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狼牙瘦龙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1:03
|本章字节:10654字
刘牧之说:“这个人跟日本鬼怒川公司的佐藤一郎住在一起,而且,他说自己姓杨!昨天,他跟日本人一起到了我们刘家大院。”
武天浩喃喃地说:“难道这就要开始了?二十年了……”
刘牧之问:“要开始什么?”武天浩说:“恐怕杀戮就要开始了。”刘牧之说:“昨天晚上,刘家的一个长工马丁已经被人暗杀,我由于参加祭山,还没有来得及调查。”
武天浩说:“这个自称姓杨的人,很可疑,一定要小心,我听说,当年杨忠山有一个儿子,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情。”
刘牧之问:“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有可能是杨忠山的儿子?”
武天浩说:“我和你父亲知道的事情,只是龙脉图的一部分,我猜测,要想解开龙脉图的秘密,需要有一把钥匙,只有持有这把金钥匙,才能证明来人的身份。”
刘牧之说:“原来这个龙脉图的秘密隐藏得这么深。”
武天浩说:“其实龙脉图的秘密没有必要去揭开,或许百年之后,它自会昭然于世,过早地接触龙脉图的秘密,必然带来危险,只可惜,日本人等不及了。”
刘牧之点点头:“我一定听你的嘱咐,不会过早触及龙脉图的秘密。”
武天浩说:“你不接触龙脉图的秘密并不能保证其他人不行动,我们得保护龙脉图的秘密,你快快回刘家大院,把那个姓杨的情况,告诉你爹。”
武天浩正与刘牧之密谈,师母便出来与孟德说话,师母说:“孟德,你有没有中意人家,要是有,就跟师母说一下,我给你当媒人。”
孟德说:“没有。”孟德笑起来有些尴尬。师母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小梅(武冬梅)已经跟牧之成家多年,小虎都那么大了,你也赶快成个家吧。”
孟德吞吞吐吐地说:“好的好的。”孟德答应着,站起来,刚好武天浩和刘牧之出来,刘牧之对着孟德深深地施礼,说:“师兄,我最近要去办一件事情,会经常在外面跑,冬梅和小虎在卧龙居那里,我总有些不放心,还望你能够抽出时间多多照顾。”
孟德看一眼师父,师父点点头。孟德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刘牧之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师母看着刘牧之忽促的步伐,若有担忧地说:“也不知道,当年冬梅和牧之结为夫妻,是福还是祸。”
武天浩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要再提这事情了。”
师母再看一眼孟德,眼里是无奈和慈爱。
刘牧之进城时,正值太阳偏西,在大街上他遇见了老九。
老九手里捏着一个小壶,喝着小酒儿,乐呵呵地,本来,刘牧之不想搭理他,但是老九主动跟他说话。老九说话的时候,哑巴躲到一个暗处。
老九说:“二少爷,您从山里回来了?你们家昨天那个祭祀排场可真大,老爷给的点心也很好吃,老爷可真是个好人,对我那是好呀,我到死都要念他的好。刘老爷在咱这地界,那是有名的好人。”
刘牧之点头表示同意,他着急回刘家大院,但是老九的热情让人盛情难却。刘牧之正在想招儿摆脱老九,这时,来了一个伙计,是李三的澡堂的。
伙计上前来说:“九叔,九叔,我们掌柜请你去泡个澡。”老九狡猾地说:“你们掌柜是不是看上我的钱了?”
伙计说:“你想多了,我们掌柜是请你享受。”伙计又把嘴凑上来,说:“刚来了一个窑姐,水灵着呢,掌柜的想让你先尝鲜……”
老九先乐了,笑眯眯地说:“要不,把刘家的二少爷也叫上?”
刘牧之连忙摆手,伙计说:“掌柜的让我叫你,小的不敢私自做主。”
刘牧之趁机摆脱了老九。
老九乐乐地来到李三的澡堂子,小伙计领他去了一个单间,有人服侍他解了衣服,老九还不停地问,今天是不是来了一个新的窑姐。伙计说:“我给你瞧瞧去。”
哑巴看着老九进了澡堂子,他没有进去,他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打算离开,但是,他看到四五个汉子来了,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戴着帽子,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哑巴似乎认识这个人,他吃了一惊,他怎么下山了。这个人是马云龙,难道他的人也在观察老九?
老九美美地泡着,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他以为是窑姐或者是伙计什么的,就问:“谁呀?”
却听到进来的人生气地对伙计说:“你这是领我到什么地方,这个房间里有人?”伙计说:“我是听掌柜的安排,您就进来吧。”
那人被推进来,听声音是二狗子翻译,老九不乐意地叫:“你们这些伙计,胡闹什么?”
二狗子翻译不高兴地喊:“你们找死呀。”
突然,四个大汉挤进了这个房间里,热气腾腾的,二狗子吓得小声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只见一个大个子进来了,有人拿了一把椅子让大汉坐下,这大汉是马云龙。二狗子翻译认识马云龙,叫了一句:“是你马云龙?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给日本人干活的。”
马云龙不客气地说:“先教训他一下,让他喝点儿热汤。”
两个汉子上来,押着二狗子翻译来到老九的池子边,扑通把二狗子的头摁到热水里。老九光着身子在池子里躲来躲去,笑道:“老汉我这把年纪了,还第一次有人喝我的洗澡水。”一个土匪笑:“老九,你没有在水里撒尿吧?”
老九苦笑着说:“没有,没有。”
土匪叫道:“爷让你撒尿,快点儿。”老九说:“算了吧,你们让我穿上衣服吧。”土匪说:“快点儿撒尿。”另一个土匪上来把老九摁到水里,老九蹿出来喊:“我尿了。”
土匪把二狗子翻译摁进水里,嘴里喊道:“让你喝个够,你个只配喝尿的狗腿子。”
二狗子翻译终于借喘气的机会,喊:“马爷,你饶了我,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小的愿意为你效劳。”
马云龙上前来一脚将二狗子踹倒,问:“谁给酒井出的主意,要我的龙衣?”
二狗子翻译总算明白了,大声地说:“马爷,您高抬我了,我哪有那种本事,是那个道士,那个狗道士干的,他跟酒井要了一把钱。”
马云龙问:“道士?”他怎么也想不出个缘由。后来他问:“那么日本兵营里的情况如何?”二狗子翻译说:“说来也怪了,那个道士让人把龙衣用火炒糊了,再加到草药里,没有想到那些士兵喝了以后,先是呕吐,后来就不发烧了,开始好转了。”
马云龙惋惜地说:“真是宝物,看来真有神效!可惜呀,让日本人糟蹋啦。”马云龙越想越恨,又一脚踹过去,抽出一把刀,骂:“我真想宰了你,那是我们马家的龙脉,你毁了我家的龙脉。”
二狗子翻译跪下喊:“马爷,不是我干的,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
马云龙松了一口气,说:“你小子,以后专门为我提供日本兵营的情报,我的人会随时跟你联系的。”
二狗子直起身来,马云龙继续说:“你不要以为你躲得了,我要是不高兴了,随时把你们家一把火烧了。”
马云龙冲旁边的土匪给一个眼色,那人掏出几块大洋给二狗子,二狗子高兴地说谢谢,马云龙把他放走了。老九刚才还从水池子里探出身子,知道轮到收拾他了,赶紧往水池里缩。
马云龙过来问:“老九,你每次去金蛇谷找金子,是谁给你提供的位置?”
老九想了想说:“是刘家的人。”
马云龙说:“还算你聪明,为什么你每次去金蛇谷,野狗都不咬你?”
老九笑着说:“不为什么,它们可能不喜欢我。”马云龙说:“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到金蛇谷。”两个土匪扑通跳进水里,要把老九捞出来,他们抓住老九的胳膊,老九捂住下身说:“我说,我说,我用硫磺把衣服熏了,野狗讨厌那个味道……”
马云龙笑了,说:“卧龙居你进去过没有?”
老九说:“小的没有进去过。”
马云龙又问:“那个给日本人做事情的少川一郎你知道吗?”
老九使劲地摇头,说:“我从来不跟日本人打交道,再说,不知道这个人。”
马云龙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个少川一郎很有来头。”
马云龙挥了一下手,几个土匪把老九扑通扔进水里,很快撤出这个屋子。老九快速地穿上衣服,他正在琢磨是不是给刘家报信去。
李家大院与龙脉图有关
那天阳光很好,但是,事情并不像杨少川想象的那样容易,因为,明显,他是一个地质勘测师,而不是一个专业侦探。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红英,并不能给他的侦探工作带来更多的帮助。他们没有从卧龙居武冬梅的嘴里问到什么,她是一个十分警惕的人。
杨少川有些气馁,他们进了山,前边是矿田,那是马云龙的势力范围。
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约五十岁,男的挑着担子,女的挎着一个篮子。
这两人是干什么的?他们这么大年纪了?如果是住在这山里的,有可能知道二十年以前的事情。杨少川心想。
“大爷,你们挑的什么?”杨少川问。
那个男人仔细地看一眼杨少川,停了下来,他又看一眼少川身边的年轻女人,这个女人正认真地端详这个老年男人。
老人说:“我挑的馒头。”
杨少川问:“这深山里,你挑馒头干什么?”
老太太说:“我们是给矿田里矿工做馒头的,每天做了,卖给他们。”
杨少川说:“那卖给我几个可以吧?”老太太把篮子的棉被打开,掏了几个馒头,还温乎的。杨少川掏出一个银元给老太太,老太太说:“这太多了,这是俺一个月挣的。”杨少川说:“大妈你拿着吧,我跟你打听个事情,你知不知道二十年前,有一支黄金勘测队在这里勘测……有个人叫杨忠山……”
老太太一时高兴,说:“老头子,他问勘测队的事情,你说一下。”
老头恶狠狠地说:“我哪知道什么,你有神经病。”老头的表情很奇怪,老太太阴着一张脸说:“不要你的钱了,那馒头算是送给你了。”老太太把钱又还给杨少川。
杨少川手里还拿着馒头,老太太跟着老头向前走。
红英说:“我这里有零钱。”说着她追上去,把零钱给老太太,杨少川远远看到,她似乎跟老太太说了几句话。
一会儿,红英回来,杨少川还在拿着馒头发愣。杨少川说:“他们怎么这么怕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红英说:“你太不讲究技巧了,打听事情,得小心点儿,不能把人吓着。”
红英说着,拉着杨少川要下山,杨少川问:“你怎么要下山,我还要进山打听呢!”
红英说:“我刚才已经替你问到了。”杨少川反问:“你问到什么?”红英说:“刚才我送零钱的时候,老太太说了一句话——李家大院!”
杨少川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当年是李家大院的人招集的杨忠山来勘测黄金矿脉。去李家大院一定能够找到线索。
杨少川向山下走了一会儿,远远的一个土匪从路边站了起来,看了看,转身走了。
杨少川和红英走到城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此时,刘牧之已经到了刘家大院。
刘牧之直奔父亲刘爱生住的堂屋。刘爱生在屋里,正关了门跟刘母讲话。
刘爱生问:“马丁都按排好了?”
刘母说:“你们去祭山的时候,已经去请了大夫,把他治了,转移到乡下了。”
刘爱生问:“不打紧吧?”
刘母说:“医生说,声带坏了,恐怕以后不能说话了。”刘爱生点点头,正在这时,刘牧之敲门进来,说:“爹,我回来了。”
“老二,快说山里的情况。”刘爱生站起来。
刘牧之说:“爹,那个少川一郎今天去卧龙居了,他跟人说他姓杨,而且他到卧龙居打听杨忠山的事情。师父让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你。”
刘爱生猛得一愣,说:“怪不得昨天我见他有些面熟,难道他真是杨忠山的儿子?”
刘牧之说:“爹,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刘爱生一字一顿地说:“猎户家的孩子被狼养大,那也是‘狼孩’,一定要小心。”
“爹,你看如何安排?”刘牧之问。
刘爱生说:“我安排一下,让咱们的人都注意些,盯着杨少川的动向,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刘牧之点点头,小心地问:“爹,你觉得他掌握了什么样的线索?”
刘爱生说:“如果他是给日本人干活的话,他会知道很多事情,包括我们刘家的事情。”
刘牧之说:“卧龙居他已经去过了,还会去哪儿呢?”
刘爱生拍了一下桌子,说:“李家大院。”两人对视着点点头。
刘牧之说:“我明白了。”刘牧之说到这里,看了一下桌子。
桌子上放了一支袖箭,有三十多厘米长,上面有血迹。刘爱生说:“老二,你看看这东西,能否找到线索?”
刘牧之把它拿起来,仔细端量了一会儿,收好,说:“我想办法打听,爹,也不知道这个杀手跟马丁有什么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