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子说，“不管你是谁，最好也出去，这可是两条人命。”

耳边的人在吼，“给本王闭嘴，再多话，本王一刀毙了你。”

产婆子只好开始准备接生。

体内的疼痛还在持续，一阵一阵的剧痛越来越持久，不间断的剐遍全身。额头的汗已经浸湿了满脸，手指更用力地掐着，那样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人脑海里一片空白。

大股大股的东西又从双腿间涌出。

痛意更剧烈地撕扯，像是有人拿刀将人血淋淋剖开成两半。

生不如死！

“羊水破了，你要用力——”

产婆声音紧张，可是那活剐似的痛意已经让全身乏力，一定点力气也使不上。室内的灯火昏黄的有些凄凉，我绝望摇头，“不行，没力——”眼泪无助的流下，撑在床上的双腿开始发抖。

“可以看到头了，用力——”

耳边的人声音亦是悲凄，“假如你没了，本王也会消失——”我绝望的抬眼看他，他看定我的双眼，微微一笑，眼泪涌出，“不求同生，但愿同死。”那样情浓的深蓝水眸，那样坚定的一字一句。我深吸了口气，身体内突然有了一种绝望的蛮力，憋着那口气用力，最最痛不欲生的那倏那，体内一空，身体顿时软了。

“出来了出来了。”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蓦地响起，划破凄冷夜空。接着婴儿开始大哭不止，生生揪痛人心。我的眼蓦地湿了，眼泪跟着那哭声在流下。

痛意再次的开始蔓延。

他还是抱着我，一动未动，始终是那样的姿势，手指上有温热的东西涌出，一看，他的手臂不知几时已经让指甲扎穿，鲜血直流。他看了眼床外头正在包孩子的产婆子，突然低下头，对上我的眼，目光热烈似大火焚烧，那眸子那眼眉，开始溅起无数笑星子。

我的喉咙在发紧，说不出话。

而他这一刻，快乐的仿佛像个孩子“夏一，我们的孩子，他出生了……我们的孩子……”无法抑制的快乐爬了他满脸，他抱着我，唇狠狠在额头上亲吻，热气喷人，“我们的孩子……”，那样的快乐，前所未见，仿佛冲上了云端，仿佛见到了神明。

孩子的哭声嘎然而止。

产婆子将婴儿用被子包好，抱了进来。

她笑道，“恭喜，是个小王子。”她将孩子抱到他面前，皱皱的皮肤，脸上红通通的，特别像个小老头。慕容俊突然失声笑了，“像个猴子。”

产婆子说，“都这样，刚生的婴儿，能好看到哪里去。”

门外有人叫了声，“王。”禀报道，“好像有人来了。”他的笑容凝在嘴角，说，“我们必须离开。”

我试着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