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人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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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九四六年三月二十七日,东北停战协议成立。蒋介石分明不愿为而为之,对这个协议十分别扭。张群等人心中有数,搁下签字毛笔,便驱车蒋介石官邸报告道,“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
蒋介石皮笑肉不笑,只是点点头道:“他们很高兴吧?”
“当然咯!”张群道:“主席本来的意思,东北、赤峰、多伦不能停战,我们早在一月十日发布停战令时说清楚了,但中共代表坚决反对,便产生了今天的协议,他们当然很高兴。”
“高兴得太早了吧?”蒋介石冷冷一笑:“现在我们运兵到东北的计划很顺利,马歇尔和美国海军帮了大忙,这个停战协议,订不订都没有关系。”
张群善观气色,知道藏在这句话的后面,有一个比停战协议更轰动的东西,开战!但他不便问,只是试探道:“四月一号,就是五天以后,我们的国民参政会要开会了,主席一定要训话去的,对东北停战问题一定有所指示。”张群的意思是这个协议墨迹未干,要反悔也得稍缓,等待一个机会。千万不可在参政会上放大炮,这样子,在军事上固然解决不了问题,在政治上却又一次失掉信用,大大不妙。
但蒋介石的演讲,不但使张群这类谋士吃惊,全中国的老百姓都始而愕然,继而愤然了。
蒋介石在参政会演讲道:“五天之前,我们同中共订立东北停战协议,大家都知道了。但是,我们同共产党能永远停战吗?”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吃惊。
“我告诉你们吧!”蒋介石右手平举,作希特勒状道:“昨天晚上开始,我们的美式部队,已向营口、本溪、四平街等地大举进攻了!”
会场中顿时哄动,一片窃窃私议声。
“我在这里等候前方的捷报!”蒋介石大声喊:“老实说,东北九省在主权的接收没有完成以前,没有什么停战可言!没有什么内政问题可言!没有什么和平可言!”
场中鸦雀无声,只听见蒋介石一个人在大喊:“军事冲突的调处,只能在不影响我接收主权,行使我的行政权力前提之下进行。”
与会人等虽是蒋介石手下的官员,但内中不乏头脑清醒之士,对于蒋介石这样三翻四复,出尔反尔,简直到了痛心疾首的地步,但又敢怒不敢言。而延安早在参政会这次集会之前所发表的声明,却掩盖了蒋介石的声浪,更使有良心的重庆参政员感到不安和愤懑。
“从‘九一八’事变以来,十四年间蒋介石没有丝毫收复东北的意图,相反的时刻破坏东北人民的抗日活动。”延安的发言人是这样说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着东北人民与日伪斗争了十四年,一九四五年北满、东满的抗日联军,与冀热辽一带的八路军配合苏联红军作战,解放了全东北,建立了民主政府。蒋介石派人去接收东北,本来就毫无道理。中国共产党为了和平、民主,允许国民党接收东北,只要求在东北实行民主,国共双方军队共同维持治安,消灭伪军与土匪,避免军事冲突,这是一项重大的让步……”
“你们要知道,”蒋介石咬牙切齿道:“凡是延安不喜欢的,我们一定要欢迎!延安要求和平,我就给他战争,延安要求民主,我就给他围剿,这是我几十年来的夙愿!
“还有,延安对政治协商会议有兴趣,我们就要浇他一头冷水!政治协商会议在本质上不是制宪会议,如果政治协商会议果真成为这样一个性质的会议,我的政府是决不能承认的!总而言之,统而言之,我们对延安不能讲什么客气!”
蒋介石演讲完毕,即行离场,指挥戴笠扩大“配合戡乱”去了。他免不得同马歇尔等人,估计在关内、关外的中共军队,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完全消灭。
但参政会散会以后,若干参政员却在为蒋介石的“前言不对后语”摇头。有的说:“分明在三月二十七日订立的协议,四月一日便推翻了。”有的说,“分明在一月三十一日政协闭幕典礼上蒋介石说过这句话:‘中正当忠实的坚决的遵守本会议一切决议。’但刚刚六十天,蒋介石又公开宣布‘决不能承认了’。”人们只得相对苦笑,摇头叹气。
蒋介石的参政员在喘气,蒋介石自己却在高兴:他们杀了松江省副主席李兆麟。
“这一次做得不错。”蒋介石当面嘉奖戴笠道:“延安根本捉不到刺客,由他们怎么说,别理他好了。”
“不过也不容易。”戴笠也丑表功道:“命令传达下去了,说李兆麟是个共产党,辽阳县出生,二十九年就在北京参加中共,‘九一八’后出关发动游击战达十四年之久,对东北太熟,东北老百姓对他也很合得来,这些都是我们不许可的,先生说要是这个人留在东北,那对我们是个大祸害,非把他干掉不成。但是他们都有点怕。”
“怕什么?”蒋介石一怔。
“他们说,日本人杀死了不少共产党员,李兆麟也是他们十四年来急于逮捕的一个,可是一直找不到,”
“所以他们慌了?这些脓包!”
“后来命令他们非杀不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戴笠表示这笔“行动费”没有揩油:“派了好几个干员去,到底在哈尔滨成功了。”
蒋介石狞笑道:“很多人夸奖日本刑警和黑龙会,但他们得不到手的人,我们可得手了。不过也便宜了李兆麟,我不打算割下他的脑袋来,放在药水瓶里公开展览,杀鸡警猴!”蒋介石把脸一沉:“戴主任,一个李兆麟还不够,你懂吗!”
戴笠忙不迭立正,却说道:“报告先生,第二个、第三个李兆麟得慢慢来,否则国内乱嚷嚷倒不怕,国际视听可得顾虑顾虑。”
蒋介石略一沉思,笑道:“你也懂得这个?很好很好,那把北平《解放报》的人全部给我抓起来,不必杀他们,给他们一点颜色看吧!你不知道延安在北平出版的《解放报》有多厉害!”
“是的,先生。”戴笠道:“初步调查已经来了,这个报纸由钱俊瑞负责。这个人已经查明,抗战时曾经主办过‘战地书报供应所’,在湖南湖北等地,成立过好多分处,对宣传抗战做过不少工作。宣传抗战是共产党的事。钱俊瑞没有问题是共党份子,早该抓了。”
“那末你就抓吧。”蒋介石冷冷地说。
“报告先生,抓多少?”
蒋介石不悦道:“我看你越来越不放手了。什么抓多少?有就抓,抓完算数!”
戴笠哭丧着脸道:“报告先生,不是不放手,实在是不放心。我们这次全国性的大逮捕,对外尽可不提,事实上民间的反应不大安静,他们人人自危,个个惶恐。局里有些人上过呈文,美国顾问也说过,说抓人这件事,顶好分头办理,分期办理,不必一口气抓上几个月,这样做在民间造成了一种不安气氛,反而对我们不利。”
“小孩子见识!”蒋介石听说美国顾问也说过,便不再一口气骂到底,但坚持道:“在我看来抓人反正是抓人,怎么抓、怎么杀都是一样的。告诉美国顾问,中国同美国情形不同,我们这里没关系。”
“是的,先生。”戴笠道:“事实上我们干得也真不含糊。拿前几天南通的情形来说,抓抓杀杀之外,又把四个领头小家伙绑得象串大闸蟹,丢进长江喂鱼去了。”
“好好。”蒋介石挥挥手:“你准备去吧。”
“报告先生。”戴笠道:“最近有一批他们的人要回延安,包括王若飞、秦邦宪、叶挺、邓发等人,他们已经在办理飞机手续,我们”
蒋介石皱眉道:“由他们去吧,反正一旦延安消灭,这几个人还不是仍在我们手中?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动他,反而不妙,算了。”结果王若飞等因蒋撕毁诺言离渝失事,蒋成为间接杀人。
“报告先生。”戴笠道;“那末西安民盟负责人李敷仁的问题,我们”
“那就动手!”蒋介石自沙发中起立:“距离远,干掉他没关系。以后就这样做,别问我了。”他补充一句:“除非有点名气的人。”蒋介石接着召见了几个军政大员,问了些“配合剿共”的情形,正想出门,宋美龄来电话道:“有一个美国记者要见你,我已经代你答应了。”
“好好。”蒋介石道:“不过这几天我没有功夫,最快,也得大后天。”
“就是大后天吧。”宋美龄道:“我让侍从室安排时间。”
“慢着,”蒋介石问:“那个美国记者,不会同史迪威一鼻孔出气吧?”
宋美龄噗哧一笑道:“你放心,我反而担心你的谈话不能登报呢。”
美国记者到那天访蒋一进客厅,果然先作声明,说这次采访纯粹是代表国务院问候蒋介石,双方可以言无不尽,但为了国际视听,即使拍发新闻,必将缩短到最简单的地步。
“好好好。”蒋介石拿丰盛的菜肴款待这位来自华府的“知心人”:“所以我也没有再请旁的客人,只有阁下、我和夫人。外面不知道。”
洋客酒醉饭饱,三言两语便转入正题道:“马歇尔将军回去,已经三个多星期了。他要我问候蒋将军和夫人,还带了一些礼物。”
宋美龄眉开眼笑:“真快啊,他是上个月十三日走的,这么快就一个月啦?想起来,好象他是昨天走的一样。”
“马歇尔将军,”洋客抽烟喝茶,忙个不了:“从二月九日我国国务院发出反苏照会开始,同月二十五日制订了整军方案,规定中国共军不得移动防地,这是贵我之间第一个胜利;三月十一日他主持成立东北协定,把对蒋将军不利的局势缓和一下,这个协定终于在三月二十七日签字,把共军迎头一压,这是贵我双方第二个胜利;现在我们的海军加紧运兵东北,蒋将军也已推翻东北停战协议,马歇尔将军便应该走开让蒋将军放手做去,他说他在华府静候贵我双方第三个胜利!”说罢举起茶杯。蒋介石夫妇忙不迭如法炮制,三人喝了口茶,欢喜之至。
“北平的空气是很紧张。”洋客笑道:“我从各方面观察和采访,并且冒充史迪威的朋友同那些左倾教授各种人物谈话,知道《解放报》钱俊瑞等三十九人一齐被捕事件,的确正在北平造成极大的动荡。”他微微点头:“这个要请蒋将军命令部下,善为处理,别闹出乱子才好。”他把腰一弯:“外面也有人说,三日那天王若飞等几个人飞延安,飞机在途***事,也是蒋将军布置的。”
蒋介石大笑:“这一回,他们可猜错了。”
“不,”洋客摇头道:“他们说即使你并没有预先布置破坏,放个定时炸弹,但他们因为你推翻了停战协议才上飞机回去的,因此他们说,这几个人的遇难,这笔账也要记在你的名下。”
蒋介石满不在乎道:“记在我名下的账,实在太多了。水利失修,水灾惨重,便有人说是我做不好;河南灾荒,饿殍载道,也有人说是我做不好,反正是那么回事了。我干脆大开杀戒,把这批家伙斩尽杀绝,落得清净。”说罢怪笑,倏地降低声音问:“我是早下决心消灭共产党,现在只看美国态度怎样了。”
宋美龄插嘴道:“我看美国政府也差不多,只是反对的人太多”
洋客笑道:“反对不反对,那是另一回事。不过我们希望知道的,蒋将军进攻共军,到底有些什么收获?”
蒋介石道:“以前的不提了,这一次大***,从今年一月十三日我今天四月九日,我的部队向他们大小进攻三千六百多次。……”
那洋客闻言一惊。
“使用兵力一共两百五十八万人!”
洋客把纸烟自口角取出,夹在手里发怔。
“攻占他们村镇两千多个,县城二十几座。”
“啊!”洋客赞叹道:“这真是个不得了的教宇,这样说起来,蒋将军的成绩实在不坏。”
蒋介石口沫横飞道:“这些数字,并不包括东北!”
洋客眼睛一亮道:“东北怎样了?”
“我的八十七师正在进攻四平街外围。”蒋介石道:“虽然还没拿下来,但是一定可以拿下来。这一点瞒不过阁下,我的部队全部最新美式配备。”
“马歇尔将军说,”洋客道:“他最不放心的是东北。共产党在那里打了十四年的游击,人地两熟,不可小看了。”
蒋介石点头道:“这个很对。这个也是我为什么还没有正式宣布剿共的缘故。我只要等到你们的运输工作完成,帮我运送精兵两百多万人到达各前线;帮我用你们的飞机舰只,编成我强大的空军与海军,那我便要动手了!”
“蒋将军准备怎样动手?”洋客大感兴趣:“这是国务院最关心的,请蒋将军详细说明。”边说边掏出纸笔。
“今天还不能够谈到这个。”蒋介石笑道:“其实到那时候该怎么做,马歇尔将军也可以想得到。一旦正式破裂,还有讨价还价吗?”
那洋客把钢笔和小本子放回口袋,点头道:“好,那以后再谈罢。我只是告诉蒋将军,敝国政府对蒋将军是十分关心的。”
“多谢了。”宋美龄给客人递过水果盘,自己取了一个广柑,笑道:“你们对我们真好。”
洋客道:“今天我借着三分酒意,也想同蒋将军和夫人解释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在你们心目中,恐怕还存在着阴影。其实史迪威也罢,罗斯福也罢,对蒋将军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
“不见得吧?”
“是这样的。”洋客说:“你们抗战期间,罗斯福就说过了。他说把中国建设起来,在这一仗打完之后,中国一定需要我们的援助,我们将与蒋将军的政府同享利益。这些话在史迪威的日记中也写着。至于为什么要你们同中共握手呢?因为美国观察家一致认为,中共在抗日战争中所做的事情比重庆政府为多。这些话连《新共和杂志》都刊载过。这说明了同中共握手,对于取得民间的拥护来说,有着重大的作用。”洋客微笑:“这经过你们比我清楚。”他把腰一挺:“现在战争给束了,我们美国对华政策要更积极才好。林白上校说过,‘要’把太平洋变成美国的内湖’;纳尔逊先生说过,‘要把中国变成为美国工业的边疆’,这种语气蒋将军和夫人听见之后会感到兴奋,但中共相反。因此杜督门总统在去年十二月十五日,曾经为这个问题大声疾呼,说共党军队之存在,乃与中国政治团结不相符合!”
宋美龄作感激状道:“蒋将军也时常同我说,你们的帮忙实在帮得不小。不过蒋将军不大愉快的地方是,你们有些朋友,对我们的政府指摘得太多了。”
“是吗?”
“譬如说什么民主不民主之类。”宋美龄喊起嘴唇:“这会影响我们的声誉。”
那洋客沉思一会,正色道:“夫人,关于这一点,一定要请夫人转告蒋将军,我们之间有些朋友这样批评,对蒋将军也只有好处,而不会出毛病的。你听我说:你们已绍明白了这一基本的问题:华盛顿支持重庆而非延安。但事实上延安在民间的威信不小。那末在这种情况下支持重庆,必须走曲线才行!什么是曲线呢?诺,我们先肯定中共对抗战有重大的功绩。要知道不这样做会引起广大的反感,这对我国的信誉便有损失。既然肯定中共的功绩,然后确认蒋将军是合法的中国政府代表,这样,中共无论怎样抗战有功,他还不是不能代表中国!好,在这种形势下,我们打打谈谈,谈谈打打,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蒋介石还是不大乐意来自美国的批评:“那末,希望你们的批评少一点,轻一点,要知道东方人不同西方,面子问题最要紧。”
洋客微笑:“蒋将军,东方是东方,我们明白。可是如果坚持一个显而易见是有问题的事物,试问我们如何让我们的纳税人乖乖地听命?他们不掏钱出来,啼,事情便难办!”
宋美龄从中打圆场道:“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完的,一旦我们行宪,有了国民代表,人家也不会说我们不民主了。”
洋客拍巴掌道:“对,你们要进行这些节目了,否则难免有人说闲话。不过蒋将军当然可以放心,拿司徒雷登先生的话来说吧,这句话他还没公开表示,他说:‘以中国目前局势而论,对日和约的讨论尚属次要,首要工作该是军事剿共!’你们听,这还不能说明今天美国的态度吗?”
提到司徒雷登,蒋介石精神一振:“司徒先生到底什么时候来中国?”洋客沉吟道:“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大概在四月下旬,一定要来了。驻华大使的职务很重要,不能空得太久。”他问:“日本投降后司徒先生来过重庆,听说又老又瘦又多病”
宋美龄“啊”了一声道:“可不,这位老先生是在去年九月三日,庆祝胜利的前三天到达重庆,我记得很清楚。我问他重庆比他的诞生地杭州是好是坏,他说凡是中国土地,他都喜欢。老实说,这位老中国通,懂得中国的事情比我还多。”宋美龄一笑:“我见过好几位美国的中国通,都很懂,真是不折不扣的中国通。”
“日本的中国通懂得的还要多。”蒋介石随口说道:“长得又象,有些日本的中国通干脆连姓名都换了中国的,不容易看出是日本人来。”
“我说美国的中国通比日本的中国通还有研究。”宋美龄坚持她的意见。
洋客笑道:“既然是中国‘通’了,那不论美国、日本,都一样地通,哈哈!”他接着问:“听说司徒先生去年在重庆,还见过毛泽东。”
“是啊,”宋美龄道:“我又记起来了。”她指指蒋介石:“他在九月二日招待外交团,赫尔利大使也在座,毛泽东看见司徒先生来了,两人便招呼。毛泽东告诉他,赫尔利大使把他从延安接到重庆来了。他说在延安,有很多燕京的学生。”
“司徒先生怎么说?”洋客十分有兴趣。
“他说他早已知道了。”
“后来呢?”
“后来,过了几天,毛泽东同周恩来还请司徒和傅泾波吃了一顿中饭,不过我没有去。”宋美龄想了想:“听说那天的中饭,双方谈得很热烈,除了他们几人,其余统统是年轻的学生。”
蒋介石插嘴道:“我就是这一点不懂。虽然我已经明白,司徒先生是我们自己人,但他的燕京大学里,却出了这么多共产党,说什么‘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实在……”
洋客笑道:“蒋将军,话是这么说,但你应该看得深一点”
蒋介石立刻作答道:“我早就明白了,司徒先生在中国几十年,他的光阴与准备工作不会白废,在对付共产党的战斗中,最终会有见效的一天。可是我等不及,我只看见、只听见燕京的学生在反对我,反对我蒋介石!”
“蒋将军!”洋客见他生气,笑道:“这是难以避免的现象。不过这样子,更显出司徒先生的手法高妙。他将来说的话也更有份量,这对于蒋将军今后的统治,尤其是军事行动,是十二分重要的一种力量!”
正是:“我爱真理胜老师”,青年愤慨举世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