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随波逐流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5:51
|本章字节:12508字
“我看了他一眼,他对周美人的死竟然是无动于衷的。“好吧,阿娇你又要带朕去看戏,不过宫里面每天都有这些戏在上演,你又能管得了多少?”景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他身上的黑色龙袍上的金线散发出淡淡的余光。让我感觉到些许的冷酷。“舅舅,阿娇觉得虽然这种事已经是每个朝代的老故事了,但是周美人就算算不上您的妻子,也是你的子民,她这样死了,总不至于连死都不明不白吧?”我微微的笑了,也许宫殿里只有刘宁是那个真正悲伤的人,但是此刻他无比的平静。”白素笑着说。但是她的笑容里有一种无形的悲凉。
“景帝换了一身侍卫的衣服,向外面说:“传长安令朱勋。”外面一个太监跪在外殿说:“奴才遵旨。”“阿娇,上吊和被人勒死是不一样的,朱勋是仵作出身,对于命案很是精通。”景帝淡淡的说。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外面一个穿七品朝服的男人跪下说:“长安令朱勋叩见陛下,陛下万岁长安。”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此后没有再见,可是他的死我知道和薄家有关。”白素苦笑了一下。
“那天很混乱,景帝说:“起来吧,跟我走。”景帝带着朱勋走了,不许我和刘宁跟去。我们自然不会听话于是抄小道跟了过去。就看见一个马车悄悄的向外走,尖细的声音传过来:“阿福哥,这个点出宫一准的安全。”“小顺子,噤声小心隔墙有耳。”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阿福哥,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事情。你不要太紧张了。”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两个人的出现,把我卷入了无尽的纷扰。”白素叹了口气说。
“倒是出了什么事情?”冰魄笑着问。
“我听见马车压石头的声音,车上的载重并不沉,不是运货的马车。而且宫里已经宵禁了。一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我放起了烟火,马匹被惊吓了,发出嘶鸣。“谁?什么人?竟然敢在宫里生事?”低沉的声音说。我不敢回答,而是向人最多的地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啊,有刺客,刺客冒充太监要逃出汉宫了。之后我被抓住了,揪住领子,我看见在月色下苍白的面孔,这个人眼睛很呆涩。他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棺材里多装一个人的。”我的脖子被掐住了,不能呼吸,那人的手就如同铁钳一样,坚硬而粗糙。”冰魄苦笑着说。
“我听见有人说:“阿福哥,快动手。”尖细的声音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过来。“嗯,我去前面引开那些人,你宰了这两个小兔崽子,直接把他们和那个女人的尸体扔去乱葬岗就行了。记得先把这个女娃娃宰了。”低沉的声音强调着,我心里怀疑他根本就知道我是谁,所以迟疑了一下,可是他明知道我是谁还要杀我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了。是啊,不杀我他一定活不了,杀死我还有一线生机,退一万步,我死了他还有一个替死鬼就是这个尖细声音的男人。我觉得我一定见过他,椒房殿薄皇后的宫里,五品首领太监福德。“慢着,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一定会变成替死鬼,不杀我你还有一线生机。”我被夹在那个首场身躯的胳膊里。另一边是刘宁。”白素苦笑着笑着说。
“尔后“小兔崽子,认命吧。”那人把我们扔到车上,麻利的绑起来。“我是阿娇郡主。”我以为我说了他会怕。“奴才知道,不过西门的规矩就是只有死人不会说话,您放心这里的守卫是自己人,刚才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要说替死鬼宫里多的是,轮不上奴才,放心很快的,奴才恭送郡主齐王升天。”他不冷不热的声音传出的同时刀锋已经在我眼前了。这是一个冷冷的夜晚,银亮的刀锋在我眼前晃动。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无力。月光下狰狞的面孔,我迷上了眼睛,那一刀砍在了刘宁的身上。我看见了周美人的尸体,可是也许下一秒我也是尸体了。”白素叹了口气说。
“那天我听见’咔嚓‘一声,血溅在我的脸上“刘宁哥哥。哇哇…呜呜…”我看见景帝舅舅铁青的脸,还有李敢严肃的面孔。“朕告诉过你不要跟着出来,你听见没有?你懂不懂人话?”这是景帝第一次向我发脾气,我虚弱的靠在马车里周美人的一旁,她虽然死了可是我不害怕,那我身边不远处泛着血光的人头我也不害怕,我害怕的只有景帝舅舅铁青失望的脸孔。“把郡主送回巴邑侯府。”景帝冷冷的说。“舅舅,阿娇不要走。”我喊着,景帝第一次对我冷酷,尔后我对他亲近不起来,长安不再是我的家,可是当我明白他对我的心,几乎骇然了。”白素苦笑着说。
“他对我说:“以后要叫朕陛下,称自己奴婢,听见没有陈阿娇。”景帝对我说。我看着周美人七孔流血,眼角泛青的脸孔,就像是被毒死的。“舅舅,周美人是被毒死的。”我脸上被景帝‘啪’一声打了一个耳光,我这辈子最讨厌男人打我,于是我哭泣了。虽然明知道是我自己的错,那个时代的我比后来的我更任性,更不知道天高地厚。”白素轻轻的说,脸上有一种冰魄不懂的表情
“浮世的沧桑完全没有经历过。“闭嘴,来人带郡主走。”景帝舅舅怒喝,所以周美人的死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我心里是很委屈的,回到家里不讲理的耍赖的一直哭,跟母亲说汉宫的事情。母亲那个时候性子是极好的,她柔柔的说:“娇娇,不在宫里不是更好,回到家里,你要什么妈妈给你买什么。”母亲哄着我,可我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失宠了。我在屋里砸东西。”白素的眼泪流了下来。
“是的我的少年时代就是被汉宫里的人宠着,灌着长大的,逃出汉宫后也是任性的活着,我是那种宁可死也不会受人摆布的女人,可是这个世界里的女人注定是要被某个男人或者多个男人摆布的。”白素苦苦的笑着。
“这个就是潮流,潮流永不可逆。而此刻控制我的男人还没有出生,我比刘彻整整的大了三岁半,我一直把他当孩子,所以后来我想我被刘彻攻破心里防线的原因就是我从来没把他当男人,而是当孩子。而刘彻在我面前也丝毫没有武帝锋范的。我跟别人耍赖,刘彻跟我耍来。”白素眼睛里已经缀满了晶莹。
“可就是这样我还是喜欢他,并不是因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是你对一个人付出越多,就会越爱他。就像父母和子女一般。所以红楼梦上似乎有一句这样的话: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何去了?当然这里没有曹雪芹,没有红楼梦。只有一个空空当当的汉宫。我已经离汉宫很远了,可是我不想离开,那里有我全部的念想。母亲苦笑:“娇娇,你要喜欢宫里,妈妈这就带你进宫,咱们去找外祖母,骂刘启一顿。”母亲哄孩子的话,宣示了她在大汉朝卓越的地位。但是我摇摇头我太骄傲了,纵然再怎么喜欢景帝舅舅的宠爱我也不会去乞怜的。我那个时候很疯,在后府内不吃不喝,因为我不觉得自己错了。”白素苦笑着说。冰魄隐隐的猜出一些东西。
“我彷徨着,似乎生活失去了中心,景帝知道以后,立刻过来了,好好地哄着我,可是我就觉得再也找不到过去的温暖,可是他还是依旧如故,并且再也没有骂过我,他把我举得高高的,什么都答应我以至于后来他不敢再说伤我的话。我这一生辜负了很多人,我的任性连累了很多人,可是刘彻这个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却对我不好,至少没有我对他好。”白素苦笑着说。
“刘彻背地里形容我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其实我也的确是,就在景帝来自前我还说:“妈妈,我再也不去汉宫了。”,曹琦一直在哄我,可是一扭脸我就跟景帝舅舅跑了。那时候曹琦和曹厚就住在巴邑侯府,我之所以很少提及他是因为窦后在会见曹错的那个明媚忧郁的晚上把我指给了曹琦,而曹琦整整的比我大十二岁。曹琦的身份世界上只有6个人知道。”白素笑着说。
“我的父母,我,窦后,东方和他弟弟曹厚。因为资质所限,曹厚一生无疑是一个悲剧,但是他的悲剧远不如曹琦的悲剧来的华丽。纵然他娶了一个公主可是他和平阳不是夫妻,这也是后来我厌恶平阳的原因。一个男人你可以选择不爱他,离开他,不能去侮辱他利用他的爱情。对此我唾弃平阳,刘彻就这一点和她最相似,他和平阳的关系很好,平阳是个很会来事的女人,很懂得识时务,可是我不喜欢她,卫青也不喜欢她。因为我们都只执着真实的人。”白素苦苦的笑着。
“怎么回事?”冰魄问。
“出了不少的事情,我从没想过会出那么多事,我里看汉宫以后,我害怕东方走了以后,刘彻身边没人,于是我让曹琦化名进入汉庭,可是卫子夫用计让他走了他父亲的老路,曹琦死了,他就那个主父大人,我在想要不是那样我也不会不顾死活的回到汉宫,我在想我早就知道一入长安再难回头,可是又怎么样,我还是回去了,卫子夫死了。”白素冷酷的说。
“我再回长安,就是为了谋后,我要杀死皇后,我要杀死卫子夫,于是我送了个女人给刘彻,那时候我的心很复杂,复杂的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找了一个叫李欣的美女送给刘彻,这个美人真的是美的难以言喻,虽然我和卫子夫都是美人,但是说实话,都不如李欣来的漂亮,还有李欣那一身体香。可是刘彻不喜欢她,我只好自己回去了。”白素苦笑说。
“你回去了,你是谁?”冰魄苦笑着说。
“被刘彻杀死的钩弋夫人。”白素苦笑着说。
“有一年,我对母亲说:曹琦哥哥呢,“怎么突然问起他了?”母亲问。我说:“我无聊想找曹琦哥哥玩儿。”曹琦是个很聪明的人,也很敦厚,但是做事一般一眼的,没什么好玩儿的。”白素继续牡丹的流年
“这时候侯府外锣鼓喧天,尖细的声音传来:“奉陛下口谕,着齐王陪朝阳公主玩儿。朝阳公主聪明可爱,孝顺恭谦,深得朕爱,特赐与珊瑚一对,八宝如意一双,镶金白玉雕花芙蓉杯一套,上好珍珠15斗,朔阳顶级胭脂十盒,锦缎28匹。”当时我就咯咯的笑了,其实这些名贵的东西在我眼里根本一文不值,但是让我高兴的是,景帝舅舅有一次妥协了,不过这件事我做错了什么,他都不但已经原谅我,而且开始后悔把我赶出宫了。”白素笑开了。
“不过当似的我依旧是太天真了。我不知道景帝舅舅从头到尾就没有生过我的气,只是为了保护我,直到他死的那天我才知道一些我过去,本该猜到还有一份让我一辈子回味,痛苦不能解释的感情。”白素苦笑着说。
“景帝很爱我,从对侄女的爱变成对女人的爱。“娇娇,你是不是病了?”母亲明眸中闪过意思奇怪的表情,我觉得我母亲不知道随了谁?请不要怪我这么说,要不是母亲的面孔太像窦后,我真还以为窦后不是她妈妈。她的智商实在不怎么高。”白素苦笑着说。
“不过我后来才明白,窦后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幸福,根本没有灌输她权利背后的东西,所以母亲是单纯的。窦后一首削掉了母亲这个大长公主在宫里,朝堂上的所有权势,让她活的富贵闲散,要不是七王之乱,也就没有后来的母亲了,她依旧是大汉朝最幸福的女人。”白素笑笑说。“白素笑着说。
“可是父亲死的那一天,一向谦厚的他,破漏了一个多年的秘密,这个秘密让整个巴邑侯府几乎爆炸了。母亲的心里彻底崩溃失衡。从而大汉朝有一次重用了陈家,从而上演了我陈阿娇一生的华丽悲剧。虽然我觉得我没有悲剧,我觉得我的一生只是略带沧桑的优美迷蒙,从头到尾都很美,美的带着淡淡的伤口。”白素的神情乍然见有点没落。
“轮回在记忆间闪动,生命在历史中沉淀。如何取回曾经的最美,留住那最后的倩影。我徘徊在犹豫的边缘。帝王的宠爱真的是薄弱的可怜。多少次的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回忆,那撕裂憔悴的心灵的感觉。而后满不在乎的在游荡的喧闹街,游魂般的我独自伤感。突然间街的人流涌出来了,静静的红枫叶也一下子活跃起来,飘飘然的在众人头顶。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那不定随风而幻的轨迹迷糊了不少仰看天穹想发现什么的人。有一天我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白素笑着说。
“我对他说:“很稀罕吗?比你妈妈被人毒死还稀罕吗?”我的缺点毒舌,我不太会说好听的话,也不屑于此。所以后来刘彻越来越不喜欢我,直到我消失了,离开了汉宫。他才发现我已经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这时候父亲铁青着脸近来了:“馆陶,收拾东西尽快离开长安。”这是我第一次离开长安,再回来就是第二年的冬天,那时候我几乎天天和刘宁混在一起,也就是上次我写的那个白雪皑皑的冬天刘彻出生了。”白素苦笑着说。
“那是一个冰冷的子夜,那一晚发生了很多事情,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回忆像蔓延着苦涩的花香,只是我们都走了那么远再也回不去了,只留下鼻孔前那散布着香味的苦涩。“相公,出了什么事情。”馆陶妈妈问,秀丽多情的面孔上有些不安。父亲搪塞的笑笑:“馆陶,听话,其实也没什事情,就是我托人送了三封信给张大先生,他一直不肯收留曹琦,这次答应了,我怕事情有变所以才让你带娇娇和曹琦去他那里。”我知道秘密,但秘密我不想再提,因为是对汉室的忠诚。”白素笑笑说。
白素笑着说:“那天我母亲清水一样的明眸烟波流动,她握住了身上的五彩胭脂袍,轻轻的说:“陈午,你每次说谎手都会发抖,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吴王刘濞为首的七个诸侯造反了,应开始和洛阳刺史徐涛交战,校尉薄翃书已经带兵去援助,不过长安怕是保不住了,我要带兵去守住虎牢,这样边防就稳固一些。”父亲迟疑了一下说。
“我有一点是很像母亲的,就是任性。“你从没带过兵,怎么打这场仗?”母亲看着父亲。“打仗我还不至于落于下风,我毕竟跟着先生纸上谈兵多年了,我打算出其不意。”父亲采用了很险的战术,吴王在他手上吃了大亏,虽然后来他重伤不治,但是要不是他长安的边防托不到周亚夫会来。有时候弃子比先锋更重要。”白素笑了笑,转头苦涩的看着冰魄。遥远的地方,没落的荣华,一转身难以控制的事情,那是什么?白素慢慢的说。她的眼睛里是一种凌乱的恐慌。
“那年我父亲对我母亲说:我打算和李广一起对付吴王,一般而言都是上将军主力负责大举的交战,而侧将军负责偷袭,今次我和李广换位,我在虎牢外引兵诱吴王主力入局。李广负责大举攻伐。虽然此次以我为主,但是于交战我输于他,兵诡他输于我。所以我们会取己所长,攻伐叛军,馆陶你就放心吧。”父亲笑笑说。那些年月伴随着长安城的烽火,蔓延了整个世纪,那是我自己对战争特殊的印象。”白素笑笑,那黄粱酒的香味慢慢的弥散开来。
“我母亲点点头说:“相公,小心了,馆陶拜别母亲就去长信。”她淡淡的说,我看见母亲眼角的泪光,这个春日融融的上午。风幽幽的吹过残落的梧桐,秋,进了。我似乎闻到了硝烟的味道。那些恼人的日子,静静地走完了那些个过长,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那个年代,我有着浮夸的单纯。”白素浅浅的笑了,她的目光随之流转。
“桌案上摆着景帝此的礼物,我偷偷的把一些珍珠塞进口袋里,我知道母亲这种人出门是不带银子的,退一万步讲,出门多带一些细软总会有不时之需的。刘宁一笑说:“我就在侯府门口等着吧,姑姑记得带着宁儿走就可以了,我就不回汉宫了。”不管后来后世怎么写这个冷面齐王的,但是我是明白他的,他和刘荣刘彻都不一样,他从来就不眷恋皇宫,也不眷恋帝位,他根本不喜欢那些东西,他认为那都是祸患。”白素潸然的笑着。
这时候空寂中突然静下来,安静的就好像只有乐曲连奏的声音。冰魄苦笑说:“你父亲带兵留守长安,按理说洛阳的军队可以援助,为什么他要破釜沉舟的死守?”冰魄有些狐疑的问。
“这倒说道关节上了,这就跟薄皇后有关系了,当年就是因为这一战薄皇后才会被废掉。”白素苦笑着说。
白素轻柔的笑着:“刘宁坏坏的一笑:“女人啊,都是不甘寂寞。居里夫人说…”他虽然很快的闭嘴,但还是破漏了他也是该死的穿越者的事实,我在整个大汉朝遇上了3个我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