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慧琴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8 05:14
|本章字节:6992字
听说四凤和四宝闹离婚,大凤大惊失色!
大凤急急忙忙去找四凤,无论她怎么问,四凤都不肯说原因,气得大凤打了四凤两下子,她才恨恨说道,我把四宝保险柜的账目烧了,烧了他一百多万!
大凤惊叫起来,我的老天,你这个死妮子!这不是要四宝的命吗?
四凤淡淡地说,姐,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大凤生气地说,我不管你,谁管你!
四凤掉了泪,姐,你连自己都顾不下来,怎么管我呢?
大凤的眼泪也哗地流了下来。
姐妹俩默默地掉了一番泪。大凤安慰四凤说,既然事出了,想那么多也没用,等四宝火消了,我劝劝他。
四凤叹口气说,姐,别劝了,你劝了皮劝不了瓤。他心里有我没我,我最清楚。我想好了,与其跟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混日子,不如过好以后的生活。我已经到法院起诉了。家里的存款大部分在我手上,没有四宝,也够我和孩子花了。
大凤瞪着眼问道,你真舍得?
四凤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有啥舍不得?说不定会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呢。
大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从四凤家回来,大凤像丢了魂儿一样。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四凤的命运和自己这么一样,难道命运也会传染吗?想到四凤马上也没了男人,大凤难过得要命!她觉得四凤之所以走成这样,也有她的责任。如果她当年再坚决一点,也许四凤就不会嫁给四宝。如果她心胸宽广一点,不去计较四凤的对错,四凤有事和姐姐说说知心话,也许就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傻事。
四凤的事对大凤来说,是塌天大祸。她六神无主惶恐不安。这么多年,她一直独身苦守,不愿意妹妹再去重复自己的老路。只有她最清楚,这种没有男人的日子是多么的痛苦难熬。她了解四凤的脾气,虽然嘴上说得很硬,但内心并不坚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四凤对四宝的感情是多么强烈,她之所以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也是因爱生恨。
大凤把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想找人讨个主意,却不知道找谁。婆婆是她坚强的后盾,也是她的精神支柱。但是,婆婆自从选举以后,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精神劲儿也差了许多。这样的婆婆,怎么可能再为大凤出主意呢。
大凤去找四宝,想代替四凤向四宝赔罪,四宝到省城去了。大凤打他的手机,一直不接。
四宝的态度让大凤更加恐慌了,四凤这次是真的闹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婚姻不保,大凤再也顾不上脸面和自尊,去找何长山讨主意。因为她实在想不出,除了何长山,木庄谁还有能力管这样的大事。
何长山听大凤说四凤和四宝闹离婚,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花儿和四凤生意上的矛盾,竟然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大凤愤愤地说,都是花儿这个闺女不着调,拉着四宝到河堤谈话!何长山打断大凤的话说,都是四凤瞎猜疑,我保证,花儿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她和四宝什么也没有。大凤虽然也认为是四凤多心了,但事情毕竟由花儿引起,她对花儿还是耿耿于怀,说花儿做事有失分寸,把一个婆家叔叔约到河堤上谈话,怎么说也是一件有伤风化的事。
何长山哑口无言,因为花儿这样做,在何长山看来的确有些不妥。他叮嘱大凤不要乱说,他一定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
何长山把四凤离婚的事说给了珍珍,并让她提醒一下花儿,以后和四宝接触,注意点分寸。珍珍一听,立刻就急了,急赤白脸地与何长山嚷了起来,她离婚关花儿啥事?我的花儿我清楚,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不允许别人在她的头上扣屎盆子,如果我再听到有人乱嚼舌头,非把她的嘴缝了不可!
何长山劝珍珍不要激动,他说,我当然了解花儿的为人,但是事情的导火索,毕竟是因她而起。再怎么说,她约四宝到河堤上有点不合适。珍珍一点也不认可何长山的话,急乎乎地辩解道,到河堤上怎么了?你当现在是旧社会啊,男女之间就不能说话了?没在街上见过吗,大闺女小媳妇们,与男人说说闹闹是常事,结伴一起赶集的多了,你见谁说过闲话?
珍珍虽然与何长山闹腾了一番,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不安。她原以为,四凤与花儿作对,是把对她的恨,转嫁到了花儿的身上。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四凤竟然是因为女人的嫉妒,才这么疯狂地压制花儿。四凤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珍珍心里既愤懑又慌乱,花儿和四宝的关系,可是婆家叔叔和侄媳妇,这样的闲话要是传出去,可是乱伦之名啊。刚烈如火的花儿怎么能受得住?珍珍非常清楚,男女之间的流言只要一传播出去,就成了事实。这样的事没有人可以证明,也没有办法辩解。人们只相信,无风不起尘。处在流言旋涡中的女人,一辈子的名声就算毁了。
当年因为自己逃婚,一辈子在木庄抬不起头来,难道花儿也要重复自己的老路吗?珍珍越想越后怕,虽然理智上她很清楚,花儿和四宝是清白的,但她又隐隐觉得,花儿和四宝之间好像多了一些什么,模模糊糊的,若有若无的,就好像阴天的雾,看着遮人眼目,一抓却什么也没有。
珍珍去找花儿,翠竹也在花儿家里。翠竹一见珍珍,立刻就说,你来得正好,我正劝花儿呢。她为根柱,不光要转让饲料,十几万的饲料款也说不要了。
珍珍心里一惊!她连忙问花儿,到底怎么回事?
花儿哭丧着脸说,我也没想这样,可不知为什么,当时就这么说了,我就想争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话既然说了,就不能再反悔!
珍珍心里又一惊!她拿眼瞅赵明。赵明对花儿的话不以为然,他说,你当时说的是气话,根本没必要当真。十几万啊,不是闹着玩的。
花儿瞪眼看赵明,既然我说了,就得这么做,就当赔了,咱从头再来!
翠竹一见花儿和赵明瞪眼,赶紧说,花儿,你为俺损失十几万,婶可担不起,我想开了,咱不办了,大不了让你根柱叔在监狱里钻两年,反正他老了,也干不了重活。
花儿说,婶,别这么说,根柱叔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让他在监狱里受苦呢。
花儿见赵明一直不表态,涨红着脸对赵明说,你如果觉得受屈,这十几万的窟窿我自己还!
珍珍望着花儿涨红的脸,心里的不安更深了。她见赵明脸色铁青,赶紧安慰赵明说,赵明,别担心,我想四宝不会这么做,他既不会接花儿的生意,更不会要花儿十几万的饲料款。你想想看,人活在世上,不就是混张脸吗?他这么做了,你们赵家的人会怎样看他?他还有脸在木庄混吗?
赵明的脸色缓和了,翠竹也认为珍珍说的有道理,花儿还是拗不过弯儿。
翠竹要走,赵明借口去送翠竹,悄悄对珍珍说,姑,你好好劝劝花儿,千万别耍小孩子脾气,十几万,真不是闹着玩的。
赵明和翠竹出门以后,珍珍问花儿,饲料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花儿硬邦邦地说,四宝要不要是他的事。反正我是不要了!
珍珍把四凤和四宝闹离婚的事说了。
花儿愣了一下,仍旧硬邦邦地说,她离婚不离婚,关我啥事?
珍珍不动声色地问,你邀四宝到河堤做什么?
花儿的脸一下红了,她急忙说道,谈根柱叔的事。
珍珍轻描淡写地又问,没谈别的?
花儿急了,姑,你什么意思?
珍珍瞪了花儿一眼,姑只想告诉你,因为这次河堤谈话,四凤烧了一百多万!她把家里保险柜的账目全烧了。
花儿低下了头,声音变小了,姑,我邀四宝到河堤上谈话,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气气四凤。姑,你是没见,四凤太嚣张了!我好心好意去看她,她一句人话也不说。
珍珍责怪花儿,那你也太冲动了!十几万张口就送人了,你以为你是百万富翁啊。
花儿不好意思地说,姑,你就别怪我了,其实我也后悔,心一揪一揪地疼。
珍珍略微心安,她问花儿,你打算以后干什么?
花儿说,还到过去的美容院打工。
珍珍临走的时候,反复叮嘱花儿,四宝和四凤离婚的事和咱没关系,你什么也别说,就当不知道。
花儿虽然答应了姑姑,但珍珍走了以后,她的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四凤和四宝闹离婚,多多少少与她有点关系,要不是她把四宝叫到河堤上刺激四凤,四凤就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因为自己一时的赌气,让四宝损失了一百多万,花儿怎么想,也觉得对不起四宝。万一四宝和四凤真离婚了,她一辈子就背上了良心债。
花儿犹豫了好长时间,还是给四宝发了一条信息:木庄的女人,爱恨都这么刚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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