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奸淫掳掠食人肉日寇疯狂暴行见利忘义卖军火美京秘密帮凶

作者: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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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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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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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4854字

有关日寇南京暴行的报告续写道:“强奸罪行更是令人发指:山西路一住宅内,当一妇人被日兵污辱时,其夫在旁哀求释免,结果夫妇同遭刺死。时值隆冬,有一日兵发现雪地上有被奸死的裸妇尸体,乃捉一市民强与交合,市民抗拒,立遭惨杀,那裸妇尸体下部也被戮数刀。有一家屋内住有姑嫂三人,一个少妇两个少女,被日兵五六人闯人,少妇机苦连忙往屋内草堆藏匿,两少女躲避不及,便遭兽兵攫住。那少妇只听见那大姑娘喊了一声嫂嫂便不作声了,那小的姑娘大哭大闹一阵后也不响了,只剩下兽兵们狰狞的叫笑声。少妇听得直发抖。两小时后兽兵离去,少妇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回到房里一看,只见小姑娘躺在桌底下,下身涂满了血,脚口和肚皮上被刀戮穿了两个窟窿,肚肠都流了出来。那大姑娘赤身露体仰卧床上,满身也是血,下身还擂着一把刺刀。这少妇受刺激太深,疯了。”


“金陵女子大半原由国际救济委员会设有妇女收容所,收容妇女约七千余人。日兵在挨户搜索妇女淫威犹感不足之余,每天到该所用大卡车劫走大批妇女,号哭之声,数里可闻。大凡自十二岁至七十岁的妇女都成兽兵对象,稍加抗拒,即遭惨杀。”


“难民区妇女为避免受辱,都有女扮男装的,但又被日军拉去做壮丁,真是上天无路,人地无门。某次,有二三十个壮丁被敌人捕去,正当绳捆索绑时,一日兵忽触及被捕者的脚部,觉得可疑,便解衣检查,发觉都是女扮男装,于是悉数加以奸淫。事后剥光衣服,裸体钉在墙壁上活活钉死,有的削去两乳、有的绞烂下部、有的切开腹部把肚肠挑出来,死状之惨,目不忍睹,据说这是‘皇军的慈罚’!”


“南京妇女被***的在万人以上,愤恨羞愧跳江自尽者不计其数!道路皆赤,流水为阻!全城腥臭之气扑鼻,嗅之令人昏厥!”


“城内粮食和日用品被劫掠一空,酱缸水井,塞满人头人腿乃至五脏心肝。油瓶酒甏溺满粪便。”


“被俘的军宫死得更惨,敌人把他们手足紧缚,排倒于地,以军用卡车往来飞驰其上,以致辗压成连块肉饼,不分彼此!或用马匹分尸,然后给军犬分食,这些军官都是城陷前奉命在城内集结,动都不能动的!”


蒋介石看到南京地方法院陈姓专员的调查报告,觉得很伤脑筋,报告说:“敌寇残杀南京同胞总数逾四十万人!此中青年学生占十分之六,约二十余万人,老弱与幼童约十万人,被害妇女达十余万人。又据平民控诉登记,已寻得尸体及已获得证据者,也有三十余万人。若连无从寻觅之尸体在内,已超出四十三万人,即希特勒也瞠乎其后,实属一骇人听闻之屠杀案。”


“这大屠杀案元凶日酋本间雅晴,他是日本的陆军中将,早岁曾留学法国。当八一三事变之初,日寇在上海被我军奋勇迎击,日酋松井石根指挥下之‘皇军’死伤惨重,乃向东京呼援,于是日方乃派本问到中国来协助作故,这是本间从事侵华战争的开始。”


“各种各样的被杀害军民,红十字会掩埋达数月之久。”


“此外如妇女的横遭惨杀,即被轮奸后也不能幸免。更拣选年轻貌美的女学生,分别关闭房中,由兽军列队依次奸淫后,把她们精赤条条地塞辱防空洞中,然后闭塞洞门,活活窒死!又据红十字会报告,他们曾发现一群年轻女尸,全身裸体,被绳索互相系牵,初看全身无血也无伤痕,经详细检查后,才发现是被强力电流通过致死的。尚有其他女尸体,多数是下部肿烂出血。更有一批孕妇,也遭兽军奸淫,事后再用刺刀开膛破肚,胎儿取出蒸食!”


“根据从调查所得资料统计,被害妇女最年轻的只有七八岁,最大的超过了七十岁!”


蒋介石深深地感到,在他周围亲信之中,对日本的屠杀普遍地表示愤恨。陈布雷尤其形诸于色,但他善观气色,只要蒋介石对他的忧愤悲切不置一词,也就退回室内独个儿叹息。蒋介石看在眼里,他明白陈布雷的个性忠贞懦弱,不致于闹出事来,但冯玉祥等人可不理他这一套,兀自在外面大声控诉,悲愤处声泪俱下。这样发展下去,要是蒋介石再不对南京大屠杀有所表示,别说国内,国际间也会感到不可思议了。


“布雷,”他口授道:“发一篇谈话,指责日军在南京的屠杀。”陈布雷记下要点后建议道:“我们希望美国出面,美国老是没下文。先生一切措施,也心心挂念美国的态度,这情形我们都知道。”


“是啊!”蒋介石安慰他道:“华盛顿不作表示,希特勒的调解也很困难,我们目前的态度,最好不要太激烈。”


“不过现在有个机会。”陈布雷道:‘美国船、英国船连续给日本炸了,巴纳号的伤亡更重,先生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向英美呼吁。”


蒋介石觉得陈布雷有点迂,可是也不便发作,立刻和颜悦色解释道:“布雷,你以为巴纳号吃了大亏之后,美国就会同日本宣战吗?你如果这样想,未免太天真了。这不过是美日之间一点小冲突,由于他们的武力在中国相遇,于是美国军舰便挨了炸弹,你应该注意,这不过是冲突,小冲突而已!”


“可是国际舆论对日本不利。”


蒋介石强笑道:“舆论?这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吧!刚才我接到一个情报,美国又有一批军用物资已经装船运东京,你说他们会打起来罢!”


陈布雷颓然摇头:“那……那……”


“那这个机会又抓不住了!”蒋介石大笑,摇晃着他的肩膀道:“布雷,一切放心,有我!你别想得太多了,你看你这几天面色又不好。”


陈布雷刚要告退,孔祥熙摇摇晃晃进来道:“你们有事吗?”


“没什么。”蒋介石道:“我们在谈巴纳号的事件,布雷说是国际间的舆论,对日本是坏透了。”


“我也听到过一段故事。”孔祥熙坐了下来,擦擦汗道:“听说巴纳号上获救的五十四人中,又死掉了五个美国水兵、油船船主卡尔逊和意大利新闻记者桑德利。不过巴纳号出事时,正好有个美国环球公司的摄影师亚黎在上面,他危急时在巴纳号脱险后潜匿在岸上芦苇丛中,偷拍得一部影片。日本人听说以后曾先后企图袭劫两三次,希望掩饰他们的凶相。尤其是当亚黎乘美国驱逐机从香港飞马尼拉途中,日本派出三架水上驱逐机追逐。那三架飞机盘旋在亚黎所坐的那架飞机左右,历时很久,终找不出下手机会。”


“那后来呢?”蒋介石不耐烦。


“后来亚黎把这卷底片当夜在马尼拉完成了冲洗工作。美国方面事关本身,听说日方派机截击,也派了一队海军由马尼拉护送亚黎及其影片到珍珠港。亚黎携带影片,乘中国飞剪号到加利福尼亚的亚拉美岱,美国密探派专人往接,再用武装大汽车护送到奥克兰,密探随机保护,直到华盛顿才解除警卫。”


“哦!”蒋介石频频点头:“所以国际间对日本的谴责比过去厉害得多了。”


龟山蛇山一片黄叶,江水汉水呜咽奔流,是深秋的季节了,蒋介石这一阵变得更暴噪。他摔掉一桌电报、文件,凭窗远眺,片片落叶有如上海、南京、镇江、芜湖、杭州、济南、青岛等地,都完了。


蒋介石正在苦苦思索,侍卫报告李烈钧求见。蒋介石皱眉道:‘他从江西赶来干什么?”但挥挥手道:“就让他来!”边说边对住大镜整整衣服,透了口气,作稳定和霭状,面带微笑,向李烈钧还了一个礼,问道:“辛苦了!”


“没什么。”李烈钧整一整黄呢大衣:“我特地从江西武宁赶来。”


“有什么话没有?”


“我来就是为说话的。”李烈钧笑容突敛:“不过我深知道,我说的话你不会听的,我还是不说的好!”说罢长叹一声,起立便走。


蒋介石一怔,一把抓住他:“请坐下再谈,请坐下再谈。”李烈钧坐了下来,沉吟片刻,仰起脑袋,在他满是皱纹的两个眼角中闪烁着眼泪,摇摇头:“我还是走罢,我的话没有用的。”说罢又起立。


蒋介石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忍着,苦笑道:“老朋友了,老朋友了,何必?何必?你说罢,我听就是。”


李烈钧刚挨着沙发,两摘泪水落在地毯上,口角颤动,黯然叹息:“算了,算了,我走了,不说了!”蒋介石伸过手去,按住他肩膀道:“别这样,我们还是谈谈罢,只要有道理,我一定听你的话!”李烈钧再沉吟一会,直着腰,诚愚地对蒋介石说道:“好,我说!你怪不怪我,顾不到了!”


“不会不会……”


“我说抗日主张万万不可改变!”李烈钧侧过身子,一拳压在茶几上:“只要你坚决到底,失败也是成功,成功更是成功!”他大声说:“你既然决心抗日到底,就不要用这些投降派在你的左右,赶快把他们赶走!你要自己飞到莫斯科去,亲自和斯大林商量,他一定会帮中国人的忙里!”


“哦!……”


“你时时刻刻要替老百姓着想,万万不可以只顾目前小利,忘记了这许多老百姓!最后我告诉你,并不是我们想把你骗走,我们来得你的地位,别使你的左右知道,他们都在靠你吃饭,他们以为你一去不回来了,没有地方吃饭了,他们会反对,请你别同他们说。”


“啊……”蒋介石颓然失色。


李烈钧长长透口气道:“我的话说完了,如果有不大妥当的地方,请你原谅。”


“没有,你的话也对,很对。”蒋介石强笑:“你既来了,多住几天,希望你能替我帮点忙。”


“有什么事么?”


“我想去视察江防,可是实在没有功夫,想请你同焕章两人辛苦一趟。有你两人去,我就放心了。”


“不了。”李烈钧道:“有焕章先生去,我可以不去了。因为这一次来找你,纯粹是为了刚才那一些意见,我急着要回江西,同时还有一点请求。”


“请求?”蒋介石淡淡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张学良。”李烈钧皱眉道:“他这件案子是我审的,你也知道我同他家的关系。他年纪轻,双十二事件犯下了不敬之罪,但我已奉命酌情判他入狱,现在正是抗战需人的时候,我请求你把他释放,要他戴罪立功。”蒋介石一听说张学良的名字,面色都变了:“这件事不简单,不能马上放出来。而且他很受优待,我看你不必为他操心吧。”


李烈钧问道:“请问他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不信!”李烈钧显然激动了。


“这是实情!”蒋介石也不退让:“你想,京沪战事激烈,南京、杭州沦陷,我难道把他留在奉化,叫日本人把他俘虏去吗?”


“那他现在不在奉化了!”


“早离开了。”蒋介石道:“我把这件事交给雨农,雨农派了个姓刘的专员在管着他,现在兵荒马乱,搬在什么地方还没有决定。”


“我说他不在人间了。”李烈钧黯然。


“谁告诉你的?”


“我这样猜测。否则你为什么不说?”


“你要知道很容易。”蒋介石道:“我马上问雨农,要他答复你。”


“不必了。”李烈钧听到戴笠的名字,厌恶道:“反正光知道他关在什么地方没有用。”他长叹:“我只是向你报告:抗战的决心动摇不得!张学良杀不得!严格说来,他对你没有损失!”


“笑话!”蒋介石拍拍胸脯道:“杀他?谁杀他?于公于私,要是我姓蒋的把他杀了,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那就很好,”李烈钧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只要你不杀他,很多朋友都会赞扬你。”他问:“张学良曾否给你写过报告,我想他一定会有的。”


“是有的。”蒋介石作思索状道:“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上海打得凶,他要求出来带兵。”


“你应该答应他。”李烈钧叹息:“还说些什么?”


“没别的。只是据刘专员报告,他的女朋友赵四小姐愿意同他一起生活。”


“你答应他了?”


“答应他了。”


“还说些什么?”


“他要求给他买网球拍和网球这些玩意儿。”


李烈钧不作声,朝他瞅了一眼,沉重地问道:“你决定不放他出来咯?”


“不会不会。”蒋介石不耐烦道:“这个案子是你判的,只要刑期一满,他凭什么不可以放出来?你说得很对,他对我没有‘损失’,他没有杀我,我凭什么杀他?咳咳孩,外面这些谣言,简直太没道理!”


李烈钧起立道:“我真的要走了。总而言之,抗日主张不可动摇,投降分子不可轻饶!”


“对极了对极了!”


“张学良应该释放,他不但既因为是你的盟弟,又是宋老太太的义子,而且主要是你一个得力的抗日干部!你在这个时候放他,天下人会说你的好话!”


“好好好!”蒋介石不断地拍着他的肩膀:“那不留你了,你是否要去看看焕章?前天他在这里,还说起你来着。”


“我是想去看看他。”


“他住在黄土坡。”蒋介石道:“我派部车子送你去罢?”李烈钧道:“我自己去罢,我要沿路多看看。”说罢告辞。


蒋介石回到房里,一招手把李烈钧喝过的那只茶杯摔得粉碎,然后歇斯底里地命令陈布雷道,“赶快把胡宗南找来,他的部队不需要大补充,叫他准备开拔!”


“是反攻南京吗?”陈布雷脱口问道。


“去去!”蒋介石拍桌拍凳道:“叫他开拔西安,包围延安,等我命令行事!”


话说在东南西北大小城市的陷落中,蒋介石独对济南局势大为震恐。但他慌的并非国土日蹙,乃是山东省主席兼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另有阴谋。“他要同日本议和,成立傀儡政权了。”戴笠报告道:“这是韩复榘亲口向他的朋友说的。他说如今蒋委员长也在同日本议和,我韩复榘凭什么不可以这样做?”


“娘希匹!”蒋介石骂道:‘这小子还说些什么?”


“没有了。不过有一件事值得注意,土肥原曾经到过济南,同他接头。”


“真的?不是谣宫?”


“真的。”戴笠道:“就差一张照相,否则证据更确凿。不过另有一件事情证明了这一点:日本飞机到处轰炸,可没听说炸过济南。”


蒋介石一惊:“那,那真是……”说罢备车直趋黄土坡,找到冯玉祥,一开口便问道:“大哥,山东局势不好,您听说过么?”冯玉祥正纳闷蒋介石为何而来,这才知道原来是为了韩复榘。于是叹道:“我怎会不知道呢?韩复榘是我的老部下,但他这样不争气,使我难堪极了!”


蒋介石试探道:“大哥为什么难堪?”


正是:大敌当前耍花样,军民泣血难欢畅。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