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岸花主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1:00
|本章字节:5620字
且说聂岚萱离开后直接驾驭着雪雕抵达皇陵,此时天已微亮,她让大雪雕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同时她也敛起气息,运起轻功直接进入了陵墓中。穿过长长的甬道径直去了那日发觉的空旷墓室,里面果真有军队还在操练。聂岚萱小心翼翼地跃到墓室上方,这样可以将整个墓室都收在眼底,这一批士兵应该有五千人之众,他们手持大刀长矛、长剑铁戟,每个人都默默训练,不发出任何声音,怪不得皇陵周围的居民都未曾发现有异!
聂岚萱轻跃到主将台附近,抬头看了一眼那里肃穆站着的将军,司徒银?!那将军竟然是司徒银?!他此时不是应该在青城么?身为青城守将的他怎么敢擅离职守!……不,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超乎了意料之外?司徒银效忠慕容锦墨,难道他得知慕容锦墨死而复生故而前来效命?那青城十万兵马的兵符对他是否还有用处?再者,段子楚说这皇陵中秘密训练的军队是慕容炜宸的,难道司徒银一人效命儿主?
她想至此处眸中寒光乍泄,气息大绽,一袭红衣长袍无风自动、烈烈作响,惹得司徒银怒目圆睁,下面操练的士兵们也顿时哗然,只看到一个红衣白发、红纱掩面的女子,这里怎么会有女子出现?这样冷艳的女子是谁?
司徒银看她这样高调出现正要挥剑迎过来时却见她已经轻飘飘的降落到他身边了,那样轻灵翩然的样子像是御风而来的洛神,煞是惊采绝艳、华美无双!聂岚萱敞袖优雅地摆到身后,纤长素手悠然地叠放在腹前,那样子说不出的高贵尊然,放眼看向底下众多将士,如同傲视苍生一般!司徒银忍不住惊颤地看着这样绝美的她,果真是比慕容锦墨高贵灿然的多,就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的大气轻灵也是慕容锦墨比不了的!
“司徒将军,身为青城守将,你不待在青城却出现在这里,本主不可谓不惊讶,将军可否为本主解释一番?”聂岚萱瞥了一眼司徒银,莲步轻移,在一旁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端庄而坐,言语之中尽是不满之意!
司徒银回过神来尴尬一笑,花主手眼通天,连此地都能看出端倪,在下甚是佩服,只是军事秘密,恕在下无可奉告!”司徒银依然记得上次乱坟岗见她时她的杀伐决断和高强的武功,可此时她竟是青丝悉数变成了白发,虽是惊讶却也未表露丝毫,只在心底叹道,这样的她愈发灵动飘然了!
“哦?”聂岚萱佯装发问,将视线从司徒银身上转向底下已停止训练的士兵们身上,这些人应有五千之多,共有四个墓室可同时操练,那便是两万之多,此时却还不知他已经操练了几批共有多少士兵了,“司徒将军曾是长公主的亲信,如今她死而复生,将军自是巴巴地跑过来马首是瞻,怎谈的上是军事秘密……”
这司徒银虽是浓眉大眼、胡子拉碴、长相粗犷,内里却是一个极精细的一个人儿,听闻聂岚萱言语中不乏轻贬之意,侧头看了一眼底下的诸多将士,她想当众看扁他,倒不妨用她来试试这批士兵的训练效果!
“本将军效忠于谁与花主无关,今日你既撞破了这里的秘密,本将军怎会让你活着出这皇陵,就让花主来试试本将军这一十五万将士中的零头的训练效果,如何?”说罢司徒银拔出佩剑,将剑尖直指聂岚萱,一众士兵见此蜂拥而上。
聂岚萱见此红唇微翘,素手轻弹,一条红练带着劲风破空而去,刹那间跑在最前方的士兵们便四散倒飞出去,司徒银见此不禁浓眉倒竖,好强劲的内力!而她竟然还能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彼岸花主小小年纪究竟是如何习得这样高深的武功的,遂挥剑指挥军队列兵布阵!
“司徒将军别白费力气了,除了世上排名前十的阵法,其余的你以为本主能看上眼?”聂岚萱轻蔑一笑,广袖轻挥,一道罡风向着还未成形的天龙阵而去,恰打在阵首,只一下便将阵形打散了,“布阵速度太慢,阵法尚不成熟,依本主看,司徒将军须加强训练了!”
“彼岸花主好大的口气!”司徒银冷哼一声,挥剑向聂岚萱劈去,而聂岚萱此时纹丝不动地端坐在那里,只慵懒得抬头看了一眼司徒银的那炳长剑,那剑突然像是遇到了什么硬物一般猛然反弹回去了,同时也将司徒银猛地摔到了地上。
聂岚萱唇角微扬,抚摸着怀中的小貂儿,“本主从来不说没底儿的话!”她神情傲然,言罢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整个人向地上的司徒银掠去,红练回手、直如长剑、硬如钢铁,向司徒银的喉间刺去,眼看就要刺中了,说时迟那时快司徒银挥剑挡去,并借力身体迅速外旋,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甫站定却见那火红的身影已快掠到了墓室门口……原来她那看似雷霆万钧的一击只是虚招……
“快拦住她!”司徒银一边发令一边追去,虽自知不敌却也知晓因着自己是青城十万兵马的主帅她不会轻易就杀了自己,所以才有恃无恐的挥舞着长剑追赶。
聂岚萱眼角瞥到司徒银已经追了过来,嘴边噙出一丝冷笑,猛然回身快速迎击而去,一条红练舞出上千条影子,舞花了人的眼睛……司徒银只见眼前无数红影飞闪,眼睛里除了红色什么也看不到,突觉胸口处一疼一闷,整个人倒飞回去,狼狈地摔到墓室的墙壁上又反弹到地上,张嘴“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的副将见他受伤忙跑过来相扶却被他一把推开,眼瞧着聂岚萱一身火红飞出墓室,除了愤怒地大吼一声什么都做不了!
聂岚萱站在大雪雕的背上,衣袂飘飘,眼睛望着蔚蓝的天空,眸子清明,映着那蓝天眼底也添了一抹蓝色,若往后日日都能如这般该有多好,缓缓伸出手去触摸灵动的风,最喜欢的到底还是这无形的自由的风……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畅洒吹动,没有约束、没有牵绊,有的只是随心随意!山间、谷中、碧海蓝天、九州大抵……无所不达、无所不往、无所阻挡……若能如风,人生之幸哉!
她的目光转向身上的火红凤袍,如火似血,这是玉城聂家覆亡时的颜色!再放眼这天下,天下三分,镜月、轩辕、越烟……彼此争斗,暗涛诡谲,聂家和她自己都只不过是这权力争斗的牺牲品,人活着何必那么累,各安其事难道不好么?即便做了这天下的主宰又怎样?……正想着间聂岚萱突然觉得天地倒旋,身体便也不受控制地倒到了雪雕的背上,张口便吐出一大口血,雪雕干净洁白的背上瞬间便被那血浸红了……
雪雕儿感觉到主人的不适,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它背上兀自怔忪地主人,仰天长嘶一声,硕大的翅膀不停地扇动,极力飞行,那样子像是比主人都要担忧;蛇儿不安地扭了扭身体,从主人的衣袖中探出头来,恰与从主人胸前跑出来的小貂儿打了个照眼,两宠聚到一起半晌也未能“商量”出个头绪来,只得巴巴地看着主人,眼睛里都是担忧……
聂岚萱自己也甚是惊讶,方才与司徒银的打斗中并未中招也并未有不适,好端端地怎么会吐血呢?难道她的身体中真的有什么奇毒或者难以察觉的蛊毒存在么?她以右手探向左手的脉搏,探了许久也发现有丝毫不妥之处,叶眉皱的越发紧了,以她自己的医术若探不出个究竟来,原因便有二,一则真的没有大碍;二则这毒或者这病远在她的医术所能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