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玛雅的建筑与艺术——最伟大的建筑师,最杰出的艺术家(4)

作者:张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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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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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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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354字

奇钦·伊查天文台是玛稚文化化中唯一的圆形建筑物。一道螺旋形的梯道通向三层平台,顶上有对准两个星座的天窗。从上层北面窗口厚达3米的墙壁所形成的对角线望去,可以看到春分、秋分落日的半圆;而南面窗口的对角线,又正好指着地球的南极和北极。奇怪的是,他们天文台的观察窗并不对准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却对准肉眼根本无法看见的天王星和海王星。我们知道:天王星是178l年,由赫歇尔发现的;海王星是l846年,由柏林天文台发现的。千百年前,玛雅人怎么知道它们的存在?图528奇钦·伊查天文台


作为玛雅文明史古典时期规模最大的城邦遗址,奇琴伊察与尤卡坦的其他玛雅遗址不同。今天奇琴伊察甚至整个尤卡坦半岛玛雅文明标志物的城堡金字塔,都是典型的图台克式建筑而非真正的玛雅式,那些用于祭祀自然神灵的金星平台、神鹰和美洲虎平台刻满了骷髅和尸骨图案的骷髅墙以及战士神庙都是玛雅文化与图台克两种文化相结合的产物。但最让人叹为观止的就是战士神庙和环绕的千柱群。若由城堡金字塔顶的制高点眺望,千柱群中那一根根排列密集整齐的石柱犹如整装待发的玛雅武士,庄严肃穆、威风凛凛。近看这些石柱,那些碑状造型的都雕刻着武士的全身人像,细腻逼真、栩栩如生。


玛雅极致的建筑——球场由金字塔广场往西一拐,就进入了奇琴伊察的大球场。这座长90米、宽70米的古球场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规模最大的玛雅球场,踢球在这里也有悠久的历史。玛雅的球赛并非体育比赛,它是一项极为庄严的祭奠仪式。据记载,玛雅球赛的双方队员都是锦衣登场。因为很难将粗笨的实心橡胶球踢进球场两侧高墙上小小的石环状“球门”,因此比赛有时会举行数日。失利的一方最后会被作为人牲杀死献给神灵。


位于大球场南侧的天文台是奇琴旧区中另一座重要的建筑物。与图台克建筑为主的遗址北区相比,旧区的建筑物少了些肃杀,多了玛雅石建筑的精美。未受图台克文化影响的玛雅建筑多保留在这个区域里。然而,造型独特的天文台却是这个玛雅建筑区的一个例外。经过考古工作者多年的研究发现,天文台建筑秉承了独特的图台克风格,他们甚至由此提出了奇琴伊察曾遭受图台克人入侵的假说。


图529玛雅天文台


就沿着天文台前的小路前进,来到教堂和修女院前,它们是奇琴伊察遗址中两座最经典的玛雅古建筑,而其奇怪的欧洲名字也与遗址中的城堡金字塔、天文台一样由西班牙殖民者命名,它们在玛雅时代的名称今天早已无从考证了。“修女院”是一个颇有规模的建筑群,据说它曾是奇琴伊察的一座宫殿,在建筑造型上是纯正的玛雅切尼斯风格。“修女院”的外墙上遍布雕刻精美的雨神面具装饰,它的一处入口更被巧妙地建成了雨神面具上张开的大嘴,玛雅人能将建筑装饰与实用机制的有机结合的天赋,在此充分地表现了出来。而“修女院”建筑群中的金字塔上也留着一个奇特的大口子,是昔日美国人盗宝的物证。19世纪一位美国探险家异想天开地认为这座金字塔里埋藏着黄金,他用炸药破坏了这座金字塔,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近邻的教堂是奇琴伊察遗址中的一座小建筑,但它精美的外墙装饰却受到许多人青睐。教堂是一座典型的玛雅普克式建筑。尽管其室内空间狭小采光也差,但它们华丽异常的外墙装饰却让人流连忘返。其装饰主要都建在建筑物外墙的上部,繁复的建筑物上层装饰会给人以头重脚轻的视觉感。惊人的相似度,是巧合,还是宿命?


诞生于热带丛林之中的玛雅文明,大体存在于公元16世纪以前的三四千年之间,是人类原始文化的重要代表之一。玛雅人创造了数不胜数的独立雕塑作品和附着于手工艺品(以器皿为主,兼有饰物等)的雕塑,这些作品大多以鬼神和人物为主题,造型千姿百态。在鬼神、动物与人物形象之间,在抽象几何形状与具体形象之间,玛雅人曾进行过无数出人意料的组合。


玛雅人擅长以象征和夸张的手法表现寓意,不过,许多象征元素的意义至今我们也不能理解。总的来说,玛雅早期的雕塑充满宗教和祭祀的神怪气氛,后期雕塑更面对现实,即便是神灵,也往往被表现得相当世俗化。玛雅人塑造了许许多多姿态多变,表情丰富,充满表现力的人像,这些人物有被压平的短小额头和高高凸起的长大鼻子。反映了玛雅人的审美趣味。


玛雅艺术,与玛雅人的宗教信仰和处世哲学紧密相关。玛雅人相信,世界是由诸多神灵主宰的,他们分别居住在天上、地上和地下,分别主管着万事万物。这些神灵有近似人或动物的形象,比如太阳神、玉米神、雨神等自然神,尤其是玛雅人崇拜的对象。玛雅人万分虔诚地供奉着统治大自然的种种神灵,以无比丰富的想象力创造出无数诡秘多变的神怪形象;同时又以巨大的热情表现着人欢乐的世俗生活。真诚的情感和美妙的形式完美结合,使玛雅雕刻艺术魅力无穷,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具审美价值的雕刻艺术之一。然而我们却在玛雅人留下的壁画里发现了类似于中国的龙的影子。


玛雅人奉若神明、而且奉为重要神明的羽蛇神,在头形、身形及艺术表现手法(如云纹、弯须)上,与中国的龙有相像之处。人们都惊异于这种相似性。在墨西哥、危地马拉,甚至于在欧美国家的一些学者中间,也广泛流传着类似的猜测。那么,羽蛇神到底是不是中国龙呢?


羽蛇神的名字叫库库尔坎,是玛雅人心目中带来雨季,与播种、收获、五谷丰登有关的神只。事实上,它是一个舶来品,是在托尔特克人统治玛雅城时带来的北方神只。中美洲各民族普遍信奉这种羽蛇神。羽蛇神在玛雅文化中的地位可以从许多方面观察到。古典时期,玛雅“真人”所持的权杖,一端为精致小人形、中间为小人的一条腿化作蛇身、另一端为一蛇头。到了后古典时期,出现了多种变形,但基本形态完全变了,成为上部羽扇形、中间蛇身下部蛇头的羽蛇神形象。


图530墨西哥的羽蛇神雕像


羽蛇神与雨季同来。而雨季又与玛雅人种玉米的时间相重合。因而羽蛇神又成为玛雅农人最为崇敬的神只,在现今留存的最大的玛雅古城,奇琴伊察中。有一座以羽蛇神库库尔坎命名的金字塔。在金字塔的北面两底角雕有两个蛇头。每年春分、秋分两天,太阳落山时,可以看到蛇头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与许多个三角形连套在一起,成为一条动感很强的飞蛇。象征着在这两天羽蛇神降临和飞升,据说,只有这两天里才能看到这一奇景。所以,现在它已经成为墨西哥的一个着名旅游景点。而在当年,玛雅人可以借助这种将天文学与建筑工艺精湛地融合在一起的直观景致,准确把握农时。与此同时,也准确把握崇拜羽蛇神的时机。


图531羽蛇纹彩绘锅


羽蛇神的形象还可以在玛雅遗址中着名的博南帕克画厅等处看到。要说它的形象,与中国人发明的牛头鹿角、蛇身鱼鳞、虎爪长须,能腾云驾雾的龙,还着实有几分相像。起码在蛇身主体加腾飞之势(羽蛇的羽毛)的基本组合上,是一致的。此外,如画厅一室屋顶上画的羽蛇头、玛雅祭司所持双头棍上的蛇头雕刻,与龙头也有较大的类以。而且,羽蛇神和中国龙崇拜都与祈雨有关。有人说玛雅人的羽蛇神是殷商时期的中国人带过去的中国龙。如果这种说法成立,那么其中所说的玛雅人,首先应该改成中美洲人。因为,中美洲的许多民族都有对羽蛇神的崇拜。而且,与中国龙有关的雨水纹图案也可以在中美洲许多国家和地区的古迹中发现,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要了解玛雅文化,必须参观这些遗迹


玛雅人神秘的淡出了世人的视线,但是他们留下来的遗迹却能让我们深深地感受到这段古老智慧民族的无穷魅力。我们来看看都有哪些遗迹。


伯利兹(belize)是中美洲的一个国家,是中美洲唯一以英文为官方语言的国家。那里拥有重要的玛雅神庙和古迹。玛雅人早在公元前1500年前就已在伯利兹定居,虽然在公元900年左右开始衰微,但仍有部分玛雅文明中心存续,直到1500年代西班牙人入侵为止。在古典时期(公元250到900年),伯利兹的人口超过百万,而一般认为,伯利兹为当时的玛雅文明中心。虽然大部分的玛雅文明中心皆不复存在,但是仍有许多玛雅人散居在各地的小村庄。


图532伯利兹玛雅遗址神秘的玛雅文明在经历了前古典时期、古典时期后,在公元800年前后达到巅峰,他们大规模建造祭祀用的神庙、体现天人合一的美洲金字塔,在伯利兹的丛林和沼泽湿地开辟具有现代雏形的城市。但是,玛雅文明在公元1000年至1500年的后古典时期开始迅速消亡,在中南美洲大陆持续了1800年的灿烂文明仿佛一夜之间风化崩解,最终消失在荒烟蔓草中,成为一座座给人无限遐思的历史遗迹。


科潘玛雅古城的遗址,位于特古西加尔巴西北部大约225公里处,靠近危地马拉边境。遗址坐落在13公里长、25公里宽的峡谷地带,海拔600米,占地面积约为15公顷。这里依山傍水,土地肥沃,森林密布。科潘是玛雅文明中最古老且最大的古城遗址。广场中有金字塔、广场、庙宇、雕刻、石碑和象形文字石阶等建筑,是十分重要的考古地区。它吸引了许多外国学者到此进行考古研究,也是洪都拉斯境内重要的旅游点之一。


图533科潘玛雅遗址


公元前200多年,科潘是玛雅王国的首都,也是当时的科学文化和宗教活动的中心,1576年,西班牙人加西亚在从危地马拉去洪都拉斯的途中,发现了这处淹没在草莽丛中的古城遗址。遗址的核心部分是宗教建筑,主要有金字塔祭坛、广场、6座庙宇、石阶、36块石碑和雕刻等;外围是16组居民住房的遗址。最接近宗教建筑的是玛雅祭祀的住房,其次是部落首领、贵族及商人的住房,最远处则是一般平民的住房,反映了阶级社会中等级制度的宗教特点和宗教祭祀的崇高地位。


在广场附近,一座庙宇的台阶上立着一个非常硕大的、代表太阳神的人头石像,上面刻着金星。另一座庙宇的台阶上,是两个狮头人身像,雕像的一只手握着一把象征着雨神的火炬,另一只手攥着几条蛇,嘴里还叼着一条蛇。在山坡和庙宇的台阶上,耸立着一些巨大的、表情迥异的人头石像。据说,玛雅人的第一位祭司、象形文字和日历的发明者伊特桑纳死后,就被雕刻成众神中的主神供奉于此。另一个长122米、高068米的祭坛上,刻有4个盘腿对坐的祭司。他们身上刻有象形文字,手中各拿着一本书。在这个祭坛的雕刻群中,有用黑色岩石碎片镶嵌成花斑状的石虎和石龟。


科潘是玛雅象形文字研究最发达的地区,它的纪念碑和建筑物上的象形文字符号书写最美、克制最精、字数最多,例如,在科潘遗址中,有一条六七十级的梯道,用2500多块加工过的方石砌成,这是一座纪念性的建筑物,梯道建在山坡上,直通山顶的祭坛。宽10米,两侧各刻着一条花斑巨蟒,蟒尾在山丘顶部:梯道的每块方砖上都刻着象形文字,每个形文字的四周均雕有花纹,梯道共刻了2000多个象形文字符号,它是玛雅象形文字最长的铭刻,也是世界题铭学上少见的珍贵文物,由此被称为“象形文字梯道”。


科潘玛雅遗址中,还发现了一个面积约300平方米的长方形球场,地面铺着石砖,两边各有一个坡度较大的平台。现在台上仍有建筑物的痕迹。据考证,科潘的玛雅人在举行祭祀仪式时,要进行一场奇特的球赛,用宗教活动来选拔部落中的勇士。科潘玛雅遗址是玛雅文明最重要的地区之一,有着宏大的建筑,还有丰富的象形文字,是极少数起源于热带丛林的文明的例证。这些建筑表明科潘的玛雅人有高度发展的经济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