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狼牙瘦龙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1:03
|本章字节:10522字
这时师母也出来了,看到了,也吃一惊,说:“牧之,你一定要小心,你打不过他。”
刘牧之问:“这人是谁?”
武天浩说:“是前朝有名的飞侠,性情古怪,你快快去告诉你父亲,这人叫云中飞,下手狠毒,一定要小心。”
刘牧之连忙告辞,直奔刘家大院。
到了刘家大院,刘牧之进二套院的时候,遇见杜管家,刘牧之问:“杜管家,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杜管家说,这几天比较忙,我起来查夜,二少爷,您今天这是去哪儿了?”
刘牧之说:“去了趟李家大院。”
刘牧之到了刘爱生住的堂屋,刘爱生也是刚刚躺下,只好起身,两人围着桌子坐好。刘爱生问:“怎么样,今天去李家大院那边?”
刘牧之便把发生在李家大院的事情说了,又讲了云中飞的事情。刘爱生听了,说:“当时我已经猜到可能是他,这人便是清末官府通缉的飞贼,此人自称杀富济贫,曾经得罪了不少人,被官府和民间组织的一些武林高手追杀多次,后来以为他被杀死了。”
“难道这人也参与了追查龙脉图的事情?”刘牧之自言自语。
刘爱生说:“很有可能,有人说他加入了马云龙的匪帮,很可能染指龙脉图。”
刘牧之点头,刘爱生说:“老二,你目前的对手中不乏武林高手,切忌好胜比武,一定要隐忍,记住,我们的目的是活着保守秘密,不是与人争强好胜的。”
刘牧之点点头,又问:“我大哥呢?”
刘爱生说:“他今天上午回青岛了,还有老三,他的那个姓王的同学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刘爱生说完了,看刘牧之的脸色,接着问:“老二,你看他那个姓王的同学有什么道道?”
刘牧之反问:“爹,你发现什么了?”
刘爱生说:“我听一个朋友说他是贩卖黄金的,好像与共产党的人接触比较频繁。”
刘牧之说:“难道有这事情?他那天去了卧龙居,也在打听龙脉图的事情!”
刘爱生说:“钱庄周胖子的朋友知道他捣腾黄金,祭祀的那天,人家认出他来了。”
刘牧之说:“看来他是共产党的人,那么……大哥是不是?”
刘爱生说:“至于你大哥,他没有跟家里说干什么,我也不问他就是了,知道吗,不管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咱们都不能得罪,咱们要沉下心来,守住这些秘密,不能当千古罪人,不管是谁掌权了,咱们都要对得起祖宗。”
刘牧之低下头,说:“爹爹的教诲儿子永记在心,只是,我坚守的龙脉图的秘密您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刘爱生有些无奈地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妨说一点儿,记住,你的生命跟龙脉图的秘密紧紧地关联在一起,生命比任何都重要,只要你活着,龙脉图的秘密就可以保存下去。”
刘牧之摇摇头,对刘爱生的话表示疑虑。
刘爱生说:“这个秘密,就是罗山的龙脉图。”
刘牧之说:“这么说,您确实知道龙脉图!我听人说,你告诉老九采金的地点,看来是真的。”
刘爱生点点头,说:“咱们这个刘家大院,这么多的人,总得养活下去。”
刘牧之正要再问下去,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问:“谁?”
只听见杜管家答:“是我,外面有人。”
刘牧之飞快地窜出去,只见那个人影跃走了,还哈哈一笑,刘牧之随之一跃,想要跟上去,只见那人像一只鸟,跑起来很轻盈。
刘牧之也冷笑一下,不去追了,他回去看到杜管家已经进了屋,杜管家说:“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
刘牧之说:“是云中飞,看来他盯上我了。”
刘爱生哈哈大笑,说:“只要有他在,我们便可以安心了。”刘牧之大惊,刘爱生接着说:“你去睡吧,明天继续去李家大院。”
哑巴的手语
杨少川装作很镇静,其实他必须镇静。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开始严肃认真地斟酌下一步如何处理。首先可以确认的是,他已经涉足了一场充满血腥的争夺之战,他需要考虑的是,是否向佐藤一郎求助;其次,他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的身份都是什么,刘家与武家……杨少川觉得这些问题太过复杂,他翻了个身。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今天晚上那个老人留下的手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定要搞明白。
那么,明天行动是否还带上红英,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杨少川清楚,目前,至少有三股势力在纠缠着他,这些人一定也想知道杨忠山的死因,想得到龙脉图的秘密。
杨少川心里已经计划好了明天的行动,蠢蠢欲动的心情使他艰难地入睡,蒙眬地一晃而过天就亮了。
杨少川独自一人出了客栈,他在街头拦住了小六。他给了小六一个银元,小六惊喜地用嘴吹,用耳朵听。
老远看去,杨少川神态比较严肃地跟小六交代了几分钟,小六点点头,然后在前面带路,看样子,他们又要去寻找什么。
自然,杨少川的身后,有人跟着。
他们先来到了一家人那里,杨少川打着手语,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老人的手语。
被问的人摇摇头,小六请人家再看一遍手语,那人还是摇头。
小六有些泄气,他们又找了一家,那人看了杨少川的手语,也是不明白,后来那人问,这是谁打出的手语。小六说是哑巴。那人会意地笑了,说:“他的手语是自创的,一般人看不明白。”于是,他让杨少川再打一遍手语,然后给杨少川翻译出来了:“金顶,程瘸子。”
杨少川对这个结果表示怀疑,那人说:“估计是。”
杨少川站在那里想了一下,安排小六做两件事情,一是查清哑巴的身份,二是查清哑巴现在的情况。
杨少川快速地返回客栈,收拾东西准备去罗山,他看到了桌上留下的字条,是红英留的,上面写:“杨笨蛋,我去山里写生了,你这个多疑的讨厌鬼。”杨少川有些后悔,自己的多疑引起了红英的不满。
他忍不住去红英住过的屋里看一眼,看到她用过的一个化妆品的小瓶,他拿起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是日本制造,杨少川把它装进口袋,然后,他想了一会儿。
杨少川刚刚离开客栈,刘牧之赶到了。店伙计告诉他杨少川已经离开了。
刘牧之不知道杨少川去了哪里,他决定先去找一个人。
陈老二听下人说,有一个人求见,陈老二说:“不是跟你说了吗,就说我病了,什么人都不见。”下人说:“老爷,来人让我给你这个看看。”下人把一个小金牌送给陈老二,小金牌只有一寸见方,正面雕刻一只虎首,反面刻有“李”字。
陈老二说:“快请来人。”
刘牧之进来,陈老二把金牌还给刘牧之,问:“你怎么会有这块金牌,这是我们李家当家人的随身物件。”
刘牧之说:“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当年你们李家的人进罗山采金子的时候,遇到过劫匪,我师父救过他一次,所以把这个金牌留作信物。”
陈老二说:“原来如此,看来你就是刘家的老二刘牧之,你和武天浩的女儿成了亲,对吧。”
刘牧之说:“是的。不知陈管家还知道什么?”
陈老二说:“拦劫我们李家当家人的土匪,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飞贼云中飞。”
刘牧之感叹当年还有这么一桩事情,小心地问:“不知云中飞当年为什么会与李家结仇?”陈老二说:“如果从个人恩怨上讲,两家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什么瓜葛,但是这个云中飞自诩行侠仗义,以为可以替天行道,把自己当了梁山好汉,对于李家与外国人合作开采黄金的行为不满,所以要加害我们李家人。”
刘牧之说:“此地的黄金,确实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为什么要让外国人开采?”
陈老二说:“你们抱有这种想法的人都是浅薄的,只看到事情的表面现象。我们李家也想中国人自己开采,但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这个国家,要国无国,要家无家,在外国人面前站不起来,办理任何事情,都低人一等。比如开采技术吧,我们比国外的相差太远,想购买国外机械设备都受到外国人的限制。”
刘牧之听着,陈老九看了他一眼,用蔑视的口吻接着说:“不要用这种空洞乏力的民族大义来教导我们李家人,我们李家人何尝不懂这一点,想当年,李家的祖辈在朝廷那也是四品官职,与李鸿章李大人也是世交。但是,这世道变迁,人心不古,一言难尽,乱世之下,坐拥财富,求命尚难,何谈民族大义?”
刘牧之听了心中依然不服,问道:“既便如此,二十年前,也不必与日本人合作吧。”
陈老九冷笑,说:“这事情若是落到你们刘家身上,还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幸好,杨忠山死了,用一种最直接的办法把财富保存下来了,但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看,日本人又来了,二十年之后,他们的来势更加凶猛。”
刘牧之一时兴起,说:“我们刘家是书香门第,自祖上就受朝廷恩泽,自然更懂民族大义,决不会贪生怕死苟且偷活,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陈老二轻蔑地一笑说:“用不着如此的毒誓,大势不可当,你以为你誓死保守机密就可行了?错了,事实上,一切都会照常进行,就像李家注定要败落一般。”
刘牧之斩钉截铁地说:“不管如何,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去做。我想问一下,当年勘测队的人都去哪儿了?”
陈老二说:“有人还在刘家大院里做事情,有的人可能还在山里,要知道,这些人是懂地质的,可能会被矿田的老板请走。”
刘牧之又说:“这些人需要小心为是,最近,日本人、土匪,都在找以前的知情人,哑巴昨天晚上已经遇害了,您也要小心。”
陈老二说:“我自然知道,不管是谁来找我,我都诚实以待。”
刘牧之认真地问:“你以前见过杨忠山,那么,这次来的那个杨少川,你觉得他们像吗?”
陈老二说:“这事情不好说,但是这个年轻人,一身日本人的做派,让人搞不明白。”
刘牧之想了想,再补充一句:“您老还是小心的好,我先告辞了。”
杨少川离开李家大院去罗山的事情,马云龙很快就知道了。
昨天晚上,他在陈老二那里,得知了云中飞大开杀戒,心中很是不满,他搞不明白云中飞这是帮忙还是捣乱,刘家大院的马丁中箭,哑巴中箭,都是云中飞所为,马丁倒不足可惜,但是这哑巴的事情,让马云龙如鲠在喉。
对于哑巴的所作有些操之过急,如若处理不当,所有的线索将从哑巴这里断开。
马云龙在李三的澡堂里找了个房间,不停地有人进来报告,说已经将信传给了云中飞。
马云龙坐在椅子上,李三趁机前来汇报澡堂子的经营,看来生意做得很好,每月的份子钱不少。马云龙没有心思听,让他下去了。过会儿,毛驴儿带着几个穿夜行衣的人进来了,毛驴儿说:“龙爷,我把昨天晚上的几个兄弟找来了。”
这几个人,正是昨晚绑架杨少川的人。这些人,是云中飞直接指挥的,昨晚,云中飞把哑巴射中,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开刘牧之,他的手下便把杨少川绑架了。
这几个小土匪告诉马云龙,昨天晚上云中飞本来打算把杨少川抓起来,审问一下,没有想到日本人把杨少川又救走了。
马云龙听了,冲毛驴儿挥挥手,让毛驴儿带几个黑衣人出去,他喝了一口水,决定打几个盹儿,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还有些困。他决定耐心地等云中飞。
马云龙睡着了,他的手下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有一个老头戴着毡帽,看不见他的脸,那个把门的伸手来掀他的帽子,却被人啪地一巴掌扇在脸上,脖子歪了,像是定格了一般,挨了打,才明白来人是谁。
这人进了马云龙的屋,马云龙醒了,说:“二叔回来了?”
云中飞摘了头上的帽子,眉骨上有一块明显的刀疤。云中飞坐下,问:“有什么急事,把我叫来?”
马云龙说:“二叔,暂且不要对杨少川动手,我怕一时心急,把他做了,无法挽回。”
云中飞说:“这小子,假冒中国人,明明是一个日本崽子。”
马云龙说:“这事情还不好说,等弄明白了他的身份再处理也不迟。”
云中飞说:“但是,他替日本人打听了不少事情,那个哑巴肯定告诉他什么重要事情了,不能让日本人得到更多的信息。”
马云龙说:“二叔,我们现在还不能跟日本人抗衡。”
云中飞站起来说:“你是当家的,我听你的。”云中飞喝了一口水,把帽子带上,压住了眉骨上的疤,他正要走,毛驴儿进来说:“龙爷,刚才有兄弟说,日本人去了李家大院。”
云中飞也站住了。毛驴儿继续说:“日本人开着一辆小汽车来的,兄弟们打听了,是什么叫佐藤山木的日本人。”
马云龙哈哈大笑,说:“该来的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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