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破禁果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0:02
|本章字节:4816字
大鳄像豢养的家犬,被缩短的绳子牢牢控制在炮台下。我举着铁棍,站在瞎眼鳄鱼旁边,以它为圆点,开始左右转动,寻找下手的机会。
舱门处,两个想要出来提水的女人,畏畏缩缩地挪上甲板,绕到对面舱门的左舷,去提冲洗大船内部的河水。
鳄鱼硕大的脑袋,顶着一双黑眼窝,像只受惊的公鸡,左右抖动着头,煞有介事地倾听逼近自己的危险。用长钢棍的顶端,我在瞎鳄右侧敲击一下甲板,大鳄听到响动,迅速变换自卫的姿势,我双手握棍,垂直举过头顶,双腿做蛙跳状,猛提丹田气息,将几乎贴上后背的钢棍,狠狠地抡下去。
随着一声闷响,棍头的金属颤鸣不断,如蜜蜂振翅,我的手掌、虎口与双臂,被震得一阵麻木。瞎鳄的脑门儿遭到巨大的破坏力,支撑身体的后腿,如突然倒塌的脚手架,呼啦一下,在重力的打击下轰然塌陷。
鳄鱼的黑血眼窝,也震出大面积血点,没等鳄鱼喉咙中发出难忍的低吼,第二棍又抡下去了。砸中的部位,发出头骨碎裂的咯咯声,鳄鱼的口腔和鼻头,如急速行驶的汽车辗过路边的泥水,溅射出无数黏糊的浓浆。
我凶狠地击打着,看不到自己的脸和胸膛已被乌血溅染成什么样子。钢棍头快速地抬起落下,像剁肉馅的菜刀,发出吧唧呱嗒的剁击声。
拎着河水的两个女人以为我疯了,从我身后经过时,吓得紧贴着舱壁,一点点地往舱门移动。她俩见我如此暴力血腥地殴打鳄鱼,竟惶恐得手脚不稳,几度将桶内盛满的河水洒出来。
我停下抡砸的钢棍,扭过溅满鲜血的脸,瞪着格外森白的眼球看着她俩。两个靓丽的女人吓坏了,夹紧着丰腴白皙的双腿,一手托着充盈的***,一手攥着小桶瑟瑟发抖。我微微朝舱门耸了耸下巴,示意她俩快点进去,加紧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
必须赶紧让瞎眼鳄死去,不能让它残留一丝气息,因为肉钩和绳子都在它身上,取不下来就无法继续捕捉食物。钢棍的敲击,确实生猛,顽强的瞎眼鳄没挨过一分钟,就交出了性命。
从鳄鱼稀烂的嘴巴上,摘下滴着血注的钩子,又将炮台上的绳索放开,我的心思又放在继续捕捉船舷下聚集的鳄鱼上。
铁笼的形状已经大变样,如被人踩了一脚的易拉罐。沧鬼的背部,即使再奋力收缩,小腹还是像胖女人顶在栏杆上的肚子,鼓出很多肉。河中的大群鳄鱼,被铁笼里的这顿鸡肋大餐刺激得近乎疯狂,有几只甚至互相撕咬起来,就像挤公交车和火车的人,太过意淫这种争抢的喜悦,于是拳脚相加,彼此扭打起来。
沧鬼的肚皮,有几处已被鳄鱼的牙齿刮破,铁笼四周的水面,血染的范围变得更加深重。直到池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獭肉,送到甲板上,我才感到体力有些透支,肠胃饥饿难耐。
“吃饭吧,啊……”我扭过乌血的脸看着池春,她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吓死我了,你的身上怎么……呃!这么多鳄鱼,死相好惨烈啊。”
池春一直在舱里忙碌,并不知道我在甲板捕杀鳄鱼,她只顾热情洋溢地端来食物,却被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倒。
此时,我用大致的方法已捕杀十多条鳄鱼,每条个头儿都不算小,只是大部分的脑袋被我砸得破碎如浆,在甲板上涂得满地肝脑。
沧鬼的惨叫,从第一次鳄鱼窜咬铁笼开始,到现在都没停止过。从他在船下传来的嗯哼呻吟,不难听到将死之人的悲鸣,那种如泣如诉的呜咽,仿佛是在签署死亡契约前的讨价还价。
池春做的獭肉格外鲜美,女孩一旦成了妇人,自身的魅力会再度延伸。食物的色香,与女人的美貌,偶尔产生共鸣,会使任何男人的心得到满足与升华。我以行军用餐的速度,猛嚼狠吞地吃光獭肉,喝掉池春端碗时浸入拇指的汤汁,感觉整个人像是注入了强大热能。
抹一把脸上的血渍,我又开始捕杀那些蠢笨贪婪的鳄鱼,它们始终不愿放弃困在铁笼里的沧鬼——这道看得见、闻得着却吃不进嘴里的美餐。
大河中的土著鳄并不知道,这个外形奇特的铁笼,对它们来说其实是一个圈套和计谋。这些浑身还沾着泥巴的家伙,怀着一口吃成胖子的泡沫迷梦,挣扎在铁笼释放出来的血腥味道中。
有几只咸水鳄,为牙尖上刮到沧鬼的零星肉丝而得意洋洋,它们炫耀不已地固守住自己的位置,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同类正被长杆儿的铁钩一条接一条地提走,而这些被我钩上来的肉食分量,足可以塞爆它们的口腔。
森林大河里的这群土著鳄,围拢在颇具诱惑的铁笼四周,扑打起阵阵水花,它们消耗掉的体力和时间,若是用来捕捉龙鱼和小獭,反而比现在更安全和实惠。但欲望和假象,总可以引诱着易冲动想美事的动物们来送命。
广袤的森林里蒸腾的白气,已被偏斜的太阳烘干,再过一会儿,又会有新的降水,补充到植物和空气中,如此循环往复。
河水的流速,减慢得格外明显,这也使河水中的污浊沉淀加速。站在大船上,水中的可见度已明显增高。早上飞出窝巢的各类鸟儿,这会儿都吃鼓了肚子,陆续欢叫着飞了回来。唯一没发生变化的,便是大船的位置,首尾的两只大抓力锚,不知抓到了什么东西,一连两天,在颠簸的河面上纹丝不动。
芦雅和伊凉,先从两百米外的距离开始射杀两岸森林里的小鸟和野兽,估计这会儿,因为寻找目标,射程已延伸到六百米的地方。
我用匕首剥开了五条鳄鱼的皮肉,将它们一坨一坨地丢在池春和几个女人搬来的大盆里。有了现在这些新鲜且充足的食物,晚上在大厅里开一场豪奢的上流宴会,绝对没有问题。
“你们都射杀了哪些目标,伊凉你先报告。”我一边低着头抓紧时间宰分割鳄鱼肉,一边顾及两个女孩的狙击训练。伊凉停止了射击,左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滴着满脸的汗水说:“大多数是猴子,体积和狐猴差不多,但有些体积太小,一次没有击中,再想第二次射击时,它们已跑得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