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老周，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这么能开玩笑！”高正义也笑了。

周大伟取出一堆合影照片，还有一本通讯录，“全在这里了！你们选我做王教授弟子联谊会会长，我算尽职尽责了！每年拜见老人家两次，他女儿失踪全国托人帮着找，我自己掏钱请精神病专家为他们两口子会诊。。。折腾五年了，全都是白忙活！找人没找着，治人也没治好！”

高正义坝照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细细看通讯录。问道，“周兄，我听说有几个师弟追过玫玫，你了解详细情况吗？”

周大伟闭上眼睛想了几分钟，又睁开眼睛，口气酸苦，“都是癞蛤蟆。。。。哪儿那么容易吃上天鹅肉！他们写了几份情书，人家没理，也就算了！”

赵婷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插嘴道，“他们中间，是不是有一个特喜欢玫瑰花，自称护花使者的？”

周大伟愣了一秒钟，忙笑道，“王玫玫是在玫瑰花园里长大的！王教授的弟子，谁敢不喜欢玫瑰花儿呀？他夫人是玫瑰花培育专家呢！家里满院子都是玫瑰。。。。。你们先坐，我去打个电话就来。。。。”

周大伟进里面打电话，高正义皱着眉头翻看联谊会照片。

赵婷这才顾上打量这套一百八十平米的公寓。

八成新的四室二厅，简单装修，却让人感觉特别怪，到底怪在哪里，她又想不清楚。

客厅一面墙的古董架，是用上好的黄杨木雕制作的，摆的瓷器，玉器和工艺品看上去就很值钱。电视柜也是红木雕的，却摆着一台三十寸电视机。大理石地砖，宽大的梨木沙发，扔着几个抱枕。古董架上有两个水晶镜柜，镶着周大伟三十多岁雄姿英发的照片，另一张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偏胖，戴着大学校徽，在校门口傻笑。。。

赵婷正要仔细看是哪个大学，周大伟端来一盘南果梨，“先吃着，我煮点儿饺子吧！现成的，咱们哥们儿老没见了，没事儿，你也想不起来我这老大哥。。。。”

高正义的脸绷得很紧。他敲打着相册说，“我不相信直觉，可是，理智是骗不过我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周，失踪的美女肯定出自我们这帮弟子的手！我身在案件所在的城市，当然是第一个被怀疑的，除外通讯录上的师兄弟，周兄知不知道王教授还招过哪些短训的学员？”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是办了几期短训班，还有零散学员，县市二甲医院派来进修的。小高，我们不是刑侦人员，尽份儿力就够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何苦操这么大心。。。。”

“老周，你不了解我的心情！两个月前，我成功做了一个全面部改造，身体塑型的手术，那女孩儿叫张萍儿，是职校毕业生。她手术费用全是借的，女孩儿为了凑够这笔费用，跑去打了两份工，送外卖，做家教！我见她情况特殊，减免她一半儿手术费。那女孩儿乐得一个劲儿谢谢我。谁成想，手术做完没多久，她却失踪了！在我这里做过手术的共四位女孩儿，只要相貌做的很漂亮，有点儿像玫玫，就会接二连三的失踪！本来，我对王教授报有很大希望，可打他几百次电话从来不接，只好面见他，一句话没谈成——他已经完全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