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诡异女友(1)

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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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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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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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320字

他叹口气:“一个没有秘密的世界就不叫世界了,你是不是在想,小莺是恶人吗?侯国雄是恶人吗?其实什么是邪恶?什么又是仁慈呢?这没有界限,也没有答案。你跟小莺的事,不要有这么多顾虑,如果喜欢,好好把握就是了。”我发现刘头儿是真坏啊,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算是给我指引了一个方向。只是这方向太大,我一时间消化不了。我都想了一晚上了,真要再这么较真下去,脑袋保准想废了。最后我听了他的话,自己就别好奇了,早点睡吧!为了让自己能睡着,我又到楼下超市买了瓶红酒。我也真够狠的,回到家,就把一整瓶酒全喝了。冷不丁喝这么冲,我一下懵了,砸床上睡过去,等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我一看时间,九点多了,换句话说,我迟到了。其实去警局也没事,但我不想这么无理由地旷工,我急忙收拾收拾,骑个摩托往那儿赶。这一路上我想了想,自己就当没发生昨晚的事吧!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晚上依旧抛开杂念,跟小莺约会吃饭。


我一时看得很开,但谁能想到刚进警局又摊上事了呢?我刚一进大门,有个同事就喊了一句:“李峰,有人找你。”我挺纳闷,顺着这同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竟是何雪,我好久没联系的前女友。她本来在一个角落里坐着,看我来了就急忙站起来,奔到我面前,一下把我抱住了,还哭哭啼啼的。这可是公共场合,那么多人看着呢,她这么暧昧,我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尤其警局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小莺的关系,她这一抱,我咋跟小莺解释啊?


我发现何雪今天不对劲,抱着我都不想撒手,我挣扎几次才把她弄开。看着她这一脸委屈样,我又不好意思发火。我问她咋了?她说她心情不好,想找我聊一聊。在我俩说话期间,我发现好多双眼睛都往这儿看,甚至还有一个男法医,嘴角挂着一丝坏笑。我不知道何雪还要说啥,但她真在这儿跟我聊上,我麻烦大了。正巧警局旁边有个咖啡厅,我就带她到那里坐一坐,借机说说话。刚开始何雪有些遮遮掩掩的,但架不住我问,最后讲了她最近的经历。


她跟我分手以后不是又找了一个男友嘛!还特别尽心尽力地照顾准公公。但自打准公公死后,那男友对她的态度就发生很大变化了,甚至还一度想把她转手让给别人。她能感觉出来,男友已经不喜欢她了,她也对这男人死心了。这么相比较之下,她又觉得我蛮不错的,虽然当警察,但也算是个好丈夫的人选。我真不知道何雪咋想的,竟有了跟我破镜重圆的想法,这期间她还很主动地拉着我的手。可我看着她的手,心里愁坏了,心说这可咋整,本来这几天事就乱,她真会赶时候,也过来蹚这浑水了。上警校那会儿,我有个理念,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不该拒绝任何一个女孩的表白与追求。可现在想想,这话绝对是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我有了小莺,不管何雪多么诚心,我也不能接受她。不过让我说一些拒绝的话,冷不丁我还真想不到啥词。我琢磨了好一会儿,又把眼前的咖啡一口喝光壮壮胆,才东一句西一句地说起来。我这一通说了挺多,但大体意思用一句话就能概括了:错过的爱是不能再继续的。何雪不笨,当然明白啥意思。她突然有些凄凉地笑起来,还故意扭头看着窗外,不想让我看到她眼***现的泪。不过她一直捏我的手,这时候用的力道更大了。


我知道她不想放弃,但问题是这事不是她能决定的,感情这东西,不是谁爱的深就能跟谁好的,要讲究姻缘甚至是先来后到。就当我不知道接下来咋办时,电话响了。我趁机好不容易把手抽了出来,又拿起手机看。我一看是小莺的来显,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了,有人告密,她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我不敢不接,也不敢拖延,急忙与她通了话。还没等我说啥呢,小莺就很冷地跟我强调一句:“李峰,你现在马上来我这儿!”接着把电话挂了。咖啡厅里有空调,暖烘烘的,但这也架不住我心口瞬间出现的凉意。小莺可是小第四人,她要是发疯怪我的话,我岂不是死得很惨?我有种脑门要冒汗的冲动,何雪还问我:“谁的电话?”我想了想,拿出一副很惊恐的表情,这表情一半是装的一半是有感而发。我跟她说:“不好了,刚出现一个凶案,我得去现场看看。你坐这儿歇会儿,然后回去吧,改天再聚。”


我这也不算是诓她,找小莺,那跟去凶案现场没啥分别。看得出来何雪还想拦我,但我避开她跑到柜台。我俩喝了两杯咖啡,我记得是二十多块钱一杯。我直接拍了一张五十的,也顾不上找钱了,扭头就往外面走。其实这次是何雪找我,不算我偷情。但奇怪的是,我心里总有点奸情被撞破的感觉,回警局的路上,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还好今天路上车不多,不然我都怀疑自己会出车祸。进了警局,那帮同事都悄悄看了我一眼,又都假装干起活来。我没理会他们,又匆匆往楼上跑。等来到法医室的楼层时,没急着往那儿走。我先举手闻了闻,何雪手上抹了护肤品这类的东西,连带着让我手上也挺香。我怕这成为小莺发脾气的借口,急忙去了趟卫生间,用水好好把手洗了洗。我发现现在的护肤品很高级,有防水的功能,我洗了老半天,还是稍微有点香味。但我顾不上了,我把手使劲往衣服上蹭了蹭,又屁颠屁颠跑到法医室。这时整个法医室就小莺在,她正一本正经地站在窗户前,抱着一沓子资料,漠视着窗外。我看她这状态明显带着火气,我不敢大意,嘿嘿傻笑一通,说我来了。


我这笑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猛地转过身子,瞪着我问:“你既然都知道了,现在害怕我了,对吧?”说实话,我被她这凶巴巴的目光一瞪,确实挺害怕的。但反过来说,她指的害怕绝不是这个意思。我很发自内心地摇摇头,说没有。这期间小莺又走到我身边,跟我离得很近。我为了表示我不害怕她,索性张开手臂,想把她搂住。以前我也这么干过,都是我俩看完电影的时候。我寻思现在搂一搂没啥问题呢,但我高估自己了。小莺根本不让我碰她,拿起那一沓子资料,狠狠拍在我脑门上,还是一顿连环炮。砰砰砰砰的,把我砸得直喊疼,甚至我都止不住地往后退。我发现人不可貌相,这小娘们儿发起威来劲真大,我最后都被拍迷糊了,就差数脑顶上的小星星了。我看小莺也没停手的架势,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避避风头再说。尤其现在是工作期间,这光天化日在警局里,一个法医暴打一个刑警,成何体统啊?我抱着脑袋嗖嗖跑到外面去了,小莺气没消,顺手把法医室的门关上了。我又盯着这门愣了一会儿,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先回二探组吧,让她缓缓再说。


我扭头刚要走,发现远处站了个人,就是之前在一楼坏笑的那个男法医。他现在倒没笑我,只是惊讶地张着大嘴,呆呆地看着我直眨眼睛。我估摸着我脑门肯定红了,被他发现啥了。我心说真邪门了,咋啥事都被他看到了呢?我也懒得解释啥了,就没理他,赶紧上楼。等回到办公室时,我发现杜兴也在。这一晚上没见,他状态好多了,只是脸上始终挂着一股忧虑的神色,倒跟刘千手前一阵挺像。他正喝着茶水呢,顺带着看了我一眼。他比那男法医的眼睛毒,也猜出来啥了,跟我说了句:“李峰,小打小闹很正常,也别乱置气,过去拉倒,以后你们的路还长着呢!到时你闲下来了,可要多陪陪她。”我心说不对劲啊,杜兴是话里有话啊,啥叫路长着呢,闲下来啊?难道他知道什么了?我看着他,他却回避我的目光,又靠在椅子上喝茶。我本来真以为这是茶水呢,但仔细一看颜色不对,这水有点发黑。


我急忙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杯子闻了闻,里面一股药味。我挺奇怪,问他:“大油,你喝的什么啊?”杜兴好像很怕我尝这个药,又一把抢了回来,一饮而尽,跟我说:“没什么,这玩意儿能调节体质,让身子变得更加灵活,挺好的。”我心说我信你话才怪呢,什么叫调节体质?有这好事你能不叫着我?但我也没觉得他说谎,这药肯定对身体灵活有什么好处,却一定是通过损害身体来找平衡的。杜兴啥身手我再清楚不过了,他能为了身体灵活来喝药,明显是摊上啥事了。我怀疑他和刘千手有啥密谋,不想告诉我。我记得刘千手的话,让我别多问,我纠结好半天,最后一咬牙,把好奇心硬生生地压下去了。这一天我们依旧没啥事,不过中午我下去取盒饭的时候,有个同事拿出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跟我说:“啥时候来干文职啊?”这让我挺敏感的,我心说我咋不知道这事呢?但那同事就是撞面时说一句,不是跟我特意聊天的,我还想问时,他早走没影了。等到晚间也是,刚一下班,刘千手就从办公室出来了,让我赶紧回家,但他和杜兴还不走,要商量点事。


我实打实地说,他来这一出挺气人的,合着我被排外了是吧?可他俩真不带我,一起去了刘千手办公室,还把门反锁了。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事只能作罢。我一时间也不想回家,琢磨来琢磨去最后独自去了一个烧烤店。我点了些吃的,又让服务员上了炭火,一边自己烤肉一边喝闷酒。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最早进警局时,虽然我们二探组被排外,但还有个王根生跟我搭档。我俩一起吃小炒,也算有个伴,现在却连伙伴都没有了。而且一说到王根生,我脸色一黯。这算是陈年老账了,虽然我刻意少想,但也忘不掉去年发生的一件事。别的探组破案时,意外在荒郊发现一具早已腐烂的男尸,后来经过检测,是王根生的。也就是说,我这哥们儿在锤王案失踪后,最终没逃过劫难,死在郊外了。我借着酒劲伤感上了,甚至突然间还有种理解刘头儿的感觉了。我也想以后自己邋邋遢遢的,当然这就是一时感触。这时我电话响了,我本来没在意,拿出来看了看。上面显示是何雪的电话,我以为她回去了呢,打电话给我报平安。


我就顺手接了,没想到的是,何雪在电话里说话阴森森的,还一顿一顿的:“李峰,你来找我啊!”我吓得一下站起来了。烧烤店有个特点,每桌上面都有个排风筒,我绝对是运气,险之又险地差点撞到排风筒上。我想起大玲子了,她死前打电话给我,就是这个语气。


我有种极其恐怖的想法,难不成何雪摊上啥事了?我问她,而且说话都抖了:“咋了?雪儿?”


何雪接着说:“我割腕了,你来找我,不然我就死了。”我慌了,割腕这玩意儿可严重可不严重的,要是割得深了,人没几分钟活头的。我很烦这种女人,一遇到感情就又哭又闹又上吊的。但有啥法子,我要真不去,她真死了可咋整?我问她在哪儿?她说她在莲花宾馆704房。我没心情吃烧烤了,虽然还有好多东西没吃全浪费了。我顾不上那么多,赶紧结账,打个车往那儿赶。我是绝对的救人心切,打心里还有种跟死神抢人的念头,就让出租车司机快点开,没多久就来到了莲花宾馆。这宾馆在乌州市很出名,不是因为它多上档次,而是环境好,一般警局来客人了都往这儿领,我跟这里的收银员和经理都挺熟。


这次我赶过来,正巧经理在,还特意跟我打了个招呼,我挤着笑应了一声,但没跟他深聊,不然真被他知道我到这儿找前女友来,误会可就大了。我嗖嗖跑到七楼,来到704房前砸起门来,我还担心何雪已经割腕了,别奄奄一息连开门的劲都没有了。我心里默数着,要是数了十个数她还不出来,那我绝对踹门而入了,但没等数完,我看猫眼那儿一暗,有人从里面往外看。我稍微安心,心说情况不算太坏,而且门还立刻打开了。我喊了一声雪儿,就冲了进去。我现在满脑子是对何雪的安慰,也没往别处想啊,但等进去时才发现,何雪光着身子。她本来躲在门后面,看我一进来就顺手又把门关上了,还主动抱着我,亲我嘴。我发现这绝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何雪了,她以前挺腼腆的一个小姑娘,现在咋这么开放了?尤其她亲的同时,还把腿抬起来,缠在我腰上。冷不丁被前女友这么吻,我心里起了不小的波动,不过也就到此为止,因为我根本没跟她亲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