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凋谢看得多了，会感觉“死”与“生”同样有趣，象仅有一天生命的蜉蝣，象在土层苦熬七年的蝉，爬到树顶只唱一夏，就一命呜呼，却那么美丽动人。

他杀老a时，起初还有点儿无奈：这个不知进退，不知死活的东西！带着两张飞机票来找他，非逼着他和他一起去广州，然后，办理去菲律宾签证，到那个岛国度过下半生。。。。

“一分钟都不能等了！你和我，危在旦夕！我们马上走！贵生自杀了！刑警很快会发现我，到时候你也逃不掉！我有个学生在马尼拉。。。。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我说话呀？！”老a急了。

他正在为刚刚晋升为“玫玫”的张萍儿梳头，象牙梳轻柔地把那长长的乌发梳理顺了，盘到头顶上，再在鬓角处别一只黑白水晶发夹。发夹是他几天前在茂业百货买的，自从他有了玫玫们，就经常光顾各大百货商场，各大时尚杂志了，什么《瑞丽》，《时尚芭莎》他期期都买。给玫玫的，当然要是最好的东西！这只水晶发夹是两只蝴蝶并在一起，一只黑色一只白色，造型极其生动，他一眼就看上了，而这款发夹似乎就是为张萍儿量身定做的，戴在她头上，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他痴迷地站在张萍儿面前欣赏着他的杰作，真的是美不胜收哇！

老a厌恶地坐在一只竹藤椅上，口气越发不堪入耳，“你不承认你变态，还不承认你杀人吗？！什么狗屁‘永恒’，什么真爱！你杀了玫玫，我发现之后全力帮你遮掩，你却象美国电影里的冷血变态，一个接一个，不停地杀人！。。。。。不错，你为我失去了出国机会，我也帮你弄到了今天的地位！。。。。”

他站直了身体，用喷了香奈尔5号香水的毛巾擦了擦脸，“你说完了没有？没说完，你继续说！”

他用小刀把一块砖头大的软蜡削成树叶似的小片，浅粉色的蜡片堆在精致的瓷盆里。他叹了口气，头也不抬，劝道，“你回去吧。我静一静。。。。真够惨的，成天加班！就这么点儿休闲时间，居然还被你给霸占了。。。。”

“你。。。。你疯了！。。。。”老a声音颤抖，“我真的是为你好！你才三十九岁，太年轻了！真不明白你的心在想什么！你有妻子，有儿子，专门干杀人的勾当！。。。。我说话你到底听见没有？！高正义和他那个小徒弟把王允心的学员都翻出来了！马上就要查到你了！”

“别那么大声，你知道吗，玫瑰宫殿除了我之外，再没让任何人来过！恩，这话说错了，应该说有人来过，却没有人出去过。你是例外，怎么样，对你不薄吧？高正义查就让他查呗，除了你之外，谁知道这事？你不说，谁会知道？”

“你。。。。你以为我不说，就没人能查到你了？！纸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