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人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53
|本章字节:16182字
话分两头。却说民国十五年间,中国人民大革命的北伐战争开始:“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扫除封建势力!”激昂悲壮的口号,喊得震天价响。一般人只看到了日英在中国的活动,没料到美国在中国的活动,不下于日英。眼见北伐开始,美国争夺中国的花样也就有了变化。那时光日本因为奉系地盘扩大,想组织一个六省三特别区的北京政府,造成最少是独占北方的局面。英国则单独扶持吴佩孚再起,希望以此巩固长江流域利益。在这个情况下,美国拿定主意,自己且不出手,让北伐军与日英势力直接冲突,如果直奉战胜,则达到借日英之手,消灭中国革命的目的,同时也可借战争把直奉军力削弱,然后另图对付日英办法。如果革命军一直向北发展,则又达到利用革命军驱逐英日势力的功效,然后再从革命军阵营中寻找一个上层份子或集团,使之叛离革命,背叛人民,作为美国在中国新的代理人来霸占中国。因之美国在中国大革命暴风雨中,最初除了一度同意北京军阀政府的请求,打算与各国重开关税会议,为北京政府筹措一笔战费外,并没有进行更多的破坏活动。
言归正传,却说民国十五年七月九日,广州炎阳高照,人心热情鼎沸,在苏联顾问团所建议的周密的北伐战策计划下,国民革命军在广州誓师北伐,旌旗耀日,枪枝如林,士气蓬勃,战马嘶鸣。蒋介石举目望去,只见黄埔大操场上密密麻麻排满了队伍,心中好不得意。他大叫打倒吴佩孚,联合孙传芳,暂放张作霖。按照步骤,分兵三路:一路直扑湖南,一路突袭福建,一路出击江西。蒋介石自己有一个教导师,系在北伐前抽调了分散在各军的黄埔一二期学生组织而成,是他的亲信嫡系精兵,由王柏龄任师长,北伐时作为总预备队。北伐打前锋的队伍却既非何应钦,也非国民党军,而是共产党员最多的第四军。这支队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威名远扬,好生了得!这支部队出名的原因,第一是许多战士、干部都是共产党员和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员,第二是其中一个独立团是共产党员叶挺所率领的,受命打前锋之后,一路上真是浩浩荡荡,所向披靡。再加上这时湖南农民运动正在撼得热火朝天,对于北伐进军帮助极大。汀泗桥、魏胜桥两仗大战,直杀得号称十省联军总司令的吴佩孚弃甲曳兵,落荒而走。
“打得好!”全国人民欢呼暇舞:“北伐军打得好啊!”
“真打得好哇!”蒋介石心中暗自得意:“打胜了,是我领导的!打败了,或者有重大伤亡,倒楣的是共产党!”
然而叶挺的独立团并没有倒据,他所向无敌,打得北洋军阀抱头鼠窜,使整个第四军赚得了“铁军”的称号。那时第四军由副军长陈其钰率领,张发奎、陈铭枢两师,及叶挺一个团。另外李宗仁率领的第七军,也一样同第四军一样打前锋,北洋军阀还不知道这是蒋介石耍的把戏,真正打硬仗的地方看不到一个“正牌党军”,于是流传着一句话道:“还没有碰到蒋某人的正牌党军,已经如此厉害,不知正牌党军狠到如何地步?”
七月初,叶挺独立团一开始便建立奇功。省港罢工工人的宣传部、卫生队随军出征,湖南工农群众热烈欢迎,农民自卫军还直接参加故斗,萍株路工人也自动驱走军阀部队。泗汾战斗,叶挺独立团击溃顽敌二千余,首先占领醴陵。李宗仁也利用平江农民协会的组织,由农民自卫军解决了吴佩孚一团人,攻击了长乐街,间道进攻岳阳。七月中旬,在毛泽东组织下的湖南农民,帮助北伐军迅速破敌于永丰、衡山、湘乡,十二日占领长沙。
正因为粤汉路上两湖战场是吴佩孚主力所在,势须动员群众力量,才能克敌致胜,因此蒋介石就利用中共打硬仗。想达到利用北伐,消除一切反蒋势力的目的。他认为北伐井非真正挖去一切军阀的势力,解散其军阀军队与政权,乃在于消除一切反蒋势力,还要把他们收纳过来,壮大自己的声势,于是一到湖南,便首先收容了唐生智,改变为第八军。
占领长沙后,蒋介石慷慨激昂地发出一个《出师宣言》说,“吴贼(指吴佩孚)所资为号召者,厥为‘讨赤’。夫‘讨赤’,乃帝国主义用以对抗全世界被压迫民族、破坏世界革命联合阵线之口号也。‘赤’为何义?苏俄之赤党与赤军,以赤帜表示其群众之赤血,换得国家独立自由之代价也。解放人类之痛苦,保障人民之利益,以民众为基础,而推翻其帝制之其党,反对国际帝国主义,实行废除不平等条约,而为全世界十二万万五千万解放者也。帝国主义口中之赤化者,实则,革命之民众化耳。政府为民众化之政府,军队为民众化之军队,以民众化之国民革命军,拥护多数被压迫之人类,即使云‘赤’,何嫌何疑?充吴贼之意,举凡爱国者皆‘赤’之,为求中国自由平等者皆‘赤’之,反对军阀及帝国主义者皆‘赤’之,充义至尽,则举吾四万万爱国之同胞皆‘赤’之,吴贼甘为帝国主义走狗,愿与民众为仇,其口吻固应如是,然吾爱国同胞,则非揭破吴贼之阴谋,声讨吴贼之罪恶,不足廓其煸惑人民之工具也。”
“你说得真痛快!”叶挺不胜慨叹。
“是么?”蒋介石心里暗笑。
“真是痛快!”叶挺重复一邀:“痛快极了!蒋总司令该听见很多人说过,北方军阀和一切反动派在帝国主义教唆之下,他们反革命的名义不是‘反赤’,就是‘讨赤’,如今你在《出师宣言》里痛快淋漓说得明白,拥护多数被压迫之人类,即使云赤,何嫌何疑?充吴贼之意,举凡爱国者皆赤之,为求中一国自由平等者皆赤之……”
“好好。”蒋介石不安地搓搓手,急忙岔开话题道:“你看我们的北伐,将花多少时间?”
“那倒不能估计,”叶挺微笑:“不过获得胜利是毫无问题的,内有民众欢迎,外有苏联帮助,革命之师,所向无敌,独立团和友军所以捷报频传,主要的是这个!拿吴佩孚的枪械人数来说,这一点或许他比我们还多。”叶挺告辞:“总司令的出师宣言太好了,下午独立团又将出发,总司令的出师宣言使士气更为奋发,我保证不辱使命!”
“我听说中共中央今天有一个第五次对时局的宣言,”蒋介石起立送他,边走边问道:“已经发出了么?说些什么?”
“我还没有看过,”叶挺戴上军帽:“听说是号召各阶级革命民众巩固革命的联合战线,推翻国内军阀与帝国主义,与总司令的出师宣言精神完全一致!”叶挺伸出手去同蒋介石握着:“这是中华民族的大喜讯!我们紧密团结,努力北伐,中国,是快翻身了!”
蒋介石目送叶挺大着步离去,仿佛看见他的独立团在大着步走向敌人的心脏,禁不住呵呵大笑:“好罢!我等着你们的捷报!”
捷报果然如雪片飞来,各地的响应尤其如火如荼。汉阳兵工厂工人反对吴佩孚,实行了总罢工,各地农民纷纷起来打击军阀,而叶挺的独立团更其了得,首先攻入湖南的是独立团,在汀泗桥、贺胜桥激战中打垮吴佩孚主力的是独立团,攻取武昌的先锋队还是独立团。蒋介石不免有所顾忌,命令开入江西的总预备队准备,别让天下人光看到只有共产党及其同路人在奋勇作战。
事实的答复却非常残酷,蒋介石的嫡系精兵,以王柏龄为师长的总预备队(教导师)刚到韶关便出岔子,营长竟无一人宿于营房,大家四出作乐,王柏龄急电请示:“不得了罗,幸亏没有碰到敌人,否则不能想象,如不设法,没法打仗!”
蒋介石跳如雷,可是也没办法。原来国民革命军从连起各级都有党代我制,军官所发命令必须党代表连署始发生效力,三月二于月事件以后,为了***和取悦于黄埔学生,蒋奇石取消了第一军及教导师中的营连党代表制,于是那些营连长就可以毫无忌惮地自由活动,毫无拘束了。
“果夫,”蒋介石连忙打电话,“赶快选派共产党员到总预备队去!”
陈果夫共名其妙:“去干什么?我们不是决定把共产党排挤出去么?”
“去恢复第一军和教导师的营连党代表!你必须选派共产党员,克日赴韶关报到,不是共产党投有用场,千万不要派错人了!”
“共产党?不行哪!”陈果夫还是反对,“好不容易把他们赶跑,你怎么又要……”
“局势紧急!”蒋介石有点生气:“只有共产党可以挽回,你无论如何照办,有我负责!”
“将来……”陈果夫还是不放心。
“将来?将来看我的!”蒋介石愤然搁上电话。第二天陈果夫果然报告:“已经派共产党员夤夜北上,恢复营连党代表。”但是已经迟了。教导师纪律废弛,臻于极点,党代表表面上恢复,实际上军官们不受拘束,相反地在兵士面前欺诱党代表:“他们是共产党,弄不好枪毙几个,总司令不会责怪,我们教导师是御林军!”党代表刻忍辱负重,在“御林军”里饱受白眼,默默地在跟着王柏龄开拔江西。江西有孙传芳的第四师驻扎,师长谢鸿勋听说是蒋介石的御林军来了,不由得心慌起来:“叶挺不是御林军,已经好生了得,现在来了御林军,我们必须拚命,抵挡一阵再说!”谢鸿勋抱着个必死之心,没料到“御林军”中看不中吃,一经接触,全军覆没!孙传芳部队喜出望外,追奔逐北。可怜几位营连党代表就不明不白悲愤殉难。王柏龄仅以身免,教导师由蒋介石派任的党代表缪斌逃得也不慢,两人一口气奔向总司令部,面无人色。
“我不怪你们,”蒋介石反而安慰他俩道:“你们运气不好,吃了败仗。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小心点儿好了!”接着要军需拿出三千块大洋往王柏龄面前一搁:“柏龄,你当然知道,这一次你们这样做法,按照北伐军纪律,你们两人是该枪毙的!”他叹口气道:“可是,我下得了这个命令么?”倏地蒋介石面孔一沉:“拿去!三千块钱够你到日本避避风头去罢!”眼望着王柏龄千恩万谢,抱着三千块龙洋走出大门,缪斌悄悄地问道:“那我,是不是……”
“你留着!”蒋介石反剪着手踱了几步:“外面有什么风声,我会替你担当。你可以跟旁人说,教导师的失败应该由师长王柏龄负责,反正王柏龄己经到日本去了,你不用怕!我也不会处分你。我派你升任第一军副党代表,党代表本由汪精卫兼着,反正他干不了,你替我好生照料!”缪斌没料到因祸得福,喜孜孜谢过蒋介石,便到第一军走马上任去了,作为蒋介石“御林军”的第一军,两个师己经被王柏龄输光,另外还有三个师,由军长何应钦率领,原在东江留守。何应钦着见缪斌到来,不禁皱眉道:“小道士,你一来,我可倒楣啦!”
“为什么?”缪斌装作不懂:“别叫我小道士,怪难听的。”
“你在柏龄那边法术失灵,又要来害我么?”原来缪斌原名丕承,其父是无锡南城门口的老道士,因此人家都叫他小道士。以后曾钻进宋美龄的夹袋,红过一阵,抗战开始后就“荣任”日寇卵翼下的“新民会会长”,做汉奸的资格比汪精卫还老,此是后话,按下再表。却说缪斌向何应钦叹息道:“眼看着共产党的队伍越打越有劲,他妈的王柏龄……”
“你也有责任。”何应钦瞪瞪眼:“你是那边的党代表,教导师全军覆没,你也脱不了关系!这样搞下去,北伐军的战功薄上,我们连立足之地都没有,还谈得上什么赶走共产觉?”
“党代表有屁用场!”缪斌发牢骚道:“带兵的不在乎,反而在暗中骂道:你们卖什么膏药?给老子过不去,怕不在背后干掉了你!敬之,听说共产党那边,党代表可真硬朗,难怪蒋老总要果夫派了一些共产党到韶关担任营连党代表,可是已经不行了。”
“小道士,”何应钦轻蔑地挖苦他道:“那你到独立团去好啦!”
“那,那,”缪斌苦笑:“别开玩笑。”
缪斌当然跟着蒋介石走的,九月间何应钦那三个师奉命进攻福建。十月九日进入闽省边界永定县城,恰巧十六日那天浙江省长夏超宣布独立,孙传芳急调驻闽的周荫人部队入浙进攻夏超,十一月间,何应钦缪斌就兵不血刃,乘虚进兵福州。十二月浙扛孙传芳的师长周凤岐投向革命军,何应钦又率部进入衢州。周凤岐的队伍改编为第二十六军,何应钦就带着第一军和二十六军前进桐庐,一路上学生、农民、店员、手工业工人以为蒋介石的北伐军都是好的,纷纷自动起来替第一军侦察敌情,烧茶做饭。可是没料到第一军同第四军完全不同,何应钦也并不等于叶挺,缪斌的党代表更是胡扯蛋,当孙传芳的孟昭月部向北伐军猛扑时,何应钦被杀得连招架都谈不上,一口气败退到衢州。消息传来,蒋介石大叫一声:“这可坏了!再打下去,我的嫡系部队可要垮干了!”于是立即下令在浙境行动的部队集中衢州,候命进止,不得妄动。因此在所有北伐军中间,蒋介石的嫡系部队第一军得到八个大字的评语:“闻炮即跑,再战必败!”可见在全国民众革命的高潮中,蒋介石的嫡系部队第一军表现得实在很糟,他的党羽为这事情着急,“总司令,我们自己的队伍,不能再到火线去了,得保存实力。”
“你们不用怕,”蒋介石胸有成竹:“北伐军是全面的,第一军受我指挥,其他各军还不是一样听我命令?共产党打得愈好,对我们的帮助也愈大,这中间当然有很多微妙问题,你们不用管,我自然会应付!为今之计,如何把军阀队伍收编过来,作为我们自己的队伍,这倒是一件大事,别让共产党讨了便宜!”九月三日那天,蒋介石命令镇守广州的第四军军长李济琛:“你也该出发了,向江西进攻,由你任总司令。”
李济琛出师之日,叶挺的北伐军已经直捣武昌城下,万县又发生英舰向城内开炮,击毙军民五六千人,伤者无数的“万县惨案”,使北伐部队悲愤填膺,作战更为奋勇。九月六日孙传芳发表通电,说革命军如果进攻江西,誓将与之周旋,九月六日孙传芳再发出最后通牒,限蒋介石二十四小时内,把他派去进攻江西的部队撤退,退出湖南,李济琛部下认为笑话,振臂高呼:“干掉孙传芳!”乒乒乓乓便打起来了。
那边厢蒋介石倒着了急,九月八日便向孙传芳送出复文,愿担保向国民政府推荐孙传芳为苏浙皖赣闽五省联军总司令。尽管蒋介石同孙传芳在搞不清楚,北伐军士气锐利,进攻江西那几路人马,九月十日占领赣北修水、铜鼓及赣西萍水、袁州,九月二十日第三第六两军袭击南昌,工人学生和警备队作内应,南昌迅速占领,但到二十四日那天因为孙传芳部反攻,复又退出。十月三日第七军由湖北攻入德安、高安方面革命军又进逼南昌。十月十四日第八军进攻武穴,二十七日,第四军从武汉方面分兵以第十师入西江助战,十一月四日攻下九江,八日再克南昌。
“行了!”蒋介石哈哈一笑,放下捷报,拿出孙传芳的一个求和电报,当即发出两个电报,命驻在江西的北伐军暂时停止在西江的战争,一方面派人到高安同孙传芳的代表商谈和平。
同北洋军何有密切关系的政学系政客黄郛、张群,同帝国主义者打过交道的王正廷,那时都兼负江浙大老板的使命,相继出入于蒋介石的幕府,他们都精通中国封建统治术,成天在研究对付左派的大计:眼看着蒋介石同孙传芳要举行和平谈判,不免赞扬恭贺一番,作为“打气”。
于是,蒋介石收编军阀部队政策又一次见诸实施,北伐军由八个军扩充至四十个军,但北北军原来的质素,大部已告丧失殆尽。
在同一时期中,李济琛出师江西固然顺利,九月七日进攻湖北的叶挺等北伐队伍也已占领汉阳,渡江直取汉口。汉阳兵工厂工人为了响应革命军,曾经罢工,但汉阳为北伐军占领后,全体工人们立即复工,为革命军制造军械。吴佩孚逃向孝感,武昌由刘玉春率部顽抗。九月十日福建方面也燃起了革命的烽火,而最使人心振奋的一件事,是冯玉祥从苏联回国,在苏联顾问团与中共党员邓小平、萧明等帮助下,誓师五原,就任国民联军总司令职,发表宣言,誓师入陕,宣布全军加入国民党。
九月十七日,由汉口湘上的北伐军,与河南国民军樊锺秀部联合进攻武胜关,信阳又发生倒戈反汉事,吴佩孚从信阳逃到了郑州。
革命战争是如此有利,蒋介石也掌握了军队,但他自己明白,打胜仗的部队几乎轮不到他的嫡系部队。第一军是这样槽糕,使他原来控制国一民党中央的布置,发生了变化。
九月十九到二十五日的七天中,国民党执监委员会联席会议在共产党员吴玉章等主持下开会。这七天日子,蒋介石如坐针毡,感到比七个月还要长久,只见该会决议了下列几项中重要议案:
提高党内民主,反对独裁!
发展工农运动!
实行二五减租!
这都是使蒋介石头痛的问题。而更尖锐的是,广州国民党中央在十一月间决定迁都武汉;在这关头,蒋介石不想再拖,决定有所行动了。
“千万搬不得!”张静江、黄郛、张群等连连摇手。“这一搬,天下是共产党的了!北伐军中他们打得好,他们得人心,武汉的民众运动又非常蓬勃,叶挺的独立团己升了第二十五师,他又在担任卫戍工作,这个迁都决定对他们有利,对我们一塌糊涂!”
“那我们如何应付?”
只见蒋介石等人密商一阵之后,第二天邓演达、张发奎便奉命乘飞机到得广州,转达蒋的意思道:“迁都是要迁的,但蒋的意思坚持搬到南昌,催促政府向华中移动,因为蒋总司令要亲自重新安排党政,希望你们所有党政人员均过南昌。”邓演达叹息着说:“看样子不筒单,蒋的原意本想打下南京以后再谈建都问题,因为恐怕武汉被左派包围,所以不许你们先去武汉,顾虑可真不少……。”
“我们坚决主张迁都武汉!”广州国民党中央愤慨地表示:“国民政府和国民党中央不是总司令部的附属品!”
“时机成熟了!”蒋介石命令戴季陶到日本去:“你把我们的计划同东京商量商量!就说我接受美英日列强撑腰,解决共产党问题,看他们有何表示?”
正是:政府当作装饰品,万事有我总司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