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乃嘉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3:41
|本章字节:5442字
两天后,二赖头带着大嘴巴女人回了桃树园。
这时,友四已走出悲伤,开始对水泥预制品厂进行整顿。根据市场要求,友四扩大了空心砖生产规模。友四这一改革方案,很快遭到两个儿子的反对。兄弟俩认为应该扩大楼板生产规模。看父亲指挥朱瘪嘴等人拆了旧砖机,兄弟俩背起包袱要出门打工。朱瘪嘴早回来了。经医生检查朱瘪嘴女人患的是胸膜炎。在作半个月的住院治疗后,便回来了。从友四手中支出的钱全部花完,朱瘪嘴只好又到友四预制场干活。唯一让友四遗憾的是,在朱瘪嘴回场第二天,李铁拐却辞职了。说是跟一个远房表弟到苏南打工。兄弟俩打起背包要出门,友四说:“出去就别回来。”打工不成,兄弟俩整日闷在家里长吁短叹。来金就说我们去找明天吧。来银说:“上回借钱,他口头上答应,昨天又说得经过他爸同意。”来金就叹口气说:“金凤失踪了。还不知他怎么想的呢?”“唉,都怪金凤,说是要结婚了,怎么就走了呢?”“明个,你再找明天试试,也许这回能帮我们的。”“时间不早了。”二人来到门外。这时,夜空里划过一颗流星。
明天没睡。自从父亲带回那个大嘴巴女人,他就睡到了车里。通过车窗凝视星空,广阔的夜空苍茫冷寂,一如遥远的童年,一颗星星落地了,一朵花儿开了,桃花潭的水能照出人的影儿呢。陡然间明天感觉被人摘去了耳朵,最后连腿也没有了。他想啊想啊,想和金凤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想……金凤你在哪?是在那颗闪亮的星星下面吗?还是在一家服装厂缝制白云一样的衣裳。忽然有一颗温热的泪珠滴落在明天的脖子里。低头伤心一回,明天就躺下了。刚合了眼睛,车门外响起哭泣声。“金凤?”明天一下子惊醒。打开车门时却是母亲。“妈,你这是怎么了?”“明儿,我们走吧,别在这受气了。”母亲越是这样明天越是糊涂。“妈,爸又打你了?”见儿子这样关心自己,王兰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这些年来她受的委屈太多太多了。自从二赖头调戏朱瘪嘴勾引秀才娘子,夫妻感情日渐恶化。稍不顺心二赖头就骂娘。十几分钟前,二赖头让王兰英打水给大嘴洗脚。王兰英就端了半盆热水放在大嘴面前。大嘴抹掉袜子伸脚进去。哎哟一声说水太烫。王兰英伸手进去,并不热的。大嘴就对二赖头道:“赖头,你不说爱我疼我对我好么,怎么家里养个母夜叉害我呢?”二赖头立刻圆睁双眼说:“去把水换了。”王兰英就起身到灶间舀了小半瓢凉水倒入盆里。那女人立刻喊到:“娘呀娘呀(凉呀凉呀)”王兰英又将手伸进盆里,这时就有个东西在头颅上猛击一下。王兰英立刻眼前金星乱蹦。待清醒时,只听二赖头骂道:“你看我们不顺眼么。我警告你,你若敢存一丝歹毒之心,我整死你。快去换水来。”王兰英怕再被打,重新给大嘴换了水。
明天说:“妈,你先回去睡。明早我们一起找那妖精。”
第二天早上,明天走进二赖头的房间,二赖头正与大嘴吃点心。明天用异常的眼光看二赖头,良久说:“爸,你现在觉得幸福吗?”二赖头没回答,用两个手指拈起一片鸡蛋糕。大嘴已穿戴好,饱满的身体在二赖头的怀里像条过饱的蛇。二赖头的冷漠态度,使明天恼怒起来,“赶走这女人,跟妈妈过日子。”“你说够了没有?”二赖头蹭地一下站起,“这都是你妈教你的,叫你妈进来。”明天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就说他妈去了他外婆家。二赖头说:“你骗人。”明天说是去了。妈昨晚哭了一夜今早就走了。二赖头想起昨晚洗脚的事信了。明天转身。二赖头说:“回来。”明天就站住。二赖头问:“钱呢?”明天说钱存银行了。
钱能让人朝思暮想睡不着觉。最后,二赖头逼着儿子去银行取了一大笔钱。在金钱的羽翼下,二赖人将兽性发挥到了极致。每过两三天,便到金枝县带回个女人。那些女人或穿着艳丽的服装或涂脂抹粉。二赖头在这些女人的灿烂笑影销魂荡魄翻云覆雨。他姿势各异,花样翻新。那些女人就在二赖头变化无穷的姿势里,***不迭。溽湿的卫生纸扔在门口,散发出一股股异味。路过的人见那堆卫生纸就奔跑起来。朱瘪嘴对那堆脏兮兮的卫生纸研究了许久,就把事对朱友四说了。朱友四认为二赖头越嫖越好,嫖得直不起腰才好呢。
二赖头正如朱友四所希望的那样,在纵欲的道路上越陷越深,渐渐感到腰疼,早上起来也头昏目眩的。然而,正当力壮的二赖头依然能在张小姐或李阿妹的身上应付几下。
等到二赖头从金枝县带回一个大屁股女人时,明天意外带回了失踪多年的银凤。明天带回银凤要从明天提钱开始。明天带二赖头提走银行存款的第二天,王兰英说:“你这孩子叫人操心到什么时候,他要那些钱还不是送给那些***。”而后又自责道:“这也怪我自己,如果不把钱交给你就好了。”明天说:“放在你那儿,他找你要,你能不给吗?”母子俩结束这场谈话依旧每天跑铆州。事情就发生在离铆州三百多里的奥来停车场。奥来停车场,只是从桃树园至铆州无数停车场中的一个。明天每天都在这儿停车。这天,明天拉着一车乘客到了奥来停车场。车停稳后,明天说:“吃饭了,请下车。”他的语调柔和平静,绝不像他的父亲二赖头。在乘客们不朽的记忆中,每到一个停车场,二赖头总是大声吆喝:“下车了!下车了!”现在明天和蔼的态度让每个乘客都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明天给母亲要了炒鸡蛋和麻辣豆腐,给小手要了红烧鸡翅和蘑菇汤,自己则要了份青椒炒鸡蛋、醋熘黄瓜。菜上齐后,明天说:“你们先吃,我去一下。”母亲说:“等你回来一起吃。”“不用等,我去去就来。”
明天出了餐厅大门走向厕所。故事就发生在厕所门口,在明天要进厕所时,从左边的女厕所里出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碧眼金发,身着玄色胸衣短裙。正凝视间,那女人斜过来一只眼,又立刻收了回去。明天的心立刻狂跳起来。
回到餐厅,那个金发女郎坐在不远的一张餐桌旁。女郎点的几样菜中,一盘酸菜牛肉吸引了明天的目光。明天走到女郎对面仔细打量。突然叫道:“银凤!银凤!”那女郎将头低了下去。明天以为认错人正要走。那女郎呼唤道:“明天!”明天就走过去一把抓住那女郎的肩膀说:“你果真是银凤?”银凤说,“是我。”明天问银凤这些年哪去了,银凤却对自己的失踪经历只字不提。后来,银凤随明天的车跑了趟常州,黄昏时回到了桃树园。金龙大客停在村头。明天要银凤回家,银凤却躲在车厢不肯下车。明天说:“你是怎么了?”银凤说不想回家。明天说哪有不愿见父母的人呢?“人家只想和你在一起嘛!”尽管银凤的声音蜜一样甜,明天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大声道:“不想回家,你父母白养你这些年了。”明天洪亮的声音透过朦胧的夜色传向四方。银凤说你陪我一起回去。明天将大客交给小手,和银凤一起向朱友四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