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些传言真正不利的，是攸！

他只是一个区区涟王，在擎风不闻政事，一个挂名王爷罢了，除了顶着的这个头衔外，对他而言，根本没有能真正造成什么不利情况的事情。可是蚩攸不一样！他是皇帝！他是一国之君，他不能受到这种传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散播这些谣言。

“他是你们的国君，是你们国家的皇帝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可以忍受着别人说你们国君的传言，让这些传言到处流传而闷不做声！为什么！你们不是做臣子的嘛！”为什么不多为蚩攸着想，为什么……要像他这样，伤害蚩攸。如果不是自己，攸也不会被这些事情烦扰了吧？

其实，他是知道的。前几天自己昏倒后，每天早上起来时闻到的那股，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味道。尽管姐姐他们什么都不说，那个味道……他是非常熟悉的。

是啊，他就是这样一直一直，一直把攸对自己的好刻意忽略掉，同时也把自己包裹的严严的，不让任何人随意走入自己的领地。是他自己，用在擎风皇宫时遗留下来的警惕，提防了最应该信任的人，是他自己推开了想保护自己的人。攸对自己是什么样，明明心里是最清楚的！他，怎么会不管自己呢，怎么可能！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让涟澈离开他的，他怎么会自己先离开呢！

过去蚩攸对他的好，一点点地涌现出来，里面有欢笑也有哀愁，有开心的时候也有吵架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一起走过来的路。本以为自己可以放的下，然而……怎么能忘记呢，那么重要的回忆，那么重要的点点滴滴，怎么可能放得下……他最重要的攸！

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犀利，过去那温和善良的涟澈似乎已不复再，此刻，在大殿上面对着蚩炼群臣的，是擎风王朝六皇子，涟王风涟澈。一个同样留着皇室的血脉的，堂堂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