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人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53
|本章字节:14616字
汪精卫面色陡变,嗫嚅道:“所以他们也不想打了,只要和平,凡事都好商量。他们的条件也很平淡,要我们中国和他们共同建设东亚新秩序,缔结中日共同防共协定,以及经济提携三点。”龙云一听便皱眉道,“汪先生,那不是从前日本首相广田提出的‘三原则’吗?这是灭亡中国的毒计,汪先生怎说是‘平淡得很’呢?”汪精卫没料到龙云会这样对付他,立刻改变手法道:“龙主席,兄弟今天来,主要的是告诉您一件大秘密。”接着东张西望一阵,然后走近一步,对龙云附耳说道:“兄弟这次到昆明来,特地要告诉志舟兄一件大事:委员长已经决定派遣他的嫡系部队到云南来,大概不久便可实现,龙主席应该想个办法才好。”龙云对他看了半晌,知道他因为游说不成,施展起离间的伎俩来了,但一时不便说什么,反问道:“汪先生此话是真?”汪精卫奸笑道:“兄弟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这个,岂有欺骗志舟兄之理?蒋某人多行不义,独裁专制,世所共知,他在这个时候想抹杀志舟兄在云南的多年努力,就是猜想都可以猜想出来,何况他已经决定,”汪精卫作愤懑状道:“还有,志舟兄以为他真是坚决抗战吗?见鬼!他暗中在同东京方面讲和,进行得火热呢!”
龙云没料到堂堂国民党副总裁竟会来这一手,一时倒也难以措词,却再追问道:“那么汪先生看来,兄弟应该怎么办呢?”汪精卫以为他已经上钩,大喜道:“今日之下,只有同蒋介石摊牌,云南地处边域,重庆还无法顾到,龙主席只要振臂一呼,同姓蒋的一刀两断,事就成了!”龙云大惊道:“汪先生,这件事情实在太大,兄弟无法遵命!委员长虽然不孚众望,但今天还不能研究这个问题,今天中国人的唯一大问题是打日本!汪先生应该知道,委员长同共产党的仇恨总不算小吧?可是,西安事变又怎么样呢?共产党还不是劝汉卿把委员长放了?这种高瞻远瞩,以国家民族为重的风度,委实令兄弟折服。兄弟今天绝对不能考虑汪先生的建议,这个时候要我反抗中央,使国家在抗战期间再蒙受内战的损失,陷民族于万劫不复之地,这不是我良心上所愿意做的!”
汪精卫尴尬道:“志舟兄!共产党固然在西安事变时劝张学良释放了他,但今天蒋某人还在明明暗暗地打共产党,到处封锁,到处屠杀,他可一点儿不怕内战对国家民族有什么关系。我劝你别上他的当了,你这样忠心耿耿,将来可会吃大亏的!”龙云正色道:“汪先生!希望你不要再谈这个问题。我一心一意想对得起国家民族,蒋某人如果言行不一,将来吃亏的一定是他自己。至于目前,我还是不愿大动干戈。”
这汪精卫倒是满不在乎,悲天悯人地劝道:“志舟兄诚朴忠厚,真是个好人!我现在要去逛逛昆明风景,明天再来拜访,希望志舟兄多多考虑。”龙云送走客人,急得一身是汗,当下同卢汉商量一阵,认为问题严重,来者不善。如果他是奉蒋之命而来,干吗还要当面痛骂老蒋?如果他是偷偷地离开重庆,那戴笠又到哪里去了?堂堂一个国民党副总裁,这番论调,委实非国家之福。最后决定给蒋介石去个十万火急电报,一方面试探同时也算是报告。至于是否要把汪精卫抓了,那蒋的覆电一到,自有分晓。那电报写的是:“极机密。限即刻到。重庆蒋委员长介公勋鉴:汪副总裁突于今晨飞此,主张对日讲和,并劝云南单独行事。如何之处,祈即示遵。职龙云叩。”那电报由重庆专用电台传到蒋介石手里,不过是三小时以后的事。蒋介石正同胡宗南登大雁塔俯瞰长安古城,而汪精卫也在昆明西山古刹,远眺烟雨滇池。蒋介石不让这个电报给胡宗南看见,一面批了句:“电覆:汪氏行踪,可不理会。”一面说了句:“这些事都得报告,讨厌!”可是当夜覆电到达昆明以后,却使龙云更加感到不安。同卢汉商议道:“这样说来,汪精卫的来踪去迹,以及主和论调,我们是管不着,也不必管的了。”卢汉长叹道:“蒋某人同汪兆铭之间,竟有这个微妙的关系,如果不是我们打电报去请示,那即使有人告诉我,我都不敢置信的。好罢,明天汪来,我去见他,明知白费心机,也得同他讲明白。”第二天汪精卫再到省府,卢汉迎进客厅道:“汪先生,龙主席昨夜病了,有失迎迓,非常报歉。”汪精卫当然知道卢汉的身份,便问道:“可不知道龙主席对兄弟昨天的建议,考虑过没有?”卢汉开门见山道:“龙主席已经考虑过了,他希望汪先生回重庆去。如今抗战正紧张,以汪先生的地位,正应该领导民众……”汪精卫变色道:“卢先生不必说下去了,我一番好意,龙主席既然不能考虑,那真是士各有志,不能相强。不过请你转告龙主席,蒋介石如今也在同日本讲和,万一将来云南变了样,可别怪我事先没有同他商量。”说罢冷笑而去。
汪精卫走后不久,蒋介石的电报又到,要龙云把汪精卫在昆明所讲的话详详细细迅速具报。蒋介石在西安看到汪精卫对外如此说法,不觉呆了。心想汪兆铭你在人前骂我倒无所谓,可是揭露我的对日讲和,那实在大大的不妙。着急恼怒之下,于是赶回重庆,准备另行安排。同时再给龙云一个急电,要他报告汪精卫近况,弦外之音,希望汪精卫回到重庆。不料龙云的覆电措辞极妙:“……汪副总裁业已续飞河内,职遵奉钧座之命,对汪氏行踪,未予理会……”蒋介石暗叫糟糕。汪此去任务只是探探对方口气,一切由他最后决定;不料汪在昆明已经打开“独当一面”的议和旗子,竟不把姓蒋的放在眼里,那还了得,如果来日把汪个人所知全部付诸公开,那蒋介石的“抗战”面貌,全部破产,什么声望也得惨遭打击了。
蒋介石二十五日回到重庆,把戴笠找来,吩咐道:“汪精卫这次出国,恐怕他会变卦,弄到后来,恐怕很槽,你赶快挑选几个得力干部,跟踪他到河内,布置好了,然后听我的支配。”戴笠听说又要杀人,这是家常便饭,连声称是;但这次杀的是国民党副总裁,却非同小可,便问道:“不过汪精卫地位太高,万一……”
蒋介石狠狠地说:“怕什么!事情一闹出来,就说是汪精卫潜逃投敌,有几个爱国志士把他干了,一切有我担当,你们只要做得干净利落,怕什么!”但蒋介石还是不放心,把陈布雷找来道:“这件事情,我太相信汪精卫了,现在只有软硬兼施,双管齐下。硬的我已让雨农布置。软的呢,你来罢,你给我拟个电报,措辞恳切,语气委婉,要他接到电报,马上回重庆养病,这样政府对他的照料,可以方便点。”蒋介石道:“还有!近卫首相在二十二号发表的‘调整日本’与‘新中国’的基本原则,内容你再说一遍。”
“第一是满洲国与中国完全外交之建立,”陈布雷道:“第二是中日***公约之缔结,附有各地之驻兵权,第三是在平等地位上中日经济合作,附有日人在中国内地居住营业自由、华北与内蒙之资源特权。”
“你给我拟个稿,”蒋介石道:“要狠狠地、重重地驳他一驳,只好这样了,只好这样了!”
蒋介石希望汪精卫回到重庆的电报刚发出去,汪精卫为了响应近卫,却在二十八日那天给重庆中常会及国防最高会议一封航空快函。这封是公开信,力主中日和议,内中有几句可圈可点,把蒋介石气得吹须瞪眼:“……犹忆去岁十二月初,南京尚未陷落之际,德大使前赴南京,谒蒋先生所述日方条件,不但如此明了且较此为苛。蒋先生体会大局,曾毅然许诺,以之为和平谈封之基础。其后日方迁延,南京陷落之后,改提条件,范围广漠,遂致因循。今日方既自能觉悟,我方应答以声明,以之为和平谈判之基础……”
“……国际情势,大致可见;至于国内,除共产党及惟恐中国不亡、惟恐国民政府不倒、惟恐中国国民党不灭之少数人外,想当无不同情者。铭经过沉思熟虑之后,始敢向中央如此提议,除已另函蒋先生陈述意见外,谨再披沥以陈,伏望诸同志鉴其愚诚,俯赐赞同,……”蒋介石拍桌大叫,要全国报纸登载道:“这封信里最荒谬的地方,是厚诬蒋委员长,说他在德大使调停时,体会大局,曾经毅然许诺以日方条件为和平谈判基础,其实这完全是汪精卫在那里造谣!”但蒋介石还是咬紧牙齿,暗中继续给汪精卫去个电报,要他不宜随便发言,影响国际视听。并且在二十八日,发表了驳斥近卫的讲词。可是汪精卫已出国门,胸有成竹,摹仿他一向钦佩的驻美大使胡适:“做了过河卒子,只得拼命向前”了。同在二十八日,汪精卫在河内干脆发表了一个“艳”电,赞成近卫声明的“善邻友好”、“共同防共”、“经济提携”三原则,对于蒋的电报视而未见。
事情闹大了。
从左到右,从里到外,从小到老,纷纷大骂汪精卫,骂他认贼作父,骂他破坏抗战,骂他挑拨离间,骂他不知羞耻。在这中间只有一个人只恨他不守信用,而认为他说的话都对,他是蒋介石。
南洋华侨以陈嘉庚为首,也给蒋介石一个电报说:“蒋委员长钧鉴,汪精卫甘冒不韪,公然赞同日寇亡国条件,稽其行迹,不仅为总理之叛徒,抑且为中华民族之国贼!我公庐山宣言,抗战到底,全国拥护,已成抗日铁案,中途妥协,等于自杀,……敬乞我公宣布其罪,通缉归案,以正国法,而定人心,八百万侨胞,拥护抗战到底……”
要求通缉汪精卫归案的社团,真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在民国二十八年重庆政府元旦团拜集会上,连林森、张继、吴稚晖等人都赞成这样做了。
蒋介石长袍马褂,身披绶带,领导文武百官遥拜中山陵墓,接着乱哄哄吩咐文武百宫一行行站着,文的向左转,武的向右转,彼此一鞠躬,来了个文武对拜。行礼如仪,马上召开中央委员谈话会,大家于是便把汪精卫的出走作为主要话题,议论纷纷。蒋介石不动声色道:“大家意见如何?”覃理鸣等人建议道:“要开除汪精卫的党籍!”“要通缉汪精卫归案!”蒋介石再问冯玉祥道:“焕章兄意见如何?”冯玉祥叹道:“在二十四年十一月一日那天,有个叫做孙凤鸣的小伙子,用手枪打了汪精卫三枪,可见那青年有先见之明,我们把人家弄死的弄死,下监的下监,又把汪精卫弄成国民党的副总裁,到今天汪精卫跑了,要到南京组织汉奸政府。这样看来,那姓孙的青年真令人佩服,我们应当替他铸一个铜像来纪念他,至于我们大家把汪精卫弄成副总裁,那是我们瞎了眼,应该向国民认罪。”
蒋介石见冯玉祥没有高声痛骂,心头暗自高兴,虽然这一席话尽是讽刺,可是假装不懂,小声小气地说道:“昨天我已请布雷拟好一个电报稿子,准备发到河内,晓以大义,劝他留些余地。我不赞成太激烈,无论汪精卫怎么不对,我们应该宽待他,饶恕他才对。”
蒋刚说完,会场情绪立即陷入混乱,在座者大出意外,纷表不满。于是七嘴八舌,有骂人的,有咳嗽的,有的干脆说是“双簧”。冯玉祥急了,大呼道:“我提议正式开会!”于是大伙儿立即附和,蒋介石哭丧着脸立起来背遗嘱,就算正式开会了。群情激昂,连一向不大说话的林森等人,都表现了极大的愤慨,同意人们所提议的通缉汪逆归案。蒋介石一见风色不对,知道如果在这情形之下还要做汪精卫的盾牌,说不定会出乱子,于是力竭声嘶,拼命施展拖字诀,冲淡大伙儿气愤高涨的情绪。嚷了一阵,犹似交易所里做买卖似的,低声下气为汪援颊道:“不办呢?不大好,办呢?也不能太过激,全国都在骂他,几天来的共产党新华日报也在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我想汪精卫也够受的了。如果我们再通缉他,未免太过份了。”他语气坚决:“好罢!就给他永远开除党籍罢!”就这样,汪精卫这么重大的一项错误,事发后只轻轻地被除党籍,可是汪逆开了老蒋一个大玩笑,出走后决定过桥抽板,独自包办对日投降和议,可把蒋介石气惨了!但他不露声色,一方面还替汪说好话,希望汪对他不致太难堪,另方面暗中加强对日妥协,想同汪逆在这方面举行“长途赛跑”。开除汪精卫党籍之后,国民党中央常务会议中便把国民参政会议长一职给蒋介石兼任。蒋介石身兼的职务本已多到离谱,再加上一个,也无所谓了。
在东京方面,近卫的声明既已发生效力,一出手便把蒋介石的马前先锋汪精卫套了过来,先锋出阵,主将当然就会出马,日寇眼看中国这块大肥肉已经到了嘴边,只要加一把劲,便可入肚了。就在蒋介石率领文武百官团拜之后几天,近卫内阁宣告下台,平治麒一郎出面组阁,施展了更强烈的政洽诱降攻势,竟表示:“要和议的对手是一个适当的人,条款可以非常客气,客气到世界各国都不敢相信。”蒋介石明白,平治言外之意,就是要自己出马,那这笔买卖就可以十分相宜。于是在一月底举行五中全会前后,蒋介石决定把政策重点从对外转向对内,召集几个心腹面授机宜道:“从现在起,我们在***方面,非要全力以赴不可!否则汪精卫这着棋子,倒要给他下个正着了!我们怎样进行吗?我同几个人研究过,不外是溶共、防共、限共与***几种方式。我们对外不妨宣传‘今年是反攻年’、‘今年是胜利年’,但对共产党我们不能再同他合作!他们要抗日,让他们去抗好了!日本军部大本营从去年底到今年春天,尤其是华北方面军司令部,一再发出文件,说‘剿匪的重心必须指向共产党’,这对我们是非常有利,非常有利的!”
“我已经同几个人研究过,并且已经秘密地颁布了几个重要的文件,象《限制异党活动办法》,《共党问题处置办法》,《对于处理异党问题实施办法》,《沦陷区防范共党活动办法》等等!你们不要怕,当然也应该注意不必太露骨了,对于共产党,就象雨农他们老早在实行了的,干脆从政治***走到军事磨擦,打、骂、捉、杀、钻五刑俱全,你们放手去做吧!”何应钦接着报告道:“委员长对于***,其是世界有名,现在,华北的日本军事首长杉山元刚刚颁布了‘治安肃正’计划,完全依照委员长在江西剿匪时期的‘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办法,连日本皇军都在学我们的蒋委员长。”
何应钦看见蒋介石很高兴,说下去道:“而且日本军部也在强调‘军政全民一体’的‘总力战’,要‘巩固点线,扩大面的占领’,这也是学我们的委员长的。八路军已经在日本兵包围之中,不会有多久的日子。不过杉山元也碰过钉子,给东京调了回去,又派出一个手段更辣的多田骏。他更是挖空心思,提出‘竭泽而渔’的办法,把八路军当做鱼,老百姓当做水,他要熬干了水打鱼,所以实行‘掏水战术’,杀了很多人,又实行‘囚笼政策’,采用‘分区扫荡,分散布置,灵活进剿’的‘牛刀子战术’。所谓‘牛刀子战术’虽是一句日本话,取‘杀鸡焉用牛刀’的意思,表示八路军,‘小’,但日本要以很大的力量对付!”蒋介石一面听一面点头,待何应钦说完,叹道:“敬之兄说得很详细,对于共产党,是要这个样子的,现在日本军部把重点转移到共产党头上了,我们乘此时机,应该好自为之。”他把一本一月十四日出版的第四十五期《血路》杂志扬了扬道:“这是本党的机关刊物,上面有陶百川同志的一篇文章,他说‘某些人在乘机扩大反汪运动,来打击中国国民党的一部分最忠实最勇敢的同志……某些人的阴谋,已经中央发觉和禁止了。’”
“这个口气,是我示意后,他再写的。”蒋介石拍拍桌子:“本党不幸,在此紧要关头,竟有人还愿同共产党合作,致使我的处境非常之窘。不过,象汪精卫那样未得我的同意,竟私自同日方谈判,这也是不允许的。据说他现在河内同日本人天天开会,他的同党周佛海、陈公博、高宗武离开重庆之后,也已到达河内,并且已从河内到上海,代表汪精卫同日本人谈判去了!”蒋介石对于汪精卫走在他前头一节,感到非常愤怒:“我在五中全会中讲过,‘抗战到底’怎样解释呢?共产党的说法是打到鸭绿江边,收复东北失地;我的解释是这个‘底’的限度在长城山海关,暗示可以承认满洲国,恢复芦沟桥以前状态!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讲这种话呢?你们可以想到:我是不愿意汪精卫从中捣蛋,所以凡是日本人关心的问题我先说了,省得汪精卫自以为了不起,在里面胡说八道。”
陈果夫起立道:“对于日本兵进攻海南岛的事,外面的传说也很多。”
蒋介石绷紧着脸道:“我倒要听听他们在怎样乱说!”
陈果夫连忙欠身答复:“是的是的,这种传说要从头说起:二月九日那天,驻在重庆的路透社记者发出一个电讯,说‘中国官员昨对路透社记者发表谈话称:中日问题将由列强以压力置诸中日两国解决之。并建议维持中国领土之完整,中国尊重日本在华之条约权利。并说讨共问题将成为一个争论点,此一错综事件,至今未获妥善之解决方法。”
“这个消息发出之后,”陈果夫道:“十一日,上海导报社社论说,今日中国之所以继续抗战,而不能造成远东慕尼黑前途,完全是为了讨共问题无法解决。如其没有共产党,中国早就接受日本的条件而媾和了。”陈果夫道:“因此无论在这里或在上海,很多人都在说,中国要同日本讲和了,从河内、上海和东京来的消意更加明确,他们说:‘汪先生的建议,事实上已为政府所接受,不过汪先生认为不妨直接谈判,而在重庆的官员则主张在国际会议中谈判而已’。”蒋介石问道:“那你讲对日本进攻海南岛……”
正是:只因争夺“谈判权”,蒋汪之间闹不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