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立刚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7:10
|本章字节:4892字
因为历鹃,2009年的4月上旬成为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我和历鹃,我心目中的女神,真的就这样相恋了。曾经,无数次,我在梦中拥有着她,而当梦想照进现实,她却成了别人的女人。但是此刻,我却真的在现实世界里拥有了她,只是,我内心依然感到尘埃并未落定,这一切,比梦幻更让我不敢相信。
一种不安的感觉一直埋在我心底:我是坚信阿黄肯定有梅毒或尖锐湿疣的,甚至有艾滋病也难说。如果有,那么历鹃必然早被感染了,只是历鹃从小在我们那民风朴实的小镇长大,阅历并不丰富,以前也没什么性经验,自然对于性病也缺乏了解,所以,她很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染了梅毒或艾滋。
可是,我应该怎么开口谈这件事情呢?我该如何说才能不触及她心底与阿黄相关的那一块伤疤?又该如何表述才能让她相信我并非嫌弃她,而是希望她早点治疗?
有很多次,我想含蓄地问她,“下面是否瘙痒”,却确实无法开口,毕竟,我一直在她面前扮演很正面的形象,平时从不说低俗的话。而同时,由于担心她感染上艾滋了,所以我和她的亲吻,也从不是湿吻,我一般只是亲她的脸,或是轻轻触碰她的嘴唇。我从没将舌头伸入她的嘴里去,自然也没让她伸进我的嘴里来。
我们最亲昵的行为,无非就是我用手爱抚她的胸部。那真的是无限美好的一对***啊,在我第一次将手按上去之后我就知道,从此我再也无法对其他任何女人的***产生迷恋了。
但我很少用嘴去触碰它,只是在4月中旬,深夜的外语学院小树林里,我撩起历鹃的衣服,揭开她的文胸,让那两只大白鸽般的***露出来,我才第一次忍不住一口含了上去。舌头刚刚在乳晕上绕了一圈,历鹃就浑身颤抖起来,“别,别……我会忍不住的。”她说,然后猛地爆发出一股力量,将我的脸从她的白鸽上挪开,用她的嘴狠狠封住我的嘴。在那个瞬间,我几乎要失去理智和她舌吻了,但内心一个更巨大的声音还是使我冷静地挣开。
月光穿过小树林稀疏的枝条,落在历鹃疑惑的眼神里。“为什么,为什么你从不认真吻我?”历鹃喘着粗气,她终于忍不住这样问我。
该怎么回答呢,我确实也觉得已经到了不能不回答的时候了。而且,我也担心,这么拖下去,历鹃的病更严重了该怎么办。早一天去检查,早一天治疗,对她就多一分康复的希望。我终于下了决心,把对阿黄有性病甚至艾滋病的怀疑,一股脑说了出来。
随着我的述说,历鹃的脸色越来越阴晴不定。她不是个能藏得住话的人,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说:“你早知道他身体有那些毛病,早知道他可能有艾滋吗?那为什么不阻拦我?”
天地良心,我确实虽然早知道阿黄生活不检点,但在他得到历鹃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居然有从不戴套的习惯,更不知道他有不育的毛病。可是,越辩解却越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越描越黑,到最后,连自己也觉得仿佛放任历鹃往火坑里跳,简直十恶不赦。
唯一庆幸的是,最后,历鹃终于还是答应第二天就让我陪着,去省中心医院做一个体检。
那天夜晚,我独自回到小旅馆之后彻夜难眠。我意识到,自己也许捅了很大的一个娄子,也许不该把这些告诉她,也许从此她不会觉得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认为那个她被下药的夜晚,我是因为爱惜她,才没有……
可是,我没有退路了。我并不傻,我知道女人爱一个男人需要时间,如果多给我一两个月,我可以多用一些手段,多花一些心思,让历鹃对我的爱更深一些;我还知道,等历鹃真的很爱很爱我之后,再把这些话对她讲,那样不利因素肯定会少很多。
但问题是,我爱历娟,我担心她的身体,我担心时间拖久了她的病情恶化……我也曾想过用什么别的借口骗历鹃去查血,可那又该如何才能检查艾滋那一项呢?何况要彻查性病,还得提取***分泌物。所以,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在4月中旬,在她对我的爱还依然脆弱的时候,将关于阿黄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并劝她去体检和治疗。但那个夜晚,一个微弱的声音仿佛在反复对我耳语:我或许会失去她了。
第二天,我开车带着历鹃去了医院,抽了血,还提取***分泌物做了化验。三天后,检验结果出来了,坏消息是:有梅毒,有淋病;好消息是:没有艾滋。
拿着检验报告,历鹃一直在垂泪。我一边安慰她,一边陪她找医生,买药,接受治疗。可是,我实在不擅长安慰女人,所以,尽管我付出了不菲的医药费,历鹃却并没有给我更好的脸色,仿佛我是个罪人,应该负担全责。
我在人流拥挤的医院里各个窗口间奔走,又是划价,又是拿药,挤来挤去,又累又困,我忽然想,我这是图个什么呢?现在,证实了她没有艾滋,我百分百地愿意将来娶她,爱她一辈子。可是,我同时也隐约觉得,我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很可能,我终究得不到她。
不过,我依然在内心里为历鹃高兴,毕竟只要不是艾滋,其他的都不致命,如今医疗发达,梅毒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病了。
那几天,我每天都陪着历鹃去打针和输液,还不能让四方街的熟人们看到,所以我行踪颇为诡异。转眼就是4月下旬了,一天傍晚,我送历鹃回了她的宿舍楼,独自疲惫地回到四方街,经过三号院时,正好碰到何军。
他一把拉住我,说:“雷总,最近你怎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到我餐馆里吃饭,我们餐馆开张后,你还从没来照顾我生意呢。”
我正心烦,想找人一醉方休,于是就跟着他去了他们餐馆。几瓶啤酒下肚,发现卿云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我,说:“雷总,我的直觉没错吧,你和你那个鹃鹃,好上了吧?”
我正要辩驳,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嚣,有人在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我们起身一看,只见门外十多米远的地方,何军他们餐馆的一个男店员正和二号院的男店员撕扯在了一起。何军已经快速地冲了过去,我疑惑地跟在后面,忽然感到四方街似乎又要山雨欲来风满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