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借着采药出去走走

作者:破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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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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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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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868字

我判断一下圈围起来的水洼,在走势最低的地方,用木棍在泥坝上戳开个小豁口,向外放水。为防止鳟鱼借着水流游走,我又用一只木笼子挡在排水处,起到过滤作用。


芦雅这才看明白捉鱼的方法,她兴奋着说:“好办法,等圈里的水放干,不用木筐去扣,直接捡鱼就可以了。”


放水速度并不太快,我就又在旁边戳出第二个豁口,让芦雅把另一只木筐递过来,挡在泄水的地方。这样一来,泄水的速度就提高一倍。


芦雅高兴的跳进圈起的水洼,用小木棍这里捅捅,那里戳戳,只见厚厚的水草下,自以为掩藏隐蔽的鳟鱼立刻慌张耸动,左右窜躲。一见水草底下有这么多鳟鱼,可把芦雅高兴坏了,她咯咯地笑个不停。


“别光傻笑,跟我一起往外淘水。”说着,我也进入坑洼,两只手掌对在一起,“哗哗哗”地往圈外撩起来。


芦雅觉得好玩,赶紧凑到我的身旁,模仿着动作,兴奋地向外撩泼。“有木盆子该多好,一下顶这样几十下。”她一边撩水,一边开心地说。


“要是木盆和水洼一样大,一下就能把水淘干。”芦并没听出我这句话是在讥逗她,她还一边活泼的撩水,一边嘿嘿笑着回答:“那么大的盆,我拿不动,你也拿不动。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灌溉稻田的抽水泵,咱俩坐溪边一起看着就可以。”她的天真又让我忍俊不禁。我接着逗她说:“嗯,很有道理,到时让芦雅负责发电。”


“你又笑我。”芦雅嗔怪着我,一双小巧手撩水的方向突然变化,清凉的溪水“唰”地打在我后背。


“你再敢泼我,真把你给睡了。”话还没说完,又是几注溪水泼撞到我的脸上。


“不给你睡,不给。”芦雅边乖张顶撞着说,边把更多溪水撩泼过来,我睁着眼睛有些困难,她见我开始狼狈,更是嬉闹劲儿上涨。


“把水撩在我身上等于白忙乎,留着力气朝外泼。”我劝说着她,甩了甩被她弄湿的头发,水珠顿时四散开来,打到芦雅俏脸上。她又撅起小嘴儿不乐意的说:“往外甩,要不白忙乎。”说完咯咯笑起来。


“高兴吧,看把你美的,留点力气,待会儿捉鳟鱼。”虽然和芦雅说笑,我的手却一直不停的向外撩泼,尽可能加快水洼淘干的进度。


刚才飘荡在水面上的浓绿细长水草,看着既鲜嫩又美观。这会儿水面下降一半,那些水草像从扎面机里刚加工出来的面条,顺着水流的走势,软趴趴的黏粘在起倒贴下去。


水洼里的的鳟鱼,大群大群的被覆盖水草下,它们开始察觉到了水位的下降,这才抛下掩耳盗铃的架子,抖动着尾巴乱钻乱游,那股蠢笨劲儿又一次彰显出来。


这群浮游在水面上的鳟鱼,还是以前那副傻头傻脑老样子,它们晃动着肥厚的身子,两眼炯炯无神,鱼嘴拱出水面时,一边呼吸一边吞吃浮着的草屑。


我和芦雅刚靠近它们时,鳟鱼群就“嗖”地一下,搅出无数水漩花,没入浓密水草的底部。五天的降雨,给它们增添不少资本,一条条的灵活劲儿,看起来蛮牛气。


鳟鱼的脑子很小很单纯,注定是这个岛上裹人饥腹的悲剧,可它们自己意识不到这些,竟也玩起东躲西藏的猫腻,误以为只要看不到我和芦雅,我俩就不该看到它们。


水位又下降不少,许多以为躲在水草下就可以瞒天过海的大鳟鱼,没有跟着水位晃动而游走,这会儿全被厚厚的水草压裹在底下,拼命的翻个儿。


“早干什么去,大傻鱼,嘿嘿。”芦雅看到有很多鳟鱼被束缚在水草下,竟高兴的笑话起那些根本不懂语言的鳟鱼。


“好了,让剩下的水自己倾斜,现在开始捉鱼。”一听到可以捉鱼的话,芦雅的高兴劲儿更大,忙跑到水草的中央,用木棍挑开一块儿厚厚的水草。


几只青黑鳞亮的鳟鱼,立刻勾卷着半透明的尾巴,使劲拍在已经漂浮不起的水草上。此刻,想再在水中一样的游动是办不到了,它们只能如筛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弹起身子乱蹦乱翻,恨不得变成两栖青蛙。


数条鳟鱼放大受惊的眼睛,张着嘴巴大口呼吸,既像捉迷藏时被突然发现的孩子,又像突发心脏病的症者。


芦雅一见这几条家伙儿,如此的惊恐狼狈,立刻笑呵呵地蹲下身子去抓。可刚抓上手,肥大的鳟鱼尾巴使劲一甩,“滋溜”一声滑响,挤出她白嫩的小手,却吓了芦雅一跳,把我逗乐。“胆小鬼。”


这丫头没和我辩驳,又去抓那只从她手里逃脱的鳟鱼,想用再次的尝试,证明自己胆子不小。鳟鱼在水中的时候,体表会分泌一层油滑的黏液,既保护鳞片,又不容易被物体卡到或夹住。所以芦雅刚抓起来的鳟鱼一使劲扭,就很容易滑出她的小手。


“别抓了,它快被你摔死了,回去无法活着圈养。”她这才收起刚才的高兴劲儿,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不敢使劲儿抓,怕弄伤它。”


我一听她还为自己辩解,就也学着她的样子,摇摇头,叹口气说:“哎!不敢使劲抓,怕摔伤它。”


这下芦雅不乐意了,小嘴儿又撅起老高,撒娇的说:“你来抓,我翻水草,看谁快。”洼坑里的水,这时外泄的差不多了,我重新堵上一个豁口,扯了几把厚厚的水草,铺垫在木筐子底层,用来成装鲜活的鳟鱼。


我的手掌粗糙,又比芦雅的小手大很多,能轻松的抓起笼络在细长水草里的鳟鱼,小心的放进木筐。芦雅用小木棍在伏趴的水草上前后左右的挑拨,寻找哪片下面藏着鳟鱼,她只想在我捡完发现的鳟鱼之前,再发现一窝儿。


“哈哈哈,这里。”她每翻找到几条,就兴奋的叫我过去抓,要是看到鳟鱼从我手里滑出去,会笑得更开心。


原来,每当岛雨下完,水位上升后,冲到下游的鳟鱼,就会在这几天里集体溯源。天色幕晚的时候,木筐里装的鳟鱼已经很满。我用麻藤绑好,背起重重的一筐,又抱着笼子里的鳟鱼,返回山洞。


芦雅今天玩的很开心,她跑在我的前面,路上左蹦右跳,采摘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小花,还攥在手里比划给我看,那副天真烂漫的少女玩兴,辉映在昏红的夕阳下,格外恬静美丽。


到达洞口后,我把两筐鳟鱼倒进坑潭,这群乌头乌脑的家伙,吐出的白沫立刻浮满水面。


晚上,我烧烤了三只肥大鲜嫩的鳟鱼,她们已经吃了七八天的肉干,现在换了口味儿,又能吃上淡水鳟鱼,人人高兴的有说有笑。芦雅把路上摘来的小花分给伊凉和池春,三个女人相互往对方头上插着,嫣笑之态极似画像里的艳丽美女。


这几天空气潮湿。晚上,我用剩余的小块儿蟒皮擦拭拆卸下来的枪支,防止武器锈蚀。


池春凑到我跟前,说上岛的时候,看到路上长有很多珍贵的草药,想去采摘一些回来,留做备用。三个女人都知道,没有我的陪同,谁都不可以单独出院。我答应明天陪池春一起去,她很开心,一只憋在山洞和院子里,确实有些乏味,借着采药之机,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第二天,池春把孩子交给芦雅和伊凉照看,和我离开的时候,我给她俩留下两把手枪。出了院子,拉着池春的手,我俩向登岛上来的方向走去,寻找池春记忆里的草药。


荒岛这一侧是高低起伏的山谷,不是以往的树林,所以视线可以放射很远,俩人走的很轻松。池春抱住我的胳膊,将头枕靠在我的肩膀上,就像她在东京的街上和丈夫遛弯时一样,行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对儿情人。


走了一个小时的下坡路,来到以前经过的那片盛开着红黄小花的矮灌带。驻足欣赏着美丽的海岛风光,池春忽然扑进我怀里,用力将我抱紧。海风徐徐吹来,扬起她迷人的长发,摩挲在我的脸颊上,我也用力抱着池春。过了好一会儿,我松开怀里的池春,她拉起我的手,继续向灌木丛走。


这里有很多以前未留意过的植物,池春纠下一簇开着白色小花的绿色株草,告诉我这种可以煎熬成治疗伤风的汤药,又掐下一些带有粉色斑点的黄色花朵,说这是咀嚼后敷衍伤口的金创药。


这一天里,我俩仿佛不是出来采药,更像逛花卉的情人,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爱意绵绵。我摘了一朵橘红色的精致小花,戴在池春的秀发上,她看起来愈发的娇媚动人,摄取男人的心魄。


在池春的指导下,我对很多草本植物开始有新的了解,带来的那只木筐里,也装满了池春采集的草药。


每当我望向大海,心中就涌起无数的思念,池春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感觉。谁都不是贸然移情别恋的男女,我和她之间短时间内萌发的情爱,就像筐中的草药,医治彼此心中失去情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