相爱的份上,把她还给我,我不会和任何人去乱说的。”


我惊恐的望着老二,杜碧佳怎么可以在这样一个外人面前说出我们之间的秘密,她一定是疯了,我怎么没有看出她和何凡丽是一对恋人,女同性恋。


怪不得何凡丽会来深圳等她,她们要一起出国,但是,这又关我什么事情呢?


但是,我头痛了,因为易洛,这个名字像一个诅咒的封印,忽然引出我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