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女恩恩
|类型:古代·奇缘
|更新时间:2019-10-06 16:32
|本章字节:10792字
第39章真情
赵柏颐正在查阅皇宫送来的文书,当看见茯苓急匆匆进来后,目光奇怪的驻留在她的脸上,主动来正院,真是少见的现象,蔡茯苓如此的急迫,不知为了何事?
“王爷……”
茯苓走到了赵柏颐的书案前“向布衣,他病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生病,当然知道!”赵柏颐冷冷的回应着,原来是为了向布衣,又是那个男人,看来茯苓已经心无他念了。
“为什么?你好无情,让我见他!”茯苓气恼的看着赵柏颐。
“不行!”
“赵柏颐!”
“你叫本王什么?”颐王爷一把捏住了茯苓的下巴“为了向布衣,你是不是命也不要了。”
“是!”茯苓冷冷的回答着。
赵柏颐咬紧了牙关,他要爆炸了,为了他,为了向布衣,为什么她的心中只有那个男人。
“你想见他是不是?”颐王爷突然笑了起来。
“是,不惜任何代价!”
“那好……”
赵柏颐绕过了书案,走到了茯苓的面前,手指伏在了茯苓的情丝之上,轻轻的抚弄着。然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现在到床榻上去,将衣服脱下来,取悦本王,本王自然会让你去!”
“赵柏颐,你真卑鄙。”茯苓眼中的怒火升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惜任何代价,既然不肯降尊,就马上回到别院去!”赵柏颐愤然的推开了,指着房门“以后,不准为了别的男人再来求我,别忘记,我是你的夫君,出去!”
一声怒喝,赵柏颐冰冷异常,他心抽冷,面色铁青。
茯苓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瞪视着赵柏颐。
她将手放在了腰间,轻轻的解开了系着的腰带,丝带掉在了地上,茯苓拉下了衣衫,露出了衣襟内的白色内衣……
茯苓闭上了眼睛,继续脱着,当她的手放在了胸衣上,正欲拉开时,颐王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为什么要为他……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
赵柏颐将茯苓拥入怀中,身体剧烈的震动着,刚刚在牡丹华庭,他就已经忍不住想冲动的抱住茯苓,不知为何,就是想将她搂在怀中。
此时茯苓为了向布衣,竟然不惜取悦赵柏颐,这不是他想要的,从几何时起,她的心已经留在了小筑。
茯苓睁开了眼睛,无奈看着赵柏颐“让我去看他,向布衣对茯苓情真意切,割腕滴血,消渴才能痊愈,此番情义,茯苓若是熟视无睹,怎能对得起良心。”
“你是爱上了向布衣,还是只为他的救命之恩。”赵柏颐紧盯着茯苓的眼睛,追问着。
“王爷,茯苓只为滴血之心……在此世间,只有他可以,试问,就算相爱之人,是否可以为对方舍掉性命?茯苓曾经辜负了一段真爱,懊悔不已,如今时空间隔,阴阳已分,所以茯苓此生不想付了任何人。”
茯苓恳求的看着赵柏颐的眼睛,心中无限的期盼,他若是甄橡楠一定会答应冷舒的任何请求。
赵柏颐听的真切,心中洪流翻滚,想不到茯苓会是这番心境,时空间隔,阴阳已分?蔡茯苓此话何意?她辜负了谁?难道她一直深爱的,想嫁的,不是颐王爷吗?
“穿上衣服,让士兵带你去小筑……”
赵柏颐松开了茯苓,烦恼的看着门外,大声低喝着“来人!”
“王爷……”丫鬟走了进来。
“传我命令,让士兵放王妃进入小筑,以后……不再限制她的自由。”
赵柏颐说完,转身回到了书案前,他紧锁着眉头,却无心再看书籍,心烦意乱。
茯苓感激的看了赵柏颐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此时此刻她只想见到向布衣。
蓝枫小筑内,灵子陪着茯苓走了进去,茯苓看见了久违的小木屋,栅栏,还有金丝雀,桃花已谢,却铺了满地的桃花瓣儿。
推开了木屋的门,茯苓看见了床榻上的四条铁链拉伸出来,银发已然失去了原有光泽,向布衣真的病了。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向布衣,他吃力的坐了起来,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茯苓。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向布衣脸色惨白,不住的轻咳着。
“为何病得这么重?”茯苓上前扶住了向布衣,焦虑的看着他。
“只能听见古筝之声,却不能见人,向布衣从来不知思念一个人,会如此的煎熬……”向布衣苦笑了起来,他这几日无心吃药,久久的凝视着小筑的大门,可是每次门开了,都让他倍感失望。
茯苓心知道向布衣话中之意,却只能左闪右避。
在王府里,似乎能关心茯苓,在乎茯苓的,也只有向布衣一人了,闻筝思人,此心绵绵,茯苓心里暖意融融。
看护的士兵将热水送了进来,退了出去,茯苓倒了水,送到了向布衣的面前“生病就该好好的调养身体,你这样下去,会垮了身子。”
“如果能在小筑看到弹奏古筝的人,向布衣自然会不药而愈。”向布衣接过了水,喝了一小口,眼睛没有离开过茯苓的面颊。
好一句不药而愈,茯苓虽是药名,却不是药剂,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王爷不再限制茯苓了,若是你觉得不烦,茯苓倒可以天天来弹奏一曲,但是你要有精神听才是,茯苓可不想对着一个病人弹古筝啊。”
“哈哈,此话有理!”
向布衣坚持着坐了起来,将一包药递给了延缓灵子,让她煎熬了送来。
“神医向布衣是契丹人吗?”茯苓收了杯子,突然想到了那个刺客,他的侄儿是个契丹人,所以向布衣定是契丹人。
“是的,我是契丹人!”
向布衣没有否认,但是他很奇怪,茯苓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侄儿来过王府……要救你出去……”
“宏儿……他人呢?闯进王爷,不是有性命之忧!”向布衣情绪有些激动,他下了床,身体一晃,茯苓慌忙的上前,扶住了他。
“你放心,他很安全,离开王府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既然是契丹人,大宋的王府为何要囚禁你?”
“就是因为我是契丹人,赵柏颐才囚禁了我,因为契丹和大宋正在打仗。”向布衣看向了窗外,冷冷的说。
“茯苓还是不明白,契丹和大宋打仗,为何要囚禁一个契丹神医呢?”
“这个你不会明白的。”
向布衣突然冷漠了起来,他支撑着走到了门口,突然感到胸中一阵气闷,喉间咸涩,他试图扶住门框,却抓空了,高大的身躯,向茯苓压了下去。
茯苓试图支撑住向布衣,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硬生生的被压倒了地上。
茯苓惊愕的看着向布衣,他的面颊距茯苓的也只有几寸,鼻息扑在了她的脸上……
那一刻,茯苓心跳加速,面颊羞红,明眸之中,顾盼流离,慌乱之间,无处躲避,她愣愣的凝视着向布衣,这种感觉……
向布衣也紧盯着茯苓,目光在她的面颊上留恋着,只要他脸颊再向下一点,就可以吻到茯苓的唇,他支撑着身体,眩晕让他闭上了眼睛。
“茯苓,我无心冒犯……却无法克制自己。”向布衣终于从牙缝儿挤出了几个字。
“我们……”茯苓慌了神,马上将面颊别向了另一边,试图避免当前的尴尬。
向布衣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伸出手握住了茯苓,将茯苓拉起的一刻,也将她拥入了怀中,紧紧的不肯松开“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向布衣的心这么乱,为什么你是赵柏颐的妃子,是不是注定我这辈子,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包括女人。”
茯苓无法推开他,却也无法接纳他,赵柏颐能将小筑对她开放,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她不能得寸进尺,况且她的身份,也不容她有非分之想。
突然栅栏外传来了东西掉落的声音,向布衣冷眼的看了过去,手臂竟然收的更紧了。
“你们……”宝仪将一篮子的补品扔在了地上,目瞪口呆,踉跄的后退着,泪水充盈了眼眶。
茯苓知道她误会了,慌忙的推着向布衣,向布衣却紧紧的搂着她,目光冷漠淡然,似乎根本不在乎宝仪的感受。
“快放开我!”茯苓焦急的看着向布衣,难道他不觉得尴尬吗?
向布衣冷笑了一声,手臂一松,茯苓挣脱了出去,她慌忙的向宝仪跑去,希望能够将这一起解释清楚。
“宝仪,你听我解释。”
茯苓的话刚出口,宝仪狠狠的挥出了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茯苓的脸上,她愤怒、痛苦,为什么向布衣会喜欢蔡茯苓。
“解释什么?蔡茯苓,你真是水性杨花,王兄刚刚放你进来,就和向布衣痴缠,不要脸。”
“宝仪……”
茯苓被打了一巴掌,她抿着嘴,捂着面颊,面红耳赤,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回给了宝仪一个耳光,打得宝仪张口结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不准羞辱我。”
茯苓怒了,就算她对向布衣有心,那又如何,何来的水性杨花,赵柏颐只是利用茯苓的名字,也不是真心对待茯苓,这样的不公,难道只是因为她嫁给了王爷,就要忍耐吗?
“你敢打我?”宝仪摸了一下面颊,抬起了头,当看见茯苓愤怒的表情时,竟然有些胆怯了,一个病弱的女子,为何突然间强悍了起来。
“宝仪公主,以前我体弱多病,不堪一击,你和你的王兄可以随便羞辱我,现在不同了,别想再摧残我,我要告诉你,我虽然嫁给了赵柏颐,却没有卖给他!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等于名存实亡,就算我选择向布衣也无可厚非。”
茯苓声色严厉,她原本要说的那些道歉的话,因为宝仪的骄纵,全都咽了回去。
“蔡茯苓,你嫁给了王兄就是王兄的人,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宝仪惊愕了,完没有想到,茯苓会有这样一番言论。
“是,我是嫁了,但是心却不是他的,你去问问你的王兄,他喜欢到底是谁?”
茯苓想到了潘青儿,那才是赵柏颐的心上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那种两情相悦,好生让人羡慕,既然如此,何必揪着茯苓这个第三者,夹在中间碍眼呢?
宝仪很挫败,她无法理解茯苓的理直气壮,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至于男人喜欢的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青儿姐姐……”宝仪突然冷视着茯苓“你当初为了得到王兄,叫人害了她,现在又来害我,和我争抢向布衣,你这女人,到底心是什么做成的,为什么偏偏要抢别人喜欢的男人。”
“我没有抢,因为我不是蔡茯苓……”
茯苓渐渐的也平复了下来,她看着宝仪,心中明白她的感觉,于是低声的说“向布衣病了,我无法总来小筑,你要好好的照看他……假若他心中有你,就算十个茯苓来抢,也抢不走。”
灵子将药煎好了,轻轻的端到了茯苓的面前“小姐,药好了,是不是给向先生服下。”
茯苓将药接了过来,递给了宝仪“爱一个人,不是占有,只要是他开心的,失去又有何妨,宝仪公主,快端去吧,他必须按时喝药。”
宝仪一时愣住了,她机械的端过了药碗,不明茯苓为什么要这么做。
“快去吧,不然凉了。”
茯苓带着灵子向小筑外走去,她是多么的不舍,多么的留恋那些桃花的花瓣雨,但是……与其留在这里让向布衣痴心相恋,让宝仪伤心,不如离去,毕竟她是王府的王妃,和向布衣在一起的可能性只会是零,万一惹怒了赵柏颐,只会给向布衣带来麻烦。
临走,茯苓看到栅栏里晾晒的草药,一眼看到了白色的小花,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取走了几朵。
宝仪看着手中的药,忍不住回头看了茯苓的背影一眼,几乎难以相信,这是阴毒的蔡茯苓,接过药的那一刻,她的心的怨恨也渐渐的散了。
进入了木屋,向布衣已经支撑着躺下了,他冷眼的看着宝仪,宝仪一时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为刚才的失态而惶惶不安。
“不要再为我做这些了,我的心不在你这里。”向布衣接过了药,喝了下去。
“我可以等……”宝仪低声的说,面对向布衣,她的嚣张气焰都没有了,像个服帖的小绵羊一般“我学了古筝,只是不如茯苓弹奏的娴熟、悦耳……”
说完宝仪下意识的将手纠结在了一起。
向布衣的目光停留在了宝仪的手指上,她的十根手指上的指尖儿红红的,一看便知,因为苦练古筝而磨破了手指。
“我并不是迷恋古筝,而是迷恋那个弹奏古筝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回去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你是大宋的公主,完全可以找个心仪的男人,何必为了一个囚犯,做这些无聊的事。”
“她是王嫂,王兄的人,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谁说我要的是结果!”
向布衣阴沉下了一张脸,震动着双臂,铁链发出铿锵之音“赵柏颐囚禁我五年,也牵制了我五年,这五年,我无法和亲人联系,无法过正常的生活,所以我也要让他感到疼痛,哪怕是一点点。”
宝仪看着向布衣张狂的神情竟然有些怕了,更加的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宝仪不明白!”
“你确实不明白,因为你一辈子也不会明白,出去,离开我的小筑,这里只欢迎一个女人,就是颐王府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