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岸花主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1:00
|本章字节:4460字
南宫炎洛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一众大臣,他们都在喋喋不休,可是他渐渐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他脑子里只回荡着方才上朝前暗卫的禀报,“伥鬼”已经被投放了出来,迅速席卷了各个战场,还殃及了许多无辜的平民百姓,疫情已经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了,这样下去甚至整个天下都不能逃脱“伥鬼”的毒害,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慕蓉炜祺要培养“伥鬼”母蛊时他还派出了许多蛊毒大师前去协助……他没想到慕蓉炜祺已经死了,“伥鬼”毒蛊竟然还是被释放了出来,如今天下遭殃也有他的一份罪过了……风祭夜,你究竟在哪里?
南宫炎洛下了早朝有些魂不守舍地独自一人在御花园中散步,一个人都不让跟着,他要好好想一想、想想着天下终究会面临怎样的劫难,“伥鬼”母蛊被释放了出来,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抵挡的了,齐桓现在正享受着他的皇帝美梦,轩辕已经被他弄的不像样子了,若是慕容炜宸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这毒蛊肆意地迫害人间,慕容炜宸虽然工于心计,可终究不是那么狠心,可齐桓就不一样了,他做梦都想回到轩辕皇宫,如今成了轩辕的主宰,还不使劲打耍“龙威”么?
南宫炎洛走着走着,不觉间竟走到了慕容炜宸住着的宫殿,他抬头看了看那宫殿的名字,“琉毓阁”,略作思索之后便迈脚走了出去,他现在唯一能够相商的人就只有慕容炜宸了……
方进到殿内便听闻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他紧走几步走到寝殿看着慕容炜宸正躺在床上剧烈的咳嗽着,可是殿内却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见此情况他转身对着殿外冷声喝道:“来人!”然,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进来,他眉眼沉了沉,定是伺候的宫人溜出去偷懒了,宫里的人拜高踩低的惯了,定是见这慕容炜宸病着有无人过问是以便懒怠了……
慕容炜宸的咳嗽稍停住了,微微喘平了气之后静静地看着南宫炎洛,良久,微微一笑,“我乐得清静!”
南宫炎洛闻言也微微一笑,缓缓走到案边端起放在那里的茶盏,水竟是冰凉的,他有些愧疚地看着慕容炜宸说道“是我疏忽了你这里,倒是叫你在这里受苦了!”他说着走到榻边缓缓坐下来,“是这宫里的人懈怠了……”
慕容炜宸摇摇头,“你我自小都生活在宫里,又不是不了解皇宫,再者我本就不属于这里,他们懈怠也属正常!”他顿了顿,握了握手掌,才继续道:“她还好么?”
“不好……”南宫炎洛的心中突然一疼,“她现在一点都不好,我不知道还能否保住她的命,她现在全靠参汤吊着,再过一个月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景……”他有些怅然地说道,“她张扬霸气了这么多年,纵横天下无人能阻,她曾经是多么的骄傲啊!可是那样光华万千的女子为何要承受这么多?她老了,非常苍老了,女子最在意的一切她几乎都失去了……如今更是日日睡不好觉,也吃不下东西,整日坐在窗前眺望远方……我知道她在坚持,坚持在等那个和他一样光华无限的男子,坚持保护着她腹中的孩子……噬心蛊正在一点一点啃噬着她的心,心啊,那该是多疼啊,可是她从来都是默默地一声不吭……一声也不吭,有一次我深夜里去看她,她正咬着被子捂着心的地方在床上打滚,那个时候我好想代她承受着这一切的痛苦……有时候我都好想劝她哭一哭,哪怕哭一声也好,可是你知道的,若真是让她哭,就是在她疼痛的心上浇了一桶盐水……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会减轻她的痛苦……”
南宫炎洛说着抬起头使劲眨了眨眼睛……他好恨无能为力的自己,好恨什么都不能为她做的自己!
慕容炜宸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久,他能完全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好像有一只手在你的体内肆无忌惮的搅拌,一点一点抽走你体内所有的感觉,疼的只剩下麻木了,疼的好想立刻去死了……可是也不能随了自己的意去死,真的是生不如死却又不得不活着……“风祭夜呢?”他擦了擦眼角看着南宫炎洛问道,她在等待的一定是那个红衣俊逸的男子吧!
“天晓得他躲到了哪里!”南宫炎洛也是心中焦急,她就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风祭夜再不来,她该是怎样的绝望啊!“他消失了几个月了,前些日子暗卫禀报说他因为断情绝爱的反噬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许是怕别人看见他脆弱的样子吧,他躲了起来,就连我昭告天下把岚萱册封为皇后都没能把他逼出来,我想他此刻的情形应是也不好吧,不然以他对岚萱的在乎不会不出现……如此他的身体定是差到了很坏的程度吧,抑或没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她在在乎的就只剩下他了,孩子是他们的纽带,兴许也会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了,你帮帮她们……好不好?”慕容炜宸说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聂岚萱的一生都在为别人打算,做的都是别人想做的事情,她张扬艳绝,她杀伐决断却终究不是那么狠心……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局,她的命运太过悲惨,此时他也是病体残躯了,他多希望她能好好的……好好的等到她爱的男子来寻她……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会尽最大能力去保护她,保护她腹中的孩子,不为别的,谁让她也是我的妹妹呢!”南宫炎洛略显失落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她或许和墨儿一样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个消息不能不说慕容炜宸不惊讶,他真的没有想到聂岚萱可能会有这样一层身份,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她所有的亲情都是假的?她这些年被仇恨那样的折磨着,甚至因为仇恨白了满头的发……她若知晓了,心中该是怎样的悲怆?!他一拳砸在床榻上,“该死的!该死的!凭什么就要让她承受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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