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康拉德·赛茨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1:37
|本章字节:3952字
政府遵循朱镕基所提出的方针,把存款利息从7%下调到2%,并且引入了利息税,以便淡化人们存款的兴趣。同时,还提高大学的学费;把2000年劳动节假日延长到一周,以便人们有机会去消费。这是一个富有成效的计划:4600万中国人去旅行,消费金额高达180亿。
住房私有化当属一个最有成效的政策,它启动了城市居民的固定存款。这个成绩表现在:在2000年私人购房增长了52%,高达2840亿元人民币(305亿美元);住房建设领域以此在整个国民经济那8%的增长率中,写上了自己的15%。在中国最富有的都市上海,有60%的居民住在自己家的房子里。
对于增加消费来说,另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如何解决农村收入的不流动以及农村消费问题。中国2/3的人口生活在农村,他们的收入从平均水平上讲,相当于城市人的36%。在此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消费品市场,尤其是耐用品市场。在90年代,城市人在家用电器方面燃起了彩色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空调、微波炉热,刺激了电子工业的发展。而今,城市人的需求基本饱和,当属在农村,随着农村收入的提高,一种这样的需求和继续的需求浪潮将会到来,这将可能使这两个工业领域的生产能力应接不暇。农村消费的热潮和城市私人购买住房的热浪有可能形成21世纪第一个十年经济增长的动力,当然它是与投资“信息社会的新经济”相联系的。
最后,对于继续发展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是,共产党是否有足够的力量,把进入市场经济之路持续不变地走下去。邓的“干部化企业”推动增长率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而且在其最后,也就是当各省、市甚至县都围绕着同样的工业修建同样的工厂时,最终还留下了一个重复生产、生产能力过剩的局面,尤其是其中的绝大部分厂家都不能达到有效经济生产规模的程度。那么,新时期的经济增长率就只能是一个由市场驱动的经济增长率。
我们现在不妨回顾一下,那在1998年3月份所宣告的改革计划在1998到2002年是如何进行的。在限制国家机构对企业经营干预方面,是否结束了行政对企业的干预、贪污腐化是否得到了扼制?在工业结构改造方面,非效益性生产是否在被取缔、效益性生产企业的增长空间是否被创造?在银行体系现代化方面,资本是否依据企业的效益在流动?一言一蔽之,一个为市场所驱动的经济增长的基本条件是否形成?
改革的进步
政府机构的裁员与收权
中央政府裁员半数的计划在1998年底就实现了。这是在长期缩减政府和管理机构尝试的历史上,第一次没有把计划只写在纸上。2000年初,也就是比计划的时间晚了一年,第一批省、直辖市开始了管理改革和政府的裁员工作。在省、市所属厅局级管理部门这个面上,要把现有的平均约为53个削减为40个。广东省和北京市政府宣布,他们将以中央政府为榜样,裁员达到50%。在地方上,行政主管部门致力于改善这些被裁减官员的经济收入,可以想见,新的机构改革在省、市所遇到的阻力远比中央政府所遇到的还要大。
财政体系方面的收权至此可以说,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中央的财政收入在国民总产值中所占比例从1997年的107%上升到2000年时的14%。在各省的贷款发放方面,中央银行现有的9个跨省市分行不再扮演省属银行的听喝角色,他们的仕途不再取决于自己所处的省、市政府。
国有企业改革
国有企业改革的原则是,国家放开对小型企业的控制,集中整顿大型企业并使其效益化。职能部门、地方政府对小型国有企业的放权早从1997年9月江泽民的十五大报告就开始了。其运作、发展过程是按照邓小平的改革方式由下而上:有些部门行动很快,而且还采取了某些新的改革措施。只要某项改革合理、有效,那它就会迅速开展,也会为北京的党中央所认可。官方的认可加速了这项改革的进程,并使其在全国开花。此刻也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在党代会上宣布了放开小型国有企业这项政策后,省市以及地方政府都马上开始了出售小型企业的活动,其中也包括不少中型企业。沈阳市的市长,也就是东北老工业区的中心城市的市长,走遍欧洲,为的是出售本市的企业。这显示出中国所发生的变化有多大!
无望的企业就让其破产;那些看上去还有生存能力的企业中的一部分为大型企业所兼并,此外也有一部分则归属于私人企业和投资者,其中也不乏外国投资者。占比例最大的部分是原企业的经理和员工们购买本企业,在这种以共同购买而所形成的“合作股份公司”中,总经理常常持有多数股份。这样,当年的国有企业就私有化了,尽管它们在统计报表上显示为“公有制企业”。尽管,这种放开小型企业的政策实质上成了国有企业的私有化,但是共产党依然坚定的表示,“一种这样的私有化绝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