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截杀巴巴屠

作者:破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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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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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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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5392字

第二天傍晚,那辆白色的小皮卡,又从山脚下缓缓行驶上来。杜莫坐上他们的汽车,回海魔号向杰森约迪汇报具体情况去了。


我站在三楼的窗台里面,抬着望远镜目送。芦雅和朵骨瓦不能再待在索马里,这种每过几天就会出现一场烧杀抢夺的叛军争斗的地方。根据我的推断,她们或许会被送往毛里求斯。


只要把伊凉和池春再运作出来,我和悬鸦、撼天奴便可提着步枪,走上海魔号清算一笔笔新仇旧恨。


但眼下看来,我不仅杀不得困在索马里的海盗真王,还得想方设法保住那家伙的性命。因为,一旦传出海盗真王遇难的消息,杰森约迪肯定会立刻对我翻脸,杀人灭口。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会勾结索马里水兵,促使四名一流的杀手合力向我扑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不可能再活着走出索马里,活着走出非洲。


半夜时分,我正躺在公寓三楼的软床上,心里盘算着杜莫如何对杰森约迪撒谎,如何把伊凉带回我的身边。突然,屋子中间的桌脚处,绑着的小铜铃叮叮抖了两下。


我并未翻下床,只把枕头底下的手枪慢慢摸了过来,枪口盖着布片,对准了两扇虚掩的窗户。


“吱吱,嘶嘶嘶。”隐约两声怪异的叫声,听上去既像屋顶的老鼠,又像黑夜中掠过窗外的蝙蝠。


但我清楚,这是暗号,就忙用沉重的呼噜声,回应了外面。只见一个背着两把长枪的黑衣人,从窗口外面倒挂下两条手臂,犹如翻跟头的蜘蛛,轻快迅捷地插身进来。


“哼哼!”这鄙夷、阴冷的笑声,只有悬鸦才有,我慢慢走下床,靠近窗口朝楼下大门口的几个门卫窥一眼,却见五个家伙正抱着步枪睡大觉。只是海魔号安插在其中的“眼球”,已更换成另外一个海盗,原来的那个家伙,和杜莫一起坐着小皮卡回海盗船去了。


“带了这么多武器,看样子要去杀人。”我淡淡地回了悬鸦一句,他坐在木桌旁的椅子上,蒙着面巾的脸上,闪着两道幽幽鬼火般的目光。


“那两个女人,已经由小珊瑚负责护送,她们这会儿,估计正坐在驶往毛里求斯的渡轮上。”悬鸦从来不说废话,只捡要紧的说,他知道我心里正牵挂着芦雅。


“小珊瑚?那个上次用遥控装置扯掉贝鲁酒店窗帘的小孩吗?”我有点不放心地问悬鸦。


“哼哼,你可别小看那孩子。他虽然只有十七八岁,可死在他手上的佣兵不下二十多个。放心吧,路上不会出现纰漏,真有什么麻烦,小珊瑚也足以应对得了。”


我没再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收拾一下,跟我走。”悬鸦大半夜背了一身的武器,翻过山头来找我,绝不是为了告慰。


“杀谁?”悬鸦从身后摸了一下,丢来一把崭新锃亮的fn57手枪。


“哼,你那把手枪给那个肥胖的黑小子了吧!这种短身武器必须成对儿戴在身上。要知道,另外几名杀手的腰里,至少别着两把手枪,而你只带一把,一旦厮打起来,势必要吃亏。


“我收到消息,得知巴巴屠已经离开了海魔号。天亮时分,那家伙儿会在阿瓦伊附近的一个渔港登陆索马里。杰森约迪把他安排到了你的作战前方,一旦他运气够好,愣是把海盗真王干掉,你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边听悬鸦的讲述,我一边整装着狙击步枪,开始打点户外行进的背包。我和悬鸦对巴巴屠这名杀手的特点毫不了解,之前也未听人传言他的一些杀人事迹,只知道他被列入了八大恐怖杀手的猎头市场。


在上千名乃至上万名的佣兵之中,能跻身到屈指可数的八大名列之中,想来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任何人对他掉以轻心,送掉性命会是必然。


恋囚童的死,也该着我和悬鸦走运,没有任何征兆的闪击战,打得他只穿一条裤子跑出来,而且弹药脱节。所以,以逸待劳、以二对一的厮杀优势很大。但这次去干掉巴巴图,未必再有上次那种可以投机的机会。


这名叫“巴巴屠”八大杀手之一,此时必然是武装好了身体和心态,才登陆索马里的。也就是说,他已经处于任务的战斗状态,可以随时迎接不期而至的厮杀。


“你只管带好武器,其它的我已经筹备。”悬鸦做事向来周密不疏,我二人借夜色翻出窗口,悄悄来到后山。满天星斗普照在四野,我们坐上一辆被树枝遮盖的小越野车,疾驰向阿瓦伊渔村。


夜风从东北海岸吹来,透进摇下玻璃的汽车门窗,徐徐吹在我和悬鸦身上,掀得领口呼呼翻动。


空气中,随着鱼腥味儿的渐渐浓烈,距离目的地的渔村越来越近,穿过一条坡上长满浓密植物的羊肠小弯路时,悬鸦猛打了一下方向盘,促使小卡车一个急转,斜冲刺进了树林。


我俩抱着步枪往山头跑,站在高处,借助满天簇拥黄月的闪烁星辰,可依稀看到远处浮荡的大海。山脚下面,便是谢贝利河的下游,一条哗哗奔淌的宽阔河面,俯视便可尽收眼底。


用橡皮筏渡到对岸后,在一片泥沙冲击带上,长了厚厚的矮树林,悬鸦和我相隔六百米埋伏下来。树林外面,隐约看去像是木屋云集的村落,巴巴屠会途经此处,我们要做的,就是瞅准机会把他打死。”


谢贝利河两岸的树林很茂密,它们拼了命的生长,几乎遮住了夜空上方的光线。而且地表泛着潮湿的土腥味儿,仿佛要把人熏透了吸裹进去。


我站在一棵矮树下,双脚踩在湿乎乎的泥泽里,身旁密集的矮树,树冠好似一朵倒扣的绿荷叶,低垂道地上的枝条长出了肉芽须根。树冠将我扣在里面,长长的狙击步枪,被我从杂乱的树枝中捅了出去,通过狙击镜孔窥望,整片渔村的南头静悄悄,笼罩在黑夜之中。


此时,如果巴巴屠已经上岸,必须得躲避着附近驻守的军阀武装绕行,他绝不敢从渔村中间冒失地穿过。否则,即使那些手里有枪的渔民,也会推开自家木屋的窗户,冲他打上几下。


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只能从渔村北侧经过,或者去渔村南侧绕行而过,穿过一片树林后,再渡过谢贝利河的下游,往拜博达赶去。


“砰!”矮树林的北侧,传来一声沉闷浑厚的狙击步枪声,一条赤色火线,从树林里面窜出,直奔渔村北侧飞去。悬鸦一定是看到了经过的巴巴屠,对他打出了先发制人的冷枪。


听到枪声,我心里满是期待,以悬鸦的狙击水准,他既然敢开枪,说明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射杀目标。


待我刚要抽回步枪,朝悬鸦的方向奔去,“砰!”又是一声沉闷浑厚的枪声,仿佛刚才射进渔村北侧的那条红色的火线,又给反弹了回来,径直打入悬雅附近的矮树丛。


我心里咯噔一沉,满腹期望顿然破碎,敌人分明在向悬鸦回击,巴巴屠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