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作者:李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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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惊悚·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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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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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1186字

于是她说出了让众人都瞠目结舌的一段话。她言,她本是濉溪某村人,父亲是谁,母亲是谁,她自己是谁。她是在二十岁时得病死的,死后转世成萧县黄口一村某户人家的女儿,父亲叫啥,母亲叫啥,她自己叫啥。长到快十八岁时,又因病死了。死后的一天到濉溪一带游荡,碰着逢会,就去了会上。在会上见任某把买的包子给要饭的吃,知他心眼好,就想和他结婚。可要和他结婚就得让他死,怎么让他死呢?想来想去只有附在他妻子身上缠他,让他夜夜不能睡……


任某如梦方觉。等大家都惊定后,他对着妻子身上那“另一人”说:“最近我是去濉溪赶过会,在会上是把买的包子给要饭的吃,可那是因为包子有点生,盐还大,我吃不惯。”


“这也说明你心眼好。”她仍坚持她的观点。


“我心眼好你就折磨我,叫我死?你想过没有,我死了我父母怎么办?老婆孩子怎么办?”


通过这几问几答,敌对的气氛大大有所缓解,众人也纷纷劝说起来。有的说:“你要和他结婚,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不能因为你的一厢情愿,就要人家死,就毁人家的家。”有的说:“心眼好的男人多的是,你就到别处另找吧。”有的说:“你要是还来缠他,今天你也经见过了,我们也不会容你。”任妻开始支支吾吾,后来说:“那好吧,我走。”


说罢,长长地打个呵欠,睁开了眼睛。大家见她醒了,问她可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说她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惊讶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又为什么把她绑起来。


从此以后,任妻就没用那陌生的声音讲过话。但她用陌生声音讲述的人和事,任某都按图索骥,到濉溪某村和萧县黄口某村作了调查,均是果有其人其事。这里还需要指出的是,在此之前,任妻并不知道有这些地方和这些人。


梦母亡


张某,宿县二家张人。上世纪五十年代末,他在宿县时村中学读初中时,一日午睡梦见母亲死了。因家中只母亲一个,他放心不下,便向老师请假回家看。家离校二十里。到后,果是母亲已去世,尚无人知晓。


钓鱼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淮北一单位某男在早晚散步时,多次指着杨庄矿门前铁路与公路交叉处西北角水域的一个地方说:“我退休后一定到这里来钓鱼。”这一年的这一月的这一天,他办好了退休手续,第二天就搬只小板凳,到他说的那地方钓鱼。就在他全神贯注钓鱼的时候,一辆自东往西开来的拖拉机,在行驶到交叉处时,突然失控,离开道路直朝他冲去,将他轧死。


凌晨的顽童


李姓女,宿城北关人。一九九八年二月七日这天,得了绝症又熬过数年的她公公是真的不行了。凌晨四时的样子,她婆婆对她说:“你去把你二叔叫来,让他们兄弟俩再见最后一面。”因她二叔家离得不远,就独自一人去了。她走到一条小巷的深处,见有个几岁的小男孩在那儿玩,就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孩怎么起得这么早!”边说边绕了过去。等她叫来她二叔再经过这里时,小孩不见了。他们到了家,她公公已经过世。她把刚才见到孩子的事,讲给婆婆听,婆婆说,那个地方曾死过一个小男孩。


老者


一日夜,淮北司机李文福开车夜行太行山区。凌晨三时许,一老者招手拦他的车,他觉得是位老人,没多想,就把车停下。老者走到车窗前,对已经摇开了车窗的他说:“给几个钱花花。”善良的他没有犹豫,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的人民币递了过去。这在百元的人民币尚未发行的时候,应该不算小数。老者接过去看看说:“这不是钱,是花纸。”说着把钱还给了他。他接过来笑笑说:“我身上没带钱。”老者遂失。


寻人


一年清明节刚过的一天上午,宿县冲疃庄庄西头村民甲,在自家院子西面的地里刨地时,见与他相处甚好的村东头的乙,从离他约三十米的地方自西向东去。他自言自语地说了声:“老大来了。”放下锨就跟着过去。到自家门前后,没见人,估计到邻居家去了,就过去找。邻居说没见,他说看着过来的。邻居提醒他是不是看花眼了,他摇摇头。明明看着的人却没了,他心里闷闷的,老半天都不舒服。两天后他在村中的路上,碰见乙的儿子带辆汽车过来,得知乙已于两天前在县城去世,汽车上拉的是他的遗体时,方悟找不到他的缘由。


捉鳖


太湖县赖子庙村的花某,是个捉鳖的行家里手。他行到什么程度呢?比如说你今天晚上去找他明天要多大多大的鳖几只,到时候,不仅数量,就是大小也相差无几。而且是不分春夏秋冬和阴天晴日,皆能如此,从不见空。至于是怎样捉的,他却守口如瓶、讳莫如深。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经常在赖子庙村附近一个水利工地值夜班的电工朱某等,出于好奇,想弄清花某捉鳖的究竟,就留意起花某的行踪来。他们发现,花某总是在凌晨三四点钟,身背一个扁平的竹制篓子,手提一把小铁锹出门,于是就决定制造机会,跟踪观察他。


这天晚上,他们向花某预订了两只体重一斤左右的老鳖。花某不知是计,答应他们明天早晨来拿。凌晨两点多钟时,几位电工就早早地起了床,躲在一个隐蔽处,等候花某出来。三时许,花某如通常的装束那样出了门,几人便暗中紧随其后。只见花某到了村外一口大塘边,向着塘连拍三四巴掌,之后在塘埂外边,在距塘不到一米的地方,挖个长、宽、深各约半米的正方形坑。挖好后,又对着塘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就躲在一边静静地等候。过约半小时,在他挖坑的地方,开始有鳖上岸。鳖直奔坑而去。由于坑壁陡直,鳖进去后就无法出来,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坑里就有了八九只鳖。鳖大小不等,他只把一斤以上大的,抓到竹篓内,其余的都放回了塘里。


偷看花某捉鳖的全过程后,几位电工的结论是花某会“祝由科”。花某对他们的行为很反感,他板着面孔对他们说:“别看!”


拦车人


一九九五年初冬的一天,淮北煤炭师范学院李姓司机从淮北送人去徐州火车站,返回到萧县路段时,已经是夜间十点了。车在行驶中见前面约一百米远的路边围了一堆人,有好几个还晃动着双臂站在路上拦他的车,他不得不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他看见人堆的地方躺着个人,身上盖着草席,露着两条腿。从地上的血迹判断,可能是受了伤。拦车的人请求他把这人送到医院抢救,李某婉辞说他是送人的,这已很晚了,得回去。说完就启动车子走了。车以每小时七十公里的速度,前行约二十五分钟后,他看到一个一瘸一拐的人站在路中间,急切地向他招手,他又无奈地将车停下。那人走到车窗前,对已经摇开了车窗的他说:“刚才我躺在地上你不拉我,现在该拉了吧?”他一听,吓得冷汗暴出,慌忙摇上车窗,猛踩油门,飞驰而去。车到淮北后,他连车库都没敢进,直接把车开回了家。


飞车


李某,一天早上四时从淮北相山骑自行车去单位上班。半小时后,他到了郊区的一座大桥。桥长约五十米,两边水泥护栏高约一米,桥下水面宽约三十五米。时雾大若堵。他行至桥上时,不知怎么就连人带车,突地跃起升空,随之成自由落体态,旁落河中。所幸河水只深及腰部,他没挣扎几下,就扛着自行车上了岸。到岸上试试自行车,居然还管骑。他一身湿漉漉地到了单位,在灯光下检查身体和自行车,发现不仅自己毫发无损,自行车也无被撞被剐的地方。他大惑不解:人和车翻越桥的护栏落入河中,怎么会都没被护栏伤着呢?为了弄清这个问题,到了白天,他专门来到桥上,察看护栏有无被磕被拉的痕迹。在找遍桥的两边,也没发现哪里有时,他作出了两点判断:一、人和车落到河里,都未和护栏相碰;二、人车腾升的高度,必须高过护栏,超过一米。可果若如是,那这驱动人车的巨力,又来自何处?至今事过二十余年了,他还是大惑不解着。


亲热


淮北某女,自幼丧母,跟随姑母长大,因而对姑母感情很深。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一天,她姑母在徐州的家中因病逝世,她和丈夫吕某一起去奔丧。一进她姑母家,她表妹就一把拉住她,操己母语声,哭着不停地说:“老吕……老吕……”“老吕”是她姑母生前在她婚后,对她的昵称。大家一看这情况,知道是老人附在女儿身上亲热侄女了,就一齐劝道:“他们从淮北老远地刚到,您老人家别亲她了,您走吧。”其表妹马上变了过来,又像往常那样,“吕姐,吕姐”地叫起她来。


包光球


一日晚饭后,宿县冲疃庄三个李姓青年因事到邻村去。出村一里多路,见前方路中间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橘红色亮点。他们起初以为是手电光照到碎碗片上的反光,及至走近,才知是一个如鸡蛋大的光球。时大雨刚过,遍地泥泞,三人中一胆大者说:“用泥把它包上,等白天看看是什么。”说着就两手捧起泥巴,把光球包上,搓成一个团团。到了白天他把泥团打开,见里面有一如芝麻粒大的黄褐色块状体,用手指捏碾后成粉态。


智犬


山东一地六旬老者饲一狗,狗可根据人的语言指令,进行二十以内的加减乘除运算。他制造出一个小型杠杆设施,一端狗可以用爪子踩到,另一端翘起时,能击打到一面小铜锣。他每叫狗运算,就先报出一道算术题,狗认为得值是多少,就按动杠杆敲打多少下铜锣。不仅老者能这样做,观者也可以这样做。比如有人问:“三乘以四等于几?”狗就敲打十二下铜锣;有人问:“十五除三等于几?”狗就敲打五下铜锣;有人再问:“九减六等于几?”狗就敲打三下铜锣,且屡试屡对。即使偶尔出现错误,狗也能根据提示纠正。例如,在敲打的数少于得数时,老者只要对狗说:“可少吗?”狗就会把少的数再补敲上;在敲打的数多于得数时,老者只要说:“可错吗?”狗就会再作一次正确的运算。我作为观者之一,也出了几道题考过狗后,问老者:“你用多长时间训练的呢?”他说:“难得很,花有三四年的时间。开始不行,就是这两年才上路。”我又问:“你怎么想起这样训练它的来?”他说:“这狗自小就和别的狗不一样。我用锤子敲东西,我敲几下,它就用爪子在地上拍几下。”接着他又拿出两家地方报纸刊登的有关他和这狗的文字及图片的报道给我看。我看了,不仅嗟叹这狗的聪颖,也钦佩老者的别出心裁。


逃犬归群羊


宿县老汪湖边的冲疃庄庄西头有户李姓人家,不仅养牛、养羊还养狗。一年的冬季,当地政府因养狗成风导致养狗成灾,决定开展一次打狗活动,捕杀所辖范围内的所有家犬。李家养的这只犬不仅体魄健壮,还聪明乖巧,通晓人性,很受李家人喜爱,李家决心设法保住它。经过一番思索,他们想出了妙法:将喂牛的石槽底板拆开,在下面挖个能容下狗的洞,把狗藏在洞中后,再把槽底板盖上。说起来这个法子也真管用,竟成功地躲过了打狗队的几次搜捕。那狗似乎也深知自己面临的危险,懂得主人的用意,平时信马由缰的它,竟一连数日躺在洞中一动不动。但是好景不长,由于大多数家犬已被捕杀,他家已成了“重点户”。更为严峻的是,类似的藏狗方法在其他村庄已被识破。在李家得知第二天打狗队就要来他家拆槽彻底搜查时,夜间,他们把狗放了出来,给它喂饱了食,然后对它说:“我们保不住你了,你吃饱就走吧,走得越远,越没有人的地方越好。等过了这风头,你再回来。”


那狗也真是聪明,听了这席话,在吃饱喝足后就出了家门,直奔庄西湖的中心方向跑去,瞬间就消失在夜幕中。过了两天,这家人趁人不备,果然在湖心的一个偏僻处找到了它,给了它一些食物。这样一晃过了七八天,打狗队去他家扑了几次空后,渐渐地也松懈了。李家暗自祈愿他们的爱犬能躲过这一劫。他们隔三差五地去给狗送些吃的,专等着打狗令的解除,好接它回来。


又过了几天,这家人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他们天天在河滩上放牧的羊群不见了。平时这群羊一到傍晚的时候,即使主人没能及时把它们赶回家来,它们也会聚集在一个老地方,等候着主人来领。但这一次,它们不见了。这家家主找遍了上游和下游的河道,都没找着。天黑了,又请几位邻居去邻村找,也是没找着。他忧心忡忡地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一个拥有十几只羊的羊群,对于普通农家来说,不是个小数。他虽是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一直盘算着天亮后如何去找羊。约莫三更天,鸡都叫了,他忽听门外有嘈杂之声。细细地听听,似是羊的声音。他腾地起身,披衣打开院子的大门一看,一群羊呈扇形正整齐地站在门外,羊群的后面是他的狗。他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跑上前去抱住他的爱犬,深情地抚摸它一阵后,去给它弄了吃的,等它吃饱了、喝足了,生怕被人发现,又赶快让它走了。


过了两天,在他再去给狗送食物时,看到在狗躲藏处的附近,有羊的粪便,他知道是羊走失到这里了,而狗又认出了是主人的羊,就冒着生命危险,把它们连夜赶着送回了家。可是令人痛惜的是,这只狗并没有逃脱灭顶之灾。半个月后,它被另外一个村子的人发现,杀死了。


两天两连梦


耿某,濉溪人。一日梦见他站在一个地方,悠闲地抽着烟时,忽然过来一个人对他说:“你还在这儿玩,你奶奶正在那边哭呢!”他慌忙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走去。走没多远,果见一个老妇人坐在路边啼哭。她衣衫褴褛,形容枯槁。上前仔细一看,就是他奶奶。他一把抱住她哭着说:“奶奶,奶奶,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他奶奶说:“我没房子住,也没吃的穿的。”他说:“奶奶你放心,我给你弄。”天明起床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姐姐打电话,要她尽快到花圈店买冥用的房子、衣服等一切属于生活用品的东西,特别是要多买冥币,拿到奶奶的坟上去烧。他姐姐说:“现在又不是节。”他说:“不要管它,你就去办。”两小时后,他姐姐来电话说,已经按他说的办了,他的心也就安了。是夜,他睡得很甜。临天明时他又做了个梦。梦见他奶奶欢天喜地,华裳童颜。他笑醒了。


以后很久,他还常想:连着两天做了同一个人的梦,是情感萌生的结果呢,还是另有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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