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微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4:13
|本章字节:15858字
翟艾艾和梅婉在王庭贺的逼迫下,再一次潜入郝忠诚的家,和封蕴一起商量怎样才能尽快除掉张辉增。不想这一切全被张媛看见。一次,趁郝忠诚不在,张媛私自审问封蕴却被父亲阻拦。
父亲明明也怀疑这个行迹可疑的女人,而此时却出手相拦,这让张媛很是困惑……
翟艾艾和梅婉走进王庭贺的秘密住所。
王庭贺问道:“怎么样?”
翟艾艾说:“我们已经按照长官的吩咐,在厨房里面投进了毒药。”
梅婉附和着:“是啊,我们已经按照长官的吩咐办了。”
王庭贺问道:“结果呢?”
翟艾艾胆怯地看着王庭贺:“结果……”
梅婉说:“结果,一个男人和张媛在厨房里面打起来,把盘子全部打碎,掉在了地上……”
王庭贺问道:“就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完成任务,是吗?”
梅婉和翟艾艾不敢说话了,颤抖着。
王庭贺狠狠地给了每人一个巴掌:“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再不完成军统交给你们的差事,我就将你们枪毙。”
翟艾艾和梅婉全都颤抖着:“是,长官。”
翟艾艾和梅婉在街头走着。
川口云造打心里瞧不起那个王庭贺,她觉得他根本不配做个间谍,他的属下和他一样,而她也要装得和她们一样愚蠢,这很让她受不了。
翟艾艾说:“那封蕴和郝忠诚住在一起,成为名副其实的新娘子,享福、受宠,咱们呢,流落在街头,还要冒险。”
梅婉问道:“你是忌妒人家了吗?”
是啊,这些军统女谍不许结婚,她们都羡慕那些允许假结婚的同事。
翟艾艾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
梅婉说:“咱们只有再找封蕴了。”
翟艾艾害怕地说:“别让杂牌军怀疑咱们,把咱们抓起来。”
梅婉说:“反正也是死。”
翟艾艾问道:“死?我们真会死吗?”
梅婉说:“你想啊,咱们完成任务,王庭贺会杀人灭口,完不成任务,也许被张辉增杀死,也许会被王庭贺杀死。”
川口云造观察着翟艾艾,她希望在中国培养几个日本间谍,特别是在军统内部发展几个为日本人做事的多面间谍,但是,她不敢贸然从事,她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她知道,中国人无论哪党哪派,大都憎恨日本间谍,所以,她会不做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她已经将张辉增憎恨军统和嫡系的事情发报告诉了上司,上司希望她将张辉增拉拢过来。
翟艾艾心想,真悲惨。没有想到,参加军统就天天提心吊胆的。
梅婉试探地问道:“咱们逃跑怎么样?”
翟艾艾说:“逃跑,就怕王庭贺杀死咱们家人。”
梅婉不敢再说话了,她的家人在日本呢,可是,她撒谎说自己的家人在中国的东北。
翟艾艾说:“唉,他们……我真的担心我的家人受到威胁。”
梅婉说:“他们让咱们受了多少苦啊?”
翟艾艾说:“那咱们也不应该让父母死啊。”
梅婉点头:“也是,让父母死的人就是畜生。”
翟艾艾说:“其实,咱们就和畜生一样了啊。”
梅婉问道:“咱们?你这样瞧不起自己?”
翟艾艾叹息道:“你说,咱们真的会在刀尖上过一辈子吗?”
忽然,那王庭贺出现在她们面前。
两个人急忙给王庭贺敬礼。
王庭贺说:“我已经跟了你们一路了,听见你们在说什么了。”
川口云造一惊,心想,这老家伙的跟踪本领倒是十分了得。
两个人急忙给王庭贺鞠躬:“我们不敢了。”
王庭贺威胁道:“告诉你们,要是再跟军统三心二意,我不但要杀死你们,还要杀死你们全家,灭你们九族。”
两个人发誓:“我们不敢三心二意了。”
王庭贺说:“背叛军统就是要诛灭九族的,明白吗?”
两个人说:“明白。”
王庭贺说:“告诉封蕴、郝忠诚,和你们一起行动。”
两人回答:“是。”
王庭贺消失在人群中。
看着他的背影,川口云造心里很是郁闷,为了取得一个合法立足的地位,她竟然曾经委身于他。这个卑鄙而贪婪的家伙,她觉得他根本不配和她上床,他不过一个十足的卑鄙小人,斗不过日本人不说,还斗不过共产党,连杂牌军他都斗不过,可笑,这样的人,戴笠为什么总是重用他呢?这一点实在让川口云造无法理解。在日本特高科,也要对上司绝对服从,但是个人如果没有本领,付出的将是生命的代价,而这里似乎没有代价。
2
翁权在街头拼命地逃跑着。
几个杂牌军的兵卒在后追赶。
兵卒喊着:“抓住他……他是投毒的凶手……他要毒死警察局长……他就是通缉的要犯……活捉他啊……”
前面的兵卒拦截住翁权。
翁权和兵卒们厮打着。
翟艾艾和梅婉惊愕地看着这场面,轻声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替咱们背了黑锅。”
梅婉说:“这更好啊,说明杂牌军没有怀疑我们。”
翟艾艾好像很敬佩翁权,说:“可是你看,这男人武艺还不差呢。”
翁权这时已经将杂牌军的兵卒全部打倒,再次逃走。为了活捉翁权,几个兵卒还在拼死拼活地追赶着。
3
翟艾艾和梅婉走进封蕴的新房。
封蕴在新房里绣着花。
封蕴看着她们,惊恐地走出门,看了一眼,然后将门关好:“天,你们怎么又来了?”
翟艾艾说:“你在这里享福,真的想当一辈子新娘子了?”
封蕴说:“唉,那天入洞房,郝忠诚回报我的就是狠狠的一顿毒打。”
翟艾艾说:“这是给你的回报,谁让你给人家找麻烦了呢?”
梅婉重复着王庭贺的话:“他拿了银元,就没事人似的,妄想!”
翟艾艾说:“是啊,王庭贺让我们再来,找你们算账。”
封蕴惊愕地问道:“算账?算什么账?”
梅婉说:“是啊,算账。”
封蕴说:“其实,要是真的能够把银元还给军统,从此就和他们一刀两断,我看,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翟艾艾说:“你想的倒美,人家王庭贺说了,背叛军统就要诛灭九族,不但杀死咱们,还要将咱们的所有亲朋全部杀死。”
封蕴颤抖了一下,好狠啊。
翟艾艾说:“你以为军统站长是那些卖豆腐的男人啊?飞一个媚眼就高兴一天?”
几个女人都笑起来。
封蕴说:“他难道还要咱们……”
翟艾艾说:“是啊,让咱们毒死张辉增。”
封蕴惊愕地颤抖了一下,绣花针扎了自己的手。封蕴急忙将手放在嘴边嘬着。
翟艾艾说:“怎么样?想好了吗?”
封蕴说:“想好了怎样?想不好又怎样?”
梅婉说:“咱们几个姐妹的命运,可就全在你的手心里呢,封蕴,为了咱们的性命,为了咱们的家人,你可千万要完成任务,军统可是杀人不见血啊。”
封蕴说:“凭咱们几个弱女子,我看,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军统的差事。”
翟艾艾说:“谁让咱们花了人家军统的银元,成了人家的狗呢?”
封蕴说:“那天结婚是一次机会,现在咱们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张辉增了。”
梅婉问道:“这可怎么办啊?”
封蕴说:“只有逼迫郝忠诚了。”
翟艾艾说:“是啊,逼迫郝忠诚,否则,就让他完蛋。这个贪财好色之徒,还想白吃了人家军统的吗?军统是那么好惹的吗?”
川口云造想着,是不是把军统要毒死张辉增的消息告诉他呢?这样让他更加憎恨国民党政府,也许他就可以投靠日本人了,她决定尽快请示上司。
郝忠诚走进家。
翟艾艾和封蕴急忙迎上:“郝忠诚长官回来了?”
郝忠诚狠狠地给了两个人几个耳光:“我正找不到你们呢,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现在,就让我送你们上西天……”
郝忠诚说着,就拔出剑,刺向她们。
封蕴急忙阻拦住郝忠诚:“慢!”
郝忠诚停下,问道:“说什么?”
封蕴说:“你以为杀死她们,就没有人知道你的丑事了,是吗?”
郝忠诚说:“我……我将你们全都杀死。”
封蕴说:“还有王庭贺呢?”
郝忠诚急忙收回了剑,在这里他不敢开枪,门外可以隐隐约约地发现张媛布置的暗哨。
封蕴说:“王庭贺说了,只要你杀死我们,他就向张辉增公布你的丑事,你背叛张辉增,受了军统的贿赂,接受了委员长的命令,当了什么将军。”
郝忠诚无奈地捧住脑袋。
封蕴说:“再说了,我这个新娘子突然失踪,那些杂牌军会怎样看?”
郝忠诚说:“我不希望看见你们,你们赶快给我滚!”
翟艾艾说:“我们是奉王庭贺长官的命令来的。”
郝忠诚愤恨道:“又是他。”
翟艾艾说:“是啊,拿人家的手短,谁让你拿了人家军统的银元呢?”
郝忠诚说:“我可以还给他,把他给的一切,银元、美女、委任状,全都还给他。”
翟艾艾说:“全都晚了,现在可没有后悔药。”
郝忠诚问道:“难道,你们要逼死我吗?”
梅婉说:“郝长官,我们也没办法啊,那王庭贺逼迫得紧啊。”
川口云造想:郝忠诚这个中国男人相貌堂堂,却那么卑鄙,反复背叛自己的主人,先是背叛了张辉增,后来又背叛给他金钱和委任状的王庭贺,这个人真是小人,就像枟三国演义枠里面的吕布一样,反复无常专门杀主。
郝忠诚说:“我无法接近他的厨房,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他还有那么多卫士,那么受人尊敬,我不敢,也没能力杀死他,更无法毒死他。”
翟艾艾说:“可是,那王庭贺说,你要是完不成任务……”
郝忠诚问道:“他要怎样?”
翟艾艾说:“就要公布你的事情。”
郝忠诚说:“我要亲自见见他。”
梅婉说:“现在,他躲藏起来,不会见你的。”
郝忠诚说:“我要跟他谈谈。”
翟艾艾说:“这是规矩,现在你一脚踏进了军统,就必须遵守军统的规矩。”
郝忠诚说:“可是我必须跟他谈谈。”
梅婉说:“你有什么话,我给你捎去吧。”
郝忠诚说:“现在,杀死张辉增不现实。”
4
这天黄昏,郝忠诚走进家。
封蕴急忙给他脱衣服。
郝忠诚说:“别脱。”
封蕴问道:“你怎么了?”
郝忠诚说:“那个共产党游击队的信使还没有走,进了监狱。”
封蕴问道:“你看见他了?还进了监狱?笑话,张辉增就这么招待共产党的人?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何况人家共产党也是中国人呢?”
郝忠诚说:“我也弄不清楚张辉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封蕴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郝忠诚说:“张辉增进了监狱,肯定是看那个信使,并且密谋造反的事情。”
封蕴抓住郝忠诚的手:“应该告诉王庭贺,否则,张辉增真的造反了,王庭贺不知道,会杀死我们的。”
郝忠诚说:“明天,你就说看看你的姐妹去,然后转告王庭贺,别急于杀死张辉增,那是不可能的事,还是从长计议。”
封蕴点头,她也没有主意,在这个社会,大主意都是男人拿,她作为女人是个弱者,永远是弱者,只能任人摆布,当人家案上的鱼肉。其实,她的愿望很简单,那就是能争取到和正常女人一样的生活的权利,她不想要的更多,但是即便如此她觉得也很难达到。
天刚刚露出鱼肚白,封蕴就走出家,手里还拿着包。
张媛和女兵走过来,问道:“你这是到哪里去啊?”
封蕴惊慌地说:“是……看我的姐妹们。”
张媛问道:“你不是说,孤身一人吗?”
封蕴说:“我的姐妹……都是干姐妹,不是亲的。”
张媛问道:“可是,我看见她们昨天来了啊?”
封蕴问道:“什么?你监视我?”
张媛点头:“是啊,我监视你,怎么样?”
封蕴恼火地说:“你凭什么监视我?”
张媛说:“就凭你的来路不明。”
封蕴问道:“我怎么来路不明了?”
张媛嘿嘿地笑起来。
封蕴问道:“你笑什么?”
张媛说:“当初,郝忠诚从来没有说过你这个人。”
封蕴说:“他嫌弃我老,想甩了我。”
张媛说:“可是你并不老还很美丽,甚至超过我。”
封蕴说:“可是,我比郝忠诚大啊。”
张媛突然喊叫道:“来人,将这个人拿下!”
封蕴高声喊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张媛和女兵将封蕴押进一个房间。
封蕴被绑在椅子上。
张媛看着她:“说吧。你到底是谁?”
封蕴回答:“我是郝忠诚的妻子啊。”
张媛冷笑:“妻子……妻子……”
封蕴假装镇静地说:“是啊,就是郝忠诚的妻子啊。”
封蕴自嘲地笑着。
张媛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封蕴惊恐地问道:“我……什么底细啊?”
张媛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我让你自己说。”
封蕴说:“我很早就到了郝忠诚的家,真的,我是郝忠诚家的童养媳啊。后来,他的父亲母亲死了,我就……”
张媛狠狠地给了封蕴一个嘴巴:“撒谎!”
封蕴哭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张媛打人了……”
张媛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
封蕴问道:“你说,我到底是什么底细啊?”
张媛说:“好吧,你自己说了,我就饶恕你,否则,我就将你蒙面打死,扔在河里面。”
封蕴问道:“张媛小姐,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对我这样狠毒啊?”
张媛说:“我狠毒吗?我看,你才狠毒呢。”
封蕴说:“我怎么狠毒了?”
张媛说:“我已经查过郝忠诚的同乡,他家并没有你这个童养媳。”
封蕴惊愕地看着张媛。
张媛接着问道:“说吧,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为什么要冒充郝忠诚的童养媳,说!”
封蕴说:“我真的是郝忠诚家的童养媳啊,我如果撒谎……”
张媛问道:“怎样?”
封蕴回答:“我如果撒谎,你们就杀死我。”
张媛说:“好吧,现在我就要杀死你,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拉出去,大刀砍了。”
封蕴被女兵推出房间。
封蕴被绑在院子里面的大树上。
封蕴惊恐地注视着张媛。
张媛问道:“你真的不想说实话吗?”
封蕴回答:“我说的真的是实话。”
张媛摇头:“看来,你是一心想死了。”
封蕴不相信地说:“我不相信,我这个郝忠诚的妻子,会让小姐……”
张媛说:“你不相信?好吧,现在我就给你试试我的枪法。”
张媛说着,将手枪抽出,对准封蕴的脑门。
张媛问道:“我再问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封蕴打了个激灵,但是还是强作镇静说:“我说的全都是实话啊。”
张媛说:“好吧,那就让我先给你的脸上刺上几个字,然后再杀死你。”
封蕴高声尖声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张媛杀人了啊……”
郝忠诚的卫士跑进郝忠诚家:“将军,您的夫人让张媛绑走了。”
郝忠诚惊愕地问道:“绑到哪里了?”
卫士说:“在张媛小姐的院子里。”
郝忠诚跑进张媛的院子,边跑边想,“一旦这个封蕴顶不住张媛的威逼利诱,说出实情,那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啊。”
郝忠诚骑马跑进张媛的院子:“住手……住手……”
郝忠诚下马,问道:“张媛,你这是干什么?”
张媛斜睨了郝忠诚一眼:“干什么?我是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
郝忠诚说:“我告诉你张媛,这是我的妻子,你没有权力这样做,我对不起你,我追求过你,可是,我的妻子并没有过错。”
张媛说:“你的老乡说,你根本就没有童养媳。”
郝忠诚说:“这跟你没有关系。”
张媛说:“我就是要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
郝忠诚走过去,急迫地要解开封蕴身上的绳索。
张媛命令道:“姐妹们,给我打这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
一群女兵再次蜂拥而上,打着郝忠诚。
郝忠诚狼狈逃窜,跑进张辉增的房间:“长官救命啊……”
张辉增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郝忠诚说:“张媛绑架我的妻子,还要杀死她,我前去要人,张媛还命令她的女兵殴打我。”
张辉增气恼地说道:“胡闹。”
张辉增急匆匆地走进张媛的院子。
封蕴见到张辉增,哭喊着:“哎呀……局长啊……我嫁给了郝忠诚,算是惹恼了张媛小姐啊,她要杀死我啊……救命啊,长官……”
张辉增将封蕴放开。
封蕴给张辉增鞠躬:“谢谢,局长。”
张辉增急忙将封蕴扶起来:“封蕴,对不起你啊,全都是我管教不严。”
封蕴急匆匆地跑出院子。
张辉增看着张媛:“你这是干什么?”
张媛说:“父亲,封蕴撒谎,她根本就不是郝忠诚家的童养媳。”
张辉增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媛说:“我问了郝忠诚的老乡。”
张辉增转向郝忠诚:“是这样吗?”
郝忠诚鞠躬:“长官,封蕴的确是我父母在我少年时期给我定的妻子。”
张辉增叹息道:“好吧,事情到此结束,张媛,你没有权力抓人杀人,明白吗?”
张媛说:“我不过是怀疑这个女人。”
张辉增说:“一切有我,你今天这个做法是错误的,关你一天的禁闭,面壁思过。”
张媛不理解父亲为什么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明明知道那几个不速之客是王庭贺的人,为什么不敢把她们全都抓起来呢?为什么还任凭她们出入如入无人之境呢?还总是口口声声说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去呢?人家都把刀架到他们父女的脖子上了啊。
难道父亲是惧怕他们吗?她不相信父亲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会怕军统,她觉得父亲肯定是在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