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完所有的医生，又把十几位护士找来问话。侯副院长劝他，“护士都是女孩子，那天太平房老陈看到的可是男的。。。。”

大刘也说，“王对，算了。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王太九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他执意要等两位正做手术的医生，孟医生和他的助理小严医生。

此期间，他打电话问赵婷，说一会儿买些水果去中心医院看她。

赵婷道，“我出院了，在家呢。你不用买吃的了，我家里吃的一大堆，都够开杂货铺了！你快来吧，我有封信要给你。。。”

“信？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啊？这念头儿还写信？”

赵婷扑哧笑了出来，“切！谁给你写信啊！做梦呢你！我转交别人给你的信！”

王太九心里发苦，赵婷平时交往的全是女同学，难道哪位女孩儿看上他，给他写情书啦？赵婷还傻里巴叽的给人家当红娘呢！

下午三点半，胃次全切除术总算结束。虎背熊腰的孟主任带一身来苏水加麻醉剂的味道匆匆赶来了，他身后还跟着戴蓝色手术帽的助理小严。。。。

“什么事儿？我饭还没吃呢。。。。台上六个半小时，低血糖了！”

孟主任四十岁左右，腰板笔直，浓眉大眼，举止一板一眼，一口河北话，眼珠子锃亮。小严挤出几分微笑，道“这个病人情况复杂，手术挺麻烦的，孟主任有点儿累。。。。”

侯副院长道，“没啥事儿！这位是王队长，咱们院太平房不是出事儿了吗？他们是来调查的，孟主任，小严，你们16号半夜在哪里？做什么？有谁能证明？。。。。。”

孟主任气得把搁在办公桌上的报纸摔了，“怀疑起我来了？我干什么？！全他娘的吃饱了撑的！那天我值班！小云小兰药房老周全能证明！还有我病人。。。值一整夜班！我能干什么？去太平房割几截肠子吃？”

小严委屈地低下头，“我和小崔在宿舍睡觉。。。。上半夜十点前和女朋友吃猪肠粉。。。。”

两人带着消毒水味儿和无名火走了。侯副院长苦笑道，“老孟才从军医大附属医院专业，技术好，是咱院外科第一把刀。。。。人哪，本事大，脾气就大。。。您也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