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丹崖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9:37
|本章字节:2050字
我每天的生活轨迹很简单。
从我所居住的小区出来,骑电车驰过老城区南门的水泥路,这是一条光秃秃的马路,秃到没有树木,冬天还好,到了初夏,太阳早早地出来,刺人眼,我只有眯着眼往前走,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眼前的两条窄窄的缝隙里,看人潮、车潮涌动,10分钟,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日出而发,日落而返,几乎不走“弯路”。
朋友们喊我“线段男”,的确如此,家与单位就是这条线段的端点。
隔三差五地,有朋友喊我出来小酌。我对吃饭也有讲究,不明白是什么物件的不吃,过荤的不吃,不干净的店面不吃,太热闹的店面我也不去,我喜欢清静且干净的小店,三五知己促膝而谈,不要光线太亮,一灯如豆足矣。
朋友们说,我在饮食上也是一个“植物派”的人。
我喝茶,但不喝咖啡。我喜欢西方国家的绿化,但却打心眼里排斥这些近乎烧糊味的咖啡,认为这远远不如一杯中国绿茶带给人的惬意要多。
朋友们说,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书生”。
我不穿花哨的衣服,喜欢穿棉衣或粗布麻衣。我觉得,这样的料子来得舒服,穿得熨帖,不易皮肤过敏,养生、知心,像一位老友,像发妻,最能了解你的心,你的身。
我的生活腹地很小,事业腹地也不宽。我坐享这样一份安然和静谧。
我喜欢英国诗人、散文家瓦特·兰德的《我和谁都不争》: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
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生活是一个圆,我只在圆圈里转悠,很少出圈。我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书生,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文人”。
我相信,生活半径小的人,往往事业的半径就很大。我在做我心底里的事业,而不是别人追捧艳羡的所谓权势。
我相信,心无旁骛地干一件事,和有限的人交往,这样的“有限”人生,有时候却可以生出“无限”的意义。
我听说,生命是一面时钟,最短的那个针,往往起到的意义最大。
我在模仿着那个短短的时针,行动缓慢,近乎原地踏步地一天只走完一圈,我在刻画着自己内心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