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颖的阶段性后续研究暂告一段落，室外小比例实验连续取得了成功，现在急需规模实验。郭东接到朱颖电话时在海司和刘刚、向南他们讨论海空联合反隐形目标的问题，得到这个喜讯后高兴得弹出沙发，激动得脸色绯红，说话嘴唇都打颤。在座的海空司领导们都笑望着郭东，知道能让郭东如此激动的那一定是天大的好事。

郭东对着手机道：“朱颖，你在哪里，我一会儿就过去，大约两个半小时左右。”

朱颖在电话里说：“我啊，我还能去哪里？除了工作场所就是家里了。你的人对你的命令真是不折不扣啊，像看贼一样看着我。这倒好，我就是想私会情人都不可以了！”郭东打着呵呵，不知道怎么劝慰朱颖。朱颖哈哈一笑说：“我知道你郭大司令是个大忙人啊，你还是悠着点，车子开慢点，我等得及，都等几十年了。”

郭东知道朱颖是在和他开玩笑，朱颖的心情一定很好，也就放心了，匆匆道别，说我尽快和你见面。

郭东没有坐下，询问电磁炮和微波炮上舰的事。向南说已经确定在尚明和他编队的护卫舰上实验，专家们正在就具体位置的安装做论证。郭东说很好，电磁炮和微波炮的安装一定不能妨碍舰艇整体功能的发挥，指挥通道更要协调好。要多验证，有了经验才好推开。

让向南他们做好安排，一个星期后由你们的潜艇在四号海域发射隐形巡航靶弹。向南说隐形靶弹我们还没有，恐怕很难执行这次任务。郭东说没关系，就使用实弹攻击。

“实弹攻击？”不仅向南，程亮和江天都异口同声地惊诧，刘刚他们也都傻眼了。不过惊诧之后马上沉默，郭东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要说冒险，还有什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潜艇发射实弹攻击水面舰艇的，而且还搞连续多点多批次攻击。那样的攻击场面只有在真实的战争状态下才会发生的。那次任务完成后，回来的官兵都真实地经历了一次死亡旅程，连尚明都说了抱怨话。还有那次让歼10突然光临剃了他们海航机场一个光头，海司和海航的人都觉得脸上无光，可是，他们虽有怨言，也不敢让郭东知道，因为郭东在前不久的各单元主官会议上说得很明白，他郭东正在执行总部的意图，还在会上不点名地批评了少数能够直通上面的人暗中报告。向南点头笑道：“那好，我们坚决执行。”

郭东很高兴地和大家握手道别，带着随从和通讯车去往江汉市。刘刚等人稍后也离开。

郭东走后，江天问向南为什么不多强调点困难，对陆发射巡航导弹，特别是隐形巡航导弹那可是需要军委和总部批准的。要是误击了陆上……向南制止江天的担心，道：“我们能够拦得住吗？你不要忘记了，他郭东不仅是司令员，而且还是握有任何事情随机全权决断事后报告权力的人。就是大区司令员在关系到对外的应对上面也不能自我主张，可是，他郭东就有这个权力！要说冒险，还能比得上随意将仅有的还处于试飞阶段中的国宝飞机统统调上天空……”向南自知说走了嘴了，刹住后面的话。向南是副司令当然知道此事，但是，暂时还处于保密阶段，连国家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呢。江天刚要张嘴询问，向南以讨论执行发射巡航导弹配合空军演练的话题掩盖过去。

向南提出：向总部建议用我们海航的新飞豹战机事先在预定海域进行在有预警机的参与下的对海反导演练，取得经验以后再进行和不隶属的空军施行两家联合试验。程亮赞同，说这也是郭司令要求的，应该没有问题。江天却说：“郭司令能同意我们一家进行反巡航导弹吗？”

向南呵呵笑道：“你就不能变通一下？”

“哦，用反舰导弹，实际用巡航导弹？”

向南点头。江天道：“我看不行。巡航导弹那是……”

“唉，你老江真是实诚。我们也给他事后报告，我们海航迟早也要进入到这个层面的。多用一颗巡航导弹，他郭司令是会同意的。只要有利于迅速提高战力，就是目的。这也是郭司令一再强调的。”

三人达成一致，由江参谋长安排具体实施。向南拿起电话打给郭东。郭东此时还在车上，接到向南的请求很痛快地告诉向南说一切从实战出发，你们事前让海航普遍围绕反导进行训练，正式进行时候随机抽取飞行员进行反导，最好抽取平时训练成绩相对差点的心理素质不够很稳定的飞行员执行。我们练兵要提高整体水平和实力，单个的尖子只能够起促进作用，而战时依靠的是全体。向南说明白。看郭东这样爽快，想和他说使用巡航导弹实行真实的反导演习，话还在嘴里，郭东问你是不是直接搞实弹反巡航导弹？向南说是。郭东说可以，你和卢参谋长协商，标定巡航导弹的弹着点，提前做好弹着点的安全防护工作，时间你们自己确定，报参谋部备案就可以了。向南大喜过望，说我这就着手组织，确保成功。

接完向南的电话，郭东给卢成栋说明情况，让他和向副司令具体研究，这毕竟是大事，要精心组织，万无一失。卢成栋说他一定和向副司令安排好，请他放心，还报告说钟成虎、章伟达和洪涛联名报告总参谋部和总装备部要求装备口袋式微波电磁场吸收器、纳米微型机器人、超导直流微型原子电池，童天照要求装备新型中近程车载式无人战场侦察机，侦察机内必须配置双基合成孔径成像仪。问郭东他们在哪里听说了这些名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不是真有这些东西。郭东笑着让卢成栋去我们的情报收集分析中心了解一下就知道了，都是最前沿的技术，其中三件是世界目前绝无仅有的技术，亏得他们注意到了，他们可能都去过中心，要不他们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双基合成孔径成像仪现在已经用于我们的侦察机了，我们的k、j两颗卫星上就安装了他们，原来他们是用于地下和水下深层的资源调查的，现在用于侦察地下目标和隐蔽部队很有效，在他的侦测下一切似乎都是透明的。说这个事你暂时不要答应他们，等我回来再说。

郭东让车队直接开进江汉大学，停在实验楼下的草坪旁边。让警卫留守，自己带着高成强进入实验楼。

朱颖正在和助手们完善实验方案，郭东的到来让她欣喜，让助手们按照拟定好的计划分头准备。郭东微笑着和助手们打招呼，等他们离开才笑呵呵地问朱颖我是不是来迟了。朱颖微笑着反问：“你说呢？”抬腕看一眼手表。郭东笑而不语。朱颖放下手腕笑道：“郭大司令，我们的大气环流人工扰动和接引可行性理论研究完成了，单项重点验证也通过了，大规模试验方案也完成设计，下面要进行这方面的实验。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成果。”

郭东情不自禁地握住朱颖的手，连声道谢。郭东和朱颖交往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和朱颖这样亲热过。朱颖也叫郭东这个突然搞得有点手脚失措，理智的控制没有让朱颖像那些情绪化的女子那样融化，尽管镇定，脸面飞霞，眼眉弯圆，嘴角含笑，不无娇嗔道：“看你，忘乎所以……这可是工作场所。”

郭东急忙松开手掌，后撤一步，笑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那是表示真诚的感谢！”

“轻巧的好话谁不会说啊？没诚意！”

“那我怎么做才有诚意啊？”

朱颖飞了郭东一眼，轻轻合上双眼，嘴角和两腮上笑容微微颤抖，满脸的春光撩人。郭东的心为之颤抖，他读懂了朱颖的需求，朱颖希望的是影视作品里男女那美好的镜头。郭东也想发生那样的瞬间镜头，可是，他此刻真的不敢冒犯朱颖，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也没有思想准备和情感预热。好在郭东还机智，轻声说：“这，可是工作场所……”

朱颖身体轻颤，脸色飞霞急速隐退，睁开双眼气急道：“我知道，你们那里美女成群，我算什么……”朱颖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的嘴被堵住了，一条滑腻的柔软物撞开她的唇齿深入进来。她立刻感到浑身火热，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想凭着刚才的气愤延续出来的惯性挣脱，可是那个力量太微弱了，哪里能够挣脱郭东强有力的拥抱和舌头强劲侵入？其实，在郭东侵入的瞬间，朱颖理智的防线就全线溃散，在爱的国度里是没有理智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率性而为，接下来是两人的不管不顾如火如荼。

“郭司令，哦……”这声不识时务的叫喊对两人是个晴天霹雳，火热中的两人急速分开。郭东随口道：“什么事？”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恼怒。但是，声音出去，没有回应。朱颖背对着声音，急速整理纷乱的头发和上衣。郭东回头朝声音发源地看去，哪里还有人影。郭东追到门边，看到刚刚走下台阶的高成强，知道刚才是高成强闯入说话的。忙让高成强回来，问他有什么事。

高成强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道：“郭司令，我是无……”

郭东堵在门口，并没有打算让高成强进来说话，道：“我知道。你说吧。”

高成强说总参来电话通知郭东和金涛准备一下去北京汇报组建的阶段性工作。郭东问什么时间去京。高成强说时间由我们定，去北京之前三天提前告诉张副总长，好安排时间。郭东说知道了，问还有没有其他的事。高成强说金政委说莫处长和周处长要求和郭司令商讨事情。郭东想了想说：“你告诉金政委，我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就赶回司令部。”

高成强答应着走向通讯车。郭东合上门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