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根据《旧唐书·高宗纪》中记载，此诗记录的是永隆二年（681），西北突厥部族进军唐朝固原、庆阳一带地区，礼部尚书裴行俭奉命出征这一事件。描写了一个年轻的读书人从军征战边塞的整个过程。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意思是边防的烽火已经照耀到了京城，我心中因此难以平静。这两句交代了事件的背景。这里诗人没有直接形容边境紧急情况，而是通过“烽火”这一事物表现了边防的紧急。并且后边用一个“照”字突出了这种紧急氛围。因为“烽火”的原因，引起了年轻人强烈的爱国热情，心中一时难以平静，希望征战疆场，保家卫国。

“牙璋辞凤阙”写得非常庄严、隆重，表现了出征将士身担重责，内心怀有崇高的使命感。“铁骑绕龙城”中的“铁骑”突出了军队的强大，充满战斗力。这里的“龙城”并不单指这个地方，而是泛指敌人所在地，这个词语烘托了战争气氛。“绕”字写出了当时战场上的形势。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两句写的是军队作战中的情况，大雪弥漫，天空黯淡，军旗因此变得不再鲜艳，狂风呼啸和战鼓声掺杂在一起。这两句诗一句是从视觉上，一句是在听觉上描绘了战场上的情况，“雪暗”、“风多”交代了战场上的恶劣环境。“凋”和“杂”烘托了当时战场上激烈的氛围。而“旗”和“鼓”表现了将士们奋勇杀敌、英勇无畏的英雄风貌。

最后两句“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直抒胸臆，抒发从军的书生甘愿投笔从戎，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豪情，很有气势。初唐时，文坛上依然有浓重的绮靡之风。而杨炯这首诗能写得如此豪迈、雄健，堪称是对诗风的开拓和创新。

这首诗短短四十字，主要抓住边防紧急、辞京、到达边境、征战沙场这几个环节的关键片段，完整地写出了一个书生的参战过程，并将战士内心保家卫国的爱国热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整首诗语言凝练，节奏明快，感情充沛，激情豪迈。

这首五言律诗不仅句子和句子之间对仗，而且同一句子中，词语和词语之间也有对仗，使整首诗节奏感强，还描述了军队奉命征战，迅速地到达了前线，包围了匈奴的情景。

后人点评

蒋正舒：三四句实而不拙，五六句虚而不浮。（《唐诗广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