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怪异的画(1)

作者:王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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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惊悚·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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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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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672字

在知道朱远山要开拍六根岛,她与丈夫大吵了一架,抛下十多岁的儿子凭空消失,只留下那些怪异的画。


会不会她也是全色盲症患者?


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如果你想找我问关于那首歌的事情,就不应该在那种场合。”电话里果然是崔乙的声音。


“其实想问的也不多了,只是想知道为您作词的女孩是谁。”


“你可能知道了吧,是远山的妻子。”崔乙的声音很轻。


“其实我想证实某些事情,那就是你还记得他妻子是不是有某些异与常人的特点?或者是奇怪的习惯之类的。”


“并没有太大不同,只不过她分不清楚颜色,虽然她一直都说自己想做一个画家,这当然对她是很大的打击,而且远山也不准我们问起她的身世,不过有一她很怀念地说过自己有一个很会画画的姐姐,不过以后就没提及过了。”


和我想的一样,朱远山的妻子的确是个全色盲。


“刚才之所以对您有所不敬,其实是制作间杂人太多,如果将您拉到一边细说又容易被人误解有什么秘密,远山告诉过我,如果您来找我就闭口不谈任何事情,尤其是几十年前农场发生的,可是我觉得他似乎对那电影着了魔了,最近几个月我根本见不到他,只能靠他电话主动联系我,我对他非常担心,犬子自残又恢复的事情我也觉得非常奇怪,但他也不记得了所有事情经过,这件事远山是拜托您处理的吧,我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否则实在是非常不安。”崔乙看来是四人之中最为单纯的了,甚至他并不知道关于六根草和复砚开对他们试验的事情,而朱远山也没有告诉过他,我答应了下来。


“对了,朱远山的妻子是否在嘴下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我向崔乙问道,由于在朱洗房间内的照片已经模糊,我无法确定是否在旅馆内梦境中与亚历山大寄生在一起的女人是否就是朱远山的妻子。


“是的,的确有一颗很小的黑痣。”崔乙说道。


结束谈话后我挂断了电话,我开始将一切的线索串联在一起。


“为什么他老婆也会是全色盲啊,得这个病的非常少的。”苏洛在一旁疑惑不解的问。


“没什么好奇怪的,还记得刘佳明说的复砚开给他看的照片么?”我对苏洛说。


“哦?是那张背面写着给最爱的沙尼亚?”苏洛的记性很不错,虽然我只是将刘佳明告诉我的随口和他说过一次而已。


“是的,当时是复砚开拿出来诱使他们去安德烈博士的大屋,我猜比撕去的那一半搞不好就是复砚开自己和博士,他故意撕掉免得暴露自己吧。”


“为什么复砚开要让朱远山他们的孩子去安德烈博士的大屋?”


“你不觉得奇怪么,同为感染者,但朱远山他们没有出现其余人身上的那些昏迷发疯的异常排斥反应,可能这是复砚开注意他们的原因,被感染后六根草的病毒基因估计会同样遗传到下一代吧,或许复砚开像继续试验六根草,将其完善些,为米莉亚的复活做准备。”对于复砚开这种疯狂的科学家,大多是时候都是一些完美主义者,估计他对朱远山四人没有排斥反应感觉到非常惊讶,所以盯上他们的子女,没有什么比这四个孩子更理想的实验对象,而且也可以研究六根草的遗传特性。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现在米莉亚一定在朱远山那里,可能复砚开也在吧。


“对了,回到刚才的问题,那照片究竟有什么问题?”苏洛转回来问道。


“没,只是我好像记得,俄罗斯人的名字相当于中国人的大名,即为正式名字。此外,尚有小名、爱称。爱称含有爱抚的意思,是小名的一种,所以也可称为表爱的小名。大名与小名、爱称的关系是固定不变的,即有什么大名,就有与之相对应的小名和爱称。爱称是由小名演变而来的。同一个名字可以加不同的后缀,因此,一个名字可以有几个小名和爱称。由于小名经常以—a、—r结尾,所以根据它们很难确定这个小名的性别。”


“哦?还有这种事情么?比如说呢?”苏洛饶有兴趣地问道。


“比如‘瓦利亚’既是‘瓦连京’、‘瓦连利’的小名,又是‘瓦连京娜’、‘瓦连莉娅’的小名。”


“那沙尼亚也是?”苏洛反应过来。


我点点头,“照片名字后面的‘沙尼亚’既是‘亚历山大’的小名,也是‘亚历山德拉’的小名。”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觉得亚历山大其实是个女孩?”苏洛终于提及到了我心中的疑问。


“在遇见米莉亚之前,我曾经怀疑朱远山的妻子就是安德烈博士的女儿米莉亚,但显然我错了,不过我现在依然怀疑。”


苏洛惊讶地望着我。


“难道你的意思是?”


“如果说,所谓博士的儿子亚历山大,其实正是博士的女儿呢?”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在博士家的房间里看到了亚历山大么?”


“我的确看到了,可是不可能几十年过后他还保持着自己孩提时代的样子,即便是六根草没有完全占据他的脑子,但那种柔弱的小男孩的身体是不适合六根草继续寄生的,我甚至觉得,进入到我脑子里将我感染的才是亚历山大,那个始终是小男孩的亚历山大。”


“你的意思是指病毒寄生他之后,进化产生了分裂?一部分人格以电子信号的形式分离出来呆在安德烈博士的家里,而拥有肉体的那部分人格则离开了安德烈的家来到了农场,并且成为了朱远山的妻子?”苏洛表情怪异地对我喊道。


“我无法肯定,但是在听到歌曲后我看到的的确是小女孩不是小男孩,那之前我以为我和其他人所看到的拿着洋娃娃低声唱着歌谣的小女孩是米莉亚,但米莉亚遗传自拥有一半中国血统父亲的安德烈博士的黑色卷发,所以我们看到的,其实是亚历山大,不,或许叫亚历山德拉更为合适。”这种事情我自己也觉得十分荒唐。


“不是你疯了,就是我耳朵出了毛病了,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博士一直没发现自己的儿子不是男的?”


“不,相反,可能正是多年的女装打扮让亚历山大产生了性错觉,加上米莉亚的出现,记得那首歌词么?或许那恐怖的场面其实正是他心里期盼的,通过器官的改变变成一个真正的女孩,作为妹妹的米莉亚的出现加剧了他潜伏在心底里的欲望,可是已经六岁的他已经在道德伦理上无法接受自己由男性变成女性,而六根草是一种可以读到宿主内心真正欲望和渴求的病毒,无所谓任何的人类世界的规范,而亚历山大自己的意识却又压抑着六根草将自己的肉体变成女性,所以他经常产生自己变成洋娃娃玩具的幻觉,而这种矛盾的心里使得六根草无法完全占据。”我向苏洛阐述着自己看法。


“而六根草为了获得真正满意的寄生肉体,所以将那部分男性的意识分离出去了?”苏洛也明白了。


“是的,正是我在大屋里见到的亚历山大。”


“弄不好他真的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女性?甚至还可以生下一个孩子?”苏洛替我说了下去。


“连现代的医学技术都可以完成变性技术,对于可以改变人体器官能力的六根草将亚历山大变成真正的女性在容易不过了。”我想起了那个在旅社的梦,梦中衣服在亚历山大左肩的女人的脸我依旧清晰地记着,开始我以为那是米莉亚,但其实并不是。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递给我苹果的女人长的和朱洗的母亲颇为相似。


“如果按照年纪计算,似乎的确很适合啊。”苏洛想了想。


“还有那些看似恐怖的歌词与我看到的亚历山大的幻想,其实是他渴望自己与最喜爱的洋娃娃互换吧,眼睛,鼻子,嘴,幼年的他单纯的认为自己变成了洋娃娃就可以满足他性别错位带来的无法逾越的苦恼,而且六根草对人体的改变无法计算的,没必要去计较年龄,现在我们只需要证明到底朱远山的妻子究竟是不是亚历山大。”汽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我拉了拉苏洛。


“下车了。”


“这是哪?”苏洛奇怪地问。


“我相信朱远山一定对我还活着的消息非常有兴趣的。”我走下公车,对面是一栋高层大楼,底层是装潢气派的椭圆形大厅。


“这好像是朱远山名下的传媒公司吧。”苏洛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