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毫无预警地掉落，突然间涟澈心里的某处颤了一下，一瞬间……似乎感觉什么，他不了解的感情。

他这一哭，把风天擎吓得不轻。涟澈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但绝不是个脆弱地喜欢掉眼泪的人，这一哭，对风天擎来说，真的有些不真实感。最后一次看到涟澈哭，是在他母妃过世的时候。

涟澈突然拉住天擎的胳膊，眼底满是惊恐，手上的力道很重，哪感觉像是想抓住一个救命稻草。

“涟澈……？”到底，怎么了突然？

涟澈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也不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掉着眼泪。

刚才，一闪而过的……到底是什么。是一种，很强烈，很强烈的感觉。不想和攸分开，很害怕攸会因为自己不能给他留下任何东西，而厌恶他，让他走。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心口很闷，有些透不过来气。这对涟澈来说，是很陌生的，有种……像要被人撕裂般，很难受很难受的感觉。

看着涟澈的样子，风天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之前多多少少听蓝儿说过，涟澈……其实根本还不了解他对蚩攸抱的是什么感情。看来，涟澈应该已经感觉到什么了吧。这次，说不定是个不错的契机。

帮涟澈擦掉眼泪，风天擎很认真地蹲下来，看着涟澈一字一句地说：“涟澈，记住。你只要遵从自己的意愿就可以了。不管你心里产生了怎样的念头，怎样的感情，都正视它，不要逃避……懂吗？”

还有些不懂风天擎的话，还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涟澈仍然点了点头。皇兄说的话，一定是对他好的。

“嗯，不要想太多了，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去。”这个时间的话，蓝儿应该也差不多和蚩攸谈过了。这么晚还不回去，蚩攸会担心吧？

“你也不希望，什么事情都还没有确定，反而让蚩攸替你担心吧？这样不是在起反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