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梵想要脱离傲邪的帮助，自己站立，被傲邪阻拦。面上露出那么不合他的惨淡笑容，有些哀求似的，“最后，最后……再让我，扶你一次。”

再让他，留恋一下，这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温度，这股熟悉的，亲人的感觉。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一直就这样盯着，盯着……直到看到褚城最后一口气咽了过去，蓝沁羽才讽刺地笑了。

孙子在一旁看着，而手刃的……是自己的亲子，多讽刺的画面啊。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了解了褚梵这么处心积虑想做的，其实……就是把褚城亲手解决掉，不管对他们暗门和炎门的仇恨多多，最后……最恨的，最怨的，也是褚城啊。

像是感觉到蓝沁羽的想法，褚城被傲邪扶着微微往后一靠，稍微舒服地舒了口气，说道：“之前一直听命于他，没有动手，是因为想利用他，让他和你们两门想斗，斗到两败俱伤。姐姐的死，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身体情况不允许，还是因为别的，褚梵的话意外地说得很没有气力。

瞥了一眼血泊中的尸体，“如果不是他把还小的姐姐送到宫里，去服侍巴乐那个混蛋，这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姐姐不会上战场，不会战亡……”更不会……连重视的傲邪，也利用至此。

傲邪读懂了他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尽管心里不甘，有些怨，他却从未真正恨过怀里的人。

他是他的小舅舅，是他所熟悉的，重视的梵。这点，就算日后他们再无瓜葛，也永远不会改变。

突然，褚梵一把把傲邪使劲推开，往后退了两步，傲邪惊愕地看着褚梵的眼，里面……有他最不想看到的，决然。

不对劲！

“小舅舅！”

“不要跟来了！”

傲邪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