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婆娑，突然的靠近让涟澈的心脏怦怦地快速跳动，嘴无意识地吐出那一只盘旋在心头的，其实已经肯定了的疑问。

“在我生病的期间，你每天都有来看我，对不对……攸。”

……

“那个味道，我……不会弄错的。虽然每次醒来的时候都看不见你的身影，我还是可以分辨出那个味道的，那是你身上的味道，总是会让我感到安心的，味道。”

再也无法故意装作不在意，再也无法对这样的涟澈恶言相向，蚩攸把涟澈紧紧地搂入怀里。想起了那几天躺在床上的涟澈苍白的脸，那股心疼的感觉又来了。

“笨蛋，再那样虐待自己，我一定第一个收拾你！”

眼泪又流了出来，却伴随着喜悦地笑容，这个语气，是攸，还是那个他所熟悉的攸……是他的攸！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他才对吧？让涟澈难过了这么久。

涟澈使劲摇了摇头，固执地道歉，蚩攸还想反驳，被涟澈捂住嘴。“听我把话讲完，好吗。”

“攸，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自己总是在逃避，一直以来都假装不懂，去逃避你对我的好，去忽略它们。也逃避你一直在向我表达的感情，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一

开始我还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很危险，很危险……可是，再我还来不及躲避这种莫名的感觉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对你早就产生了依赖。你让我离开御龙宫，你把

我赶到悦涟宫，然后说要立妃，也许立了妃紧接着就会立皇后。攸，你知道吗，我很怕！我真的很怕！”

“涟儿……”

“很怕你会对我说，我已经厌烦你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手上的力道变得更紧，紧到让涟澈觉得自己要被捏碎了，心里却依然觉得喜悦，那股喜悦充斥着全身。闭上眼，满足地闻着从蚩攸身上散发的，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