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大水水变色大寒雹冬雷山鸣鱼孽蝗

《五行传》曰：“简宗庙，不祷祠，废祭祀，逆天时，则水不润下”谓水失

其性而为灾也。又曰：“听之不聪，是谓不谋。厥咎急，厥罚恒寒，厥极贫。时

则有鼓妖，时则有鱼孽，时则有豕祸，时则有耳疴，时则有黑眚、黑祥，惟火沴

水。”鱼孽，刘歆传以为介虫之孽，谓蝗属也。

和帝永元元年七月，郡国九大水，伤稼。京房《易传》曰：“颛事有知，诛

罚绝理，厥灾水。其水也，雨杀人，陨霜，大风，天黄。饥而不损，兹谓泰，厥

水水杀人。辟遏有德，兹谓狂，厥水水流杀人，已水则地生虫。归狱不解，兹谓

追非，厥水寒杀人。追诛不解，兹谓不理，厥水五谷不收。大败不解，兹谓皆阴，

厥水流入国邑，陨霜杀谷。”是时，和帝幼，窦太后摄政，其兄窦宪干事，及宪

诸弟皆贵显，并作威虣虐，尝所怨恨，辄任客杀之。其后窦氏诛灭。

十二年六月，颍川大水，伤稼。是时，和帝幸邓贵人，阴有欲废阴后之意，

阴后亦怀恚怨。一曰，先是恭怀皇后葬礼有阙，窦太后崩后，乃改殡梁后，葬西

陵，征舅三人皆为列侯，位特进，赏赐累千金。

殇帝延平元年五月，郡国三十七大水，伤稼。董仲舒曰：“水者，阴气盛也。”

是时，帝在襁抱，邓太后专政。

安帝永初元年冬十月辛酉，河南新城山水虣出，突坏民田，坏处泉水出，深

三丈。是时司空周章等以邓太后不立皇太子胜而立清河王子，故谋欲废置。十一

月，事觉，章等被诛。是年郡国四十一水出，漂没民人。《谶》曰：“水者，纯

阴之精也。阴气盛洋溢者，小人专制擅权，妒疾贤者，依公结私，侵乘君子，小

人席胜，失怀得志，故涌水为灾。”

二年，大水。三年，大水。四年，大水。五年，大水。六年，河东池水变色，

皆赤如血。是时，邓太后犹专政。

延光三年，大水，流杀民人，伤苗稼。是时安帝信江京、樊丰及阿母王圣等

谗言，免太尉杨震，废皇太子。

质帝本初元年五月，海水溢乐安、北海，溺杀人、物。是时帝幼，梁太后专

政。

桓帝建和二年七月，京师大水。去年冬，梁冀枉杀故太尉李固、杜乔。三年

八月，京都大水。是时，梁太后犹专政。

永兴元年秋，河水溢，漂害人、物。二年六月，彭城泗水增长，逆流。

永寿元年六月，雒水溢至津阳城门，漂流人、物。是时梁皇后兄冀秉政，疾

害忠直，威权震主。后遂诛灭。

延熹八年四月，济北河水清。九年四月，济阴、东郡、济北、平原河水清。

襄楷上言：“河者诸侯之象，清者阳明之征，岂独诸侯有规京都计邪？”其明年，

宫车晏驾，征解犊亭侯为汉嗣，即尊位，是为孝灵皇帝。

永康元年八月，六州大水，勃海海溢，没杀人。是时，桓帝奢侈淫祀，其十

一月崩，无嗣。

灵帝建宁四年二月，河水清。五月，山水大出，漂坏庐舍五百余家。

熹平二年六月，东莱、北海海水溢出，漂没人物。三年秋，雒水出。四年夏，

郡国三水，伤害秋稼。

光和六年秋，金城河溢，水出二十余里。

中平五年，郡国六水大出。

献帝建安二年九月，汉水流，害民人。是时，天下大乱。十八年六月，大水。

二十四年八月，汉水溢流，害民人。

庶征之恒寒。

灵帝光和六年冬，大寒，北海、东莱、琅邪井中冰厚尺余。

献帝初平四年六月，寒风如冬时。

和帝永元五年六月，郡国三雨雹，大如鸡子。是时和帝用酷吏周纡为司隶校

尉，刑诛深刻。

安帝永初元年，雨雹。二年，雨雹，大如鸡子。三年，雨雹，大如雁子，伤

稼。刘向以为雹，阴胁阳也。是时邓太后以阴专阳政。

元初四年六月戊辰，郡国三雨雹，大如杅杯及鸡子，杀六畜。

延光元年四月，郡国二十一雨雹，大如鸡子，伤稼。是时安帝信谗，无辜死

者多。三年，雨雹，大如鸡子。

桓帝延熹四年五月己卯，京都雨雹，大如鸡子。是时，桓帝诛杀过差，又宠

小人。七年五月己丑，京都雨雹。是时，皇后邓氏僣侈，骄恣专幸。明年废，以

忧死，其家皆诛。

灵帝建宁二年四月，雨雹。四年五月，河东雨雹。

光和四年六月，雨雹，大如鸡子。是时，常侍、黄门用权。

中平二年四月庚戌，雨雹，伤稼。

献帝初平四年六月，右扶风雹如斗。

和帝元兴元年冬十一月壬午，郡国四冬雷。是时皇子数不遂，皆隐之民间。

是岁，宫车晏驾，殇帝生百余日，立以为君；帝兄有疾，封为平原王，卒，皆夭

无嗣。

殇帝延平元年九月乙亥，陈留雷，有石陨地四。

安帝永初六年十月丙戌，郡六冬雷。七年十月戊子，郡国三冬雷。

元初元年十月癸巳，郡国三冬雷。三年十月辛亥，汝南、乐浪冬雷。四年十

月辛酉，郡国五冬雷。六年十月丙子，郡国五冬雷。

永宁元年十月，郡国七冬雷。

建光元年十月，郡国七冬雷。

延光四年，郡国十九冬雷。是时，太后摄政，上无所与。太后既崩，阿母王

圣及皇后兄阎显兄弟更秉威权，上遂不亲万机，从容宽仁任臣下。

桓帝建和三年六月乙卯，雷震宪陵寝屋。先是梁太后听兄冀枉杀李固、杜乔。

灵帝熹平六年冬十月，东莱冬雷。

中平四年十二月晦，雨水，大雷电。雹。

献帝初平三年五月丙申，无云而雷。四年五月癸酉，无云而雷。

建安七八年中，长沙醴陵县有大山，常大鸣如牛呴声，积数年。后豫章贼攻

没醴陵县，杀略吏民。

灵帝熹平二年，东莱海出大鱼二枚，长八九丈，高二丈余。明年，中山王畅、

任城王博并薨。

和帝永元四年，蝗。八年五月，河内、陈留蝗。九月，京都蝗。九年，蝗从

夏至秋。先是，西羌数反，遣将军将北军五校征之。

安帝永初四年夏，蝗。是时，西羌寇乱，军众征距，连十余年。五年夏，九

州蝗。六年三月，去蝗处复蝗子生。七年夏，蝗。元初元年夏，郡国五蝗。二年

夏，郡国二十蝗。

延光元年六月，郡国蝗。

顺帝永建五年，郡国十二蝗。是时，鲜卑寇朔方，用众征之。

永和元年秋七月。偃师蝗。去年冬，乌桓寇沙南，用众征之。

桓帝永兴元年七月，郡国三十二蝗。是时，梁冀秉政无谋宪，苟贪权作虐。

二年六月，京都蝗。

永寿三年六月，京都蝗。

延熹元年五月，京都蝗。

灵帝熹平六年夏，七州蝗。先是，鲜卑前后三十余犯塞。是岁，护乌桓校尉

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使匈奴中郎将臧旻将南单于以下，三道并出讨鲜卑。

大司农经用不足，殷敛郡国，以给军粮。三将无功，还者少半。

光和元年诏策问曰：“连年蝗虫至冬踊，其咎焉在？”蔡邕对曰：“臣闻

《易传》曰：‘大作不时，天降灾，厥咎蝗虫来。’《河图秘征篇》曰：‘帝贪

则政暴而吏酷，酷则诛深必杀，主蝗虫。’蝗虫，贪苛之所致也。”是时，百官

迁徙，皆私上礼西园以为府。

献帝兴平元年夏，大蝗。是时，天下大乱。

建安二年五月，蝗。

译文：

《五行传》说：“怠慢宗庙，不行祈祷，废弃祭祀，不顺应自然节气，则水不润泽土地。”这是说水失去本性而成灾。

又说：“国君听政不聪，这称作不谋。

其灾祸为急躁，其惩罚为持续寒冷，其极点为贫困。

时而出现鼓妖，时而产生鱼孽，时而出现猎祸，时而导致耳疾，时而表现焉黑色的灾异或凶光，这是火气渗害水气。”鱼孽，刘歆《五行传》作“介虫之孽”，是指蝗虫之类。

和帝永元元年七月，郡国九处大水成灾，损害庄稼。

京房《易传》说：“独断专行，诛罚悖理，其灾祸为水灾。

其灾有降雨杀人，霜降，大风，天色昏黄。

饥年而不减少支出，这称为奢侈，其灾为水杀人。

排斥有德之人，这称为狂妄，其灾为水流冲杀人，水灾之后出现虫害。

归罪他人而不松懈，这称焉追究失当，其灾焉水寒杀人。

追查诛杀不放松，这称为不合法，其灾为五谷不收。

大败而不停息，这称为全阴，其灾为水淹没国都城邑，霜降损害谷物。”当时和帝年幼，窦太后代理朝政，太后之兄窦宪主持政事，寅意众弟都地位尊贵，一同作威暴虐，凡曾经与自己有仇怨的人，就派刺客将其杀死。

其后窦氏举族被诛杀。

十二年六月，颖川郡大水成灾，损害庄稼。

当时和帝宠爱邓贵人，暗中有准备废去阴皇后的意思，阴后也心怀怨恨。

另一种说法是在此之前，恭怀梁皇后未按礼仪举行葬礼，实太后去世后，纔改葬梁后，埋葬于西陵，征召梁后兄弟三人都封为列侯，官位特进，赏赐财物累计干金。

殇帝延平元年五月，郡国三十七处大水成灾，损害庄稼。

董仲舒说：“水灾，象征阴气太盛。”当时殇帝尚在襁褓之中，邓太后把持朝政。

安帝永初元年冬季十月辛酉日，河南郡新城县山洪暴发，冲毁百姓田地，田坏处有泉水涌出，水深三丈。

当时司空周章等人因邓太后不扶立皇太子刘胜为帝，反而立清河王的儿子刘祜为安帝，所以图谋废安帝而改立刘胜。

十一月，事情泄露，周章等人被处死。

当年郡国四十一处洪水泛滥，淹死百姓。

《谶语》说：“水，是纯阴的结晶。

阴气过盛洋溢，象征小人把持政权，妒嫉贤能，结党营私，侵凌君子，小人依仗胜势，志得意满，所以洪水泛滥为灾。”二年，大水成灾。

三年，大水成灾。

四年，大水成灾，五年，大水成灾。

六年，河东郡池水改变颜色，都赤红如血。

当时邓太后仍把持政权。

延光三年，大水成灾，冲走百姓，损害秧苗庄稼。

当时安帝相信江京、樊丰以及阿母王圣等人的诬陷，罢免太尉杨震，废去皇太子。

质帝本初元年五月，海水上涨淹没乐安国、北海国，淹没百姓及财产。

当时质帝年纪幼小，梁太后把持政权。

桓帝建相二年七月，京城大水成灾。

去年冬季，梁冀无辜杀害原太尉李固、杜乔。

三年八月，京城大水成灾。

当时梁太后仍把持朝政。

丞兴元年秋季，黄河泛滥，淹没百姓及财产。

二年六月，彭城国泗水上涨，河水逆流。

永寿元年六月，雒水泛滥至津阳城门，冲走百姓及财产。

当时梁皇后之兄梁冀把持朝政，憎恶陷害忠诚正直的大臣，威势权力赵过桓帝。

因此后来被举族诛杀。

延熹八年四月，济北黄河水澄清。

九年四月，济阴郡、东郡、济北、平原郡黄河水澄清。

襄楷上书说：“黄河是诸侯的象征，澄清是阳气清明的征兆，难道是诸侯有图谋朝廷的计划吗？”第二年，桓帝去世，征解犊亭侯刘宏为汉朝嗣主，登上帝位，这就是孝灵皇帝。

永康元年八月，六州大水成灾，勃海海水上涨，淹死百姓。

当时桓帝奢侈，祭祀不合礼制，同年十一月去世，无子孙。

灵帝建宁四年二月，黄河水澄清。

五月，山洪暴发，冲毁房舍五百余家。

熹平二年六月，束莱郡、北海海水上涨，淹没百姓及财产。

三年秋季，雒水泛滥。

四年夏季，郡国三处水灾，损害秋季作物。

光和六年秋季，金城郡黄河泛滥，淹没二十余里。

中平五年，郡国六处洪水泛滥。

献帝建安二年九月，汉水泛滥，祸害百姓。

当时天下大乱。

十八年六月，大水成灾。

二十四年八月，汉水泛滥，祸害百姓。

征兆中的持续寒冷。

灵帝光和六年冬季，极度寒冷，北海、东莱、琅邪水井中冰厚一尺余。

献帝初平四年六月，寒风凛冽如冬季。

和帝永元五年六月，郡国三处降冰雹，大如鸡蛋。

当时和帝任命酷吏周纡为司隶校尉，刑法严酷。

安帝永初元年，降冰雹。

二年，降冰雹，大如鸡蛋。

三年，降冰雹，大如鹅蛋，损害庄稼。

刘向认为，冰雹，足阴气胁迫阳气所致。

当时邓太后以女主代安帝执掌朝政。

丞初四年六月戊辰日，郡国三处降冰雹，大如水杯及鸡蛋，砸死家畜。

延光元年四月，郡国二十一处降冰雹，大如鹦蛋，损害庄稼。

当时安帝听信谗言，很多人无罪被处死。

三年，降冰雹，大如鸡蛋。

桓帝延熹四年五月己卯日，京城降冰雹，大如鸡蛋。

当时桓帝任意诛杀无罪者，又宠信小人。

七年五月己丑日，京城降冰雹。

当时邓皇后奢侈过度，骄纵任意，独得桓帝宠爱。

第二年被废，忧郁而死，全家被诛杀。

灵帝建宁二年四月，降冰雹。

四年五月，河东郡降冰雹。

光和四年六月，降冰雹，大如鸡蛋。

当时常侍、黄门等宦官把持政权。

中平二年四月庚戌日，降冰雹，损害庄稼。

斗。

献帝初平四年六月，右扶风降冰雹，大如和帝元兴元年冬季十一月壬午日，郡国四处冬季雷鸣。

当时皇子多夭折，都隐藏在民间。

同年，和帝去世，殇帝刚刚出生百余日，立为皇帝；殇帝之兄有病，封为平原王，最终都夭折而无子孙。

殇帝延平元年九月乙亥日，陈留郡雷鸣，陨石四块落地。

安帝永初六年十月丙戌日，郡六处冬季雷鸣。

七年十月戊子日，郡国三处冬季雷鸣。

亟初元年十月癸巳日，郡国三处冬季雷鸣。

鸣。

三年十月辛亥日，汝南郡、乐浪郡冬季雷鸣。

四年十月辛酉日，郡国五处冬季雷鸣。

六年十月丙子日，郡国五处冬季雷鸣。

永宁元年十月，郡国七处冬季雷鸣。

建光元年十月，郡国七处冬季雷鸣。

延先四年，郡国十九处冬季雷鸣。

当时邓太后代理朝政，安帝无所事事。

太后去世之后，阿母王圣以及阎皇后之兄间显兄弟轮流把持政权，安帝因此不过问朝政，安逸宽厚，任凭臣下处置。

桓帝建和三年六月乙卯日，雷击中宪陵寝殿。

在此之前，梁太后听任其兄梁冀无辜杀害李固、杜乔。

灵帝熹平六年冬季十月，束莱郡雷鸣。

中平四年十二月月终，降雨，雷电大作，降冰雹。

献帝初平三年五月丙申日，天空无云而雷鸣。

四年五月癸酉日，天空无云而雷鸣。

建安七八年问，长沙郡醴陵县境内有座大山经常发出牛吼般的呜响，连续敷年不止。

此后豫章郡贼寇攻陷醴陵县，杀害抢掠官吏百姓。

灵帝熹平二年，束莱郡海上出现大鱼两条，长八九丈，高二丈多。

第二年，中山王刘畅、任城王刘博同年去世。

和帝永元四年，蝗灾。

八年五月，河内郡、陈留郡蝗灾。

九月，京城蝗灾。

九年，自夏季至秋季持续蝗灾。

在此之前，西羌数次反叛，派将军率领北军五校征讨。

安帝永初四年夏季，蝗灾。

当时西羌侵扰作乱，军队征讨防御，连续十余年。

五年夏季，九州岛蝗灾。

六年三月，蝗蟁经过之处又出现蝗虫幼虫。

七年夏季，蝗灾。

元初元年夏季，郡国五处蝗灾。

二年夏季，郡国二十处蝗灾。

玺光元年六月，郡国蝗灾。

顺帝永建五年，郡国十二处蝗灾。

当时鲜卑侵扰朔方郡，派军队征讨。

丞和元年秋季七月，偃师县蝗灾。

去年冬季，乌桓侵扰沙南城，派军队征讨。

桓帝永兴元年七月，郡国三十二处蝗灾。

当时粱冀把持朝政，毫无筹策法令，一味贪权暴虐。

二年六月，京城蝗灾。

丞寿三年六月，京城蝗灾。

延熹元年五月，京城蝗灾。

灵帝熹平六年夏季，七州蝗灾。

在此之前，鲜卑先后三十余次侵犯边塞，同年，护乌桓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使匈奴中郎将臧曼率匈奴南单于以下，分三路同时出征讨伐鲜卑。

大司农经费财用不足，多次向郡国征收赋税，以供给军粮。

三位将领无功而返，部下返回的仅有小半。

光和元年灵帝下策问诏说：“连年蝗虫直至冬季仍很猖獗，其原因何在？”蔡邕上奏说：“臣见《易传》说：‘兴建大工程不根据天时，天将降灾，其灾祸为蝗虫来。

’《河图秘征篇》说：‘皇帝贪婪则政治暴虐而官吏残酷，残酷则刑罚苛刻而滥杀无辜，表现为蝗灾。

’蝗虫，是贪暴残酷所招致。”当时百官升迁，都要私下向西园送礼作为皇帝的库藏。

献帝兴平元年夏季，严重蝗灾。

当时天下大乱。

建安二年五月，蝗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