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作者:雷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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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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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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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5642字

那之后的三个夜晚,我与陈鹿都只是搂抱着,没有发生真正的性事。陈鹿似乎挺感动的,她说,以前的男朋友,动不动就想要,把她缠得烦死了。还是我好,最为她考虑。


我问她:“你们女人,想要的念头强烈不?”


陈鹿说:“别人说女人是三十如狼嘛,我搞不懂,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反正我这个岁数,二十多一点,真的是对那个完全可有可无。”


尽管如此,男女之间,做过爱与没做过爱,其实是有本质区别的。一对情侣,哪怕感情再好,只要彼此没真正做过爱,始终会隔一层纸。我和陈鹿的关系,因此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2009年2月18日,我很清楚地记得这天,阿黄带着历鹃,喊我和陈鹿一起去乐水古镇玩儿。我略作犹豫,考虑着希望和阿黄维持友好的关系,又见历鹃一个劲儿地在怂恿陈鹿:“鹿子,一起去嘛,我在这里都待烦了,好闷啊,好想出去散散心。”


陈鹿说:“闷什么呀,你有黄哥陪着,你们俩自己去玩,也不会闷嘛。”


历鹃一撇嘴:“他啊,我越来越发现没文化,啥都不知道,一点也不好玩。”


“你要出去玩,我就陪你出去玩,你还说三道四的,而且——”阿黄在旁边不高兴地说,“而且我也不是啥都不知道嘛,至少,在那方面,比你们教授教你教得还多。”


陈鹿疑惑地嘟囔:“哪方面啊?”而后一转眼,看到阿黄猥亵的笑容,一下子明白了,说:“你们小两口就贫你们的吧。”然后回头对我说,“雷哥,我们干脆还是去吧,要不历鹃多可怜啊,尽被黄哥欺负。”


历鹃刚才听了阿黄的话,已经拉下脸,不高兴地走开了。阿黄一边追上去,一边对我喊:“雷总,就这么定了,你把旅馆安排一下,我们这就出发。”


我回去简单安排了一下小旅馆的事情。新学期,我另招了个旅馆服务员,不再是学生了,而是一公里外临近村子的马大嫂。那工作态度,可比以前的冯小莉强多了,工资却还少了一百元。


我说:“马大嫂,今天晚上我回不来,麻烦你守一下夜,今晚你就住旅馆,我那屋,换套被单床单就行了。”


马大嫂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一点也没计较。


我感觉,怪不得许多用人单位不大愿意要刚毕业的大学生,甚至兼职也不太乐意要在校大学生来做,归根到底,还是大学生始终有一股子娇气。我们的传统文化里,总把“学而优则仕”作为正途,使大学生总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将来是要管别人的,哪愿意被别人管。所以往往眼高于顶,拈轻怕重。


想想自己,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读大学的时候,我曾以为前途似锦,以为世界就是为我准备的盛宴。成天“粪土当年万户侯”,当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啊。可是,“生活专治各种不服”,现实终于逐渐把我收拾得服服帖帖,使我变成磨平了棱角的鹅卵石。


由于下午才出发,天黑的时候才到了乐水。我们吃了饭就回到客栈,要了隔壁紧挨着的两个客房。


阿黄让陈鹿和历鹃留在客栈里,然后喊我陪他出去转转。我起初以为他想出去找小姐,因为以前听罗老师说过,阿黄每到一处就寻花问柳。所以,一出门,我就小声对他说:“今天这么晚了,你还要找小姐啊?历鹃还等着你呢,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找什么小姐啊,”阿黄摇摇头,拉着我在小街里东转西转,很快找到一家成人用品店,一头就钻了进去。


啊,难不成阿黄还需要用伟哥?我心里大吃一惊。


没承想,阿黄买的是女用的“苍蝇水”。买了后,就拉着我往回走。


“你买这个干吗?”我问阿黄。


“这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啊,不可能像少妇那么骚,玩起来就不带劲,所以啊,我平时都要悄悄给她下点药,这样在床上,她才能骚得起来。”阿黄回答。


“啊,这对女人身体好像是有不利影响的吧?”我疑惑地问。


“有啥啊,又不是每天都给她喝。而且我买的是好的,副作用小得很。你看,有二十多元一小瓶的,也有四十多元一小瓶的,我买的是四十多元的,贵的,正品!够对得起她了哈。”阿黄嘿嘿笑了几下,“而且每次都只用两三小滴,纯粹调节一下情绪而已啦。你可别让历鹃知道,就说出来陪我买农夫山泉果汁。”


一边说,阿黄又在路边买了几瓶农夫山泉果汁,说:“这个果汁好,够浓,把药味儿全盖得住,好用。”


我心里一阵难过,原来阿黄一直悄悄给历鹃在下药啊。但是,当时的我,确实不太清楚这种催情药究竟对人体有多大不利,以为也就像一般的抗生素那样,或许会略有副作用而已。我也没想太多,就跟着阿黄回了客栈。


临进去的时候,阿黄突然说:“要不,给你一瓶果汁,你也兑点进去,保证让你玩起来更爽。”


我赶紧说:“不要不要,我没这习惯。”


那天夜晚,我照例是和陈鹿轻轻地抱着。朦朦胧胧中,忽然听到如同我小旅馆里一样的床的响声。不同的是,以前都是不相干的女孩子的呻吟,而此刻,却是历鹃那越来越压抑不住的叫声。由于古镇的客栈多数是木板房,我们这两间客房之间,仅仅隔着木板,所以声音清晰无比。


陈鹿也没再睡了,黑暗中,她的眼睛亮亮地看着我,像是要看到我心里去。而她的手,渐渐地伸到我下面。


就在这时,隔壁历鹃的声音突然变大了,像是垂死挣扎那样,喘着粗气。我眼前仿佛看到阿黄正一边狠狠地揉着她胸前那两团雪白的肉球,一边像打桩一样用力击打着她的下身。几乎就在一瞬间,我连续冬眠着的某一处,陡然苏醒,昂然而起。我一把扯下陈鹿的睡裤,狠狠地压了上去。


陈鹿的下面已经像泥鳅一样滑了,我刚一进入,她就大声地叫起来,仿佛要跟隔壁的历鹃一较高下。床一阵阵地颤抖,两间房子的床背都一次次地敲打着木板墙,如同一个***的4p游戏。隔壁的阿黄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边的变化,似乎更有干劲了,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


在阿黄的嚎声中,我突然泪水涌出了眼眶,有几滴,滴到了陈鹿滚烫的脸颊上。也许这泪是为历鹃流的,我多么爱你,可我却只能任别的男人蹂躏着你。但又也许不是,我也无法确认。


身下,陈鹿紧紧地搂紧我,在我耳边小声说:“老公,你怎么哭了?”那是她第一次喊我老公。


我把嘴也凑近她的耳朵,也很小声地说:“我已经快两年没做过爱了,我是激动地哭了。”


陈鹿听了,仿佛焕发出一种母性,将我搂得更紧。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们真的相爱了。


有时候我想,我与陈鹿如果能更多几次***,也许我们会真的相爱到永远。然而,在那时,无论是我,还是陈鹿,我们都没想到,那是我与她之间,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每每回忆至此,我总是深深感到,上苍总爱戏弄人间,用无形之手,将世事拨弄得难以预料,令世人总是命若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