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这个你放心，本皇绝对说到做到！”

“不要相信他。夏一，绝对不要！”慕容俊疯了似的在大叫，在椅子上挣扎，那双眼熟悉的腥红。我深吸了口气，手指颤抖地伸向腰间，扯开腰间的束缚，衣裙在缓缓褪下。石虎眼中赤裸裸的火焰在升腾，“美人，赶紧脱，脱了来服侍本皇。”

我死死地咬住唇，眼里含泪的再次朝椅子上的人望了过去。他太阳穴鼓起，全身在挣扎，那双眼里满满的心疼。衣衫蓦地褪下，而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石闵突然从怀里抽出匕首绕到石虎身后刺了过去。

我迅速退后几步，拿起地上的衣衫穿好。

石虎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石闵抽出匕首，鲜血在飞溅。石虎慢慢转身，看着他，问的吃力，“为什么……”石闵再次的对着他的腹部，一刀一刀刺。他说，“因为我叫冉闵，我身上淌的是汉人的血！”

鲜血沿着冰冷的石地，殷红灿烂的蜿蜒。

我跑到慕容俊椅旁，替他解开背后绑的绳索，绳索解开，他从椅子上跃起，冲到石虎身侧，将半死不活的石虎揪住，对石闵咬牙，“匕首给本王，让本王补上几刀。”

石闵果真将匕首递到他手上。

鲜血又在飞溅，慕容俊眼里满满的仇恨，在咬牙，“本王恨不得挖出你的眼珠，因为你看了不应该看的东西……”

石虎奄奄一息，大气粗喘，却攥着慕容俊“呵呵”一笑，那嘴里的血星子飞溅。他声音低低地在慕容俊耳边说着话，说什么听不太清楚，可是慕容俊完全的呆住，松开石虎脚步浮浮在退后。他看了看我，再望着冉闵，眼里遍布的惊慌失措。

是不是石虎告诉他，我已经跟石闵……是什么话会让残暴嗜血的王惊慌。到底是怎么样的话会让他手足无措。除了这个想不到其它。

石虎摇摇晃晃的轰然倒地，倒在血泊之中，嘴角却挂着那丝怪异的微笑，那微笑仿佛是鲜血浇灌的嗜血之花。让人恐惧，让人哀伤。

因为有些事，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石虎刚死，冉闵便安排我们出了皇宫，连夜出邺城。马在黑夜里狂奔，冷风呼呼扑面，过道两旁的高高山脉只是巨大的黑影。两个人都没有吭声，和这深夜一样死寂。一路他都是沉默，而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慕容俊。”我闷闷地叫了声，抬头看他的脸，那仅有的浅浅月光下，他只是深邃的冷漠。

“如果我告诉你，石虎在撒谎，你信不信？”

“…………”

“如果我告诉你，不管他对你说什么，那都是谎言，你信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