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的卧龙居(3)

作者:狼牙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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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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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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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240字

土匪们走远了,道士扭动着头,蹭着地面,妄图把嘴里的布团弄出来。


这时,几只跑远了的动物又跑了回来。看不出来是野狗还是狼,它们围过来了,其中一只,去舔道士流血的手腕,吓得道士扭动身体。有一只实在是忍不住,上来就咬道士的胳膊,道士已经把嘴里的布弄出来了,大声嚎叫。


野兽们退后几步,又围紧了,突然有一只扑上来,再次撕咬道士。


正在这时,那只带头的一声惨叫,退了回来,只见几块石头飞来,其余的几只都挨了打,它们退了回去。


只见月光下,传出人噌噌的脚步声,一个黑衣人蒙着脸,从那身形上看,是一个女人。她快步走了过来,掏出匕首,割开了道士的绳索,道士挣扎着坐起来,女人说:“还不赶快离开这里,等着那些野狗来吃你?”


道士爬起来,蹒跚着跑。


女子纵身一跃,身形如鹤,落在一块高约三米的巨石上,又一跃落在地面上,虽有积雪,却是稳如泰山。


那女子摘了脸罩,顺着山谷向外快步走去。


女子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卧龙居,只见她纵身一跳,进了院里。


王迎春醒了一下,睁开眼看到外面人影晃了一下,又摸摸他的货,还在,他倚着炕头想了一下。


看样子,这刘牧之家里的人警惕性很高,去还是不去呢。吱呀一声,听着像是刘牧之那个屋的门打开了,王迎春一个激灵抖了一下,他的右手,准确地摸到手枪,头迅速地伸向窗户。


这时,院子里已经响起了一阵声音,听起来很怪。


有一个人影在院子里腾挪跳跃,手里是一把刀,削、砍、格,运用自如,忽然一招飞跃力劈泰山,那刀锋朝向王迎春住的厢房,他只觉得一股沉闷的冷风嗖地运过来。王迎春自觉地向后一闪,猛地抓起枪,但他这一招并未用老,这一劈少说也有几千斤的力道,他竟然收放自如,收住向下砍的力道,一转身,来了一个乌龙摆尾,将刀锋刺向相反的一方,一个定格,然后收势,一抖肩膀,身上的衣服如同鼓气涨了一下,又慢慢地缩回去。


原本,王迎春以为这人要收功了,没有想到,他突然一转身,用刀尖挑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只见他身上的衣服又鼓起来,被挑起的石子嗖地飞向东厢房的屋顶,只听见有人啊地叫了一声,再听见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此时练武之人已经收势,王迎春感觉周围的煞气渐渐隐去,无形无踪,再看那人,刀已经入鞘,转过身去回屋了。


怎么还有人深更半夜来这深山里?


王迎春手心已经为汗所浸湿,感觉手里的枪有些失控,看一眼,保险都打开了,要是走火了可了不得。再看一下屋门,还是拴得好好的。


他躺回去,把枪放下,关了保险。喘了一口气,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出汗了,这是紧张的。他听村里一些练过功的人说过内家功法,刚才那个人练的刀法是内家刀法,已经将刀与人合二为一,做到以气运刀,刀气便可伤人。此人一定是武林高手。


王迎春哪里还敢入睡,他担心自己入了黑店,要知道,他带着不少的货呀。他坐起来,把牛皮带又系回腰上,身上还是有汗,潮乎乎的。然后,他又把枪的保险打开了,他知道,以他看到的刘牧之的武功,只需几下就会将他毙命,一定要小心。


王迎春努力地睁着眼,不敢再睡,好容易听到鸡叫,一会儿,听到主人住的堂屋门打开,估计是女主人出来了,王迎春趴在窗户上看,她收拾了一下院子。又一会儿,是男主人刘牧之出来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后来他一下跳跃到那个半米高的青砖台上,走了几个步伐,看起来有点儿像鸡步,他活动了几下,看看王迎春的厢房,就收了,跳下去,在院子里走动。


王迎春发现他向这边看来,知道自己也应该起床了,看来昨天晚上就是他在练功。


王迎春拉开门,外面的阳光充满朝气,他首先向主人抱了一下拳,人家也回礼。


刘牧之问:“王老板今天有何打算?昨晚睡得可好?”王迎春说:“睡得很好,早起后去山里转转,收点儿货去。”


刘牧之说:“如果去山里的话,需要谨慎一些,这里不远隔几个山头有马云龙的人。”王迎春说:“谢谢刘老弟。”


王迎春想了想说:“昨晚,好像听到有生人来过?”


没有想到刘牧之笑笑说:“不会吧,这深山老林的,不会有人来的。”


王迎春明白刘牧之的含意,不再提这个话茬。


刘牧之转过身劝诫王迎春,说:“另外,后山里最好不要去,那里不干净。”后山里指的是卧龙居后面的山谷。


王迎春问:“有什么说道?”刘牧之说:“向北走个几里地,就是金蛇谷,那里秽物多,再说,附近方圆十几里应该有怪物,我在这里多年了,知道这些。”王迎春点点头,心中狐疑。


约有一袋烟的功夫,刘牧之邀王迎春进屋吃早饭,已经备好了早餐,有玉米稀饭和馍,两人吃了,刘牧之又让女主人拿上几个干馍给他带上。


王迎春心里琢磨,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般。他不卑不亢地谢了,便礼貌地告辞。


出了卧龙居,沿着主人指的路出山,心里琢磨着,凭他的本事,要想在卧龙居得到点儿便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或许,刘牧之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故意亮出几招功夫,让他知难而退。王迎春无奈地叹口气。不过,还有其他办法,刘牧之的师傅是武举武天浩,他还有个大徒弟,叫孟德。王迎春边走边想,山路比较窄,需要躲着地面的石头。


小路上遇见一男一女两个人迎面走来,他们牵了驴,驮着东西,其中那个男人特意打量了王迎春,王迎春也看他,两人都用猜度的眼神。


王迎春想:他们这是去哪儿?王迎春向前走了几十米远再回头看,他们继续向前走,向着王迎春离开的方向。


王迎春心里打着小鼓,刘牧之的功夫也太深,幸亏他没有歹意。王迎春紧了一下腰里的宝贝,那是黄金,这回弄不好,不仅龙脉图的消息没有刺探到,手里的黄货说不定也丢了,那就是大事了。他暗自庆幸着小跑着赶路,这条路线比较安全,没有日本士兵出没。


日本士兵被金咒诅咒


王迎春在路上遇见的那两个人,来到了卧龙居。看来,他们是刘家的两个仆人。


刘牧之的孩子小虎最先跑出来,那个男仆人把玩具给他,他跳着返回去让妈看他的新玩具。他妈笑着看,她叫武冬梅。


两个仆人把东西搬到屋里,男仆人说:“二少爷,老爷让你回家参加祭祀,少奶奶和小少爷留在这里,我们在这里陪着二少奶奶。”


刘牧之点点头,给两个仆人安排了住处。他们各自收拾去了,小虎还追着男仆人玩。武冬梅和刘牧之坐了,武冬梅说:“那你什么时候下山?昨晚是不是又有人来了?”


刘牧之点点头表示对武冬梅的回答,猜了半晌说:“不知是哪路的人,我晌午后就起身,你们在家里要小心。”武冬梅说:“那你顺便去孩子姥爷家看看,我收拾点儿东西,给你带上。”


刘牧之说:“好的,正好有几个问题请教师父。”两人正说着话,突然门口有人叫门,便起身,门口竟然站了两个日本士兵,手里持着长枪。


刘牧之大吃一惊:怎么会有日本兵?他正思索着如何对付,却见一个年轻人走到前面,这个人穿着登山靴,手里拿着勘测杖,上身穿着紧身的棉服,外面又套了一个马甲,上面全是小布兜,他拿出一个老旧的水壶,说:“打扰您一下,我想找点儿热水。”


刘牧之审视地看着他,那人说:“我叫杨少川,在这附近勘测。”


刘牧之又看看两个日本兵。杨少川似乎明白了,对两个日本士兵说了几句,两个兵站到院子外面去了。刘牧之只好引杨少川进来,接过来那把壶,他仔细端量了那水壶一会儿,和杨少川进了堂屋。过来一个下人,刘牧之把壶给他,安排了几句。


杨少川坐好了,问:“我打听一下,金蛇谷就是从这里向里走吧?”


刘牧之点点头,想了想说:“那里面不干净,小心为是。”


杨少川点点头,说:“您这个屋子,是顺着山岭建的,看起来很怪,既不坐在椅子圈里,也没有面水,却是压在山势的起点上,有点儿犯冲。”


刘牧之看一眼杨少川,问:“你懂中国的风水?你不是日本人?”


杨少川尴尬地低下头,没有说什么。他再抬头,看到了挂在西面墙上的画,禁不住站了起来,来到跟前看,想问又没有说出口。


正在这时,接满热水的壶送上来了,刘牧之说:“你这个壶有年头了。”


杨少川说:“这是先父留下来的,那我不打扰你了。”他起身告辞了,出了院门,两个士兵跟着他进了山谷。


刘牧之回到屋里,心中敲着小鼓,武冬梅和下人准备饭食。为了压抑自己内心的惶惑,他拿了一本《论语》,看了几句,最终不能安心,索性出了院子,来到屋后,看看山谷,向前延伸,有时,会传来野兽的嚎叫。


刘牧之刚才跟杨少川的谈话,使他得到了一个信息——日本人对这座屋子产生了怀疑。只是他不知道杨少川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会跟日本人在一起。


这时,武冬梅喊:“回来吃饭啦,他爹。”


刘牧之向屋子走,他又想起了马云龙,他清楚,马云龙已经关注他多年了,或许,昨天晚上的人,就是马云龙的人。


来到屋里,用完饭,下人收拾了,刘牧之说:“我得走了,你们要小心,我觉得最近这地方不安稳。”


武冬梅点点头,说:“这几天来这里的人有点儿多,也身份不明。”


刘牧之说:“那我把图拿回家祭奠一下,也让老祖宗保佑我们平安,爹爹也许想了办法,会破除金咒。”


武冬梅点点头,拿来一根杆子,先在墙上划了一会儿,好像在拧什么机关,然后把挂在墙上的那幅山水画取下来,那画说来也怪,没有名没有款,不知道是谁画的。仔细看,是写实的工笔画,但是涂了颜料,是彩色的,细看,像是整个罗山的地图,从南向北俯视,俯视的角度约为45度。


武冬梅拿来了一个画筒,将卷好的画***画筒里。


刘牧之转身把刀取来,此时刀插在鞘里,看不到刀的样子。他把刀背在后背,又将画筒背在后背。


下人已经在院子里准备好了马匹。刘牧之嘱咐他们:“如若有什么事情,小心处理。”


武冬梅说:“不会有大事情的。”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砰砰地几声枪响,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听那声音,是从金蛇谷那边传来的。


刘牧之想了一下,让仆人到屋后看一眼。一会儿,他回来惊吓地说:“是日本人。”


刘牧之也是惊奇,让大家进屋,把门关好,他来到后面观看,果真,刚才的那三个日本人向这边撤回来。两个日本士兵互相搀扶着,他们的枪,已经由杨少川背着。两个日本士兵的腿肚子已经鲜血淋淋。杨少川没有受伤。


刘牧之明白了,一定是这三人遇到了野狗,日本士兵自恃有枪壮胆,不加防范,小看了这些野狗,哪里想到这些野狗是生性残忍,根本就不惧怕人,硬是袭击了两个带枪的士兵。


刘牧之看到那三人走过去,心中暗暗地捏了一把汗。他返回屋子,武冬梅便问:“有事情吗?”刘牧之说:“有两个日本士兵被野狗咬了。”


武冬梅一听这话,也陷入沉思,随后喃喃地说:“难道是金咒在诅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