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贾松禅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23
|本章字节:7048字
党卫队士兵把我们看守的如此严密,我们和男战俘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发生亲密的接触呢?”安娜有点羞涩地说:“是德国人安排的。”奥列格疑惑地问:“什么?德国人?”安娜大声说:“就是党卫队的野兽医生腊彻尔组织的人体冰冻回暖试验。”安娜动情地说:“他被两名党卫队士兵从冰水里拖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神志昏迷着,像死去了一样。起初,我有点害羞,我毕竟是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姑娘呀,然而,腊彻尔像鬼魅一样,不停地用话激我,去呀,上去抱着他呀,难道你忍心让你的战友活活冻死?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咬着牙,脱了衣服,上了床,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后来,我们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了……”听了安娜的一番解释,奥列格上前拍了拍安娜的肩膀,说:“对不起,安娜,刚才我态度不好。那个男战俘是谁?他在哪个囚室?你告诉我,我一定要想办法转告他。”安娜心里一惊,一双蓝色眼睛,迅速地望了一眼奥列格,低声道:“他已经让党卫队杀害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此时此刻,安娜在撒一个弥天大谎。她明明知道彼特还活着,却说他已经死了。为什么?因为她怕说出彼特的名字会伤害奥列格。自从奥列格转到38号囚室,对她像大姐一样,她多次听奥列格说过同小爱人彼特之间交往的故事,但安娜始终没见过彼特。那次在党卫队为他们准备的床上,当***的风暴平息之后,彼特才告诉她,他的名字叫彼特。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安娜心中一惊,说:“什么?你就是彼特?你就是奥列格大尉经常提起的那个坦克兵少尉?”彼特奇怪地问:“怎么啦?你认识奥列格?她现在怎么样?”安娜失神落魄般跌坐在地上,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天啦,我都干了些什么呀?”彼特怔在那里,莫名其妙。这时候,腊彻尔率领党卫队队员进来,把他们押回了各自的囚室。
当汉斯·科赫把女战俘怀孕的消息告诉党卫队的旗队长瓦尔德·朱力时,正在握着一柄放大镜鉴赏君士坦丁金币的他,起初并没有在意,这个对考古和收藏兴趣浓厚的党卫队军官,沉浸在鉴赏文物的愉悦之中。当瓦尔德·朱力用放大镜欣赏金币上“伟大(的)奥古(斯都)君士坦丁”的字样时,听到党卫队军医汉斯·科赫说38号囚室一位女战俘怀孕了。瓦尔德·朱力沉浸在文物鉴赏的喜悦里,只嘟囔了一句“怀孕了?”仿佛是刹那间,这个掌握着女战俘生杀大权的纳粹军官放下放大镜和金币,严肃地问:“你说什么?怀孕了?女战俘怀孕?”汉斯·科赫认真地说:“是的,38号囚室的女战俘怀孕了,我刚刚检查过。”瓦尔德·朱力瞪着冷冷的灰褐色的眼睛,惊讶地说:“上帝呀,谁有这本事,隔山能打着兔子,会不会是我们党卫队的人干的?”汉斯·科赫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瓦尔德·朱力从腰间拔出手枪,掂了掂说:“看样子我得整顿军纪了,这样下去,日耳曼帝国的脸都让他们丢尽了,你马上通知威廉少校,全体集合!”
随着刺耳的警报拉响之后,“呼啦”一声,大风乍起,云走云飞的天空,滚过一阵沉闷的雷声。一场迅疾猛烈的暴雨瞬间即到,那雨来势之快让人瞠目,一只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上空盘旋的鹰,因为来不及躲避而被击落,掉进沼泽里,扑楞着翅膀,成了一只涂满泥水的树疙瘩。
噼哩啪啦的猛烈雨点把空旷的集中营广场打得烟尘滚滚,广场旗杆上的那面纳粹军旗,被狂风吹得“噼啪”直响。在瓢泼大雨中,党卫队数千名官兵,挎着冲锋枪,别着驳壳枪,戴着暗绿色的钢盔,像一只只黑色甲虫从集中营各个角落跑向广场。
雨仍然在下,党卫队全体官兵和负责看守的女人列队完毕后,瓦尔德·朱力同大家一样淋着雨站在队列前严肃训话:“我们所进行的革命,不是国家革命,而是国家社会主义的革命。我们甚至要在‘社会主义’一词的下面加着重点。随着这场事关日耳曼民族生死存亡的战争向纵深挺进,我们——党卫队,是目前镇压集中营抵抗运动最坚强的堡垒,因为我们是革命观念的绝对化身。”顿了顿,大雨中的瓦尔德·朱力显得精神抖擞,他用锐利的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下穿着黑色党卫队制服的党卫队士兵和被淋成落汤鸡的德国女看守,继续用洪钟般的声音讲:“我们党卫队的战士从加入党卫队的第一天起就宣誓要向德意志革命的道路上迈进,即使粉身碎骨也绝不动摇,直到实现我们的终极目标!”大雨如注,湿漉漉的雨声压不过瓦尔德·朱力的讲话声:“然而,在我们党卫队的内部竟然出现了有辱帝国体面的败类,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们的丑恶行径给纳粹旗帜抹了黑。就在你们中间,有人和38号囚室的俄国女战俘发生了关系,致使她怀孕了。这是什么?这是德意志军人的耻辱!说,谁干的?”雨声大作,肃立的党卫队士兵无一人敢吱声。瓦尔德·朱力从讲话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刺靴踩得积水“哗哗”直响:“不说是不是?不说,我也能查出来!现在站出来还为时不晚,要是让我查出来,”瓦尔德·朱力从鼻孔挤出一声冷笑,“哼,就晚了!”瓦尔德·朱力鹰隼般的目光落在副旗队长威廉·达拉第肥胖的脸上。在党卫队,威廉·达拉第好色是出了名的。雨水沿着帽檐和帽樯,蚯蚓般在威廉·达拉第肥胖的脸上爬行。这个肥胖的党卫队少校“叭”地立正行了一个纳粹军礼,义正严辞地说:“报告朱力上校,我以党卫队队员的人格向您保证,不是我干的!”看见威廉·达拉第狗熊一样滑稽的表情和动作,瓦尔德·朱力忍不住想笑,当笑意刚刚在嘴角浮现,便被他收了回去,换上了一副冷冰冰肃杀的表情:
“我说是你了吗?威廉少校,但你能保证不是你手下人干的?”威廉·达拉第张口结舌:“这,我……”瓦尔德·朱力不耐烦地用手势打断了他的辩解,又把阴鸷的目光落在腊彻尔的脸上。这个披着医生外衣的魔鬼,最近和妓女看守“大洋马”葛特鲁德·葛贝希粘在一块。“大洋马”是纳粹集中营最美貌性感的德国女人,副旗队长威廉·达拉第少校一直对她垂涎三尺,因为“小鸽子”监督严密迟迟下不了手。当他得知腊彻尔与葛贝希睡在一起的消息后,气得跺脚大骂,骂归骂,威廉·达拉第表面上对这个家伙还是挺尊重的。这个平日里叼着黑色烟斗的纳粹军医,此刻的脸色像蜡一样黄,还有点瑟瑟发抖。
瓦尔德·朱力盯着他的脸冷冷地说:“腊彻尔,是你干的吗?”腊彻尔哆哆嗦嗦地说:“上校,我……有点……感冒,啊……嚏……”他把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在了瓦尔德·朱力上校的脸上。瓦尔德·朱力皱了皱眉头,又把目光落在汉斯·科赫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那架近视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迟疑了几分钟,瓦尔德·朱力说:“不会是你。”他又踩着雨水返回到旗杆下的讲台上。瓦尔德·朱力冷冰冰地说:“没有人承认,我也能查出来,那时候别怪我绝情,解散!”
在雨中站了半个多小时的党卫队官兵和德国女看守听到解散的命令,像跋涉的骆驼卸下重负一样,紧张的心情松驰下来。
雨愈下愈大,浓密的雨点像乱箭,射在地面上。屋檐下的雨水像瀑布一样,冲刷着生长着败叶草的地面。由于愤怒,瓦尔德·朱力的脸颊烫得像烈火一样。迎着大雨,他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47不该拥有婚姻
傍晚时分,雨渐渐地小了,但仍然能听见沙沙的雨声。瓦尔德·朱力拧亮台灯,对面蓝色墙壁上两把纳粹军刀架起的白色骷髅头便显得格外狰狞。这时候,门外有人喊了声报告,进了办公室。瓦尔德·朱力见来人是司令部的,正想问个究竟,来人脚跟“叭”地并拢,敬了一个军礼,朗声说:“报告上校,鲁道夫·赫斯将军请你立即到司令部去一趟。”瓦尔德·朱力还礼后,说:“告诉赫斯将军,我马上就到。”
瓦尔德·朱力夹着他的公文皮包跑出门,骑上那辆军用三轮摩托,钥匙一拧,那辆绿色的摩托便突突地冒着烟冲进雨雾茫茫的暗夜。
冰冷的雨珠打在脸上,瓦尔德·朱力的精神清爽了许多。他想起了全国党卫队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将军派遣他到波兰奥斯维辛集中营的那次谈话。
那是一个秋天的夜晚,希姆莱同他边走边谈:“随着元首的战争向纵深挺进,我们需要解决的战俘问题日益突出。因此,党卫队司令部决定建立奥斯维辛集中营,并任命你为上校旗队长。你们的主要任务是服从最高指挥官鲁道夫·赫斯少将的一切命令,不问为什么,坚决、彻底、快速地执行一切屠杀男女战俘的任务,至于犹太人的种族灭绝问题,由其他突击分队解决。”瓦尔德·朱力问:“鲁道夫·赫斯少将什么时候到?”希姆莱推了推他鼻梁上的近视眼镜说:“这几年你的工作非常出色,为帝国创建党卫队做出了突出的成绩,这一点元首和我都非常满意,希望你继续努力,为纳粹军旗再添光彩。”瓦尔德·朱力双脚“叭”地并拢立正,向这位党卫队全国领袖敬了一个纳粹军礼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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