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洋没有立刻接话，只是徐徐地吹了吹仍冒着热气，很显然是徐掌柜特意准备的热茶，微微一笑。

“……徐掌柜想做生意？可是……月洋并不是个生意人，月洋只是一个制陶之人，何来买卖之说。”

“徐某知道月洋先生只是专心制陶，对其他事情并不兴趣……只是，这世间爱陶之人甚多，可月洋先生独自一人又一心要制作出好的陶器，那么数量一定有限，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有可能让如此上等的月洋瓷从此绝迹。所以……徐某认为，月洋先生也许也希望自己的陶器能够流芳百世，被世人赞咏吧？”

月洋对徐掌柜的话不为所动，只是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赞了句，“好茶。”

“……”

“呵呵……看来你的月洋弟也很会演戏嘛。”琉言小声地取笑，月寒卿没理他，专心注意着下面的动静。

“说到我的月洋瓷……”月洋再次开口，之前吃了软钉子的徐掌柜立刻再次堆起小脸。“是，您的月洋瓷……？”

是改变主意了？

“月洋这次来末琉游玩，来的路上……听到些传闻……”

徐掌柜眼睛一眯，小心地问道：“什么传闻？”

“听说最近市面上出现了不少月洋瓷的赝品呢……”

“这个……”徐掌柜不自觉地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珠子动了动，解释道：“这出现了赝品，也正是表示月洋瓷是如此出名嘛。”

“是吗。”

室内又是一片安静。不知不觉，徐掌柜原本想左右月洋的心思，却不经意间被月洋主导了还不自知。

“不过……月洋觉得很困扰。出现了赝品……对月洋瓷的名声很是不好，这样……月洋也就无法专心制作出好的陶器来。这样，恐怕就无法如徐掌柜所希望的，让好陶流芳百世了呢，这可如何是好……”月洋有模有样地皱了皱眉，做出很困扰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